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一类接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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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神通候府。
“原来是江南那个汐月阁在搞鬼啊。”说话的人正用他修直而白净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另一只手则支在桌上撑着腮帮，一幅无限悠闲的模样。
“是的，而且，我已从金使那里得到证实，这个汐月阁现任的新阁主，正是三年前逆水寒一案，当时权相的女婿，逼宫做乱的顾惜朝。”回答的人是一穿着华美的女子，轻纱绫罗，玉坠金环，身段丰韵婀娜，冰肌玉肤，容颜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艳丽无匹，堪比昭君玉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一个女子不知是天下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求之而不得，她的眼睛却盯着眼前的男人充满款款深情，即使面前这个男人眼中完全没有她的影子。
“顾惜朝？”男子似在回忆：“那个案件名气倒是挺大，不过似乎进行得很秘密，直到最后突然事发又突然结束，我倒是没怎么关心。这个顾惜朝，听说杀人不眨眼，手段卑劣，背信弃义，但又精于谋算，我没见过本人，不好论断。”
“精于谋算应该是真的，好像这次金人在江南吃亏诸多，就是因为这个顾惜朝，不过那个完颜晟却好像对他十分感兴趣，说起他的时候眼里直放光。”
“哦？是吗？……你继续。”
“不知什么原因他会成为汐月阁主，这个阁主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属下认为金人的情报不可全信，而且这个汐月阁崛起之神速令人咋舌，但却一直持商有道的样子，并没闹过什么事，如今为何突然在江南断我们的财路？还有最近京城的粮食危机，漕运的大量失常，表面上是义军余党及各地方的种种原因，但一定与这个汐月阁有关，只是属下还想不透。”
男子举起茶杯靠近薄唇轻抿一口，然后扬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这简单，既不屑与金人为伍，却又断我财路，搅乱漕运，粮食危机，这张张都是王牌，我们只等着看这摊牌的人会是谁。”
“属下明白了。另外，具情报显示，这个顾惜朝原是由六扇门监管，但去年他与六扇门的铁手及追命还有那个九现神龙戚少商，也就是逆水寒一案的另一当事人，一同下了江南，他们似乎走得很近，但实际情况并不清楚，而探报说，做为金风细雨楼楼主的戚少商，近日也已返京，怕是来救急的。”
男子听完只用凤眼斜瞄女子，眼中的寒气竟让那女子忍不住颤了一下，然后却又听到男子悠悠地道：“回来了好，正好看看他有何本事，不过，凤虞，你这些情报多是金人那里来的吧，可信度有待商榷，跟他们合作不意味着大家都要说真话，你最好是用自己的眼去看清楚，自己的耳去听清楚，否则留着你的耳眼又有何用？”，男子语气温文，姿态尔雅，说话时一直保持着可称为无邪的微笑。
被称做凤虞的女子听了却再也把持不住姿态，‘噔’地一声跪了下来：“候爷，属下知罪，属下受教，定当倾尽全力，万死不辞，属下马上去探。”起身便退了下去，看似从容，实则手心已尽是冷汗。
六扇门自失去诸葛正我便由无情坐镇，但无情毕竟资历有限，前些日又痛失冷血，战斗力大打折扣，以至于朝中本就不得势的主战派更是乱了阵脚，主和派大逞威风，再加上六分半堂及各路□□的不断搔扰，如今真是有些筋疲力尽。白道龙头的金细雨楼也好不到哪去，六分半堂仗着有朝庭或者说‘有桥集团’在后撑腰，更是肆无忌惮地对其进行明攻暗击。
于是戚少商便从各地分舵调派高手来援战，并号召白道盟友相助，加上京城的粮食危机，及‘有桥集团’在江南的财路被搅，使得方应看不得不有所分心，所以金风细雨楼及六扇门最近又扳回了几局。
就在眼看双方要进入拉锯战，甚至胶着状态的时候，神通候方应看却收到了顾惜朝的拜贴。
方应看看着拜贴，凤眼微眯，心赞：好字！这个顾惜朝也算得上是传说级别的人物，难道他就是来摊牌的人？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顾惜朝这边自然也仔细的研究了方应看，但顾惜朝知道，这样的人物不亲自接触，很难找到突破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偷偷在深夜飞到神通候府的上空，看是否能听到有价值的东西，然而却一无所获，这个方应看果然谨慎，若大的府邸，暗藏玄机，机关阵法，暗道及地下密窒不在少数。所以他便用拜贴单刀直入。
顾惜朝想过，对付方应看这种城府极深难以揣摩的人，要么比他城府更深，要么就单纯至极，当然这两者都不好把握，但顾惜朝向来有自信，更何况如今又经历生死，脱胎换骨，洞悉世事，心境高远。仔细清点了自己的王牌与资本，剩下的便是自信。
顾惜朝跨进神通候府的第一印像就是，比皇宫小却精致有过，其中按照江南园林的风格所建的庭园，更是亭台水榭，秀美之极。而顾惜朝进来遇到的第一件事，是旁人惊异的目光，包括给他引路的那位绝世美女，第二件事便是，不待见。他被引到那江南园林的水上亭台中，那位美女说小候爷仍有要事要处理，让他在那里稍等片刻，哼，早料到了，顾惜朝当然欣然接受。那美女命人备上上好茶点，水果之类便退下了，但顾惜朝知道，周围一定有不少双眼睛在留意着他。以为让他等就会让他的气势和筹码少一分吗，当然不会，他顾惜朝有的是时间。
那园林中有数个池塘，其上都有小径般的石桥相连，只见那些石桥四通八达，行于其上仿佛漫步水面，各池塘的池边与池中都有多座太白石造的假山，又有数座廊桥飞架，越池穿山好不壮观，池水清澈，可见池中各色鲤鱼游玩嬉戏，如今正值盛夏，塘边都开满了荷花，再加上各池塘中的亭台高低错落，大小不一，造型别致，池边各色花草争艳，倒隐约有瑶池仙境之感。
中间的池塘最大，其中心的亭台也最高，顾惜朝站在里面，放眼四望，整座庭园尽收眼底，亭中圆桌上的糕点甚是精致，其中还有他最喜欢的绿豆糕，亭内侧则有绕亭一圈的供人坐下休憩的环形长台。顾惜朝在亭中环顾了一会，只看见远处有一些仆人打扮的人在穿行，或打扫或养护花草，那些人大概是些眼线吧，不过顾惜朝一概不关心，观赏了一会庭园，又临台观了会鱼，正好有另一座假山离得很近，假山山顶较平，比这亭子稍矮一点，上面偶尔落有几只鸟儿在梳理着羽毛，甚是可爱，顾惜朝看了看那些鸟儿，又看看下面塘中的鱼儿，再转头看了看摆在桌上的点心，心里又起了玩性，反正有时间嘛，于是他双手一捧，端起了桌上的点心盘，走到亭边，一脚踏上休憩用的长台，身子一侧便坐在了栏杆上，背靠一根亭柱，然而二郎腿一翘，好一派潇洒悠闲，青衫与长发都坠到了脚边，他把点心盘往大腿上一放，捻起其中一个，用手掰了一点扔入了池塘，很快便有鱼儿来抢食，然后再扔一点，鱼儿们再抢，就这样，顾惜朝越扔越多，不一会儿，满塘的鱼儿都聚集到了亭子下方的假山周围，争着抢着往这边游，那个抢的是水花四溅，不亦乐乎，这时顾惜朝又看看旁边的假山顶上，竟又多了好几只鸟在看着他，一定也是嘴馋了吧，于是顾惜朝又往那假山上扔点心，那些鸟儿果然也是争先恐后，顾惜朝看了觉得挺开心，手里的点心盘空了，便干脆又换了最大的一盘端在手里继续扔，不是不待见我吗，那就给你弄出点响来，因为顾惜朝如今拥有一定的与动物交流的能力，所以那些鸟儿们一点都不怕他，且越聚越多，有些甚至直接飞到他身旁来向他要吃的，顾惜朝只好两手并用，水中假山两不误，很快，鸟儿们便聚集了惊人的数量，怕莫有百只，在假山和池塘上方的空域飞舞，顿时整个庭园都充满了叽叽喳喳，再加上池中的稀里哗啦，那个热闹，那个壮观。
再说方应看这边，本来想杀杀他的气势，顺便让心腹手下先观察他一下，然而从凤虞的描述来看，这个传说中的恶魔竟是风华绝世，天人之姿，顿时也让他起了兴趣，本是要让顾惜朝多等会的，可才一会功夫就听到庭园那边闹得不行，下面来报说那里是百鸟争飞，群鱼争游，好不壮观，于是也再也耐不住了，倒要去看看这顾惜朝在搞什么鬼怪。
顾惜朝正兴起呢，他又有了新的玩法，把手中的食物凌空抛起，那些鸟儿们便会看准时机飞冲上去抢，那准头可大得很，顾惜朝正抛得高兴，无意转睛的瞬间，却发现有人已站在桌子那边了，顾惜朝赶紧又转过眼来定睛看，正要抛点心的动作也暂时定住，心想，好家伙，这人的内功真不得了，靠得这么近了，连鸟儿也不曾惊到。
只见来人一身银白锦衣，高挑而挺拔，虽玉带金冠，却毫无庸俗之气，反倒是鹰眉凤目，英气勃发，俊朗非凡，外表虽无邪谦恭，然敛于眼底的精光又岂能逃得过顾惜朝的眼睛，他们本来就是同一类人，顾惜朝一见他便忍不住心下暗叹：怪不得此人野心大，一看就知道他有这个本钱。
不用说，来人正是方应看，入得亭台的他，眼前也是一亮。
方应看的出身不像顾惜朝，他是真正的天之娇子，生来父亲就是名振天下的大侠，连皇帝都想结交讨好，弱冠之年便已受封为神通候，如今也只不过与顾惜朝相当年岁而已，他不仅外表英俊，是众多美女梦想的对象，更重要的是他精于策，善权谋，懂经营，且有天大的野心，他的骄傲与生俱来，虽然奉行‘英雄莫问出处’，但当他知道顾惜朝出身妓籍时，心里还是有些不屑的，传闻顾惜朝又是个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小人，就更是觉得他本质上可能就是一个偶然得志的小人，这种人再怎么闹腾，也翻不了多大风浪，改变不了历史。
然后，就在此时，眼前的人却完全推翻了他原先的判断。
像在风中漂荡的一抹青，如瀑布流泻的微卷长发，修长双腿正架在那轻轻摇晃，何其的潇洒，青色广袖中露出洁白的手腕，玉指青葱，衣襟没有合得十分严实，所以那纤长的颈项连带锁骨间的深窝全都一览无遗，任人见了都不免遐思无限，长眉斜飞入鬓，双目如星，鼻梁挺直却又线条柔和，棱形的唇，精致而丰润，泛着微微地红，十分地性感，这个人只是往这里一坐，便如画龙点睛一般，让这江南庭园真正变成了仙池瑶台。
又加之这百鸟群飞的景象，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可思议，如今那人见他到来，回眸定睛的模样有些许的稚气，然后他的脸上微露出一个像是小孩淘气被发现而有些许尴尬的笑，一边唇角轻扬了一下，一只眼轻闭了一下，同时转向池塘的方向望了一下，再转回时脸上已形成一个完整的笑容，竟让方应看不自觉在脑中冒出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顾惜朝正要放下还悬在那里准备扔点心的手，一只鸟儿却已耐不住，冲上来便啄走了顾惜朝手中的点心。
“噢！”顾惜朝的手突然被啄到，他稍微夸张的叫了一声，缩手回来甩了甩，脸上的表情更是稚气十足，仿佛对眼前的方应看丝毫没有防备一般，然后他才又转向方应看再露出一个稍带歉意的笑容，然后轻跳下栏杆走近桌边把空了的点心盘放下，拱手道：“在下顾惜朝，”低眼看了看那些空了的点心盘，“这点心，可能有点浪费，不过，大家都很开心嘛。”说着摆头往池塘那边示意了一下。
“呵，顾公子真是到哪里都要一鸣惊人啊，怪不得公子的名声火烧云呢，只要公子喜欢，几块点心算什么？”方应看虽然为眼前的人感到震惊，但丝毫不会外露，回话客气有礼却语含讽刺。
顾惜朝听了也丝毫不恼，只道：“哦？难得小候爷还记着我顾惜朝的名声呢，那我也免得自我介绍了。”
“不客气，公子请坐，”方应看示意顾惜朝坐下，又认真的问：“只是堂堂江南汐月阁阁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赐教呢？”
顾惜朝也回得洒脱：“赐教就没那功夫了，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来只是想小候爷立刻中止与金人的合作，将其安插的暗桩拔除，然后改为与我合作，以创造双赢的局面。”
顾惜朝一针见血，目的明确且毫无掩饰，方应看久在权谋场中打滚，早已习惯了众人尔虞我诈，拐弯抹角的行事方式，这回对顾惜朝倒是有一时的不适应，不过方应看应变极强，既然你单刀直入，我自然也不跟你含糊。
“哦？公子断我财路，阻碍漕运，把这京城搞得鸡犬不宁，就是为了与在下合作？”
“小候爷，在下绝无恶意，但要想与小候爷此等既有雄心壮志，又有能力手握实权的人合作，不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又怎么行呢？只要小候爷愿意，漕运立复，粮食之危立解，”顾惜朝说到这伸手打了个响指：“还不是弹指的事儿。”
“哈哈，有趣，顾公子真是个妙人，好，但不知公子为何想与在下合作，在下又为何要舍金国未来的国主，而选公子呢？”
“哼，什么国主，色鬼一个而已，”顾惜朝做出心中厌恶的样子：“那个完颜晟真是十分的令人讨厌！”讨厌二字顾惜朝是咬着牙说的，“总之，他一次两次输给我，八次十次还是一样要输给我，我巴不得他夹着尾巴回老家。”
方应看听顾惜朝厌恶的口气，又想起凤虞说过，完颜晟说起顾惜朝时两眼都放光，顿时心下明了，顾惜朝这么讨厌完颜晟，可能除了不喜欢金人打大宋的主意以外，更因为完颜晟可能曾对他有过轻佻之举。
又听得顾惜朝继续道：“你我若合作，你正好利用与他的关系，除了他的人手，而我，也会在最短时间内帮你摆平六扇门和金风细雨楼，为你扫平道路，你也好直取目标。”
“听公子口气，好像十分了解在下似的？”
“呵，一身才华，怎堪寂寞，那些仅凭血统坐在高位又不谋其事的人又是何其碍眼，我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哦，听顾公子的口气，可是想飞之心不死啊？”
“小候爷完全不必担心我会跟你争什么，我是逆贼大恶人，就这名声，去争那金鸾殿的椅子有意思吗？争来了也坐不稳，再说，那哪有我现在做这汐月阁主逍遥快活？我不是想飞之心不死，而是我已经以我的方式飞起来了，所以我心旷然。”
“说得好！只是，据我所知，顾公子此次在江南，跟六扇门的捕快们，还有那风雨楼的楼主戚少商可是走得十分近。”
顾惜朝轻轻嗤笑一声道：“小候爷，你的情报系统怕是有待加强啊。六扇门呢，自以为是的监管我，整天给我上教育课，什么回头向善，烦死人了，”说着轻蹙眉头，一幅不良少年的不耐烦表情，“戚少商呢，是我的老仇人了，”说到这停下来，眼中露出些许阴险的光芒，随之又转为了寞落：“若不是他及六扇门碍事，……我又怎么会失去晚晴……”
顾惜朝与傅晚晴的事倒是有很多人知道，也众说不一，方应看见顾惜朝如此，心中暗叹，这顾惜朝还真如传说的是个痴情种啊。
顾惜朝吸了口气又继续道：“这回硬被他们带去江南调查汐月阁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姻缘际遇，那阁主竟是早年的老熟人，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成为了汐月阁实际上的阁主，我故做回头向善的样子也做够了，如今我对他们内部了如指掌，这次，不趁他们的根本已动摇时灭了他们，更待何时？”这时，顾惜朝脸上倒是露出了些杀人不眨眼的表情。
顾惜朝并不知道方应看从金人那里知道了多少，说这些话完全是基于对方与金人的合作本也是建立在非信任的基础上，汐月阁内部的保密性还是做得相当好的，这次若不是因为那个‘千颜’，也就是完颜泽兰，他甚至都不可能知道他是现任的汐月阁主，但金人不可能将所知尽数与其分享，所以他应该只知道表面的情况，顾惜朝只要构筑一个令对方能信服的内情就行了。
方应看也在心念电转地判断着顾惜朝所言虚实，倒也觉得有理，他能看得出来顾惜朝确与他是同一类人，绝不会后悔做过的事。
方应看明白，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先夺得政权，如今金人是个坚强后盾，只是金人的承诺是一纸空文，往后要如何还得看人家高兴，如今虽是想暂时利用对方，但也不免留下后患，所以他对顾惜朝所提供的可能性确实感兴趣，所以继续试探道：
“原来如此，那我若与公子合作，就必须与金人翻脸罗？”
“小候爷，你的雄心壮志无非是这天下，但你如今为一时之利引狼入室，后患无穷。金人帮你夺了天下，那叫窃取，宋人帮你夺的那才叫夺取。若是我帮你的话，今后你主政治，我主经济，至多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那叫双赢，若是金人帮你，你绝对占不了多少便宜，他们肯定要趁机在大宋安插人手，拿你把柄，诓你条件，将来也最多把你当伪政权看待，少不了看他们的脸色。这些你都应该十分清楚，金人的野心比你的还大，而且他们现在有这个本钱，到时想对大宋怎样，打不打招呼可都是他们的自由。我相信，小候爷选择金人，只是因为一时没能找到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方应看一听笑了，顾惜朝的话句句都在点子上，的确，如今趁一时之利会留下后患无穷，但若几乎掌握江南经济命脉的汐月阁能够顶力相助，那就相当已得半壁江山，又可与金人划清界线，顾惜朝寻求合作似乎是带有诸多感情因素在里面，这样正好，再说，这个顾惜朝自信满满，眼光透澈，思路清晰，这次起义之乱能快速平定，似乎也是他在后助力，定是善于谋略之人，若今后也能得他相助，何愁这江山坐不稳？退一万步讲，一个江南的商业组织，怎么也比十万铁骑来得好应付吧。
“好！公子句句真言，方某佩服，既已说得如此通透，那我也爽快，公子平了风雨楼和六扇门，我自然也会把金人的暗桩给拔了，只是那漕运……？”
“即刻就可恢复，小候爷还可去皇帝那邀个功呢。”
“那着实好，那我江南的那些生意……？”
“那就要看小候爷合作的诚意了。”顾惜朝在手里捏张底牌，这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也合理，那好，在这期间，我会遣心腹协助公子，另还请公子能下榻我这候爷府，有事也好商议？”
“这没问题，反正被六扇门监管了这么久，早就烦了，换个新环境也不错。”顾惜朝表情轻松，一语双关。
就这样，从进门到协议达成，不到两个时辰。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第一类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