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锦玉班略无收获 锦凤楼惊现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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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虔来到花厅，却发现一个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已站在一旁，正是几日不见的碧儿，下巴很应景地掉在了地上。
展昭看到碧儿也是眉头一皱，向包大人抱拳，欲言又止。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似乎没发现这两人的惊讶，公孙先生捻了捻胡须道：“碧儿姑娘已向大人说明，吴公子是因为见一名为方振杰的书生神色慌张的从锦凤楼而出，一时好奇，前去查看，并非杀人凶手。”
金虔听到此，暗暗松了口气，展昭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公孙先生轻轻点了点头，却说道：“王朝马汉已将方振杰带回府中，可他却说是一位名为清泉的伶人约他前去，他到锦凤楼时，黎启明已经死了。”
金挑了挑眉，暗道不好，这么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按咱在开封府多年的经验，估计又要劳力伤神好一阵子了。
果然，老包接着说道：“几日来，多亏碧儿姑娘大力相助，本府已有了头绪，但仍有不明之处，所以望展护卫和金校尉与碧儿姑娘一同调查。”
“属下遵命。”这是热爱工作的展某人。
“属下遵命……”这是能偷懒时就偷懒的金某人。
“包大人，我家公子对此案相关人等略为熟悉，望大人准许公子同去。”这是目前唯一记得吴铭誓的某姑娘。
包大人微微一笑：“也好。”
“谢包大人。”
*
“467，468，469，470，不许停，还有30个，继续继续，哈哈哈……”金虔三人还未到开封府大牢，就听到了吴铭誓爽朗得过分的笑声，走进便看到趴在地上艰难地做着俯卧撑的众狱卒和坐在桌子上满脸得意的吴铭誓。
这，这是什么状况？
金虔下意识地面皮一抽，默默望向激动地差点扑过来的孟牢头。
展昭向孟牢头抱拳：“包大人命吴铭誓随我等前去查案。”
孟牢头两眼放射出解放前老百姓见到八路军的感动光芒，头点得像捣蒜。再看看一众狱卒，都是如此神情，看得人背后发寒，连忙拉了吴铭誓就走。
在离开封府不远的街道上，金虔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吴铭誓的衣袖，悄悄问道：“吴大公子能否解释一下牢里是什么状况……”
吴铭誓得意地一笑：“这个嘛，嘿嘿，我跟他们玩赌大小，输一次40个俯卧撑哦，我可是一次都没输过啊，嗬嗬嗬嗬……”
金虔不知道同行的其他两人作何感想，反正她现在是颇有感触，主要可归为三点：
第一，敢在开封府聚众赌博，算你姓“无”的狠
第二，各位受苦受难的弟兄们，乃们幸苦了，啧，不知道和挂大蒜蹲马步比起来，哪个更累点，虽然咱没有亲身实践的欲望
第三，啧，不知道咱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能收到多少感谢费
吴铭誓还在一边滔滔不绝：“不用感谢我帮他们锻炼身体，这是我作为一个大宋子民应该做的，哈哈哈……”
金虔敢用藏在床脚第八块砖头下二十三两八钱银子的发誓，这货的脸皮一定比城墙拐角加铁板还要厚。哎呦，怎么这么冷啊。
金虔下意识地抬头，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啧啧，我的猫儿大神，咱又哪惹到您了？
吴铭誓看看展昭，又看看依旧拉着他的衣袖的金虔，故意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一笑，在金虔看来如同公孙竹子附体，“蹬蹬”蹿到展昭身侧。
紧跟在三人身后的碧儿，看着这三人，“嘿嘿嘿嘿”的笑声从捂着嘴的衣袖里泄出，听得路过的纯洁百姓（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咳，这里请无视）毛骨悚然。
“我们到了。”吴铭誓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简陋的院子外，“咿咿呀呀”的唱词伴着锣鼓之声传入众人耳内。
……
*
锦玉班本来只是个跑江湖的小班子，但出了杀人的事，就在汴京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凡无事的，就会聚在这里谈论。
这不，又来了四位，这四位中，着墨绿长袍的有不少人认识，前阵子天天来，常常一坐就是半天，虽然距明眼人观察，此人似乎总是在打盹。他身后跟着名女子，也有人看着眼熟，这几天常来这里问东问西，至于另外两个，就没人见过了，一个着灰色短襟，看样子是个小厮，最后进来的一那个，可让人眼睛一亮，他进来后，虽然只是在那一站，却让人隐隐生出敬佩之意。
果然，他们进来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徐班主说着话，无非都是些已经被人问遍了的问题，他们说了一些，似乎也知道了这些，说了一阵就不再说了。
一出戏唱完，清泉就进了后台，从金虔他们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点，只见这清泉妆也来不及卸，就与一边一个着紫色薄纱的女子交谈，神色很是慌张。
“清泉和紫华月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吴铭誓自言自语，摇了摇头。
徐班主却听到了吴铭誓的嘀咕：“呵呵，紫华月本是渔家的女儿，一次出海全家都死了，她却漂到岸边，我见她可怜，就收了下来。这孩子从小失了爹娘，性格难免有些孤僻，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这次见清泉出了事，她更关心几分也是人之常情。”
吴铭誓用扇子拍了拍手掌笑嘻嘻地回道：“哦~徐班主真是个有善心的人，呵呵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徐班主定会好心有好报。”
人都喜欢听好话，徐班主更是乐开了花：“这话不错，我这班子别看小，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但是真没想到紫华月是个好坯子，在我这里，除了清泉就数她唱得最好。”
“是么……”吴铭誓又点点头，离开了院子。
“唉，就跟你们说了，这事都几天过去了，能被议论的都有人议论过了，怎么可能让我们找到什么新的线索嘛，还偏偏让我带你们来……”吴铭誓无精打采地踢着脚边的石子，“展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展昭皱皱眉，撂下三个字就快步走了：“锦凤楼。”
得，跟着吧。
*
锦凤楼出了命案，自是没有人敢来这里吃饭、包场了，没生意做，锦凤楼当然就关门歇业了，但是这却拦不住南侠，眼前一花，蓝影一闪，展昭已上了二楼，巨阙从窗缝插入，顶开了栓，开窗进了去，金虔也不磨蹭，窜了进去，留下吴铭誓主仆两干瞪眼。
碧儿虽是宫女，但吴铭誓好歹也是堂而皇之地从皇宫里出去的，所以碧儿作为目前唯一的保安，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看看锦凤楼的高度，又看看满脸苦逼的吴铭誓，状似诚恳地建议到：“不如……一会儿用绳子把您拉上去？”
吴铭誓瞪了她一眼，绕着这座宝塔型的楼走了一圈，找着一棵长得比较偏，正好有一根粗枝搭在锦凤楼上的树，拍拍树干，深吸一口气，认命地用在皇宫躲公主时练就的爬树本领，顺着树干爬上飞檐，顶着满头的树叶，一拳打掉一扇雕花木窗，颇不雅地钻了进去。
碧儿在下面看着吴铭誓爬树，馒头黑线乱插，也运用轻功飞了上去。
虽是正午，但锦凤楼门窗关得死死的，只有刚才被破开的两扇窗欢迎着阳光的进入，空荡荡的，有些阴森。
他们四人却毫不在意，上了五层，是的，黎启明虽是流血过多而死，但也只有从五层扔下去，能把人摔得如此血肉模糊。
金虔刚听了催眠性十足的戏曲，又走了这么久，又困又累，本来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另三人不亦乐乎地搬椅子、掀桌子、挪屏风，渐渐头一点一点，身子顺着墙慢慢下滑，坐在了地上，手自然下垂，眼看着就要做个美梦，却突然痛叫一声，跳了起来，吓了其他三人一跳。
展昭本来在一张朱漆木椅上发现了什么，听到金虔的痛叫，心里一紧，连忙前去查看。
“金虔，怎么了。”展昭眉头紧锁，她没有用“金校尉”这个僵硬的称呼，也没有文绉绉的词句，短短的五个字，包含了多少关心和怜惜。（好像这么写……怪肉麻的）
金虔吸着凉气，甩着右手，眼里氤氲着水汽，展昭拉过金虔细骨无肉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原来金虔只不过是手被什么刺了一下，伤口处渗着血珠，擦擦就看不出来了。
“呵呵，磕磕碰碰，小事而已，我看你不是疼得，而是吓得，谁叫你天天迷迷糊糊的，活该，这下清醒了吧。”吴铭誓看了一眼，笑嗔了一句。
（银子脑补了一个画面：一个老爷爷慈祥地摸着小孙子的头：“牙掉了没关系，过几天就长出来了”……咳）
果然，金虔已经不在意自己的手了，反而用手拍了拍胸口，似乎真的受了很大的惊吓，展昭也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地方有个耳钉还真奇怪，看起来还值点钱，不知道是谁丢的。”碧儿把耳钉放在手上，奇怪地嘀咕。
“我看看”吴铭誓拿起耳钉，装模做样地放在光亮处看了看，然后向其他几人介绍：“由锦玉班班主设计，锦玉班只要是女的，人手一对，但颜色不同，这个蓝色的就是清泉所有。”
“这么说清泉就是……”碧儿看看其他三人，做下结论。
“不一定”展昭皱着眉，似乎在困扰什么，看着金虔头一点一点的，貌似在深思，抱拳道：“不知金校尉可有何见解。”
唉？为什么想打个盹都这么困难啊……
见解？有啥好见解的？
金虔看着严肃的展昭，笑眯眯的吴铭誓，莫名其妙的碧儿，知道现在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
于是，金虔翻翻白眼，清清嗓子，一脸郑重，抱拳道：“属下只是想，清泉如此清瘦……”竟然会去杀人，真是世风日下啊。
“对啊，这点确实奇怪。”吴铭誓打了个响指。
唉？唉唉唉？
“这窗台跟地面距离可不短，把黎启明这么个营养过剩的重家伙扔下去可不容易。”吴铭誓伤脑经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不过今天好歹有所收获，时候不早了，回府去吧。”
当然，展昭、金虔、碧儿是潇洒地用轻功跳下来，而吴铭誓是爬树爬下来……更当然，他们带出了此行的战利品——耳钉一只，呃，还有椅子一把……更更当然，因为展大人的路过，额，还有金校尉扛椅子的姿势太过奇特，他们被围观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锦玉班略无收获 锦凤楼惊现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