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你》乱羽飞扬

13、第 13 章

　　十二、脚步
　　见到许可的时候，许可站在方诺学校的大门外，就像方诺以往做的那样，静静的等待。这让方诺有一种站在时空夹缝里看过去的自己的感觉。
　　许可会来找方诺，这是方诺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事情。在以往的经验中，只有自己找他的份，虽然他也从未拒绝自己，但也不是每次都有好脸色。
　　所以当看见许可站在学校的大门外的时候，方诺的心，有一瞬间的悸动。
　　“小可？”方诺甚至有些不太确定。
　　“恩。”许可只是轻轻的答应一声，然后便转身，一步一步想着不知名的方向走着。
　　方诺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时常，方诺都会回想起这一幕。许可在前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夕阳在他的身后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那样的许可，显得异常的寂寞，只想让人把他拥在怀里，轻轻安慰。时常，方诺都会问自己，自己当时若是不跟上去，或者，自己当时拥住那单薄的身影，是不是一切会有不同……
　　命中注定似的，方诺跟着许可，只是跟着，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方向……
　　“……我在想，”许可不曾回头，“都快三个月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我？”许可突然回头，用一种异常专注的眼神直视着方诺，让方诺的脚步骤然间后退。
　　“这不像你。”许可下了结论，等着方诺的解释。他需要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是否可以让人接受，都已经不再重要，不管是什么，许可相信自己都有绝对的能力掌控局面。许可的自信来源的毫无根据，但是面对方诺，许可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优越感。这样子的许可，像极了掌控一切的王者，带着一种凌然不可逾矩的压迫，让方诺感到一瞬间的惶惶，他知道，许可在等待，也在逼迫，方诺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中，无所遁形。
　　“最近有些事……”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方诺感觉到一点点的窒息。
　　“说谎。”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今天的许可，让方诺有些招架不住。
　　……
　　愣了许久，方诺放弃般的轻笑出声，抬起头，就像站在温暖的阳光里谈论天气，用那种完全的轻松的语气，给出答案，“我有恋人了。”在巨大的压迫下，方诺突然变了另一种态度，由内而外的，从本质上的转变，仿佛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刚才那个眼神飘忽的人，不曾来过。
　　方诺就是这样，可以很胆小，可以很懦弱，可以很吊儿郎当，可以不正经，可以用你能够想象出的任何一个贬义词来形容，但是你永远都不要指望自己的结论一定正确，“方诺总是可以在任何时候，变成另一个人，只要他想。”古乔在日记里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有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也许，只是也许……古乔想了想，在日记里又添了一句，“方诺有双重，不，多重人格。”
　　而此时，看到方诺这种转变的许可，身影似乎顿了顿，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哦。”只有这简单的一声应答，让方诺觉得应该再多说点什么。
　　“额……是个男人。”方诺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许可的眼睛，他想从许可的眼睛中看出点什么，厌恶，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方诺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许可转过身，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就那样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就好像刚刚两个人真的在谈论天气。
　　……
　　方诺站在原地，迷茫，无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