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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17-ハルファ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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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拉坎,看来你是根本不明白人类的语言吧。你这种不经大脑的行为把我的计划完全毁于一旦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一直在那……”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这可是在首领的面前。”
这样训斥完吵吵闹闹的两人,我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也有些不妥。
明明首领还没有发话,我这样抢白似乎太过份了。
首领会不会有所不满呢?这几年间都是由我来指挥,首领真的不会有怀疑我对他的忠心的想法……
不不……如果是那样,他就不会命令我去监视自由军团首领的同时作为那么重要的联络人。
“哈法斯。”
像是感觉到了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一直坐在座位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的存在在叫了我的代号之后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说出自己的意见。
注意到了首领的意思,刚才还喧闹着的家伙都重新端正了姿势认真起来。
是啊,这就是君临NEDE的神祗,我们的首领,无论是哪一个半绮都不会对他有一丝的怀疑。
所有人都会遵从他,即使是在离开了长达三年之后,他只要坐回那个位置,就没有人敢于在对他说出一个“不”字。
而让我倍感骄傲的,就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和知己便是我。
无论何时他对我仅有的态度是信任,而我会呈献给他的则是忠诚。
“首领,今天卡布拉坎带人去袭击奥贡被阻止这件事情。我认为这样冒进的行为十分不妥。”
更加可气的是卡布拉坎之前才因为擅自行动去袭击了双叶——那个自由军团的人类首领而被训斥,今天居然再次违反首领的命令。
简直是没有把首领放在眼里!
“小哈你这根本是因为卡布拉坎没有命令就行动而抱怨吧,我倒是觉得这样卡布拉坎的行动没有什么不好啊?”
看似天真烂漫的少年这样嘀咕着转头看向首领。背景音是卡布拉坎嘀咕着被这种小鬼同意一点也不高兴。
“首领不会也是卡布拉坎那种只欺负小孩的人吧。”
“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果然首领根本没有更多的追究我的意思,他将脸偏向一个我看不见得角度那样小声的嘀咕着。
时间不多?
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从回到组织以来首领的行动一直都很奇怪。
虽然他只说是因为返祖现象产生的改变,和传说中所谓的恋爱中变化。
可实情绝对不是那样的,作为唯一了解他心中曾经有过的悲痛的人。
我敢说自己是世界上最为了解他的,而现在时常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确实是像我决定效忠他那一天的时候他所说的一模一样。
只要有过差不多的经历,就能立刻看出来是想要去死。
没有理由,无法理解,明明在和那个女孩相处时总是笑的那样温暖,那冰冷的王才终于拥有了热血,第一次真正拥有了所谓的“活着”。
为什么又想要舍弃自己的生命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虽然已经打草惊蛇但是,该隐。”
他叫了那个总是油嘴滑舌毫无忠心的家伙的名字。
“由你负责调查他接下来的去向,把奥贡带回来,手段不限。”
“是的,首领。”
银发的轻浮男人,特务部的干部该隐立刻点头。显然对首领将任务委托给他十分得意,可以说是因为一定程度表现了他的决定更为首领所赞同。
“对了,自由军团不用一起处理一下吗?”
像是无意的,男孩那么问道。
“自由军团?为什么?!”
像是因为在想什么事情而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首领如此反常的反问了一句。
换来男孩模样的干部恩·索夫见怪不怪的眼神,好像他一点也不明白首领那么问的意思。
“是要尤格德拉希尔了啦,克莱诺虽然原来是优秀的DEHAB,但是生了孩子之后居然一点半绮的能力都没有了,镇,这件事全靠你了哟!”
啊……原来是在想那孩子的原因吗?
没记错的话,那个孩子,双叶,就是克莱诺的孩子。
尤格德拉希尔和尼德霍格现在就是一直在保护她吧?
为了能够帮助首领联络到那孩子而不被那两人发现,很是费了我一番功夫。
“知道了,作为备用品,尼德霍格我也会同样带来的。”
他勾起嘴角,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膜拜他。
我一直来都是相信的,这个NEDE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存在的。
而这一切之中有一个仅仅为他而存在的人,是我。
“那么就让我们给他们准备一场盛大的宴席吧,他们也应该知道的,失去了栖身之所他们所能够回的地方就只有这里。在这个人类建立的都市里面是没有半绮生活的地方的。”
“可是……”
我不由得这样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在被他的视线扫到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首领的意识就是绝对的。
“我明白了,首领。”
像是满意了我的回答,他将视线转回会议室的正中之后站起来,披在身上的外套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那么之后的对自由军团行动由我该隐以及卡布拉坎来负责,哈法斯你去处理奥贡的事情。”
“散会。”
“对了,哈法斯,跟我来一下,向我单独报告之前的任务。”
不需要回应去做什么应答,他知道我会遵从他的一切。
但是为何,那脸上平静的表情里却是我如此熟悉的不详。
他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
一直以来的习惯让我难以怀疑他,可是本身的担心还是渐渐操纵着我的理智徘徊在这一瞬间的反常上。
“哈法斯。要不要喝一杯?”
像是历史的重复,他取出酒杯和一看就是十分高档的酒,脸上带着一种毫无缘由的微笑。
“首领!”
我这样喊着,作为最好的朋友最优秀的属下以及唯一的知己,我无法容忍他保持这样的状态。
“我能够向你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是倾尽全力而活着的,请相信,能够嚣张的说出自身是你的人生指引者的我。”
他顿了,一下,像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手里的酒瓶。不过那犹疑不定的眼神告诉我,他实际上正在考虑一个能让我接受的说法。
我知道。
首领是不会对我说谎的。
但是我不需要解释,我是会用一生来遵从他的存在。
在多年前的那一天。
放弃了自己的生的我,已经将一切献给了他。
“首领,请您下命令吧,只要是您的命令……”
“……即使是……”
他转向我,那只独眼中的瞳孔形状是尖锐的菱形。
和以前原本的椭圆型完全不一样,但是那双眼中的神色还是往时一样的黑暗。
是的,这个坐拥这个巨大组织,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反抗的存在在心底有着一个难以想象的伤口,他像是一只可怜的狼王,只能在最角落的地方舔舐伤口,否则那蠢蠢欲动的恶狼们,就会将他撕得粉碎。
“……即使拜托你。”
“您对我不需要用拜托这个词。”
一切都是我该做的,只要是您的命令,即使是我自身的性命也可以随之奉上。
“别纠结这种地方的用词,哈法斯。”
他像是很无奈的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把酒杯塞进我的手里。
“……我想说的是,即使我是要你给我一种能够杀死纯血种的毒药,也可以吗?”
“什么!?”
最本能的怒吼声自喉咙的深处发出,但他却握着我的手抬起了酒杯放到我的嘴边。
“我命令你冷静的听完这个问题,哈法斯。”
严厉的语气可以说是训斥,但他的表情确实很平静。
平静的……就好像是看透了死亡一样。
这种让人背脊发寒的认知侵蚀了我的理智,我不由得像那时一样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酒杯。
“据我所知你的武骸应该是接近纯血种存在所拥有的最强武骸吧?”
“是的……虽然没有确定的实体我也无法控制,但是应该是……是……父亲和母亲最重要的研究成果。”
牺牲了他们……以及……让我让我铸造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的存在。
“产生的毒气能够真正作用于纯血种吗?”
需要毒气?只是需要毒气而已?为什么会需要我的毒气?
而且是对纯血种产生作用,这个地方,NEDE里的能真正被叫做“纯血种”的存在,就只有眼前这一个而已!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明已经有了支柱了。
为什么会需要杀死“纯血种”的毒气!?
那名为双叶的少女,不是您寻找到的新的生命的支柱吗?
可是,这是我不应该知道的,我不应该质疑他的命令。不应该……
“理论上来说越是接近纯血种就更加有效但是……”
“因为没有实际的在‘纯血种’身上试验过而不知道吗?”
这一回,他停下了很久,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但是这一次我却可以放下心来。
因为有过经历所以我了解,他并不是彻底的放弃了生命。
一定是有什么比现在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存在吧?可是那是什么?
“可以的话在我的身上实验吧,哈法斯,我需要那寄宿在你体内的存在。”
“最少,我需要能够封印这个身体上存在的武骸。”
“可是,如果我因为……”
再次因为这个无法估量的黑暗而失去理智。
如果连您,我这生命中的唯一光辉都再一次被我杀死……我以及失去了您的NEDE要怎么才能继续存在下去。
“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了,作为纯血种的存在并不是脆弱的人类。而且……”
他勾起嘴角晃着手里的酒杯,一幅见到什么有趣事情的游刃有余的样子。
“能够以人类的身份和身为干部的你们这些CLASS A拥有相同程度的战斗力,难道在你的眼里现在作为纯血种的我连一个失去意识的东西也没法击败吗?”
像是对我轻视他的战斗力很不满,当然也很可能只是随口开着玩笑,他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才继续说出这种绝对不像是安慰的台词。
“而且不是你自己确认的吗,越是接近‘纯血种’的存在,你的毒就更加有效。说不定只是刚启动武骸我就必须要去实验楼报到了。”
“该隐会很高兴的,他的弟弟这下不用担心会孤单了。”
“首领,那么,请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