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十二、充满敌意的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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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焦急万分的在一道石门前来回踱步，不时还朝石门内张望，此时天才微微亮起。
左顾右盼的露琪亚脸上带着紧张的情绪，更多的是担忧之色。
马上就到兄长大人说的时间了，凛怎么还不出来？
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兄长大人的底线，估计这两人还会再打一场吧。
这两人到底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呢？见面仅仅说了几句就可以动手打起来，还谁都不客气，招招式式都透露着杀意。
想到这里，露琪亚不禁颤抖一下，每当自己回想起几日前两人的颤斗就觉得格外心惊，那样充满冰冷杀意的场面她再也不想见到了。不过也因这件事，她对那名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绯真夫人充满了好奇，听说她是来自流魂街普通的整，仅仅是一名普通的整，竟可以嫁给兄长大人，还被冠上朽木之姓，甚至在死后还能被兄长怀念，被凛挂怀，更甚者还能成为这两人打斗的导火索。
这位夫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呢？
露琪亚的思绪在感受到熟悉的灵压时中断了，回过神，熟悉的身影正缓缓从石门之后走来。
那是在墓园待了整整一夜的凛。
露琪亚见到来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悬在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可以好好的放下了。
昨夜担心了一晚，凌晨才睡下，又接连做了噩梦，天不亮又跑到墓园门口守着，彻底没休息好的露琪亚此时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显得困意绵绵。尽管如此，在没有亲口确认凛没问题之前，绝对不能懈怠。
待来人逐渐走近，可以清楚的看到某人红肿的双眼与自己如出一辙时，才真正安了心，随即嘲笑起对方来。
凛微微的一愣，伸出手揉了揉露琪亚额前的碎发，无任何声调起伏的话语脱口而出：“去睡了，兔子。”
“我才不是兔子！”露琪亚暴跳如雷，“再说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根本没资格说我。”
“……唔。”凛沉默了几秒后点了点头。她确实一夜没合眼，只是眼下她没有任何睡意，因为还有些事不得不去处理。“朽木白哉呢？”
“兄长大人应该在祠堂。”
“唔。”得到答案的凛再次点了点头，顺便又拍了拍露琪亚的脑袋，嘱咐道，“去睡。”
“凛找兄长大人有什么事？”
“……谈谈。”
……喂喂，真的是谈谈这么简单？
看着凛远去的身影，露琪亚心中升起深深的疑惑。
但愿别又打起来……
露琪亚这次的愿望是实现了。
他们不仅不会打起来，还十分和谐的在一起喝茶。
尽管白哉对某人不请自来的再度踏进了朽木家祠堂这件事极为不满，但良好的素养还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听到某人说要好好跟他谈一谈之后。
朽木家的少主在听到某人的要求后，果断的答应了下来，原因很简单，他也需要和她谈一谈，即使她不来，他也有会去找她，既然某人不请自来也是好事。
祠堂毕竟不是可以好好谈话的地方，尤其是只要随意的一瞟，就能看到那张勾起两人美好回忆以及对对方的仇视心理的照片，转移地点是必然的，再加上朽木家的待客之礼，也不允许他们将谈话在这里进行。
跟着白哉的步伐从祠堂的另一道门而出，经过不少回廊之后，终于在一间和室前停下。
随着白哉拉开木门之后，强烈的震撼感和熟悉感从脑海传来，紧接着是脑后伤疤拉扯着的疼痛感。蹙着眉，强忍着痛意，在白哉疑惑的目光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跪坐在榻榻米上。
不动声色的环视和室，屋内的摆设同之前那间大相径庭，只是多了一排靠墙而立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一旁的书桌上摆放的物件也仅有文房四宝，另一面墙上的水墨画不是之前那间的花中四君子，而是一幅盛开的八重樱，像极了庭院里那棵。
整个房间简洁而不失高雅，只是太过冷清，像是有一股莫名的似有如无的浅显低沉的情绪环绕其间，与整间和室有着微妙的违和感。
也是这份违和感，使跪坐的凛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从踏进和室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不舒服，再加之脑后伤疤又一次毫无征兆的拉扯着伤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起来，她很想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她讨厌这里。
这座名为朽木宅的地方。
尽管如此，她还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能。
离开的前提必须是了结一切。
她是来作了结的，来和过去的自己。
“你想要知道什么？”冷冽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牵星箝青年缓缓的开口。
“收养的原因。”
“……那是绯真的临终所托。”
“作为妹妹？”
“是的。”像是被勾起了内心深处伤痛般的，牵星箝青年深色的眼眸中透露出浓烈的哀伤，“她觉得抛弃了妹妹的自己没有资格被叫做姐姐，希望我来当哥哥。”
凛沉默了，温柔而坚强却又固执的绯真，她是知道的。
一直以来认为抛弃妹妹的自己是罪孽的绯真，她是知道的。
所以，这份心情她懂。
“唔。”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凛微微的点了点头，“照顾好她。”
“不劳操心。”
似乎是对白哉的回答很不满意，凛又补充道，“她也是我妹妹。”
和室的气氛从原本的冷清直接跌入零点。
“亏欠的份一并偿还，否则……杀。”不放心的凛不假思索的脱口道，还不忘释放一下灵压。
然而对面的白哉不为所动，这点程度的灵压对他没有任何伤害力。尽管某人的嚣张态度着实令他不满，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威胁起自己，按照以往的作风早就将此人丢了出去，现在还能让她安然无恙的跪坐在自己对面，也不过是绯真的临终所托，以及那嚣张态度之下对绯真的关心，“我知道。”
得到满意的答案，凛自顾自的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大褂准备离开，却被牵星箝青年制止了。
“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
“结束了。”
面瘫女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下了结论，也不管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决定。
“你的结束了，我还没有。”
“想说什么？”
白哉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深色眼眸中传递出这双眸子主人内心的不满，冰冷的气息悄无声息的从那双眸子里传出。
和室的气氛从零点跌入了零点之下数十度。
尽管温度在逐渐骤冷，站立着的凛并未有任何妥协的举动，还是嚣张的俯视对面的白哉。
双方冰冷的目光无任何阻隔的直接对视，在零下的温度里迸发出强劲的火花。
随着具象化的火花展开的持久战，一坐一立的两人不甘示弱的释放出灵压，宁静的和室地面开始扬起微微的风尘，接着是书桌上的宣纸开始翻起了角，坐着的青年白色羽织也随风鼓动起来，站立的少女深色大褂也翻飞着，挂在墙上的八重樱因风力的强劲而不得不摇摆着，书架也跟着颤抖起来，随着两人灵压的飙升，书桌上的宣纸发出“沙沙”的声响，书架上摆放整整齐齐的书籍一本接着一本的落地，墙上的八重樱摇摆的更加强烈，甚至连整间和室都颤抖起来。
“唰”的一声，和室的门被拉开了。
“请立即停止你们的较量。”
“兄长大人！凛！”
两道声音连同被拉开的木门响起。
飙升的灵压也因为被打扰到而不得不终止，随着两人灵压的收敛，和室的骚动停止了，两位当事人若无其事的看着来人。
“我应该说过，不许前来打扰。”白哉的话中带着警告。
“如果我不来，您是不是打算拆掉这间和室？”管家爷爷也毫不示弱。
无视管家的控诉，白哉将视线转回面瘫少女的身上，“看来已经没有谈好的必要了。”
“早就结束了。”
“关于绯真的事……”话说到一半，白哉停止了，只是将目光放在露琪亚身上，而后又看向面瘫少女。
“我知道。”感受到牵星箝青年的异常举动，凛顿时了然。
得到满意的回答，白哉率先从和室离开，紧随其后的凛在揉了揉露琪亚额前碎发后目送白色羽织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真是令人讨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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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完一切之后，凛回到了真央灵术学院。
钻进宿舍楼后的青竹林，走到那处可以眺望到瀞灵廷的边缘，望着湛蓝天空中依旧暖人身心的太阳，呼吸着青竹林清幽的翠色竹香，她想今后的生活或许该有所改变。
在这个已经没有了绯真的地方，她是不是应该去做回自己？
离开这里，回到流魂街，继续流浪吗？
还是留在真央，继续学习不断精进自己，然后成为死神？
她倏地想起一角说过的话，是不是应该去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
从瀞灵廷回来的路上，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地方她很熟悉，熟悉到似乎每个角落她都去过，可是越往深处去想，脑后的伤疤就越发疼痛不已，身体也跟着不受自我控制般的颤抖起来，熟悉的感觉、伤疤的疼痛、颤抖的身体同时发作，似乎是在警告，警告自己只要向那里踏进一步就会丢掉性命。
生命和真相，究竟哪个更加重要？
得到真相就会死，远离真相就能活，这个简单而复杂的问题的答案很多人都会选择后者，那么我自己呢？
是前进，还是后退？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十二、充满敌意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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