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生花》三月熊

20、不速之客

　　杜泽的心意很坚决，所以，才会在一个星期之内搬到媛媛所在的小区，可惜，不是同一栋楼。和杜泽所在城西相比，城东的确更适合生活。至于工作，也是时候换个工作了，职场生活的两年多也积累了不少经验，这一阵子也正是各大企业招聘的时候，正好给自己放一个多月的假换个工作，解决一下感情和婚姻问题。再积极几年经验也就可以出来自己创业了，杜泽是这样计划的。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让人充满了期待。
　　在媛媛所在的律所写字楼外等着她下班给她个惊喜，这也在杜泽的计划之内。
　　媛媛最近心情很好，情感上有了依靠，工作也在稳健地进行，生活犹如三月的风一样，温暖而和煦，除了杜泽那场惊雷暴雨。如果不是下班在门口遇见杜泽，她几乎已经把他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了，杜泽对自己的告白，也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曾媛媛，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杜泽，你怎么跑这来了。你送我不方便吧，咱们不顺路。再说我走几分钟就到了。”
　　“我前天搬到你们小区了。”
　　“你怎么——”
　　“上车吧，我都已经到这来了。”
　　仅仅作为朋友，媛媛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还是得尽早和杜泽挑明自己的态度，对他也算是负责任了。
　　“那今天你去我家吃饭吧，给你庆祝乔迁之喜。”
　　“你要做饭，我当然求之不得。”杜泽似乎很自信很得意。和媛媛见面后有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联络她，主要就是想给媛媛平静和思考的时间，现在看来，媛媛似乎很平静，和叶远的事情应该是整理好了。
　　媛媛给叶远打了电话，“在哪儿啦？”“哦，我一会带杜泽上来吃饭。”“那一会见了。”
　　“怎么，他也来吃晚饭？”
　　“恩。”
　　“也好。”
　　“。。。。。。”
　　“媛媛，我最近辞职了。”
　　“好好的，怎么辞了？”
　　“是时候换个工作了，等再过几年，我想出来自己干。”
　　“是吗？将来需要法律支持的话我估计还可以帮忙。”
　　“恩，你一个女孩子在律所工作太辛苦了，和男人竞争相对来说还是处于弱势吧。你不考虑换个工作吗？进法院或者检察院会好一些吧。工作稳定，福利好，社会地位高，将来结婚，有了孩子，还可以好好地照顾家庭。”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目前我还是很喜欢我的工作。”
　　“恩，女生还是早一点安定下来会比较好。”
　　“你这广播能听吗？”媛媛不想和杜泽讨论关乎自己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现在跟他讨论还有什么意义呢？
　　“恩。”杜泽顺手把广播打开了，又是那个搞笑的声音。
　　媛媛听得捧腹大笑，杜泽倒没什么反应。曾媛媛本来就是笑点低的人吗？怪不得以前总给自己发些个冷笑话，让人哭笑不得。以前，那个以前似乎还在昨天。
　　“媛媛，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杜泽把广播声音关小了。“某天，正在上课，老师问大家，为什么火箭能够升天，大家正在苦思暝想，小明睡了一觉刚醒，忙举手，‘老师，这个问题很简单嘛’，‘好，小明同学你说说看为什么。’，‘它屁股都着火了，怎么能不跑得快呢？’”
　　“。。。。。。”
　　“不好笑吗？”
　　“呃，这个。比较冷。”
　　“这不是你给我发过的嘛，你自己都觉得不好笑，还发给我。我当时和同事正因为专业问题发愁，结果我哭笑不得，你猜我同事怎么说吗？”
　　“呃，是不是说我很幼稚。”
　　“他说，是不是哪个幼儿园小朋友玩爸爸妈妈的手机给发错了。还说，以后也要生个这么可爱的小孩。”
　　“我不知道这么幼稚，以后不会发了。”
　　“继续发吧，有助于调剂生活。”
　　“你在前面菜市场门口停一下，我去买菜，你等我一会儿。”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
　　媛媛虽然这么说，杜泽还是下来了。跟着媛媛，还抢着帮忙提菜。

　　叶远今天轮休，在家也没闲着，打扫卫生，换洗床单，还把几套西服送到了干洗店。下午在家看了会书，等到快五点半的时候出门去接媛媛。叶远接到媛媛电话的时候，叶远正好到了写字楼对面，看到媛媛上了杜泽的车。虽然没什么不妥，心里还是有点疙瘩。杜泽是难得的男朋友甚至结婚对象，人长得英俊潇洒，没有不良嗜好不说，年纪轻轻就开宝马，在W市有两套房子，年薪几十万，再加上父亲又是企业家，家庭和睦。一般男人是无法跟他竞争的。当然这些信息也是叶远通过非正常手段得到的，虽然媛媛的心意很坚定，但是对于突然出现的对手，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知已知彼的态度。
　　以理性的角度来看，媛媛和杜泽一起去买菜，这场景是很和谐的。叶远孩子气地想趁杜泽不在的时候去撞他的车，不过一想到自己开个十几万的车子出现在杜泽面前显得非常掉价，还不如换辆车再撞。纠结的叶远开着车走了，跟媛媛说自己在家，最好还是在她之前到家比较好。
　　上次看到媛媛在杜泽怀里哭受刺激了，叶远想着怎么着也得让杜泽受点刺激，于是就把自己的洗漱用品统统搬到了媛媛的洗手间，还很欠揍地把两只牙刷放到了一只水杯里。既然做戏就做得足一点，叶远又去拿了还没干的内裤故意和媛媛的衣服混着挂到了一起，鞋子，靠枕，情侣杯子，电脑，还有什么呢？照片，对，照片。没有照片啊，合成一张？！不行，这杜泽是电脑高手，合成的一定看得出来。媛媛和杜泽已经到了楼门口了，叶远环视了一周，再检查了一遍，不错，这个屋子里充满了他的痕迹。杜泽所幸把媛媛的电脑搬进了客厅，靠着媛媛的靠垫，旁边再放个情侣杯，一切完美！就等看着杜泽受刺激了。
　　媛媛开了门，叶远立马表情温和，“亲爱的，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我家啊？”
　　“杜泽，好久不见了。请进，喝什么，水，绿茶，红茶还是花草茶？”叶远一副男主人的态度，看到杜泽发现自己的鞋子吃惊的时候暗爽了一把。
　　“叶大哥好久不见了，怎么好麻烦你，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自己动手呢？”那叶远就是主人了？！
　　“我去做饭，你陪杜泽聊天吧，茶还是我来泡吧。”媛媛从杜泽手里拎过来菜，去厨房给他们泡茶。一进门就发现了屋子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上还好好的，肯定是叶远恶作剧，想为难为难杜泽，幼稚！不过可爱啊！
　　“家里只剩下红茶了，你们就将就一下。我做好饭了就叫你们。”
　　厨房里媛媛一个人正在准备晚餐，客厅里剩下叶远和杜泽，气氛很紧张。
　　“杜泽你手脏了。”叶远寻思着得让他去一趟洗手间才行，细心地而惊喜地发现了杜泽的手背上有一块黑色的污渍。
　　“哦，可能是刚才在水果摊旁边弄上的。我去洗一下。”
　　“洗手间在那边。”
　　果然，看到男性用护肤品的时候杜泽短暂地失了神。可是他又很快地回复理性，曾媛媛骨子里是传统保守的女生，同居，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很明显是叶远想让他误会。他了解曾媛媛，如果没有婚姻关系，曾媛媛和叶远之间还是有一堵墙。而他不一样，他是想和媛媛结婚的。
　　“叶大哥，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吧。听说QS区又出大案子了。”
　　“有你抢我女朋友，我能好到啦去呢？”
　　“这么说叶大哥和媛媛还没有分手吗？”
　　“不是你希望分手，我们就会分手的。”
　　“叶大哥，我希望你能理性一点。”
　　“和曾媛媛分手就是你说的理性吗？”叶远故意拿起了情侣杯子送到嘴边。
　　“我了解曾媛媛，不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她那么保守传统的人，你想让我相信她和你生活在一间屋子吗？”
　　这么轻易就被杜泽看穿，叶远很不爽。“咱们出去说话。”
　　出来后，叶远虚掩了门。带着杜泽去了安全楼梯。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再说了，你让曾媛媛受了伤，你相信她会回到你身边吗？”叶远动真格的了。
　　“我让她受伤，现在我很后悔，但是我知道她需要时间。”
　　“你会后悔自己太自信。”
　　“我从7岁开始就认识曾媛媛，我对她的了解建立在时间的基础上，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现在不是单纯地想和她谈恋爱，我想和她结婚，我想和她建立家庭。这点恐怕叶大哥没办法做到吧！”
　　结婚！杜泽想和媛媛结婚？叶远沉默了。
　　“说到结婚这一现实，就不单单是爱情的问题了。我可以很坦诚地告诉你，我的父母和媛媛的父母都认识，他们从媛媛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她，而且更重要是——”
　　“我们门第悬殊不大。”叶远看了一眼杜泽。
　　“先不说你是不是会娶她。单单凭叶大哥的家庭背景，父亲是律师协会会长，本省排名第一的JH律所高级合伙人，全国十佳律师；母亲是W市中级法院院长，W大学客座教授；爷爷曾出任H省省长，退休后旅居英国，在欧洲华人圈中无人不知；外公是H省著名企业家，身价多少你应该清楚：这样的家庭，恐怕，不会想要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媳妇吧。”
　　杜泽居然调查了叶远的家庭背景，这让叶远非常恼火，拳头开始撰紧。
　　“我想有必要再透露一点信息，媛媛从小开始父母就感情不和谐，她的妈妈希望自己的女婿有一双恩爱的父母，那样才能给媛媛温暖的家庭。但是，叶大哥，你的父母离异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凭什么随便评论我的父母？”叶远提起拳头就朝杜泽脸上挥过去。完全没想到叶远居然会动手，杜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叶远正欲抓杜泽的衣领，传来了媛媛的声音。
　　“杜泽，杜泽，你妈妈来电话了。”
　　杜泽和叶远立马换了表情朝出门来的媛媛微笑。
　　“你们两怎么跑这来了。”媛媛本能地觉得怪异，他们之间又在进行着什么样的对话，不想让自己听到呢？
　　“妈，怎么了？”“啊？你怎么过来了。”“哦，我在曾媛媛家里，你就在门卫那坐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杜泽，你妈妈过来了吗？”
　　“恩，她听说我搬家就过来看看，我一会就不过来了。”
　　“哦，那以后——”媛媛想着一会吃饭的时候当着叶远的面跟他挑明自己的态度，这下估计得再找时间了。不过还没说出口，叶远就打断了她的话。
　　“虽然我们家媛媛手艺不大好，不过还是很有诚意的。杜泽，你把阿姨带上来一块吃饭吧。媛媛，你不会介意吧！”叶远朝媛媛看去。
　　“我当然不会介意了。只怕阿姨吃不好。”媛媛迟疑着肯定，叶远充满挑战意味地看着杜泽。
　　“好吧，我妈也好久没见过媛媛了。”

　　杜泽下去之后，充满好奇心的媛媛开始向叶远发问了。“你们两个人跑到外面说了什么悄悄话不让我听见的？”
　　“怎么，想知道吗？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叶远踱到厨房从后面抱住了媛媛。
　　“恩。”
　　“杜泽说，他想娶你。”
　　“。。。。。。”
　　“。。。。。。”
　　“这个，不是他说想娶，我就会嫁的。”
　　“他可是个相当不错的结婚对象喔，有车有房，收入高，人还长得帅，你不考虑一下？！”
　　“你这个男朋友还真大方，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嫁给他。”
　　“我要是不娶你，杜泽又娶了别人，那你岂不是要当个老姑娘了。”
　　“那我就嫁给别人呗。”
　　“曾媛媛你是在逼我娶你是吧。”
　　“怎么会呢？你又不娶我，我还要孤单一辈子吗？寂寞难耐的话当然要找个人嫁了呗。”
　　“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听到说杜泽要娶你，是不是觉得终于报仇了。”
　　“说什么啦？”
　　“杜泽长期以来对你视而不见，现在终于看见你了，还看得非常重要。现在是不是轮到你对他视而不见了？！”
　　“恩，当然了，这仇报得相当成功。叶远你太聪明了。你帮我下去买点盐吧。”话是可以这样说，媛媛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结婚，杜泽想和自己结婚！他是动真格的了！曾经，那是多么遥远多么美好的梦想，现在呢？时机！现在的我已早没有那份心情了。“回不去了！”真是奇妙的话。媛媛喝了一口海带汤，真淡！
　　叶远表情冷淡地下了楼，火气慢慢地冒出来了。家庭背景？！他杜泽也太小看我们家人了吧，他们是那种计较门第的俗人吗？父母离异？！还真敢说出口，他算什么，敢评论我的父母。看来不好好刺激他完全不行。

　　媛媛家的餐桌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添了几分热闹。杜妈妈本来就是个热闹人，一打开话闸子就停不住，从家乡最近的天气说到公园的跳舞热潮，新开的□□，哪家的婚宴。叶远本意想好好责难一下杜泽，不过，一想到杜泽说他妈妈和媛媛的家长认识，也就只好忍着，在大人面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不快，坐在媛媛身边听着杜泽妈妈的唠叨。
　　“媛媛，我来前几天还在超市遇见你妈妈了。她还是那么年轻，感觉二十几年没什么变化啊。”
　　“阿姨您还不是这么漂亮，皮肤也好。”
　　“我跟人妈妈还说到你，你现在是在当律师是吧。”
　　“恩。”
　　“我们小泽的舅舅在这边法院工作，小泽你什么时候带媛媛认识认识，说不定对她工作还有帮助。”
　　“恩。我最近在找工作比较忙，等定下来的时候带她去。”
　　“请问杜泽的舅舅是在哪个法院工作，或许我认识。”杜妈妈终于等到叶远开口了，一进媛媛家门除了收到叶远的问候之外就没有机会听他讲话，对他的好奇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这下终于可以问问究竟了。
　　“这位先生，你是媛媛的，男朋友？”
　　“恩。”
　　“哎呀，媛媛都已经成了大姑娘了，都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刚才在洗手间里看到男士的护肤品，那你们现在是住在一起吗？媛媛你妈妈知道吗？”
　　这个叶远，玩笑开大了。
　　“阿姨您误会了。他住在我对面，他们家的水管坏了，今天早上过来用了一下我的洗手间。”媛媛也是反应够快，谎话说得真顺。
　　“哦，那我怎么之前没有听你妈妈说你有男朋友的事情啊？”
　　“哦。这个，有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事，也用不着跟妈妈讲了。”
　　“哎，你们啊，观念就是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那会儿，认识个男性朋友也得跟家长一一汇报。你们啊就是自由，你看，小泽他把工作辞了，家也搬了，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
　　“不跟你们讲是怕你们操心嘛，等我定下来自然会讲的。”
　　“你啊，都这么大人了也没个女朋友，看看人家媛媛。小时候学习比你好，当班干部也比你强，学历也比你高，感情问题也上心。”
　　“是是是，曾媛媛本来就比我优秀，不过谁让我是你的儿子呢？”
　　“阿姨，您的儿子人长得帅，比我聪明，挣钱也比我多，还有孝心，他要是想找个女朋友不是轻而易举啊。您就等着享儿子和媳妇的福吧。”
　　“还是你会说话。对了，小叶，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我就一小警察，没法和您儿子比啊。”杜泽在心里犯嘀咕，刚才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会在大人面前谦虚，真虚伪。
　　“公务员，不错啊。那你家里都是做什么的啊？是独生子女吗？”
　　“阿姨，您这是在替我妈妈相女婿啦？！”
　　“我把你当女儿一样看，有了男朋友当然要过问啦！”然后，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叶远。
　　“我还有一个妹妹，家父是律师，家母是法官。”
　　“不错不错，媛媛也是律师，你父母肯定能给媛媛的事业帮上忙。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妈！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啊？！”
　　很显然，杜泽还没有把自己想和媛媛结婚的想法传达给自己的父母，他一个人起什么劲。“只要媛媛想结婚，我什么时候都行。”叶远看着杜泽，这样想着，嘴角扯着笑。
　　话说的还真漂亮。刚刚谁说不娶我的？！“阿姨，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给您发请柬。”媛媛瞅了叶远一眼，还真淡定。

　　饭局散了后，媛媛拉着叶远一起出去散步。
　　“叶远，你故意把你的东西拿到我屋里，是想气气杜泽对吧。怎么那么幼稚呢？”
　　“我看到他那自负的表情就很不舒服。”
　　“唉，他一向都是很骄傲的。”
　　“你在我面前不要提他了，烦。”
　　“哦。你刚刚说你爸爸也是律师，是哪个律所的啊，我会不会认识啊。”
　　“你是跟我谈恋爱，还是跟我的家庭谈恋爱啊？”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都知道我爸妈是做什么的，我问一下，多了解你一点呗。”
　　“那你说说，现在都了解到什么了。”
　　“恩，生于82年10月28日，W大学法律系毕业，职业警察，聪慧沉稳，多才多艺，对女朋友温柔体贴。呃，”真等到叶远问媛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他了解的居然这么少，越说越心虚。
　　“就这些了？！”
　　“恩，还有父亲是律师，母亲是法官。”
　　“曾媛媛，我怎么觉得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个认识的人呢？”
　　“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父母离婚了。”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人提起自己父母的婚姻问题，即使对象是曾媛媛，他也不能控制满腔的怒火。
　　“曾媛媛，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离婚的。”
　　叶远突然变了口气，比那天撵媛媛出去那会儿还让人害怕。“哦，我听说的。”媛媛小心翼翼地回答，这个问题估计很严重，不能说是听郑律说的，否则郑律会很尴尬。
　　“听说的？！曾媛媛，你什么时候到处去打听八卦了。怎么，就只挖出这么点情报？！”
　　“叶远，你不要生气。我没有故意去打听什么，只是偶然从认识的人那里听说的。”
　　“你这样说更让我心寒，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失恋的时候可以找到安慰的对象？”
　　一听这话媛媛也火了，自己明明跟叶远讲述了自己和杜泽全部的事情，他怎么还是这种态度，这完全是在怀疑自己的人品，我曾媛媛什么时候是那种对感情随随便便的人。“叶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但是，你这样随意质疑我的人品，让我很怀疑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够维持。”
　　“听到杜泽说想要娶你了，你就想把我甩了是吧。”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这什么脾气？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也对，我爸妈在我小学毕业那会就离婚了，从小生活在破碎的家庭，我脾气不好，配不上你曾媛媛行了吧。”叶远甩开媛媛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媛媛气得直冒火，“你走，赶紧从我面前消失！”媛媛气冲冲地大步进了一个小超市，买了蛋筒，心里一直骂叶远，不讲道理的混蛋！恶狠狠地咬着冰淇淋。
　　晚饭后，媛媛和杜泽妈妈在厨房的对话叶远都听到了。杜妈妈让媛媛慎重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还说要媛媛考虑考虑杜泽。当时媛媛没有明确反对的态度让叶远内心异样，这会儿媛媛又提起自己父母的问题，再加上先前杜泽也说了一些挑衅的话，叶远像抱了一团火一样，噗地就爆发了。叶远气冲冲地丢下媛媛一个人走了，走了几分钟又觉得后悔，对媛媛的关心赢过了自己的自尊心，又折回来找她。看到她一个人在坐公园长椅上吃冰淇淋，心中不是滋味，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