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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个地方叫钟表 ...

  •   我们三个人又扎进这个快餐店了。

      阿枣跟阿豆是我初中三年的同学,当时跟我关系最好的是阿瓢,后来我们四个人在一家名叫九头X的热干面店经过讨论“身上的到底有几个洞的问题”而确认了彼此的联盟关系,从此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轰轰烈烈的漫漫人生长路。
      坎坷不断。
      但携手并进。

      阿枣从我的电动车上下去,还冲我嫌弃道:“你们俩刚真丢人,大街上人那么多,下次换我走!”
      “你丫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屁股刚从我的车上的下去就忘了谁是娘了?!”我扯着嗓子回答。
      “去你的。”阿枣淡定的拍拍屁股。

      想起刚才在街上的事儿,我也有些纠结。
      事情重放一遍:阿枣、阿豆我们三个从初中聚会的那个灯影缭乱的KTV中出来,出来后就觉得天空是那么的明朗,觉得里面喧闹的让人想挠墙。
      更何况事情还好巧不巧的,在我们的包厢对面的包厢里面坐着的男生中,其中有一个就是我刚分开两个月的人,对于他我不想说那么多,一个在分开后跟别人说自己有多委屈而我有多可恶的男人留着有什么用?
      阿枣对此的评价是:“他个身高残废,在我看来不到1米7的都是残废。”她说完我很受伤看着她,对于一个离1米7还很遥远的我来说,这多伤我的心。不过然后她说:“你除外。”我的心情又瞬间晴朗了。

      阿枣在我心中特别高大,是巨人,是女神。
      因为在我心中:高,就是美。

      我们从包厢出来的时候,阿豆说要去洗手间,而我们这次聚会的付钱者龟总则到前台结账去了,于是我跟阿枣还有阿豆的忠实拥护者耗子先生在走廊上等她。
      阿枣说:“我刚看见你那个什么了。”我迷茫的看着她,那个什么是哪个什么?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内裤?
      “就是你刚分开两个月那个。”
      在我“喔”的字儿还有落地完全的时候,耗子就激动的嗷嗷:“哪了哪了?!叫我瞅瞅!”
      阿枣鄙视的眼神送过去,说:“你这么好事儿。”

      我抬头看洗头见的方向,却发现两个女的手牵手走来,虽然我是近视眼,但她们俩婀娜多姿的身型我还是熟悉的很。
      这两个女人曾让我纠结了一段时间,我们当过同班同学一年,彼此我认为相处的还算融洽,分班之后就没再多联系过,不过这两个人倒是烦我烦到骨子里去了。都是什么心理,是非多的女人太难办,所以一般都不理她们。
      我摇头加叹息。

      那边耗子又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加上她们俩越走越近,我挎着耗子先生的胳膊就闪出了走廊消失在楼梯口。
      如果知道这一举动会带来误会,我宁愿当初选择拉着阿枣消失。
      后来晚上上扣的时候,我一特好的姐们儿燕子发来扣消息说“人家俩说你人家挎着一男的就走了”,我瞬间就欲语泪先流。
      真的。耗子先生,我觉得我太吃亏了。

      之后阿枣说:“你跑什么啊跑,瞧你那点儿出息。”
      “没……我就怕他再出来,我主要是,不想再看见他了。”我作苦情状。
      “怕什么啊怕,他出来了我低头俯视他。”
      “……”

      跟龟总、耗子先生分别后,我们三个人两辆电动车就直奔X上海去了。我特别想去那儿,因为那儿的二楼都是吃的,虽然价钱贵吃着还一般,阿枣说:“这叫作。”但那种地方聊天气氛比较好,一般我们三个去那儿一坐都是一下午加半个晚上。
      一到下午四五点我就饿,阿枣说:“你怎么那么能吃啊。”我说:“是啊是啊,因为我要长个儿么。”
      她每次都会说:“你死心吧,你长不了了,这辈子就这个儿了。”
      我立马回嘴:“你长那么高有毛线用,阿豆姐一个包砸过来你的脸就没了。”

      最后我们俩达成的共识:“……是。阿豆姐是神一样的存在。”

      不过在X上海的二楼,人多嘴杂的地方,我跟阿豆就那么吵了起来。原因现在想起来好像没什么的,就是她不想吃我想吃,她让去那儿我就不去,她准备去我说的喝粥我又不去,于是就吵起来了。

      “你事儿怎么那么多!”我扭头冲她说。
      “够了别说我事儿多!有完没完啊你!”阿豆。
      “到底谁有完没完!我只是想吃个饭而已,你至于么?!”
      ……
      路过的人一直扭头看着我们两个,阿枣在中间有些为难的看看我又张张嘴想对阿豆说什么。

      “别别,你们俩别,闹什么呢……”阿枣上来拉住我,我刚开口:“是她自己——”扭头却发现阿豆已经不在了。
      “她去哪了?怎么瞬间就没了!”阿枣惊讶的问我。
      “我哪知道。”
      ……

      我觉得特别委屈,不就是吃个饭么,至于吵成这个样子么。这算是我跟阿豆之间大型的吵架吧,好像以前没怎么吵过。
      什么相敬如宾,都是鬼话。
      吵完之后,阿枣一直在打阿豆的电话,她说:“这是第十个,要是下一个再不接我都恼了。”
      然后是重复的动作,“我去,她还真不接!”
      我只能特别无奈的坐在电动车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在我眼中都是个模糊的轮廓。第一次讨厌上了这种不清晰感。
      原来友情的经营也不能总是一帆风顺的,你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累。

      第十二个电话通了。
      那边阿豆已经明显没有生气的迹象,我稍微松了口气,我们的冷战也不过十分钟而已,脑海中猛然想起跟阿瓢冷战一年的经历,又静默了下来。

      我跟阿枣又走进了这家快餐店。这个快餐店有个英文名,中文意思是钟表。
      没有年轻的店长跟嫣然笑着的女服务生,连名字也只是信手摘取的没有被寄予什么“时间是人生庞大的洪流”这样文艺的字眼。

      如果是这里是特别的话,那么我会带有私心的说,这里经常有三个妖孽或者“哈哈哈”笑的仰头俯身、花枝乱颤的,或者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人生跟梦想,或者伤感的提起聚合离愁。
      不论冬夏,抑或春秋。

      这个地方叫钟表。
      我矫情的为它赋予:三段年少时光的交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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