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时》明河如景

23、23

　　虽然刘英林聚义都极力掩饰，但林彬还是从主治医生那知道了林聚义病情的严重性：心脏衰竭，因为已经做过一次手术，所以二次手术风险很大，目前状况也不适合做手术，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林彬从未想过林聚义病情会如此严重，着实慌乱了一阵，加之她唯一的堂弟在南方读书，林聚义刘英俩人又刚刚退休，林彬便想让他俩继续留在医疗技术更为发达A市继续治疗，好在林聚义也并未拒绝。如此一来，林彬索性将原本的房子退掉，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大些的，一来住着舒服些，二来如有突发情况，也方便。
　　这期间，卫东帮她搬家、跑腿，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搞的林彬倒成了无所事事的主，林聚义出院后，林彬总算不用再睡客厅，家也有个家的样子了。一日三餐有人想着，回去再晚都会有盏灯亮着，也许是因为孤单了太久，她竟然有些不习惯这突然间的温暖。然而，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家的意义：虽然叔叔依旧脾气暴躁，说一不二，婶婶待她也是一如从前，客客气气，然而，每当她看着卫东和林聚义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婶婶呆在厨房里做菜洗碗，她就觉得心里有股暖流在涌动。
　　以前她同康夏在一起，彭庆华对她也好，康夏也同样温柔体贴，但彭庆华向来不主事，而康夏又是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人，向来只同她报喜不报忧，烦的很了，也只会自己默默的抽支烟，问他他也只是说：没事。让她总是惶惶不安，她总觉得，这样的康夏总有一天会在她的世界里消失无踪。生活凄苦，充满变数，也许，她和康夏的一切在很早之前均已注定，怪只怪她愚笨迟钝，察觉太迟才致受伤。
　　同往常一样，碗筷收拾妥当，她便趴在阳台上看风景。其实也没什么可看，寒冬腊月，放眼望去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和灰暗的天空，偶尔厚重的云彩后面露出一丝光亮也是稍纵即逝，只有空气一如既往的寒冽，那顾冷风直吹到骨头里，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卫东站在屋子里看她，她似乎冬天穿的向来少，再冷的天气也不过一件针织衫一件绒外套，此刻她穿一件粉色宽大的毛线衣，袖子还被高高撸起，两条白嫩嫩的胳膊在空气中暴露着，无力的搭在窗台上，齐肩的头发被风吹着，带着凌乱的美丽。
　　卫东推门进去，她似乎没听到声响，依旧那么站着。他伸手搭在栏杆上，冰冷入骨。林彬回头看他，鼻子脸颊已被冻的通红，眼睛沉淀的是他瞧不透的东西，这表情是那么熟悉。
　　他摁在栏杆上的大手骨节分明，他同她维持同一姿势站在阳台上，看着灰尘阴暗的天空，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这天有什么可看的？”
　　“没什么可看的，可就是想看两眼。”
　　他心头一紧，良久无话。
　　冷风从他们中间穿过，隐约间似可听见风沙沙的划动衣料的声音，他盯着她倔强眉眼，声音也被风吹的支离破碎：
　　“林彬……”
　　“什么？”她扭头看向他，瞧他面色古怪有几分狐疑。
　　卫东不答话，伸手缓缓触上她脸颊，林彬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准备后退，却被他捏住肩膀，他面色平静，眼睛幽深冷寂，林彬有些害怕的问：“干什么？！”
　　谁知他却慢悠悠的捏了下她的脸颊，快速的摊手给她看：“诺，饭粒。”
　　可不，一粒又肥又白的大米粒，林彬面色微红，胡乱的摸了摸脸，也不说话。卫东拽了拽她的衣袖，将她白皙的胳膊遮住，又带着八婆一样的表情鄙视了衣服的厚度。
　　“穿这么少不冷吗？还是皮下脂肪厚的人都不怕冻？”
　　明明是句关心人的话，却被他说的如此欠扁，林彬赌气的回答：“是！”
　　“那么有骨气，索性不穿好了。”他优哉游哉的回答
　　林彬被气个半死：“你试试看不穿衣服！”
　　“如果你想看，我可以不穿。”
　　“谁要看！身材差的要死！污染眼球。”
　　他盯着她看，表情奇怪，林彬紧张的问：“干嘛！”
　　他眼睛蓦然一紧，上前扭住她胳膊，林彬极力挣扎：“干什么？！”双手却被他反剪到背后，瞬间感觉唇上一热，他的气息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这是他们第三次接吻，第一次他挨了一巴掌，第二次，她迫不得已充当女流氓，第三次她双手被反扭在背后半是挣扎的被他压在栏杆上，她半个身子几乎仰了下去，不敢睁眼，脑子昏沉却又莫名的轻盈，一种类似兴奋的东西在心头涌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被他一折为二。带着疼痛的挣扎似乎激发了他男性本能，他的吻越发粗暴，暧昧的拥抱亲吻让这寒冷的冬季多了一点点温暖，林彬被压的胳膊酸疼，眼泪几乎流下，他这才松开她，似乎是怕她恼羞成怒，即便奸计得逞，他依旧半抱着她，不肯松开，林彬恼怒的瞪他：“无耻！”
　　“谁让你说我身材差？你们做新闻的不向来讲究用事实说话吗？你又么见过怎么就知道我身材差会污染眼球？再说男人亲女人怎么算是无耻了？”
　　“光天化日的，还……”
　　他故意会错意：“还怎么了？是不是不满意？”他继续恬不知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是再回味，“其实，这只是初级阶段，你要学会适应，以后我们可以玩更激烈好玩的。”
　　“不要脸！”林彬几乎是破口大骂
　　卫东笑着用下巴磨蹭她的额头，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什么，声音满足像是陷入了沉沉的梦里：“哎呦，小傻瓜，亲一下而已。至于吗？”
　　林彬被他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生怕被林聚义夫妇看到：“好了，好了！”
　　卫东适可而止，松开她，脸上又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下午还有事吗？”
　　“没。”
　　“约会？”
　　“不想出去。”
　　“哦……”他应了一声，道，“那我们就在家里好了，反正我对厨房卫生间什么地方也都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