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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上掉下个张梵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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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起灵被推进了手术室。当医生问他是使用半麻还是全麻时,他淡然地说:“不用麻醉剂。”几个医生为之一怔,主刀的听了,也有些吃惊,说道:“你这伤不小,不麻醉,你承受得了?”
张起灵抿嘴而笑。被刀割几下,有什么痛的?比起明知道他在眼前,却伸手不可及的那种痛苦,这算得了什么?
“开始吧。”
医生们也不管那么多,操起手术刀在他身上比划几下后,割了下去。
整个手术过程中,他一声不吭,紧闭双眼,双拳攥得发白,指甲都深深嵌进了肉里。手术顺利完成后,他的脸已成铁青色,却始终没喊一个“疼”字。动刀的几个医生都面露惊异之色,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手术台上这个安静沉默的青年,心中暗自讶异他惊人的毅力。一个当助手的小护士竟被这场面吓哭了。
他又被推回了之前的病房。
已是夕阳西下。橙红的余晖打散在他苍白的脸上,折射成灿烂的光辉。他仍闭着眼,微长的睫毛不住轻颤,在他眼睑上投下模糊的淡影、
他终于沉沉睡去,就是在睡梦中,来自伤口的巨大疼痛也让他全身发抖。
第二天清晨,一个陌生人提着一个电饭煲走进了这间病房。
来人将电饭煲放在床头,然后坐在了床边,等床上的人醒过来。
张起灵很快就睁开了眼。他并没有睡好。
当他看到床边有个人时,吃了一惊。那人穿一身白色运动服,一双眸子是澄澈的纯褐色,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明朗。
“你是张梵宇?”
那小伙子正盯着床沿发呆,忽然听到有人直呼己名,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张起灵正打量着自己。
“正是。不错嘛,一猜即中。”张梵宇也挺灵活,马上接着说,“你刚做完手术,要多休息。你应该几天没吃东西了吧?这是我炖的鸡肉香菇粥,你试试。”
说着,他揭开了电饭煲,登时,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一会儿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哎呀,我忘了拿碗了,这煲里只有一个勺子,你将就着喝吧。”
张梵宇将内胆取了出来,递向张起灵。
“没毒?”
“怎么,不相信我?”
张梵宇收回手,低头喝了满一大口,咽了下去。
“嗯,真可口。你快些喝吧,凉了,就没这滋味儿了。”
张起灵接过来,瞧了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亲戚的人半晌,也不再迟疑,端起内胆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很快,一锅粥就见了底。
张起灵放下内胆,用手擦了擦嘴唇,问道:“你到底是谁?”
张梵宇似笑非笑,回答:“张梵宇啊。”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你真的不认识我?”
“不认识。”
“我们是相同的人。”
“什么意思?”
“跟我去一个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去不去,也由你自己决定。但你如果不去,你日后必然会后悔。”
“去哪里?”
“海岛浮陵。”
“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失落民族的栖息地。”
“为什么我要去那里?”
“岛上的民族,是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