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的伎俩与明兰的段位》4389637

1、第1章

　　小秦氏太夫人正式出场在98回，但要琢磨这位内宅Boss的伎俩，试试看一步步来吧！
第一，幕后——四房五房都是小秦氏用的很习惯的枪手。
106回，四房五房老太太对明兰说小秦氏的几番好处之外，“你不要胡乱听信外头人……”明兰一个官宦闺阁小姐有什么机会听到外面的传言？尤其是被关在家里备嫁的时候。就差明说别信顾二说他继母不好了；“多劝着烨哥儿，一家人和和美美才是家族兴旺之道”——顾廷烨分府另居，说话这两个老太太都知道，以前也没少告顾二的状，那也好意思说“一家人和和美美”，早干嘛去了？再说宁远侯府的敕造匾牌都被摘了下来，眼看败亡之势，哪里来得“兴旺”？同样是106回，四房和五房的老太爷也是对着顾二炮轰。一个动嘴，一个想要动手。固然都有为了宁远侯府的问题，但明显这两个老爷子的举动言谈都过分了，简直把自己都当做了顾二的爹了！
事实上，宁远侯府就算是没落了，只要不被查抄家产，爵位从来也跟四房五房关系不太大，最紧张这个爵位的只有小秦氏所在的嫡支，这两个老太太就是在替小秦氏说话。
再看107回顾二的回忆，“从来都是叔叔婶婶把状告到父亲面前。许多事情，回回都是这样”——也许顾二曾经真的很淘气，但也不至于回回都值得告状，而且都是叔婶告状！这里结合106回四房和五房老太太的发言“你婆婆着实操劳，于家中大小温柔和平，又怜贫惜贱，慈老爱幼，是最妥当不过的人”——显然四房和五房都是得了小秦氏照拂和好处的，正所谓“吃人嘴短”，加上顾二有了淘气，小秦氏拿出“继室身份不好多言”来，代为告状也就自然而然发生了。而对宁远侯老侯爷来说，自己的兄弟来告自己儿子的状，那顾二没有错也是错！不该罚也得罚！顾二有理没理都不能说！长长久久，回回如此，父子感情不离间？鬼不都信；叔侄感情很良好？阎王都笑喷！
正是小秦氏位居幕后，四房五房如臂指使，顾二被彻底孤立起来。其后的种种手段，几乎没人察觉出顾二的优点，但个个把顾二的缺点放大了看。
第二，女色——安排更多的通房丫头给顾二。59回说得非常清楚，余嫣红进门第五天就把顾二的两个通房给卖了——既然卖了，那么这个秋娘哪儿来的？秋娘这个通房不是后来安排给顾二的丫鬟，而是从小服侍的，这就说明当时她没有被卖掉！那就是说，顾二至少有三个通房！这让人非常惊讶。虽然权贵子弟十几岁就会有长辈安排通房丫头，那也不过教识男女滋味。一则为了养生，一则避免酒色掏空身子，一般不会安排两个以上通房丫头的。而顾二是个讲究规矩的人，他不会自己拉丫鬟上!床的。宁远侯老侯爷不太喜欢顾二，也没有老子安排儿子通房的，那么很显然，这是小秦氏太夫人安排的。对外，顾二成了好色之徒；对内，给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至少三个通房丫头，其心可诛！可见，为了养歪乃至养残顾二，她的手段渗透得很深。（至于曼娘到底是不是她插手，这个且待后文。如果是，那么这个小秦氏太夫人的手段就更恶毒了！）
第三，教育——不请优秀西席教育子弟。107回，因明兰的谈吐而说到请西席教育读书时，明兰提到了庄先生。当时太夫人反应非常快速地说出了“原先在申首辅临庄开塾的那位庄先生”很明显，小秦氏对京城优秀的西席先生们知之甚深。而七姑娘一句“从小也不与我请位好先生”，小秦氏立马脸色就变了——知道好先生是谁在哪里，却不请来，明显有刻意避之的嫌疑。想想顾一，身体不好；顾三，在小秦氏的打算中一旦顾一不行了就顾三接班爵位；女儿也用不着请多好的先生；顾二，养歪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找好先生来教育？——对优秀的西席先生避之就成了小秦氏必然的手段。
第四，踩低——主要针对明兰的手段之一。98回小秦氏太夫人亲自上盛府换庚帖，明示明兰庶女的身份，并且以此为借口对明兰意图拉拢“若有我在……绝不叫人欺负了她去”；105回，三人去见卧病在床的宁远侯顾廷煜，小秦氏就很直接地把明兰给无视掉了。自己还说“若有我在，绝不叫人欺负了她去”，结果第一个给明兰眼药的就是她！这是第二次她对明兰踩低；105回，介绍顾三的老婆，小秦氏点出朱氏出身伯府（不用说，肯定是嫡女），宁远侯夫人邵氏的出身虽然不明确，但肯定不会低，这样一来明兰出身四品文官家山寨嫡女，自然是三个媳妇中最低的了。这是小秦氏对明兰出身最隐晦的一次踩低；106回，小秦氏已经入席才问七姑娘顾廷灿怎么没来。如是入席前问，那是常理，顾廷灿没来就算了；入席之后才问，那就是明知故问了。
第五，拉拢——也是针对明兰的手段之一。而且通常和“踩低”一起使用。98回用过一次；105回，隐晦踩低明兰一番之后，接着就捧顾三出身伯府的媳妇朱氏“最是热忱……日常若是闷了，便去与她说话”——朱氏是小秦氏的亲儿媳妇，又出身比明兰高，用如此先抑后扬的手段拉拢明兰，小秦氏可以说是无孔不入。
第六，添堵——又是一个针对明兰和顾二的手段。107回涉及到奸生子蓉姐的事儿，看小秦氏的自说自话：“这事儿你媳妇知道便成了，”不等顾廷烨回答，她又轻轻叹息，“也是，你一道来了也好；你媳妇儿进门还没一天呢，就有这许多事儿，难免她拿不住”——顾二奸生子怎么安排，能越过孩子父亲吗？不能！是否记入族谱明兰一个人就能定下来？不能！“……我本想着过几天，待明兰安顿好了才与她细说，可如今你们即刻要走，我便得这会儿说了”——不能等两天再说吗？其实可以的，即刻要走不过是个借口，新婚第一天就给明兰添堵才是真的！
第七，拿捏——用她拿捏住的人进而意图拿捏明兰，插手都督府。
其一，关于蓉姐。两次，小秦氏都很直白地诱导蓉姐喊明兰“娘”，只要这个孩子喊了，那就有了让这两个奸生子入族谱的借口，进而落实，小秦氏在侯府就有这种程度的能量！甚至记在明兰名下，让这个奸生子有了嫡长女的名分！这是小秦氏一直以来最明显的动作，如果顾二没来，如果明兰仅是一个一般的十五女孩儿，那么小秦氏的打算就真的真可能成功！明兰也仅仅是被添堵，和顾二之间会就此划下雪亮的一刀！
其二，关于姨娘和通房。巩姨娘和秋娘怎么会被留到现在，这里面的水多深以后就知道了。但目前看，肯定有小秦氏的动作在里面。第一，宁远侯府不是托儿所，且曼娘或顾二也没交托管费，会容许照看一个和家人关系不睦且离家出走很可能一辈子不回来的的不屑之子的女儿，这其中有多少猫腻，且待看后文涉及曼娘的时候会被一一道来；第二，照看蓉姐的人是巩姨娘，余嫣红的陪房丫头抬的姨娘。其实这一点涉及到了一旦蓉姐被记入顾家族谱的时候，可以把蓉姐记在顾二的姨娘或是通房的名下，其实用不着曼娘怎么样的。在余嫣红已经过世的情况，顾二又不在家，小秦氏如果说怜惜余嫣红无子，会不会把蓉姐记在余嫣红的名下呢？这一点纯属猜测，可是却可以进一步猜测，蓉姐记在余嫣红名下，那么余嫣红的嫁妆，余家还会上门来讨还吗？现在不过养了三两张嘴，最后却拿下一笔不菲的嫁妆，这个买卖多么划算啊！第三，是那位巩姨娘。可以想象这两个女人在侯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一个看着顾二那个幽怨啊，一个看着顾二那个激动啊！秋娘和顾二能不能玩“真情”，那是后话，而且基本上就是梦话；巩姨娘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一听顾二说等安顿好了再接她们两个过去，秋娘老实了，巩姨娘的反应非常奇怪：巩姨娘却冲着明兰跪下，道：“奴婢愿意现在就过去，奴婢虽然蠢笨，但夫人料理家事时，跑腿传话也能帮上一二！”——非常迫不及待，好像后面有色狼要扑过来似的。问题一：身为姨娘，处境应该比通房好，她着什么急？问题二：她怎么会说出“夫人料理家事时，跑腿传话也能帮上一二”这种话！？按理说，如果是姨娘向新夫人表示忠心，会说端茶送水伺候之类的；但你看她说的，料理家事帮忙跑腿传话，这非常明显是想要插手家务！她一个姨娘，还不是明兰的陪房，居然一见面就想要插手都督府的家务管理！
等都督府安顿好了，明兰主持中馈，自然她一个后来才进门的姨娘（还不是夫人的嫡系亲信）自然没有机会插手一府的家务管理——那么，谁给巩姨娘这个想法？她一个陪房丫头抬的姨娘能干得了什么？她又想要干什么？且看她扑倒说话前，小秦氏眼神一阵闪烁，静默。可以说，从顾二令人意外地也跑来参与这次太夫人原打算与明兰的面对面会议之后，安排就不再按照小秦氏的路数走了，原来安排的棋子自然也就失了效果。
简单总结一下，小秦氏的伎俩都集中在内宅的手段上，表面维持得风光霁月，暗地里居于幕后，小手段频频出招，见缝插针，笼络一切能利用的资源，拿捏住一切能控制的棋子，而且不是短见之人，懂得隐忍，具有毁人不倦的精神与毅力，缺点是眼界限于四方天地，自私狭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基本可以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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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秦氏用“伎俩”，明兰用“段位”，这两者地水平自然不在一个水平上。
鉴于小秦氏占据一个长辈的名分，天然优势，明兰想要主动出击让小秦氏吐血，不太容易。只能被动地见招拆招，多让她吐几次血罢了（有点儿可惜的说），会如此正是因为明兰具有的水平不是小秦氏那种内宅伎俩能压制的，最低限度，在大局观和道义礼法修养上，就不是明兰的对手。
第一，大局观。小秦氏能想到把顾二留住侯府来挽救侯府的危机，但是至今她却还在意图拿捏拉拢明兰，继续压制或是败坏顾二。可事实上，宁远侯府的大局根本容不得小秦氏的这种举动了，这个时候除了低头，收敛，陪小心之类，其他任何刺激顾二的行为都是找死类型的，只能把顾二越推越远。
而明兰也正是因为看透侯府的内荏，保持住自己的云淡风轻与适当地柔和，不需要和那些身份出身比自己或高或低的内眷过分亲热或是过分冷漠，就够了。
第二，道义礼法的教养。这也是文官家庭和权贵们的区别。权贵们不会如文官那样做学问，一个道理能这样用，反过来就傻眼；而一个道理反过来复过去怎么用怎么有理，那是文官们的专长，且字字如刀，刀刀见血；你讲恩养，我说忠君；你讲礼义仁智信，我讲天地君亲师……正辩、反辩、诡辩，绕不死你也绕晕你！
明兰自然达不到文官政治家的水平，但糊弄一下两个不自量力的老大爷还是轻轻松松的。小秦氏等人意图拿礼法家庭大道理压制顾二控制明兰，水平却是半瓶醋，除了把顾二气跑之外，只能体会词穷两字怎么写而已。
除了以上两点，明兰还有很多优点，不过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最后说一下明兰内在之外的优点，这也是明兰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就像那篇长评的题目一样《艳色天下重》，明兰的美，是不可忽视的。
因为明兰没爱上顾二，有亲担心长久以往顾二对明兰的心因此而淡了就糟糕了。其实呢，这一个问题一分二来看：一则，这个到底是古代言情，明兰最后肯定会爱上顾二的了，当然那个时候顾二也值得明兰爱；二则，明兰对顾二的吸引力其实非常非常大的。仅就女性而言，明兰具有三个字：“美”、“媚”、“魅”！明兰的“美”，清极至艳，让顾二屡屡看呆；明兰的“媚”，浑然天成，让顾二骨头酥了半边；明兰的“魅”，是融合稚嫩清艳的外在与成熟明智的内在而成的一种矛盾的魅力；明兰之于顾二，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蜜糖，衔在嘴边舍不得吞咽的诱*惑。顾二在新婚第一天知道明兰没有爱上自己，但明兰并不会因此刻意去吊顾二的胃口，她对顾二一如既往，该干嘛就干嘛，比若即若离更令顾二的心为之雀跃不已。
因此看这卷的卷标语“淡极始知花更艳，那人却道，海棠依旧”，这正是明兰婚后生活以及顾二对明兰的恋爱追求感受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