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悦》楛僷蝶

10、十

　　十
　　你一开始就假装从了她待在她身边陪她，却在天恒摸地形，然后去通知你的师傅，茅山的掌门，也就是方馨染的父亲，带着茅山所有的人马来剿灭天恒的妖魔。
　　你做了什么，她全都知道，而且一早就知道，可她贪恋你陪她的日子，不肯揭穿。也可能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将作为狐王所拥有的一切都传给了族里资质最高的孩子，虽然那样血脉的纯度会降低，可这样也算对得起狐族了吧。
　　白锦一直在说着，他答应了青悦不可伤害方天赐，但他不甘心，不能伤他的身，总能伤他的心，看见方天赐痛苦的样子，他就会在心里为青悦值得一点，至少青悦的付出不是完全的白费力。
　　你知道，最后天恒是怎么保住的呢？
　　方天赐狠狠地抖了一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一心为茅山，悟性较平常人高很多，修习的术法也多出很多，那是上古流传的秘术，因太残忍，已被列入禁法。
　　她用自己的灵魂和上天交换，保住了天恒，灭了那些屠天恒山的茅山道士。却不止是到魂飞魄散的地步，而是魂魄被天罚吞噬，然后恢复，再被吞噬，生生不息，与天长。那种痛楚，不是一般的天刑能比较的。
　　方天赐已然跪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她灭了整个茅山，然后消失了，自己也消失了，让他什么都没有了，却单独留下了他，她这是对他好，还是对他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