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有关普通萝莉成长》KlD

3、3．那年夏天的破碎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莱波莉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在大街上，极不文雅。
　　“哟！”一个女生扑倒在莱波莉的书包上，莱波莉无奈地回过头，伸出手挥了挥，“哟，早上好。”
　　艾妮不满意地盯着莱波莉，“我说，你怎么总是爱说‘早上好’？太死板了不好。”
　　“习惯，习惯。”莱波莉回答。
　　“早上好。”一把温和如玉的声音响起，朝那边望去，是一个长像文静的女生，大大绿眸眨巴着，她脸上的笑容总是像春日的阳光。
　　莱波莉转过头，笑着说：“早上好，玛姬。”
　　一路上的说说笑笑，直到回到学校，她们才分开回到自己的班级，莱波莉的情绪还未平复下来，每天的聊天都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真奇妙”，她总觉得她被开心填满了整个人，这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她总是很珍惜与大家的相处时间，虽然她知道她们会永远地在一起，永远地开心快乐，这种愉悦绝对不是恋爱能够媲美的，她深信这一点。
　　放学的时候她们依旧在约定之处等待着大家一起回家，偶尔聊聊大家所听来的八卦，也有时候则是聊自己的。而今天是聊艾妮的。
　　“艾妮，你看，那个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吗？”莱波莉眼尖地看到男孩的身影，指着他对艾妮大喊大叫。
　　艾妮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人绞着手指，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不安地扭来扭去，玛姬默默地扭过头去，莱波莉好笑看着艾妮，眼里充满的揶揄，手脚不安分地将艾妮推了出去，“跟他沟通吧，去吧。”
　　“不要！”
　　“去吧，去吧。”
　　艾妮半推半就地到了心仪的人的面前。红着脸扮演着自然，“哟！”
　　“哟！”男生笑着响应，莱波莉可以听到艾妮的心跳声逐渐变快——
　　“对不起！我和玛姬忽然想起我们要补习，那么先说再见了！”莱波莉拉着玛姬迅速窜逃。

　　放学回家后，一开始就得吃冰，那是一种享受，“妈妈，我回来了！”莱波莉在玄关门前大喊。
　　“把鞋穿上，不许赤脚！”妈妈大喊。
　　莱波莉僵住了……“不要，天气一点都不凉！”
　　“不穿鞋的话你以后会容易中风的！”妈妈一本正经地说。
　　“唔……”莱波莉鼓起一张脸，穿上了拖鞋。背着书包向房间走去，走路就像小怪兽一样。
　　你才是小怪兽，你全家都是小怪兽！
　　咳——被骂了。
　　“波莉，喝汤吗？”妈妈问。
　　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亮，大力点头：“嗯！”
　　妈妈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汤出来，香味诱人。莱波莉吸吸鼻子，脑海中想过几个汤的名字，反复想过之后，问：“是猪骨海带吗？”
　　妈妈笑笑，“真聪明。都记住了气味了呢。”
　　女孩自豪地挺挺胸，然后接过碗汤，“谢谢妈妈。”饮了口汤后，“果然是妈妈的汤最棒了！”然后一口气喝完，然后一下摊在床上，长长呼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好享受啊。
　　“做作业了，再不做明天可是没有东西给老师哦。”妈妈催促着。
　　莱波莉干脆利落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作业这码事，早做完就有肉吃啊。
　　身为妈妈，她觉得很欣慰。

　　“妈妈！”与以往不同的感觉，莱波莉有些急躁地打开房门，关门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量，让门发出吼的一声。
　　妈妈疑惑地迎了出来，觉得女儿很不对劲。平时虽然手劲大，但是也会注意不让声音影响到邻居，可是这次她很慌张。当然这个判断有一点是从直觉里来的。“记得穿拖鞋。”这一条是平常的惯例了。
　　莱波莉没有响应妈妈，乖乖地穿好鞋子了。
　　“发生什么事了？”妈妈担心地问。
　　“哇——”莱波莉哭了出来，同时也紧紧抱着妈妈，将眼泪全部蹭到妈妈的衣服上面。不管妈妈怎么问，她只哭不说话，妈妈觉得她很头疼。哭久了，破碎的音节才蹦出来。
　　“妈妈……”“同桌得病了。”“她，她得的是疯狗症。”
　　将它们拼起来，妈妈被震撼倒了。疯狗症？！那个死相恐怖的疾病？！怎么可能会这样？
　　疯狗症还是一个新的病症，大家对这个都掌握的不太清楚，只是知道生病的过程十分痛苦，而且会导致死亡。万一这是传染病……女儿莫非有可能会得到这种病？
　　妈妈一直以为是疯狗症让莱波莉感到害怕的。但是莱波莉却哽咽说：“大家怕同桌早以传染给我，如果我得病的话，更有可能传给他们，所以我被排斥了……”
　　妈妈忽然醒悟过来，对呀，这对孩子来说是一次最不能接受的考验啊，人是群体生物，如果被排斥的话，连大人也受不了吧。
　　“乖乖，”妈妈抚摸着莱波莉的头，“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这样的话，毫无说服力，也不知道妈妈是在安慰着波莉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莱波莉慢慢地收起了眼泪，拿着书包声音沙哑地说：“妈妈，我做完作业后能够去艾妮那里吗？”
　　艾妮是她的同桌。
　　妈妈想拒绝，但是女儿的眼神是少见的坚定而发亮的眸子，心下一软，“做完再去，必须有质量，去的时候小心点。波莉……我怕。”
　　莱波莉眼圈一红，她忙转过身，“嗯。”不能怪妈妈，妈妈其实是在关心我，她不停地在心里面说。
　　但为什么会忍不住继续流泪了？刚刚不是哭够了吗？
　　莱波莉推开卧室的门，把书包放到书桌的底下，翻查自己的作业，两项，还有两样就能做完了，现在是四点，做完大概五点，嗯，不会太晚。
　　艾妮需要帮助，她真的需要帮助。
　　莱波莉边掉眼泪边写着作业同时也在另一张纸上写上题目的解释。她一笔一划的写着，像是第一次有自己的目标写出自己的作业。
　　完成了！莱波莉在心里欢呼着，然后连忙带上自己给同桌写的笔记冲去楼下。“妈妈，我作业完成了，我走了。”
　　在厨房的妈妈点点头，手中的刀切在不该切的地方。“真糟糕，怎么才能补救呢？”
　　莱波莉打开门，跑向目的地。
　　“汪！”一只狗向她吠，莱波莉害怕地不敢向前跑了，慢慢慢慢的——她向前走着，那条狗跟着她，想嗅嗅她的味道。莱波莉继续向后退，狗还是跟上了她。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男生说。他抓住了那条狗。
　　莱波莉稍稍平复了心情，“没关系。”然后飞快地继续向前跑。身后伴随着“汪汪汪”的声音。
　　“叮咚”门铃响了。
　　妇人打开门，眼前是一个小女孩。
　　女孩笑着问：“是艾妮家吗？我是来送笔记的。”
　　女孩的笑脸似乎照亮了她死气沉沉的家。她清亮的声音吸引了妇人的丈夫。
　　女生将笔记本递了过去，“我能进去看看艾妮吗？”
　　“孩子，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妇人说，她哽咽起来，“艾妮得了疯狗症。”
　　莱波莉低下头，“我知道，就是因为她生病了，所以才要有人支持她。”
　　“孩子，你回去吧，你的心意，我相信艾妮收到了。”我们也收到了，男人这么说。
　　莱波莉渴望地抬起头，“可是，可是……”
　　“会连累你的。所以走吧。”妇人关上了门。
　　莱波莉站在门口，泪涌如泉，大喊：“会好的，她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你。——阁楼上的艾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