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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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一宵只盼可承欢，无奈是红颜。牡丹亦是无奈，偏生又相见。红墙内，绿瓦间，因情乱。最是无奈，金枝可怜。
永遇乐
回眸一遇，世世痴缠，相逢难料。青衣小轿，若离或许，此生更加妙。明明如月，河间伊人，相见总是不好。奈何他，又是迷离，总把郎心闹。
自恨相逢，从此缘分，绝非人人能料。对酒言欢，君子相交，愁思不萦绕。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孽债何时可了？但只愿，总是平安，可以逍遥。
胤禩近些日子，果真是闲着无事的。偶尔听听大阿哥和太子的明争暗斗，无非是阿哥所里，亦或是上书房内，完成了课业，便是私下里培植些情报人员，打探打探各宫的八卦，看着这皇宫里的人，使尽心机的勾心斗角，争着那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除去了看戏的闲适之意，余下的，便是心底的一丝嘲讽——他们不知晓，他胤禩，却是明白得很，上头龙椅上的那位圣祖爷，帝王心术，可不是盖的。八岁登基，十四岁计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权利欲天下难出其左右，控制心，绝对是极强的，任何想要左右他行为举止的人，绝没有一个善终的。比如说前世的自己，正是因为在朝堂上呼声极高，几乎处处皆是“八爷党”，前生自己不知道，现在心下极是清明，自己就是呼声太高了，惹着了上面那位的疑心，如此，便是死得极惨了。他可以绝对自信地说，这位帝王，平生，或许最擅长的，便就是这中庸之道罢了。先前索明两党的争斗，日后九王夺嫡的血雨腥风，这位帝王，始终不动声色，还真是把中庸之道玩得不亦乐乎，将自己这群儿子们，还真是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胤禩知道，其实，无论太子做什么，或是明珠不做什么，这一次，明珠注定是要被罢官了。如今，年轻的帝王年富力强，对于太子正是无限喜爱之时，任何会有碍于太子日后的事情，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一撸到底，毫不留情。对于现在此时的帝王而言，太子，一定是他的瑰宝，也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不得不说，太子真的是有惊为天人的才华，五岁就可以亲手射猎五只猎物，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学贯中西，大通古今，治国之才，经纶纬略，着实也是众兄弟中拔尖儿的。只可惜，日后，竟是不知为什么，会变得如痴如狂，行事疯癫。难道，真的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把他给活生生地逼疯了吗？只不过，不知为什么，胤禩的直觉告诉他，这一世的太子，早不是上一世那个不谙世事的孤家寡人了，此生的他，早不是自己可以看得透的。太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呢？不过，让他当上皇帝，其实也不错呢！一来，众兄弟绝不用去煞费心机地谋位，可以安稳一世；二来，太子也不会像雍正一样对众兄弟痛下杀手，否则，他这个本是名正言顺的皇位，会变得犹如阴谋篡位一般。太子，这一世，我不去打搅你了，只是，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顺利地登上皇位呢？
平静的日子，可不是胤禩一直所喜欢的。正好，今日，便有所消遣了。这可不嘛，正当胤禩百无聊赖地在阿哥所里读书时，胤禛便来了。“小八可好？今儿要不要和四哥一道儿出宫去？四哥向佟额娘求了个出宫的令牌，要不，和四哥一道出去吧。”胤禛一进门儿，便对胤禩和煦地说道。出宫？这倒是个好主意，也可以帮老九看看店铺什么的。老九这辈子虽说还没有打起经商的主意，但自己知道，他总归是要走上经商这条路的，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提前给他找找店铺，也是好的。于是，胤禩摆出一副幼童久居深宫，未曾见过京里世面的模样，欣喜兼感激地对胤禛说道：“四哥，你真的要带弟弟出去吗？！”“当然是真的了。”胤禛慈爱地摸了摸胤禩的头，香河得开口，“难道小八不想去吗？”“怎么会呢？小八当然想了。”胤禩装模作样地撒起了娇。既然想，还不快换件常服，跟四哥出去吧。“嗯。”胤禩点点头。
不一会儿，胤禩便换了件青色的袍子，腰间系了一块玉佩，更显得玉树临风。胤禛今日也是一件同一个色系的衣服，不同于胤禩如玉般的柔和，胤禛更显得威仪，挺拔，刚毅。今日，两个人走到一起，倒真是有些刚柔并济，阴阳合一的协调的美感呢！（安：你确定只是和谐的美感吗？只是和谐的美感吗？你确定那真的不是夫妻相吗？真的不是夫妻相吗？四八：滚，爷是兄弟。安赶紧爬走：为毛觉得真是夫妻相呢？）
二人虽说是微服出宫，但侍卫还是不少的。一辆马车，二位阿哥在里面坐着，后头是十余个统一装扮的侍卫，街上的人一见，便知道大约又是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了。到了繁华的集市上，胤禩望着四周的景物，似曾相识，又早已不同，不由得心下有些唏嘘不已。集市上煞是热闹，杂耍的，卖艺的，比比皆是。却只见在一旁，有一家古董店。胤禩还记得，上辈子，胤禟后来便就是买下了这家店的，如今再见到它，虽说还不是胤禟的产业，但总归是觉得有些许亲切的，更兼之在后来，雍正把他们八爷党的产业，都几乎是抄了个一干二净，再见到，心下难言沧桑。胤禩当下便拖着胤禛的手，走了进去。却只见到有一只白玉的簪子，通体乳白，质感细腻，雕工精致，绝非凡品。胤禩便拿在手中细细的把玩。这支簪子，虽说必是大贵之物，但毫不带一丝脂粉气，只显得落落大方，超凡脱俗。胤禛轻声的问：“看上了？”胤禩正欲对答，却听闻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端庄，而又有一丝俏皮地说：“这位公子手上的玉簪，不知可否赏脸，借来一看？”胤禩听闻这个声音，只觉得耳熟，回头一看，不禁苦笑连连：这个女子，便是前世爱自己最深，亦被自己伤的最多的人——毓秀。此时的她，尚未及选秀，还是个少女，却隐约已有了日后的神韵。一身华贵的旗袍，带着锥帽，有一个丫鬟扶着，贵气天成。胤禩亦是莞尔一笑，强压下心底的苦涩，对她说：“蒙得小姐高看，不敢当赏脸二字。小姐若真是喜欢，在下怎敢夺人所好？”那人听罢，也是淡淡地笑着，道：“公子客气了。既是公子先看上的，自然不愿强行得到。有幸结识公子，不甚欣喜，欢迎到明尚额附府上找我。”转身，又对丫鬟说，“佩弦，走吧。”便出了店门，上了轿子，消失在人海当中。
胤禛微微握紧胤禩的手，开口打趣道：“怎么了？看上人家了？打算买根簪子送给人家姑娘？”虽说是玩笑的口吻，但胤禛却觉得，稍微，有一些心酸。怎么了？胤禩却无暇顾及那人的想头，只是回了他一句：“四哥就别打趣弟弟了，弟弟是想买根簪子给额娘罢了。弟弟想，把这支簪子给额娘，估计不错吧。”胤禛不置一词，打量了这根簪子几遍，点点头：“嗯，不错。卫额娘见了一定会喜欢的。”胤禩转身，问掌柜的价钱。只道那掌柜的，见这二人像是些不过问家务事的，又是极为有财的，不由得起了歹念，心想要好好地宰这两只大肥羊几下，便开口道：“哟，客官好眼光。这簪子材质优良，触感细腻，通体圆滑，雕工细致，出尘脱俗，可是实实在在的妙品。就四百两吧。”“四百两？”隐私的语气带了一丝玩味，硬生生叫那掌柜的万分紧张，“爷在别的店里见过，这样的一根簪子，虽然质量是不错，但也没有到这么一个价钱吧？啊？”胤禩此刻放出一些气场，把那掌柜的吓了个半死。“哎呦喂，我的两位大爷，您就饶了小的吧！这根簪子，二百两，已经是保本儿价了。就二百两。”“嗯，这还差不多。苏培盛，结账。”胤禛淡淡地开了口。“四哥。。。。。。”“哎，没事儿，就当是四哥给卫额娘尽份孝心罢了。”“如此，弟弟在这里先谢过四哥了。”胤禩笑着道。“欸，没事，小八以后好好待你的额娘啊，若有些奴才还是不长眼的，尽管和四哥来说，四哥帮你教训他们。”胤禛的语音已有些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胤禩此刻的心，却真的是极暖的。胤禛，你待我真的好好啊，真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可惜，胤禩没开心多久，胤禛话锋一转，问胤禩：“小八，你认识那位郭络罗格格吗？你为什么跟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呢？而且为什么，你见到她，好像很不开心呢？”胤禩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告诉他，那是自己未来的福晋，也会被你休回娘家，挫骨扬灰吧！只得沉默，胤禛见此，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在京里的大街上逛荡，两人便就是这样，手拉着手，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手，是十指相扣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