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玩火》戴十八

52、玩火之新妇（2）

　　我确实不舒服，而当加奈领我到她所谓的那家很有口碑的冰激凌店的时候，我的不舒服更加加剧了。

　　那家店就是三年前，我来到日本后第一次和手冢国光见面约会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迹部景吾主动和我说话并送我回家的那家冰激凌店的门口。

　　我觉得阳光太过灼热，照得我眼睛生疼。

　　青山的小手拉着我，叫住走在前头的加奈，“姑姑，母亲不舒服。”

　　加奈回过身来，探究的眼神让我不舒服，她走到我的跟前，嘴巴凑到我的耳朵边上，“蓝雪，你不够勇敢。”

　　她知道，因为刚才那辆迹部家的车，我就开始了不正常，我不够勇敢地面对，才会这样。

　　我欲哭无泪，“加奈，我也想，但是这是条件反射。”

　　她无语地摊了摊手，对青山说：“青山，不打紧的，你母亲这是间歇性低血糖犯病。”

　　“姑姑，这是什么病？”连青山都知道加奈是在胡诌了。

　　不过也怪，被加奈这么一闹，我倒是觉得难受的感觉减轻了，原来，思维不仅限于那个人的时候，我会轻松一些。他病了，干我何事，向日怎么在医院照顾他，又有我什么事。

　　甚至，我现在是德川家的新妇，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虚弱地坐下，加奈自作主张地替我点了冰激凌，她说：“蓝雪，你得降降火，心里的火。”

　　青山不解，望望我，我也无奈地望望他，只觉得整张脸都冷冷的，我想，定是自己已经白了脸。

　　青山的小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母亲，舒服些了么？好像是中暑了。”

　　“啊呀，青山，还没到夏天呢。”加奈故意道。

　　我知道，她定是看不惯我为迹部景吾那号人难受了。

　　我只能弱弱地反击：“对呀，还没到夏天呢，你跟着来吃冰激凌做什么，哼！”

　　青山咯咯地笑起来，说：“母亲，原来你和姑姑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好玩。”

　　加奈说：“青山，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所以，姑姑跟你说，以后要多听姑姑和母亲的话，别对父亲这么言听计从了，跟着姑姑和母亲，我们就不止带你来吃冰激凌那么简单了。”

　　此话一出，青山反而敛了笑容，他闷闷道：“姑姑别说这样的话，青山不敢。”

　　加奈朝我挑挑眉。

　　我想了想，低身下去，和青山头碰头，安慰他：“青山放心，既然现在我是你的母亲，养育孩子的重任自然是要落到我身上的，是不是？”

　　日本人那套我还不清楚，男主外女主内么，再说，昨天被德川和也那家伙捏的下巴还在呢，我都亲口说了让我当好青山的母亲，我总不能让青山委屈吧。

　　我在德川家，有加奈和青山给我撑腰，德川和也再也没有对我做出奇怪的事情过。而且，和德川和也正常地谈了谈之后，青山也搬到我的屋子里来了，他就不用住到别的院子里。但是让我郁闷的是，德川和也一直和我睡一个屋一张床，害得我整天裹着长袖的亵衣睡觉，总觉得没安全感。

　　用加奈的话来说，就是德川和也和我都妥协了。不过，现在的我都不知道德川和也和加藤两夫妇最新的计划，我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好好和青山相处。青山是个安静又礼貌的孩子，我整天听到最多的就是他很敬重地叫我母亲，我总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我说：“青山，叫妈妈吧，母亲太敬重，我吃不消啊。”

　　“母亲。”青山用这个词来拒绝我的提议，我只能恹恹地放弃说服这个倔强的孩子。青山的爷爷奶奶对于我成为德川家的媳妇其实是有微词的，但是现在德川和也当家，一切由他说了算。而这两位老人对我有所微词很大程度上是早就知道我是个短命鬼，不适合当德川家未来的主母。

　　所以，某天只有我和婆婆喝下午茶，我便假装贤惠地提议：“倒时候我走了，和也可以找个更好的。我的出现至少可以给那些对和也有消想的小姐们提个醒，德川和也不是龙阳公子。”

　　婆婆也假装附和笑笑：“说的是。”

　　我和她不怎么有话说，一来我对日本传统本来就没什么深究，二来，这妇人本就是瞧不起我的，因为我无父无母。我是迹部家的孩子，这件事只有忍足家的几人知道。连德川和也也是不知的，如果他们知道，不知会不会信我。

　　加奈这个女强人一直很忙，像个陀螺似的，我除了上上学，带带青山，学学写字，日子过得闲得很。突然就觉得结这个婚很没意思。结婚之前，我还能和侑士玩闹，现在，我都很久没和侑士联系了，因为我是加奈的嫂嫂，侑士是加奈的新男友。我下了课，德川家的司机就来接我，有的时候是我下课早就再顺便去接青山；青山下课早，则反之。

　　这日子真得闲的没法过了。

　　青山安慰我：“母亲，我们去公园吧。”

　　我当然举手赞成。家里厨房给我们准备了诱人的便当。我和青山就大手牵小手地出门了。公园就在附近，也无需那个24小时待命的司机护送。

　　天气晴好的假日，公园里的人自然也多，我把垫子铺好，和青山把野餐篮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放好。然后我们母子两坐在花色垫子上，看周围的人玩着亲子游戏，很多的父母和孩子一起玩闹着。在这初夏的日子里，好一番热闹。

　　我想起，以前曾和侑士和惠里奈姐也在公园里野餐过，那时，还和侑士玩过掷飞盘。我感慨：“青山，我能和你玩什么游戏吗？”

　　青山愣住了，无奈地看看我，“母亲，今天，只是野餐也好的。”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问他：“我把忍足叔叔叫来好不好？”

　　青山探究地看了我一眼，妥协，“好吧。”

　　我便放心地call忍足侑士去了。我一说，没想到忍足就拒绝：“蓝雪，你应该找德川和也，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在加班的外科医生。”

　　我悻悻地挂了电话，青山瞧出我的失望，反而微笑起来，问我：“母亲，忍足叔叔没空吗？”

　　“对呀，没空。”我索性躺了下来，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我打电话给爸爸试试看。”青山突然从我手中挖走手机。

　　“什么？”我倏地坐起，这简直不可思议。

　　青山却对我眨眨眼睛，微笑：“我打打试试看，今天爸爸照道理是有空的。”

　　“青山！”我激动地叫住他，青山停止按键，我便劝他，“你想让我吃不下便当吗？”

　　这个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他来了，不是让我堵心么。我可不乐意。于是，青山想享受天伦之乐的小心思被我扼杀在摇篮里了。

　　小青山不开心了，一口一口地吃着美味的饭团。我看了心疼，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饭团再美味，我嚼着也无味了。我安慰他：“今天回家，我们和爸爸一起吃饭，好不好？现在就算了，好不好？今天不管多晚，都等爸爸，好不好？我今天绝不先开饭。”天哪，我都说出这番话来了，中饭和晚饭有什么差别，我真是作孽，还惹可爱的小青山不开心了。

　　“你说真的？”青山幽怨地问我。

　　我更幽怨地回答：“当然是真的。”我做这个母亲容易么？

　　“母亲。”青山偎进我怀里，别提有多撒娇了。我黑线了。我才多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