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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hapter thirty-six ...

  •   在这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带着威胁的情况下,除却两边人马微微因为这样对峙的场面有些动容,其他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姿态。也许手冢一直在等待着这只看上去天真无害略带一点任性的小猫露出锋利的爪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猬。而此刻手冢国光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碰触云叶已经竖起的坚硬的刺,其后果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如穿山甲般可以保护自己,那便不过如同拂过狐狸毛一般柔软,另一个便是像这世界上其他事物一样被扎得鲜血淋漓从此对其退避三舍。
      可手冢国光在青木云叶心中终究是特别的,因为特别,他有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当他自己修长的手指触上云叶颤抖着的肩膀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伴随着强有力的跳动被刺得体无完肤,伤口不大,却总也合不上。手冢觉得他很痛。
      可是,她更痛。

      再挺直的傲骨也有它的极限,人类总是失败于一种偶然。
      云叶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弓,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
      真田压低了帽子,拽了拽切原要他去道歉。
      也许是被云叶吓到了,也许是不得不服从立海大的皇帝,切原觉得自己迈出的脚步有些虚浮,走到云叶面前,还未站定,便听见自家部长清淡的声音。
      给凤同学道歉。
      于是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仍然依偎在长太郎胸口的凤臣歌面前,说对不起。
      逃也似的离开了。
      连那一句没关系,也没有听到。

      这片死一样的沉寂是在云叶的叹息声中结束的,可它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的心底。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这只能算是冰帝毕业祭里一个小小的插曲,当人们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时候,唯一愿意做的事情,便是遗忘。
      伴着午夜的钟声响起,毕业祭也随之结束。自那之后不发一语的手冢和青木,就这样顺着人流移动。
      “我该走了。”清冷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颤抖,却又让人察觉不出。手冢低下头看着云叶,还想要说些什么。
      我送你。
      声音闷在胸腔里,手冢忽然很想要抱抱她。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朦胧的月光让手冢感到一丝的不适,这盛夏的夜晚似乎有点清冷。
      站在公车的站牌下,手冢几次想要开口,却只是哑着。而云叶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那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我要回德国了。
      终究是要说出来的,手冢眼神暗了暗,这样也好。从没有想过能从云叶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如同叙事一般,仿佛那是属于别人的事情。
      云叶一直在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忽然抬起头,说国光我们在一起吧。
      那神情就像说着今天天气真好,晚上该吃些什么一样平静,与简单。

      手冢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自己准备了很长一段的话此刻竟是一句也用不上了。他感觉到自己刚刚被刺痛的伤口开始崩裂开来,痛到无以附加的地步。而云叶再一次低下头却没了任何的动作。

      好。

      当自己的胸腔伴着摩擦发出吐出这个字的时候,手冢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了细细的汗珠。他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是明白,如果不是这个答案,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他可能要永远的失去了。

      恩,车来了,你回去吧。

      手冢站在空无一人的公车上面,想要透过玻璃窗看着下面站着的云叶,却只是模糊一片。
      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眼镜上面,竟布满了雾水。

      这盛夏的夜晚,真的是很让人燥热。

      我是告白分割线

      整理好迹部桌上凌乱的文件,看着微微有些卷起的边角,莫弦似乎能够想象得到迹部趴在上面睡觉的样子。逞强的脾气还真的是没有变过。
      打开书桌最下面被锁紧地抽屉,杂乱无章的放着写满字迹的A4纸,莫弦很好奇,她知道迹部对于不华丽的事情一向趋之若鹜,一个锁住的抽屉里如此凌乱只会是迹部不愿意也不想再要看到的东西。

      “弦子。”
      迹部景吾打开社办的门,入眼的是莫弦微低的头,和整洁的桌面。
      “都收拾好了吗?”迹部握住莫弦冰冷的手,“还是跟以前一样。”
      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莫弦单薄的肩膀上,迹部回头看了看这间办公室最后一眼。

      承载着冰帝网球部梦想的办公室,迹部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可是谁又会忘记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快乐的,痛苦的,喜悦的,悲伤的回忆,都镌刻在时间的记忆里,不曾消失。
      伴着最后的灯光熄灭,迹部和莫弦离开了冰帝学园。
      谁说宁静的夜晚如同张着血盆大口吞噬掉一切的怪兽,那不过是沉淀人心的寂静。
      知了不知疲倦的吟唱着属于这个夜晚的歌声,是谁温柔了天际的银月,冷清的月光灼热的洒在身上;又是谁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将未知抛洒向这个世界。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莫弦熟悉无比的街道上,迹部侧过身,看着莫弦望着窗外的侧脸。他在想,自己究竟想起这个女人有多久了?他不知道,也许从一开始,迹部景吾就从没有排斥过这个叫做莫弦女人的存在。在所有人不觉得奇怪的理所当然中,迹部给了自己一个同样的暗示。是说这个女人的气场太过柔和,能够容纳吗?

      莫弦感觉到自己肩膀突然一沉,扭过头看见迹部银发洒满了整个眼际。玫瑰的清香充斥在两个人中间。
      迹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这样的保持着沉默。嗅着混合着玫瑰味的莫弦身上特有的清香,迹部在自己的西服的蹭了蹭。
      莫弦看着这样动作的迹部,觉得时间似乎回到了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
      时间在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留下流逝的痕迹,就像是两片云彩绕过地球一周,又一次遇见。

      “景吾,我到家了。”
      叫醒那个在自己肩膀上装睡的迹部,莫弦好笑的看着他此刻斜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司机,“回家。”
      司机张了张嘴,求救的目光飘到莫弦的身上。莫弦拍了拍迹部的柔软的头发,“我到家了。”

      “弦子,我们回我们的家。”

      当薄荷的清香混杂着玫瑰花的华丽,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也许此刻只有这两个人知晓。
      月亮隐藏进树桠之间,却也不忘记给这一夜清冷无人的别墅一丝乳白色的光晕。
      看着莫弦绯红的双颊,迹部轻声在她的耳边说,“沉浸在本大爷的美貌之下了吧,啊恩?”
      不出意外的,莫弦的脸颊红得如同火红的玫瑰。

      当迹部景吾握着莫弦的手走进迹部本宅的时候,看了两眼为他开门的司机,“不错,很有眼光,竟然知道跟弦子求情了。”
      看来,以后自己要留心这群绕在自己周围“挖墙脚”的人了。(大爷,你真的认为这叫做挖墙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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