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橙》想飞的兔子

32、32

　　“百威一打。”三人来到酒吧。
　　“左超，在美国还好么？”迟浩问左超。
　　“还好，过一阵子，我爸妈就和我一起移民美国了，以后回来的机会恐怕也少了。”左超把酒杯倒满递给柯磊和迟浩：“没想到贝蒂和橙橙出了事，我想我下个月再回去。”
　　迟浩一个人对着瓶子喝光了整整一瓶酒，柯磊和左超看着迟浩。
　　“我不想让橙橙醒过来了还是一个人，你们怎么看？”迟浩问他们。
　　“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问我们？”柯磊和左超几乎是同时的发问。
　　“这么久了，你们难道认为我什么都不清楚么？左超，不要和我提，说你有美国女友，你有多爱她；还有柯磊你，也别说这么多年对橙橙的关心只是把她当好朋友。我都知道，从我们在酒吧认识那天我就知道。我想我和橙橙家的关系你们都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要求她什么。我们都一样，想保护她，用尽所有力气，即使不去讲感情。可是，这一次，我的震撼太大了，我短暂的离开竟让她遭遇这样的事。我没想到，即便这样，她居然可以这么坚强。我宁愿她一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或者痛苦得一直哭，那样我就可以不管任何代价的去照顾她。可是，现在我竟然无能为力。”迟浩拿起第二瓶。左超沉默着，柯磊放下酒说：“是啊，我们都一样。只要她幸福，可是，我们看见了么？”说完话酒也随着消失了。
　　“我在想，不管我们谁，都想以后让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不过，公平竞争，我不会放任时间就这样过去，而你们一直没有任何表示。”迟浩有些激动：“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没有你们那么爱橙橙，及时控制自己，只要你们对她好，我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你们俩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啊？我控制的太累了，不会再束缚自己的心了。你们也是，我们就开始吧。”
　　“迟浩，你小子。”左超笑了：“谁要你之前让啦？凭什么让我们？喜欢她就去追啊，我喜欢她我承认，但我和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的情敌只有柯磊而已。”
　　“操，我干嘛要你让？你要早说你是这种想法，我非跟你叫个劲不行。我之前那是…”柯磊说半句，喝着酒把话咽了回去。
　　左超看着两旁的两个人说：“你们听我说说吧。很久的故事，我从来没有讲过，”看着两个人等待的表情继续说：“初二时有一次我看见橙橙写的随笔，里面有一句：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问她这个人是谁，她抬起头，眼睛闪烁的说：‘一个住在心里的，不是什么人。’我很糊涂，要她明白的说，她说很多男生写情书给她或是轰动全班的追她，可是她却搞不清楚对待别人的感情，她很怕，所以，在心里虚拟了一个这样的人物。目的是，她心里有个人，别人她都不喜欢。其实我知道，橙橙小时候自闭，现在已经很难得了。没想到，后来这个虚拟的人物成了我，当然，这不代表她有多喜欢我，只是让自己觉得有我可以依靠，不需要别人，对我，也不是爱情。我就一直甘心于当她的这样一个心里人物。所以，这么多年，她不会去看别人，不去接受别人也是因为这个。我曾经和她谈过，她对我说，左超，不要要我去喜欢别人行吗？我真的不会，强迫自己很累，我一个人真的很好。看着她的表情，你们也该知道，那是别人拒绝不了的脸。这些年来，我宠她照顾她却不让自己走任何一步让我们变化的脚步。因为我知道，那样不公平。这么可爱的她居然这么多年连一个意义上的男朋友都没有。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害了她？可是，我自己也很辛苦，望着时刻在自己身边的人，却不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爱她。这些事，我从来不和任何人讲，她也不说。我们这样别人看似的暧昧，其实是有原因的。我去美国走的那天，我就知道她会来，可是我找不到她。当我在飞机上看见她时居然会哭，除去感情，我心疼她，因为，住在她心里的人，离开了。”
　　“既然住在心里，无论你在哪里，都会在心里。”迟浩眼神捉摸不透。
　　“我要和你们讲的不是说这件事只有我能解决，而是，要有人真正让她打开心扉，她绝对对你们都有感情，只是她弄不明白。那么，你们就让她明白，而不是一味的守候，对于橙橙这样的女生，等待是没有用的。懂吗？不管你们怎样，我只要你们对橙橙好，如果我再回来的时候，她还是这样，就别怪我不顾一切把她带走！我不怕她看不见色彩，不怕她说不了话，不怕她有可能成为残疾，不怕她以后将身体软弱，什么都不怕，只怕她不幸福！我给你们1年时间，如果一年后事情没有任何变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左超的面前已经长长一排的瓶子了。
　　“左超，是不是还是喜欢她的？”迟浩醉意朦胧地问。
　　“那不是废话么？十几年的感情是你你忘么？”柯磊也多了，“左超，他妈的我就知道你这样，我一直没对橙橙说，就知道你。我什么都不想，你把她带走吧！别在这伟大，回美国自己难过！那算什么高尚啊？没人要求你这样！”
　　“柯磊！你是不是喝高了？当你醉了不把你说的话放心上，从今以后少他妈的和我说这样话！以前和你说什么你都记不住了是不是？我不管你和迟浩谁能照顾好她，但是橙橙要是不好，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左超狠狠拍了一下柯磊。柯磊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好，左超，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把橙橙推给你！迟浩，就像你说的，我们来个公平竞争吧，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希望她好，不管她选择谁，我们都是好兄弟！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