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岸同人之风且莫定》七夏子

14、十四 作为间谍

　　“在陈述这个作战计划之前，我有话要说。”凯鲁扫视了所有在营帐内的人。“我和塞那沙充分的相信各位，但是你们要知道，在决心和勇敢之下你们都需背对而战。”
　　“哥哥，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塞那沙想要开口，被凯鲁以手势阻止。
　　“我也从不怀疑你们的忠诚，所以我更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想要说的是，请各位小心行事，不要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凯鲁的目光看向苏奇利姆部队长“失去一位优秀的将领远比一次失败的任务要惨痛的多。”
　　苏奇利姆部队长站了出来，看上去有些激动，但是握剑的手始终沉稳。“能得到殿下们的肯定是我莫大的荣幸，请殿下放心的将任务交给我们。”
　　凯鲁点了点头，顺而将目光转到了我这边，我一个激灵，站得笔直。
　　“依妎和哈娣。”
　　“是。”
　　“你们也要去瓦修甘尼。”
　　“去瓦修甘尼！”哈娣捂住嘴巴眼中有些泪水。“是去夕梨小姐那儿…”
　　“抱歉，你暂时依旧见不到夕梨和你的妹妹们，我需要你们做的事情，就如同上次依妎在基祖瓦德纳做的那样。”
　　“地图。”我惊讶道。
　　“不错，我希望你们进入瓦修甘尼，了解所有的地形并绘制出地图。”凯鲁慎重的道“瓦修甘尼在戒严，两个女人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你们和卡修保持距离，先后进城。”
　　“殿下，这没有问题…”
　　“不只是这样，你们必须同时和苏奇利姆以及卡修保持并及时联系。苏奇利姆会以俘虏的身份被关在劳役地联合那里的西台士兵。卡修送完书简会出城，但并不会回来，而是驻扎在瓦修甘尼城外。”
　　“内外夹攻？殿下，这是个高明的主意。”伊尔邦尼赞叹，转而又提出质疑“不过那些劳役地的士兵，作战力度恐怕会低弱。”
　　“一切以主力部队为主，其他只是辅助。等到斯达皇叔的近卫部队到达，我想情况会逆转。”
　　“恩。”伊尔邦尼思索半晌，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那么细节问题….”
　　对于这一次计划，两位殿下显然是做了最严密的部署。由主营帐出来，我一直紧紧抓着哈娣的胳膊。卡修陪同我们一起，塞那沙和苏奇利姆部队长却都留在了营帐内。
　　送往黑太子手中的书简已经烧制好，卡修今晚就会前往瓦修甘尼。
　　“卡修大哥路上要小心。”我们只做了最简短的告别，毕竟明天一早，我和哈娣也会沿着卡修走过的路去瓦修甘尼。
　　“哈娣，我们该先准备些什么？”
　　“我想你应该先放开我的胳膊。”我低头，哈娣的胳膊都被我抓红了。
　　“抱歉，我太紧张了。”这回可是去做间谍啊，我当然忐忑不已。
　　“依妎，放松一点。”哈娣安慰的拍了拍我的双肩。“有我在！”
　　哈娣在我心里一向是一个姐姐般的存在，她的身上有着让人安定的温暖因素也有不输给男人的飒爽与坚定。有了她的安慰，至少不在那么不安。
　　“哈娣，依妎。”伊尔邦尼也从主帐走了出来。
　　“大人。”我和哈娣点头行礼。
　　“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们。”伊尔邦尼站的笔直，他似乎在任何时候都是保持着自身高雅的贵族姿态。“是关于乌鲁西。”
　　“乌鲁西？”那个金发碧眼的神官？娜姬雅皇妃身边最忠心的亲随？
　　“乌鲁西也在瓦修甘尼，我想他现在会寻找新的庇护，要知道巴比伦高贵的公主不止是西台才有。”伊尔邦尼嘴角微微勾起，然后转身离去“你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哈娣，这是什么意思？”伊尔邦尼永远是那种只说一半话的，弯弯仄仄让他人不能明了。
　　“娜姬雅皇妃的出身是巴比伦的公主，我想伊尔邦尼大人要说的是瓦修甘尼也有出生不低的巴比伦人是皇妃的亲近。或许是在黑太子的后宫中…..天啊！依妎，我不敢想象，夕梨小姐和我妹妹他们肯定会有危险！”哈娣抓住了我的手“我们现在就去瓦修甘尼好不好！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可是他刚才也说了，不让我们做多余的事情…..”伊尔邦尼这个人，想要干什么？既然告知了要临近的危险，却又提醒我们决不能擅自行动。算是警告？
　　“依妎，我等不到明天了，现在就走吧！”哈娣恳求的看向我。
　　“那现在就走吧。”反正现在走和明天走其实差不了多少，只要和卡修隔开距离就好。而且哈娣需要冷静一下，她对姐妹的关心让她有些慌乱的举动。

　　“哈娣，水！”马上的奔波，让人无比疲倦，加上干燥的天气，更加的难以忍受。
　　“给你！”哈娣抛过水囊，有些抱歉的看向我。“对不起依妎，让你跟着我一起这么辛苦。”
　　“这是任务，必须经历的过程，又不是你让我来的。”灌下一口水，干涸沙哑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
　　“好点了么？马上就要是风的季节了，这个时候的气候总是这么干燥。”哈娣看向地面，低风吹动着沙砾在跳跃。
　　“风的季节？”
　　“对啊，风的季节。”哈娣解释“依妎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赫帝族长期以来遭到各部落的侵袭，为的是炼铁法。炼铁的最好季节，就是风季。这个季节是整个族中最忙却又最繁荣的时候，炼铁之前都会有一次大的祭典，感谢埃俄罗斯的赐予，是最美好的时候。”
　　“埃俄罗斯？”那是谁？
　　“埃俄罗斯我们伟大的风神。”哈娣脸上有了笑意。“你这道凯鲁殿下也是神官吧，他有的就是控制风的魔力，所以我们愿意相信风之子，愿意相信战斗女神，将炼铁法交给他们。”
　　神是最大的信仰，娜姬雅皇妃的水魔力也是众人的瞻仰，对于有着魔力的神官，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会觉得那是不可侵犯的第三权利。
　　“真相亲眼看一看那样的祭典。”
　　“当然会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如果能赶上这一次的祭典就好了！”哈娣拉紧绳疆。“继续赶路吧！”
　　“恩。”我应声跟上。

　　黑塔子在瓦修甘尼前布置了三重防卫线。外围第一层以包括赫夫姆市为主，成圈式共连的五座城池相铺相成。第二层以哈兰市为据点的中四城连卫防线加固坚守。第三防线以离瓦修甘尼最近的赛尔巴市为要距，三城布兵。瓦修甘尼居于中心，进可攻，退可守，同一防线调兵迅速，格局分明。每一防线主站城市都有黑太子亲自训练的守备战车武队驻防，简直牢不可破。
　　一路上行走，我们花费的时间要比卡修要多了几倍。卡修由瓦修甘尼回来只能驻扎在三防线外，所以赫夫姆市，哈兰市以及赛尔巴市的地形都需传递出去。幸而并未出什么意外，对于逃难的两个女人米坦尼士兵除开正常的盘问，并未有其他举动。待到进入瓦修甘尼，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瓦修甘尼作为米坦尼的都城，也有很多年了。吞并了亚叙和打败了巴比伦之后，城内居住的大多为夫尔利人和亚叙人，战乱之中，也涌入不少其他族人，但城内的布兵严谨，并无骚乱。
　　我和哈娣住在流民所，这里多是因为战乱而逃来的难民，什么样的人都要。
　　这几日，哈娣都在凭记忆记住瓦修甘尼的布局和地形，而我则是混在人堆里打听消息，寻找机会。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坏，据说夕梨到达瓦修甘尼之时，黑太子曾经将她抛入狮笼。而夕梨斗败了狮子，让米坦尼的人们相信了战斗女神之说，与双胞胎安身于黑太子的后宫，并且开出了善待俘虏的条件。
　　“黑太子拒绝交换俘虏之后，除开在矿山上工作的，其余士兵的都在城北的采石场劳役。”要打听到这个消息并不难，但是怎么找到一个合适的联络位置才是最主要的。
　　“这一阵子随着战事的紧张，我们不可能和卡修队长密切的联系，也不知道苏奇利姆队长有没有开始行动….”哈娣有些担忧。
　　“我倒是不担心苏奇利姆队长，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肯定比我们要有谋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怎么做好我们的工作，让两方的消息可以通融。要怎么混入采石场，和队长们接上头。”采石场都有米坦尼士兵看守，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
　　“我听说采石场也有贫穷的米坦尼人劳役，应该可以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