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天下之锦瑟瑶华》孤城雪

4、第三章 九重宫闱起干戈

　　宁为玉碎！
　　汤瑶彼时白衣如仙，孤冷若云，绝丽的容颜偏有着冰冷高傲的决然气势，一身的风华，倾国倾城，出凡脱俗。
　　汤乐却大为头痛，无奈长叹：“瑶瑶！你是想要了你老爹的命啊！”
　　汤瑶想及自己初初见到汤氏夫妇时两老的憔悴悲伤，亦是红了眼眶，只默然转眸不语。其实她本已相好，叶洪乃篡位谋国之人，定无天下民心，若能假汤品之名暗中毒杀他们，汤家上下再立时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未尝不可。（不过，汤姑娘向来没有白白牺牲的伟大情操，既然现在某人终于还是出现了，自然不必她这个小女子去承担那什么天下大任了……所以她现在还说这种话的用意，呵呵，其实，不可说啊不可说！）
　　楚天佑和赵羽眼见这一对父女如此景况，甚为无奈，只好将自己身份提前说了出来。那楚天佑自是前朝太子司马玉龙，手中握有传国玉玺和大玉圭，此番前来筹谋复国却是大大有望，所以，汤瑶也便不必“抱有死志”了。
　　皆大欢喜。
　　之后楚天佑等人的谋划安排汤瑶一概不问，到约定日期只按楚天佑所言，煮了羊肉羹交由汤乐进上，之后便仿若无赖一般照常在自己专有的厨房内调汤弄水忙得不亦乐乎。不过那叶氏父子倒是没有再找她麻烦就是了。
　　直到数日后南郊祭天，因汤乐身居光禄寺卿之职，主管宫廷膳食与祭祀食品，遂借机安排楚天佑、赵羽奉上祭品，意在近身刺杀叶洪，以最直接最快的手段达成复国之目的。
　　汤瑶听了父亲所言，眼神如水，“若举事不成，该当如何？若叶贼逃匿脱身，又当如何？祭天之事何等隆重，所行兵将必是忠心于叶洪之人，若少主一击不中，只怕反受其累。纵然能以身体信物压制一时，那么，皇城之中留守军卫如何控制？”
　　楚天佑三人深受打击，原本信心十足的计划到了汤瑶这里竟是漏洞百出，怎让人不心中气馁啊！不过楚天佑很快收敛心神，看向汤瑶：“汤小姐有何良策？”
　　汤瑶以汤乐担忧的目光视若未见，只淡然笑道：家父这十几年来一直不懈寻访少主的下落，却也探听得几个对少主忠心的义士，赵毅将军身居太尉要职，治军甚严，如能请他调布军马控制皇城，少主日后也有退步之余地。“她记得此次祭天事件中赵毅会自决于天下，这位忠心不二、忍辱负重多年的老将军死得也太屈了些！
　　汤乐偷偷抹了下额头冷汗。瑶瑶啊，你想吓死你爹我啊？
　　楚天佑沉吟不语。赵羽一脸感激地看向汤瑶，目光热切。这孩子白日里总听城中百姓骂他爹是“国贼奸佞”，早冤得不行了，此时听这汤家小姐信誓旦旦给他爹正名，只恨不得三呼万岁以示心中激动兴奋。
　　汤瑶又道：“赵毅将军乃汤瑶授业恩师，为人如何，汤瑶愿以双手担保，恩师多年忍辱偷生，无非是希望亲眼见少主复国，再去向国主复命！”说出来，应该能让他们事先防范吧？尤其是赵羽。
　　楚天佑思及当年赵毅所为，亦是感慨成分，只是尚有疑虑，“我并非不信任赵将军，当兵……”他看看赵羽，“赵将军为人忠烈，我最是清楚不过。只是我与小羽都不宜出面，而且赵将军现在被叶氏父子软禁，如何传递消息亦是难事。如此大事，亦不能草率行事……”
　　说白了，他缺个信差。可靠、忠心、谨慎，还不能被叶洪怀疑！
　　汤乐适时开口揽功。“少主所虑之事，不若交给小女去办吧。小女曾被赵将军所救，认赵将军为义父，此事叶洪父子亦知。小女亦时常过府走去，送些膳食与赵将军品尝，倒也方便传递消息。”汤瑶这事儿没少干过！之前他还总想着女儿为何让他秘密寻访少主下落，联络忠臣义士，如今……瑶瑶真是聪敏果决，大有乃父之风啊！汤乐颇为自得地暗笑。
　　楚天佑不得不对这位倾国绝丽、娴静淑雅的“巧手汤仙子”改观了，想那叶麟品性不良，眼光倒是极好，如此佳人，谁能不动心呢？（包括你吗？国主……）
　　楚天佑肃容道：“如此，有劳汤小姐了。”她，也的确的最佳人选。
　　赶快正色对汤瑶一揖，难掩伤色，“汤小姐，父亲……多谢。”
　　汤瑶福身微笑，“汤瑶不敢当。”
　　如此，当日下午汤瑶便提着个食盒坐上轿子前往太尉府，晚膳后方归。
　　三日后，伪国主叶洪带领大队人马前往南郊祭天。
　　一切，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