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Chapter 76 ...
-
就在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前往德国的时候，英国魔法界发生了一次动荡。一本明确写着【萨拉查.斯莱特林著】的基础魔法书一夜之间出现在所有书店。从第一个人翻开书皮尖叫到这本书被疯狂的巫师们购买一空只用了几个小时，随即莫林.马尔福这个名字令许多巫师都将目光投向马尔福家。马尔福庄园已经开启了魔法阵，任何访客都被拒之门外。其实哈利并不需要担心他的信件无法送进马尔福庄园，因为其他人的一样不能。
时隔千年，霍格沃兹四巨头的故事只剩了书本中记叙的只言片语。人们只知道四个年轻人建立了霍格沃兹，但他们经历过什么，他们有没有收过弟子，他们的最后去了哪儿……这些都被人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中。此时，这个历史上最著名的黑巫师的名字突然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它所带来的影响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焦急的巫师们将书店挤满，每家书店都在紧急调配货源，然而依旧供不应求。
这场疯狂持续了近一个月才逐渐平息，人们的注意力渐渐从萨拉查.斯莱特林是否还活着的问题上转移到了书的内容。虽然只是一本基础魔法书，甚至说只是一本授课笔记，但其中蕴含的魔法知识仿佛为人们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有巫师在书中看到了一些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注释，甚至有几页干脆被他征用，用来书写突然想到的魔力公式。可以想象，莫林.马尔福在询问格兰芬多问题时，后者突然想到什么，来不及去寻找纸笔，干脆直接写在了他的笔记本上。也许在那时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对比现在，更让人感慨。
当邓布利多出现在破釜酒吧时，所有巫师都忍不住凑上前，想从他这里得到更确切的消息——比如萨拉查是否真的还活着，再比如霍格沃兹里那位从来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斯莱特林教授”，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哦，这个问题也许我们可以改天再讨论……我今天来是为了带新的教授去置办教具。”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和每个人打招呼。听他这么说，巫师们才注意到他身边的黑发青年，看着他的目光不免有些同情。
要知道霍格沃兹唯一空缺的教师职位就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被诅咒的位置没有任何人期待。
萨拉查迈入对角巷，第一时间就看到一本放大了的笔记本幻象悬浮在书店上空，书皮翻开，【萨拉查.斯莱特林著】这几个单词被放大，并且闪着光。店主恨不得在橱窗里贴满这本书，就连角落都没放过。
偏偏邓布利多还指着书店说道：“我们可以先去定下教材，以便拟定书单。”
萨拉查：“……”
走进一家满是闪耀的自己名字的书店对萨拉查来说还是第一次。他面无表情的穿过一片不断挥舞着封皮展现自己名字的黑皮书，走到古代魔纹学的书架前。这里的书大多又厚又大，书名晦涩难懂。因为很少有人关注，书架上落满了灰。
“我推荐《论如尼魔纹对现代魔咒的影响》。”邓布利多抽出一本，抖落灰尘，露出封皮上闪烁的魔纹：“还有《魔纹学入门》……哦，我怎么会忘了这一本……《魔咒起源》，很适合初学者阅读。”
萨拉查把三本书翻了翻，都是基础教材。他没有直接采用邓布利多的提议，而是在书架中翻找了一下午，不时抽出一本书翻阅。坐在窗边休息的邓布利多偶尔从《甜点大全》中抬头，看见他认认真真挑选教科书的模样，很是欣慰。
以这两年他对萨拉.莱克兰奇的观察，他早就发现了萨拉查对小巫师不在意的态度。他似乎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非有人主动去找他交流，否则他不会多看别人一眼。不只是他，其实另外三位创始人也是如此。他们并不是真的未成年小巫师，自然也无法以平等的身份和一群年龄还不到他们零头的小巫师交朋友。邓布利多希望做的，就是加强他们和霍格沃兹的联系，这样若是有一日伏地魔妄图染指霍格沃兹，他们会站出来，像千年前一样守护所有的小巫师。
活人要依靠死者的庇护，本就是种悲哀，但他不得不做，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就算没有人这样认为，他也要承认，他真的已经老了。
萨拉查最终选定了《基础魔纹》和《魔咒起源》两本书。他付了款，把两本书缩小放进口袋。邓布利多放下可疑的金黄色茶水（看起来至少加了三大勺蜂蜜），从桌边抽出一张餐巾纸，很快把它叠成一只小鸟的样子。白色的纸巾小鸟在他手中变成一只真的画眉，他对画眉鸟说了几句话，抬手把它放出了窗子。
“我已经通知麦格教授，接下来我们可以去买些书写魔纹用的魔咒水和龙血墨。”他笑着说。无论他内心有多少计较，他的确很高兴斯莱特林阁下会同意教导霍格沃兹的小巫师。
萨拉查并无异议。他们走进专门卖墨水和羊皮纸的店，店主见到他立刻满面笑容，不等他开口就把一瓶墨绿色墨水摆在柜台上，还附赠了三根黑色鸦羽做成的羽毛笔：“还是老样子吗，萨莱先生？”
萨拉查没有回答，而是先看向正趴在柜台上对比两种红色墨水的巫师。从后面看，他有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就连许多贵族小姐都要自愧弗如。同时，趴在柜台上的人也回头看他。戈德里克很惊讶在这里会碰到他，“萨……你怎么在这里？”
“我以为你至少要再躺一天。”萨拉查说。他很清楚长距离幻影移形对人的影响，这是为数不多的几种能让强壮的狮子被迫躺在床上一整天的方法。
“烈酒是最好的特效药。”戈德里克开玩笑的说。和哈利分开后，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他返回时恰好经过了书写店。想起已经见底的墨水，他想顺路买好再回去。
萨拉查迅速找出几种初学者适用的，便宜又容易书写的墨水，又挑出一瓶暗红色的龙血墨一起包好。戈德里克原本还在试图分辨哪一种是他常用的，此时看着他熟练的从一排他完全看不出区别的墨水瓶中找出他自己常用的那一种，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用哪种？”
毕竟连他自己都分不出来。
“因为你现在用的就是我买的。”萨拉查说。
戈德里克惊讶的挑高眉毛，“我以为你只用绿色的？”
“……那瓶原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萨拉查无奈。如果不是因为他经常放着自己的办公室不用，非要跑到他这里来，他怎么会在自己桌上准备一瓶红色墨水？
戈德里克恍然。他没有矫情，而是干脆的把事情都推给了他——“还有羊皮纸。”
于是柜台上又多了几卷触手细腻的羊皮纸。这次就连邓布利多都有点佩服他是怎么准确挑出这些特殊纹路的纸张的——每一卷羊皮纸的纹路都不同，他选出的这种是吸收墨水最快的，非常适合那些迫切想要记下自己一闪而逝的灵感的家伙们，他想买都要翻找很久。
在萨拉查做这些的时候，戈德里克已经挑出了几根泛着蓝紫色的黑色羽毛笔和几根纯白的。他把白羽毛笔放进自己那一堆，黑色的则放在绿色墨水旁边，动作非常自然，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站在一边围观的邓布利多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刚刚的蜂蜜茶有点太甜了。
梅林在上，我们的历史文献究竟出过什么问题？难道他们在记载这段历史时恰好喝了胡话药水吗？
他们从书写店出来，邓布利多便告辞了。戈德里克把东西缩小放进口袋，问道：“你答应了他什么？”
“教授三年级以上学生魔法阵。”
戈德里克意外，“魔法阵……你是认真的？”
是谁当初因为他要把魔药配方留下，差点把他打废了的？
“你可以打回来。”萨拉查不在意的说。
戈德里克：“……”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
“有一件事你是对的，德国培养的是一支军队。”玩笑开过，萨拉查说出他这么做的真正理由：“若有一日德国与英国开战，至少要保证他们有自保能力。”
论魔法防御，魔法阵自然是第一名。所有防御类的魔法物品上都镌刻着魔法阵，如果小巫师能学会怎么画防御阵，至少能多一份保命机会。而警戒魔法的基础更是离不开法阵的协助。
戈德里克挑眉，“你确定你能教会他们画防御法阵？”而不是你擅长的攻击法阵？
“除了你，还没有人能私自进入我的卧室。”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这方面也不差。
“……我的荣幸。”
回到旅馆后果然应了萨拉查的预言。戈德里克一沾到床单就完全不想再移动。因为没有好好休息，他的胃疼变得更严重了。不幸的是两人都不是精于熬制魔药的人，而直接购买的魔药……至少戈德里克是绝对不会喝的。
萨拉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读着他之前买的《基础魔纹》，戈德里克抱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翻滚也没能影响到他。最后还是戈德里克起身抽掉了他的书，控诉：“你应该多关心我一点，萨拉！”
“我的咒语对你不起作用。”萨拉查实话实说：“联系赫尔的话，她赶到之前你就已经好了。”
“但是我需要心理安慰。”戈德里克说。他看到萨拉查无动于衷，只好提示：“比如，你可以说……‘我会陪在你旁边的，戈迪。’，或者‘我帮你揉揉，也许会好一些’。”
萨拉查震惊。他怎么从来没发现戈德里克还有这种时候？明明对方快死的时候都没说过什么，居然会因为胃疼就要求他说这些……哄小孩子的话？
戈德里克十分期待的看着他。
萨拉查妥协了。他坐到床边，把手按在戈德里克肚子上，干巴巴的重复：“我帮你揉揉，也许会好一些。”
戈德里克表情扭曲，说不出是想笑还是想哭。他诚恳的表示：“你可以回去看书了。”
“……”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Chapter 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