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之殇》小奈

4、第二章

　　焰依然在傍晚的时候靠在树下。静静的聆听蜜儿的歌声。天使之声，在天界，他曾经听过权天使的歌。那是跟魔王一起去参加天界的宴会的事情。神在神殿上，坐在白色的幕帐之后。在幕帐之中的还有传说中的两位天使——权天使和炽天使。蜜儿当初在神殿上的歌声，甚至让魔王为之倾心。他就自不用说了。歌声纯净，洁白。伴着炽天使绝美的琴音和淡淡的玫瑰的香气扑鼻而来。仿佛世界只剩下了白色。纯洁的世界，没有一点污垢。就连同在她身边的神，在那一刻似乎也变成了白色的，化为氤氲，消失不见。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那一次之所以应邀去参加神的宴会是因为，要去观测神的天界地形跟天使的分布点。因为这个歌声，忘的一干二净。
　　焰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看到她抬头看着天边，唱着听不懂的歌。但是，听着这样的歌，似乎，身上沾染的血腥全都清洗干净了。仿佛自己不是魔族的，自己也是纯白的，不受侵染的白色氤氲。焰就这样的听着蜜儿的歌。听着她用她美妙的歌喉编织的纯白世界。
　　可是，今天的歌似乎跟平常的歌不一样。带着甜甜的涩味。纯白的世界似乎在今天变的浑浊而悲伤。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恩？没有。”
　　“是吗？”
　　“为什么这样问？”
　　“歌声，和平时不一样。”
　　“是吗？”蜜儿看着天边，“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了。”
　　“一个人？”
　　“恩。他说他会再来找我的。因为他要给我一样兵器。”
　　“兵器？所以你今天没有挑选什么兵器吗？”
　　“恩。那，焰，我看到他的眼睛，心会跳个不停。现在没有见到他，心会很痛。这是什么感觉呢？”
　　“……”焰的心也突然的像刀绞一样，有说不出来的痛楚，“我……也不知道。”
　　“你果然也不知道呢！真是个冰人！跟我刚认识的拉法西亚一样的。”
　　“拉法西亚？你说的是黑暗精灵王！”
　　“恩！”蜜儿蹲下，玩弄着花园中的花，“有着琥珀色的双眸，永远温柔的看着凯瑟亚的人。”
　　“可是，你不是……”
　　“是呢！我亲自摧毁了整个黑暗精灵国。毁掉了曾经漂亮的树林，漂亮的瀑布，漂亮的凯瑟亚。我沾满了血腥。可是，你却说我的歌声是纯白的。现在知道不是的了吧！我杀了很多的生命，手上沾满了血。蓝色的，红色的，银色的，黑色的。”蜜儿，抬起自己的手，这是杀了凯瑟亚的手。
　　“你永远是纯白的。在我心里。”焰握住蜜儿的手，“不管你做过什么。”
　　“嘻！焰果然是个好人呢！”

　　那天，在花园里，你一直握着我的手，就这样一直到天黑了也没有放开。我就这样靠着你睡去。
　　焰，直到今天我依然是相信你的，相信你是很好的人，相信你不会毁掉砾城。
　　你亲手建造的砾城。

　　蜜儿醒来的时候，在床上。
　　她起床梳洗，从窗外看见了很多的侍卫。穿着黑色的衣服，跟平常宫殿里的侍卫不一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蜜儿很快的冲下楼去，看见大殿之中，焰单膝跪在中间。大殿之上，那个接受焰朝拜的人，穿着黑色的华丽服饰，长长的黑色的发铺散在大殿中央的椅子上。清晰的轮廓，黑色威严的双眸，和那张在蜜儿心中浮现了无数次的脸。
　　“是你！”蜜儿的惊呼，惊动了在场的每个人。侍卫像听到了什么，都冲了近来。将蜜儿围住。
　　“没你们的事！都出去！”那个人对侍卫怒吼道。然后很开心的望向蜜儿，缓缓的朝她走来，“我说过的，我们马上就会见面了。”他轻轻的托起她的头发，吻着她的黑色发丝，“我是魔界的王，路西法。”
　　“我是露蜜儿。堕落的天使。”
　　“你就是权天使！”
　　“是曾经的权天使。现在我什么也不是了。”
　　“我听说了你斩杀万只饕餮的事情。”
　　“是吗？我只是不想让我唯一的容身之所被破坏掉罢了。”
　　“我也听过你的歌声。”
　　“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
　　“是吗。那，我现在再唱给你听。”
　　“不用。”路西法轻轻的把食指抵在她的嘴上，“我要你只为我唱，只唱给我一个人听。”路西法的眼里，带着些许挑衅。但是，却像美丽的毒药。
　　“那么，我也只要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蜜儿看见路西法震了很长时间。然后开始大笑。
　　“真不愧是焰你将要娶的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妻子？”蜜儿的话还没问出来，就被焰的话语淹没。
　　“请殿下见谅！”
　　“我又没有怪她。到是我刚刚说的话，你不要当真才好！”
　　“怎么会……”焰的话语没有落下，蜜儿很生气的站在路西法的面前，大声说：“我当真！”

　　空气像紧绷的玄一样，没有人敢去碰断它。
　　蜜儿很奇怪，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还是他们没有听仔细呢？
　　“我真的当真！我也想遵守诺言！”
　　所有大臣都哗然了，只有焰跟路西法定定的站在那里。路西法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焰定定的看着蜜儿的眼神，坚定，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
　　“你就那么想要成为我的东西？”路西法轻轻托起她的下颚。直直的望着那双似紫水晶的眼睛。
　　“不是成为你的东西，是成为你唯一的。”
　　“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成为我的唯一？”
　　“因为，我是会亲自斩杀神的堕落天使。”蜜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路西法震撼了。这句话，亿万年前的自己说过。可是，直到今天依然没有办法动神分毫。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曾经是神最宠爱的娃娃。”
　　“……”
　　“那，路西法，可不可以带我走呢！因为你会去讨伐神的不是吗？我想要跟你一起去！”
　　“可是，”路西法看了一眼在旁边的焰，“你是焰的未来妻子。”
　　“妻子？这么说，雪莱娜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妻子到底是什么呢？”
　　“……”
　　“那，到底是什么？”
　　“是要跟另一个人永远的人。”
　　“永远？”
　　“……”路西法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美丽的人，歪着头紧眉思索。他放开她，正准备离开，却被蜜儿抓住手。
　　“那，蜜儿想要成为路西法的妻子。永远。”

　　路西法，你那个时候心里一定在坏笑吧！笑我的愚笨跟白痴。
　　可是，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一定震撼了吧！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而那个时候的我，其实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永远。只是，我灭了黑暗精灵全族，我杀了那个对我温柔的凯瑟亚。这份罪恶感让我不得不全都归咎于神的身上。我告诉自己，只有亲自杀了神，才能减轻我的罪恶。我的灵魂，从一开始就不是天使了吧，一开始，我就注定会来到魔界的吧！
　　不过，路西法，我很庆幸自己那时的无知，才让我做了这样的决定。

　　蜜儿跟着路西法离开了砾城。这个收留了她半年的城市。
　　在跟焰道别的时候，兴奋的蜜儿，永远的忽略了焰失落的神情。永远的没有看见焰冰蓝的眼睛里的温柔跟痛苦。蜜儿永远不明白，焰在最后说再见的时候，声音为什么在颤抖。为什么笑的那么不自然。那是蜜儿第一次看见焰的笑容。僵硬的，像凝固在空气里的冰。永远无法融化。

　　“我要骑这个飞兽！”蜜儿丢开为她准备的飞兽，跑到路西法这里来。
　　“放肆！殿下的坐骑怎么可以让你……”
　　“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他的飞兽跟我们的有区别？”蜜儿指着路西法的飞兽问对她凶的侍从。“当然拉！殿下的坐骑可是凤兽啊！”
　　“凤兽？什么东西？”蜜儿仔细的看了路西法的飞兽。它有着像鸟一样的头，华丽的黑色羽毛，有着蝙蝠似的翅膀。还有像麒麟一样的身体跟尖利的爪子，和蜥蜴一样的一条大大的尾巴。
　　“哼~就算殿下让你骑它，它也不一定会让你骑的，它可是……”除了殿下外谁也不让接近的。本来侍从是想这样说的，但是，话还没有说完，蜜儿就已经坐在上面了。凤兽不但没有发狂，反而跟她很亲近。
　　“可是怎样？”
　　“没什么……”难道这是因为她漂亮？
　　路西法跟焰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赶过来了，看见蜜儿坐在自己的坐骑上跟他挥手。不禁莞然。
　　“那，我可以坐你的飞兽吗？”
　　“恩。它叫史芬克斯。”
　　“史芬克斯？”蜜儿顺势靠在路西法的怀里。
　　“起程回王都！”
　　蜜儿在史芬克斯飞起来的那一刹，看见了雪莱娜躲在树林里，朝她挥手。手中拿着的是七朵紫荆。蜜儿看见雪莱娜将它抛向上空。
　　蜜儿从史芬克斯身上跳下去，俯冲下去，接住了那七朵紫荆。张开翅膀停留在空中。对着雪莱娜微笑。却看见雪莱娜的脸上满是泪水。
　　蜜儿赶上史芬克斯，收起翅膀。重新坐在路西法的怀里。
　　“喂，你要再这样，你就自己飞到王都好了！”路西法铁青着脸对蜜儿说。蜜儿转过头来，满脸的泪水。
　　“那，路西法。凯瑟亚告诉我这是眼泪。可是，不是只有难过的时候才会哭的吗？我明明很开心啊！”
　　“因为，你离开了很重要的人。”路西法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因为离开心也会痛的。”
　　“那么，”蜜儿双手环住路西法的脖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绝对不要离开我！”
　　“……”路西法亲吻蜜儿的额头，“第一次有人要求我！不过，我答应你。”
　　“那么，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绝对不离开我，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约定。
　　你一直遵守着呢！路西法。即使，现在你已经化做了氤氲，却依然在我身边。我一直感受的到。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是什么？”
　　“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兵器。”
　　“是什么样的？”
　　“在王都里。到了我再拿给你。”
　　“那，还要多久才会到呢？”
　　“马上就会看到了。你一定会喜欢那样兵器的。绝对。”

　　王都。比砾城要大数倍，也要繁华数倍。这里没有围墙，也没有城门。因为这里是魔界的中心位置。是不需要城门的。路西法这样说。
　　“那，快带我看那样兵器啊！”
　　“急什么！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路西法吩咐下人服侍她沐浴。“你的衣服上都是血。”
　　“血？”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张开翅膀时候的血，染红了整个后背。
　　“为什么你张开翅膀会流血？”
　　“不知道。神的恶兴趣吧！”
　　“那么就不要再张开了。看见你的血，我会难过的。”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你的眼睛，就像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只是单纯的爱着我呢？或者，只是像妮娅说的那样。一开始，你就看中的是我的力量。只是要利用我跟神相同的力量。
　　我一直都没有弄的很清楚。只是，告诉自己。你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即使，你刚刚遇到我的时候。
　　即使，后来，我亲自领兵攻打天界。

　　“我要见路西法！！！”蜜儿冲出房间。
　　“不行啊！蜜儿小姐！殿下在休息！你不能……”
　　“我一定要见他！”蜜儿推开挡住她的侍婢。自从来到了宫殿了之后。蜜儿只在那次洗完澡之后见过路西法。路西法见过她后，很快就对她说，他有事情要做。让她先呆在这个房间里。然后就走掉了。蜜儿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呼小叫的。”一个声音懒懒的响起。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缓缓的走到蜜儿的面前。粉红色的头发，束成一个髻，上面插着银色的发饰。后面跟着四个婢女。
　　“你是谁？”蜜儿直直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精巧，雍容。
　　“妮娅夫人！”先前挡在蜜儿面前的那个婢女跪下向她行礼。
　　“你就是殿下三天前带回的女子？”叫做妮娅的女子看着蜜儿，说道。
　　“殿下？你是说路西法？”
　　“混帐！！！”那个女子的脸似乎在一刹间扭曲了，“路西法是你叫的吗！！！我都没有资格叫他！何况是你这种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你是谁？凭什么教训我！”
　　“我就有资格教训你了！因为我是殿下的名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什么啊！我才是路西法的妻子呢！”
　　“什么！！！你太不自量力了！竟然……”女子一掌扇过来。蜜儿轻易的躲过了。“你竟然敢躲我的耳光！”
　　“为什么不躲？难道让你打？”
　　“你！”女子又准备扇一个耳光过来，蜜儿挡住她的手，紧紧的捏住。
　　“我这次可没有躲哦！”
　　“你竟然三番五次的违抗我！来人！把这个……”女人正准备招手让侍卫进来，却被蜜儿侍女拦住。
　　“夫人，蜜儿小姐根本就不懂你的身份跟规矩。你就大人大量，别把事情闹大了。如果殿下知道了也不好啊！”
　　“……”
　　侍女见夫人没有作声，连忙拉蜜儿的手，“小姐，你跟夫人赔礼道歉啊！”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没有做错。”蜜儿在天界是从来都没有认过错的。自己是不可能做错的。自己是崇高的天使！
　　“士兵！！把这个女人跟我拖出去，丢到红海里！！！”女人跟更是受不了半点气的。想自己是魔族的皇族公主，嫁给殿下百年，却从来没有见过殿下看过其他的女人。虽然殿下对她也不是很好，但是，至少自己是殿下的妻子。可是，为什么殿下会带回一个如此恶劣的女子！可恨！
　　进来的是两个守在花园的侍卫。蜜儿刚好也很烦。路西法竟然可以三天不理她，真是可气！即使是神，也没有这样对她！所以，两个士兵很快就被蜜儿解决了。没有拔剑。
　　“你！”妮娅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你狠。那我就不客气了！”妮娅的眼神变的凶狠起来。
　　“夫人！”蜜儿的侍女扑上前去，“你不可以……”
　　“来人，把她拉到一边去。”
　　“你要跟我过招？”
　　“哼！你还不至于让本夫人亲自出手！不死蝶！”
　　“不死蝶？”蜜儿疑惑的看着妮娅。突然眼前一阵风刮起来了，蜜儿用手挡住眼睛。睁开时，眼前是一群白衣人。每人手上拿着匕首。“这是谁啊？”
　　“哼！我的暗黑护者！是我们家族的保护者。”
　　“哦。那他们全都死了的话，你就没有保镖了啊！”
　　“你！上！”
　　蜜儿依然单手跟他们比试。可是他们也不是等闲之辈。没有武器的蜜儿只能防守。不能攻击。而且，十三个人的攻击同样的猛烈。蜜儿乘机抽出躺在地上的侍卫的剑。
　　在一眨眼的时间里，来到妮娅的跟前。
　　“根本不堪一击！”话音刚落，十三个白衣杀手变成了两半。
　　“哼！我承认你的剑术很高。可是，你以为单凭这点本事，他们有资格做我拉斯莱拉格列族的保护者吗？”妮娅轻笑。
　　蜜儿感觉身后的杀机。立刻躲开了匕首的攻击。
　　刚刚十三个白衣杀手变成了二十六个。
　　蜜儿又斩杀了所有的人。可是，马上就变成了七十八个。
　　人数越多就表示不能用普通的剑一味的斩杀。哼，要用法术吗！既然是恶魔那就……
　　“圣之光！”圣光穿透了所有人的胸口。就连躺在地上的士兵也不例外。侍女跟妮娅勉强躲过。
　　所有被穿透的人消失成了氤氲。消散在空气里。
　　“你……你是天使！”
　　“恩！是！”
　　“……”妮娅直直的看向那些消失人的位置。怎么可能！即使是天使，所施展的法术也不可能一下就让他们家族的不死蝶受重伤而回去了地狱养伤！只是区区的圣光而以，对普通士兵而言，确实是有点困难，但是，不是只会受重伤吗！怎么会……化为虚无呢？
　　“哼~！我要去找路西法了！”
　　“你……”
　　“恩？”
　　“你到底是谁？”妮娅粉红的眸，充满了恐惧。
　　“路西法的妻子。”直直的跟殿下一样的似乎会看穿人心思的双眸，却拥有不可思议的紫色。妮娅，第一次害怕看着除了殿下以外的眼睛。紫色的魔性双眸。

　　还没有等蜜儿去找路西法，他就自己来了。因为他感到了强大的法力。可是，等到他来的时候，看见了邪媚笑着直视妮娅的蜜儿。而妮娅，身体在颤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原来是妮娅挑衅。应该告诉宫中每个人不要招惹蜜儿的。特别是在他不在宫中的时候。蜜儿拥有神的力量。这是毋庸质疑的事情。神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分给了她。第一次接触到蜜儿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只是他不确定。直到现在。蜜儿没有张开翅膀就用如此强大的法力。甚至，一下就重创了妮娅的护卫。神，究竟是何居心？造出这样的娃娃，却丢弃了她。如果是以前所认识的神，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肯定，即使，蜜儿犯了千种错。神仍然会留下她的。因为，她是神的可爱的杀人娃娃。

　　“路西法！”蜜儿看见他，立刻飞奔过去。路西法以为会得到大大的拥抱的。可是，蜜儿却跑过来，甩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当着侍卫，侍女跟妮娅的面。
　　“……”震惊！路西法的震惊绝对不会少于其他人。从来没有人能够打他的。从来没有人。蜜儿是第一个。而且还是扇耳光！
　　“为什么那个人也是你的妻子！！！”蜜儿愤怒的指着站在后面早已经石化了的妮娅。
　　“……”
　　“你不是说，我是唯一吗！”蜜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愤怒。只是真的很生气。没有理由的生气。是不是因为，自己得到的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事情呢？是了，一定是，以前都是唯一的，现在，不允许有任何人例外。
　　“那你也不用打我吧！”
　　“很疼吗？”蜜儿轻轻的抚摩路西法的脸。
　　“恩！”
　　“是吗？”蜜儿一把揪住他的脸，“疼死你！疼到你知道错了为止！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来找我！！！”
　　“啊！！！！先放手拉！”虽然他是魔王，但是被这样揪着还是会疼的拉！“我有事情啊！我总不能不去理会正事，整天陪着你吧~！”
　　“那为什么不带我去！我们约定过的，绝对不离开我的！”
　　“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下次了！”
　　“那，你的妻子是谁呢？”
　　“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妻子的意思……”
　　“是谁呢？”蜜儿强硬的态度不得不让路西法屈服。
　　“是你。”
　　“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你一个。”

　　“这里是哪里？”蜜儿跟着路西法走在阴暗的山洞里。
　　“我说过，要送你一样兵器的。”
　　“在这里吗？”
　　“恩。被封印在这里。”
　　“封印？”
　　“恩。因为那个东西，是上古时候留下来的。只有适合的人才能将它拿走。”
　　“我能拿走吗？”
　　“不知道。我来拿几次了。每次都被封印弹开。所以，我带你来试试看。啊！！你干吗又揪我啊！”
　　“路西法要说我一定能拿得出才对。”蜜儿松开挽着路西法的双手，“你要相信你的妻子。”
　　“……”真是个奇怪的天使！看着她紫色的双眸，路西法发现自己不能拒绝她的要求，“我知道了。我相信那个兵器一定是你的！”

　　当狭窄的山洞走到头的时候，突然的出现了一扇门，破旧的木门。
　　“要解开这扇门上的封印……”路西法还没有说完，蜜儿就已经伸手把门打开了。
　　“什么？”
　　“没什么。进去吧！”路西法又一次惊讶了。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一定要解封印，不然，木门是绝对不会打开的。而，蜜儿只一推就开了。难道她真的会成为这个兵器的主人？
　　进去之后，像一个空旷的宫殿的正厅一样大。虽然那里很残破了，但是看的出来，这里曾经的辉煌跟华丽。
　　“兵器在哪里？”
　　“那个水池里。”路西法指着正中央的水池说道，“水池的周围有结界。不过你应该过的去。因为你是天使。”
　　“这个封印只针对恶魔。”
　　“恩！所以，我总是没法靠近水池。”
　　“是什么样的兵器？是一把剑？还是别的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兵器！”
　　“没见过。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随便说说的。啊！！你怎么又揪我！”
　　“拉法西亚说不能欺骗妻子。”
　　“喂！”
　　“我去拿剑了！”
　　“你怎么知道是剑？”
　　“我喜欢用剑。”

　　蜜儿来到水池边，看见了躺在池底的盒子。正要伸手去拿，路西法冲进来，抱住她，“小心！！”路西法带蜜儿离开水池后，池水瞬间变成了黑色。蜜儿掉进水里的发饰瞬间融化。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冲过来？还有，你为什么可以接近水池了？”
　　“我怎么知道？也许你的体质让结界解开了。”
　　“那现在怎么办？接近不了池水。”
　　“也许那个兵器根本不存在。我们回去吧！我给你一把很好的剑！”
　　“不要！”蜜儿甩开路西法的手，“我绝对要得到它！！”蜜儿对着水池笑的邪蔑。像魔一样。
　　“可是，你要怎么去取？”
　　“血！”
　　“？”
　　“天使的血有清除任何毒物的功能！这个水池也不会例外的！”
　　“喂！！”路西法看着蜜儿抽出他的剑，划破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一下滴落了。蜜儿一步步的走向水池。“蜜儿！”
　　蜜儿什么也没有说，任血一滴滴的落在水池里，泛起阵阵波纹。
　　池中的水并没有净化。依然如此的黑暗。
　　可是，池底却射出一道光来。刺的蜜儿睁不开眼睛来。然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紫发的孩子。很小的一个孩子。睁开它漂亮的紫色的双眸。
　　“吾主，吾将为你所用。至此立下盟约,永世不变。”
　　然后光线消失了。孩子消失了。池中的那个木盒打开了，一把弓赫然跃立在他们面前。弓是用紫水晶做成的，连玄都是紫晶。细细的一根紫晶。像是一碰便会断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