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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4章 团队火拼(4) ...

  •   当晚,“天下无敌”租用了学校舞厅举行庆功晚宴。
      这场胜利,是多年来“天下无敌”对抗“星空灿烂”第一次取得的最终胜利,尽管我方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但胜利的意义是非同小可的。
      团员们载歌载舞,尽情享受这个轻松的夜晚。
      作为团内数量稀少的女性,梅涵静仍然穿了严肃的军装前来赴宴,多少让罗朗波等男同胞们有些失望。
      不过有沈娜德女王和情报部门的女生们明丽妩媚地在舞池中穿梭,这场晚会还是显得活色生香。
      罗朗波实在耐不住,和他的兄弟们跑到中央去大跳迪斯科了。梅涵静喝完杯中的饮料,从偏门出去,准备回宿舍休息。

      门外的寒气扑面而来,石径那头,森森树影,隐约传来说话声。
      “老师,这次的情报有决定性的意义不是吗?”
      “菲小姐,我和团里所有人都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团的无私帮助。如果你提交申请,我不会阻拦也无权阻拦,但你若想正式入团……会上我肯定投反对票的,你要明白。”
      是海都思永和菲蒂!梅涵静心下诧异,但还是忍不住放轻步子走近两步,悄悄聆听。
      “说到底,你还是不肯让我入团对吗?”菲蒂有些沮丧,“可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啊。学校规章、我的能力,都不是问题,可为什么不行呢?你难道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男人的身影沉默了半晌,“……菲小姐,你不觉得我一个老师,和你一个学生,在课外走得太近了吗?奥林普军校纪律严格,有心的人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闲话,对你的前途也不好啊。”
      老师、学生!!
      感到像被人从头到脚倒了一桶冰水!梅涵静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勉力不泄露自己紊乱的呼吸。
      “我不知道。”少女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我只知道在我们共和国,众生平等,身份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我只是想好好地呆在你身边陪你一会儿,我会很小心很安静的,在我毕业之前都不会带给你困扰,没有人会说我们什么的。”
      “没有人也不可以!……我不能再看见你,我已经,订婚了。菲蒂,我再次跟你强调,一年之后,我就会跟她完婚。长老们已经定好了,这是不可更改的。”海都思永沉重地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订婚订婚,毕竟还没有成婚,只要你一天还是单身,我就还有一天机会!”少女情绪激动,不依不饶地说着,“你们瑞刚人不是注重精神上的相恋吗?你跟她在一起明明没有心动的感觉,你们为什么要订婚?婚姻不是儿戏!”
      “我当然知道婚姻不是儿戏!但我已经25岁了,换算成你们的年龄,我都28了。卓尔金大神指示,成熟的男人需要承担家庭和社会的责任,到了这个年纪即使没有遇到生命中的灵魂伴侣,也要按时成婚,履行对家族的责任。一旦结合,就要忠贞于对方,不可更改。要怪,就怪我们相识得太晚……”
      树影婆娑,一男一女相对而立,无比靠近,却又仿佛隔着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有时候,我真的很烦你们的卓尔金教,太约束人了!”少女笑着,大颗的眼泪砸落下来。
      男子伸出手臂,却悬停在半空,转而在胸前合十,“大神在上,请原谅不知者无意的言行。”
      他抬起头,诚恳地劝道:“菲蒂,忘了这一切吧,重新开始,你还有无比灿烂的前程和人生。下个学期,也请你不要再选我的课了,不要见面,对所有人都好。”
      “不!老师,我怎么能不选你,我怎么舍得了你!我不要!不……”菲蒂猛烈地摇头,随即哭倒在他的怀里,而这次,海都思永终于没有推开。
      “唉,我本该更早一点告诉你我订婚了的,也不会给你带来如此烦扰。”他轻抚着少女瘦削的背。
      “你再早告诉我也没用的,因为我这样的性子,命中注定就会喜欢上你……”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中传出,听不真切。
      “你说什么?!”海都思永放开她,一半激动,一半震惊。
      “是,我承认,海都思永,我喜欢你!虽然第一堂课上还没太多感觉,但是随着后来当课代表跟你的相处,我真的沦陷进去了……”菲蒂一连串地喊了出来,声音还在颤抖。
      良久,风过无声。
      躲在不远处的梅涵静垂下手来,已经忘记了呼吸。
      “……这怎么可能?!你们地球人找伴侣不是还有相貌、身家背景很多因素吗?”
      “就许你们瑞刚人注重精神之恋吗?我们地球人也有相信感觉的!而我就是那个意外,刚好遇见了你这个意外,我不信,不信你会没有一丁点儿喜欢我……”
      男子这时却猛然退后了几步,一叠声地说着:“不,没有!菲小姐,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你知道我的决心,卓尔金大神见证!”
      “……我们只能这样吗?”菲蒂近乎呓语地喃喃。
      “只能这样。”海都思永沉重地答。
      “大神见证……那好,就这样,我们保持现状。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
      少女说着举起右手,五指并拢,椎心泣血地起誓:“苍天在上!我菲蒂在此发誓,从今以后,我和海都思永只有师生关系!我尊重你敬慕你,你只是我的长辈,如有逾越,视同□□,甘遭天谴!”
      更多的泪水淌了下来,菲蒂咬紧了即将崩溃的牙关,肝胆俱裂般地哭喊:
      “我答应你远离你的人生,我答应你从此只做你的学生,好好扮演我情报系学生的角色,直到有一天成为共和国的间谍,六亲不认,全部都遗忘!我答应你,从此以后,不再爱你,永远不再爱你……我、永、远、不、再、爱、你!!这样的话,你同意我加入‘天下无敌’吗?你同意我做你的学生吗?我只做你的学生啊,海都老师,请你答应我……”
      ……
      梅涵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片树林的了,只有那一声声“永远不再爱你”,飘荡在军校冷寂苍凉的夜空。
      十月底,一年末,奥林普星的冬天,今夜最寒冷……
      她想起了一个人,她永远不能再爱的人。
      这么多年了,她能忘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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