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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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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珠。”啰嗦鬼意识到不对劲忙捂着嘴巴,眼睛瞪着老夫人。
“小女名唤白薇。”老夫人回头看着白薇,面露喜色“也挺相配的。”
“老夫人,你这样做未免太不给在下面子了吧?”
“白汜,这里是我白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放肆。”老夫人怒喝道,白汜脸灰蒙蒙的,不甘心的放了句狠话
“我还会在回来的。”
朱珠轻手轻脚地移动到楼梯口,身后传来老夫人的声音“朱珠,你去哪啊?”
朱珠转过僵硬的身体,老夫人挥挥手,让仆人下去准备宴席。对着朱珠招招手“过来。”
朱珠不情愿地走了过去,老夫人拉住朱珠的手,从左手退下一只绿玉镯套在了朱珠手上,拍拍朱珠的手背“朱珠,委屈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这句话触到朱珠的伤心事了,朱珠抱着老夫人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在场的人有些发愣。
朱珠边哭边断断续续说着什么,石裳听了半天理出头绪来,朱珠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留下了她和哥哥两。父亲又是整天忙到不见人影,忽然有一天朱珠的父亲找来她,说要娶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做朱珠的后娘,朱珠生气说他父亲不爱她母亲,不爱他们兄妹,还老牛吃嫩草不要脸。朱珠父亲生气打了她,朱珠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喂,你别哭了。”石裳同情地拍拍朱珠的肩膀“一个朱珠一个白薇,一红一白,挺好的。”
“错了。”声音柔弱的似细雨,石裳惊讶站在一边的白薇终于说了一句话。
“什么错了?”
“我家姓百,一白百,不是白。”
一时冷场,朱珠哽咽着,打趣道“真是个笨蛋。”
老夫人笑了出来,仆人上来禀报宴席已经准备妥当,老夫人当即招呼众人用餐。
午餐结束后,朱珠被拉去沐浴换喜服,石裳陪同。朱珠还是十分的不配合,沐浴之后,喜服换了半个时辰,朱珠脾气上来,赶跑了所有丫鬟,紧张着拉着石裳问“怎么办?”
“什么?”石裳莫名其妙。
“你,你不会真的让我在这里和一个女人成亲吧?”朱珠咋呼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石裳傻愣愣地回答,两人陷入沉思。
“喂,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啊,怎么说也是你带我来的这里,碰到这种荒唐的事。哎。”
“刚才你沐浴的时候…”
朱珠吃惊地看着石裳,捂着胸打断“你偷看了?”
“我是说,我去查看了各个出入口,都有人把守!”
两人默默不语扯了一桌子的碎花瓣,石裳叹了口气“现在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
石裳气定神闲“成亲。”
随着第一声礼炮,无数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喜庆乐曲奏响,恭贺的人源源不断的进了礼堂。
礼官大声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长长的音调刚落,朱珠迅速的弯了下腰。
“二拜高堂。”
朱珠低头的时候怒视石裳。
“夫妻对拜。”
“慢着!”
飞身而入的是白汜,老夫人变了脸色。
“老妇人,今天我要带走百薇,谁拦杀谁。”白汜红了眼,剑指着上前来的众家丁。
“拦下他。”百老夫人命令一出,众人蜂拥而上,剑光所指,血溅三尺。
石裳心里第一反应,杀人了,出声“白汜住手。”
白汜剑指向石裳“滚!”
“白汜,我是桃源府尹,怎么能眼见你杀人呢?”
朱珠‘哦’了一声,禁锢在白汜手里的百薇说道“白汜,你不能伤她,不然你会…”
白汜谁也听不进去,剑直刺向石裳,石裳吓傻了。
‘叮’的一声,朱珠千钧一发将台子上的烛台扔了过来,白汜挡开烛台,飞身一脚踹开石裳。
石裳在地上滚了两圈,趴在地上,白汜并不打算放过石裳,挑剑刺来,石裳不顾腿软,连滚带爬往前跑。
衣服划破,露出两人计划跑路带的包裹,包裹落地,绸缎飘然而下,金光灿灿的雄鹰飞了出来,直冲白汜。白汜怪叫一声,化去身形,地上多了一件白色蟒袍。
厅中客人去了大半,桌上杯盘狼藉,地上鲜血蔓延。烛火忽明忽暗,朱珠一把拉起石裳,朝着门外狂奔。
出了百府,只觉得身后一股阴冷之气,朱珠推开石裳,袖中滑落两把匕首,与浑身是学的白汜战成一团,白汜像是着了魔一般,招式凌厉且招招攻人死穴,朱珠渐渐力不从心,被打倒在地晕了过去。石裳见状,赶紧撒开腿跑路,白汜紧追不舍。
“喝”的一声,白汜高高跳起,劈头向石裳砍来。
石裳手抓起一样东西就往白汜身上扔,是七娘的锦囊,锦囊光芒大作,白汜停下攻击,双手遮挡着黄光。
石裳看着白汜扭曲着,慢慢变小,最后缩成一团,被收入锦囊中。石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强烈的眩晕袭来。
“小姐?”
石裳耳根清明,身子轻飘飘的。
“小姐。”
石裳意外的看到芝芝趴在自己身上低声抽泣着,在看周围,山明水秀,只是地上残花一地,不见了白家村。
“老石,你说小姐,小姐是不是…去了?”芝芝眼睛通红。
“不会的,你家小姐只是睡着了。”
七娘,石裳发现自己根本讲不出话来。七娘的视线适时朝着石裳看来,目光中似是鼓励,担忧,不舍。
一刹那,头疼欲裂,“好疼”石裳醒来第一句话。
“小姐。”芝芝大喊着扑了上去“太好了你没事。”
老石也在一边擦着眼泪,石裳稳定好芝芝才知道事情始末。
白家没有送来请帖,老石在收到白家的回信后,打开之前的请帖才发现最后署名是‘百’而非‘白’。
“也幸好遇到七娘,是她救了你。”老石说道。
石裳四处寻找七娘的身影,见七娘弯腰收拾地上的散落的花枝。
“小姐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芝芝擦干眼泪。
“哎哟!”一旁的朱珠悠悠然醒来,揉着腿胳膊“怎么感觉被人揍了一顿呢?”
“朱珠?”
“谁啊?”朱珠盯着石裳,“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姐,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和这位姑娘躺在一块。”芝芝从旁边拿出一个用花,藤蔓编制的球。朱珠立即道“不要给我!”说完一股脑爬了起来,跑出了众人视线。
石裳手伸了过去,七娘按住石裳的手,轻声道“小裳,这个东西还是不要乱碰的好。”石裳点点头。
四人乘坐马车回了桃源府。刚下马车,一个奶胖奶胖的小男孩摇摇摆摆地跑了过来,抬头看着车上的人一个个地下来,轮到芝芝下来的时候,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喊了声“芝芝姐姐。”之后扑了过去。
“这谁啊?”石裳问道。
“钱小姐家的侄子,来桃源玩。”芝芝抱起小胖孩,小男孩‘吧唧’一下亲在芝芝脸上。
“芝芝姐姐,后来蔷薇姑娘怎么样了?”
“噢,蔷薇姑娘受了伤,回到了百花家族。”芝芝抱着小男孩走进府衙。
“那后来,那个情郎呢?”
“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情郎”芝芝戳了戳小男孩的脸“那个负心人得知真相后,日日夜夜思念蔷薇姑娘咯。”
七娘微笑拉住石裳,石裳尴尬地说“我上次看芝芝情绪不高就讲故事给她听的。”
谁知芝芝听到后回头对着七娘说“是啊,我家小姐把这个故事说了几十遍了,我都背出来了。”
石裳脸红透了,“你别听她瞎说。”
“小裳还记得这个故事的结尾吗?”七娘问道,眼里流转着不一样的东西。一时间石裳看呆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蔷薇姑娘便会降临。幻化成你最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