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玩火》戴十八

50、玩火之花嫁（3）

　　那天回家的时候，加奈和我都保持缄默。谁也没有主动提及关于迹部景吾的事情。虽然，我还真的有点好奇加奈曾经是迹部景吾的女友。可能，加奈也对我和迹部景吾的曾经想有更深的了解。

　　但是那天，我们心情都不好。所以，她默默地送我回家，最后只有简短的一句‘再见。’

　　那天，母亲见我去试了婚纱却脸色不好地回来，也不敢多问，现在，她不再看我似真正的蓝雪了，我不过是个和他们做交易的女孩子。他们想为加藤蓝雪报仇，我想为自己找回我想要的东西，我不敢说我要报复，但是我乐得见到迹部家的人痛苦。

　　迹部景吾，迹部敬之，迹部雅子。

　　还有手冢国光，那个我和一样流着迹部家的血液的哥哥，我想让他幸福，和侑士一样，他们都是我的好哥哥。

　　我希望有一天，幸福能听我的话，去它该去的地方，带给该得到幸福的人。显然，迹部景吾我是不乐意他得到幸福的。所以，我才要说那番话，来扰乱他的心性。而且，我也很高兴，他落入了向日菅人这样的女孩子手里，而不是加奈这样的好女孩。

　　不管用多少时间，多少代价，我总要讨回来，那些他们欠我和哥哥的那些东西。

　　我带着这样的愿望，穿上了十二单，和一个叫德川和也的男人，走进神社，在神的祝福和见证下，完成了婚礼。那天，德川和加藤联姻的新闻登上了很多报纸的头版，八卦的，经济的。有人说，德川家有了加藤的帮助会更上一层楼，到那一层楼，大家未明说，但是已经却似乎已经向迹部家下了战书。

　　我进了德川家。

　　青山叫我母亲。

　　呵呵，这个称谓我听着真心觉得别扭。

　　青山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果真如加奈对我说的那样，一个‘永’字，苍劲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写的。

　　“母亲，你永远是我的母亲。”他偎进我的怀里，已经哽咽，“母亲，青山想你。”

　　我还能说什么，这个老成的孩子，想蓝雪了。

　　我拍着他的后背，等着那个冷面的男人。

　　他进来的时候，黑着脸看着我和青山，青山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

　　我轻轻地提醒他，“他睡着了。”

　　他走过来，蹲下身子，把青山轻轻地从我怀里挖出来，“青山。”他叫他儿子叫得很温柔。

　　青山没有什么反应，他就把青山抱了起来，却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我看着他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才缓缓站起身来，拉上门，对外面的女仆说道：“帮我脱下这身衣服吧。”

　　“是。”

　　这套繁缛的十二单，曾经承载了我多少的少女梦幻，现实却是这套衣服不过是一套戏服，承载的是我的泪水。我还能记起那天在三井那里，我在更衣室里滴了多少泪在这套衣服里。一滴一滴，滴光了我对那个男人仅存的善念。我要那个男人好看，我这么对自己说。

　　只剩下贴身的亵衣后，女仆礼貌地退下，“主人请早些休息。”

　　我躺在榻上，盯着那古旧的门框上的雕花，看着灯光闪闪烁烁，想起了养我的母亲，她说过：“Vivi，等你嫁人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没有这个惊喜了，我再也无从知晓，这个惊喜到底是什么。

　　“哗啦。”门在这时被人拉开。

　　我一仰身，警惕地看着来人，原来是德川和也。“怎么回事？”

　　他盯着我，皱着眉。

　　我捡了一旁的外套，披上，坐端正了些，解释：“我以为我们今天应该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很晚了，就想睡了。”

　　“你是新妇。”他说，而且已经跨步往床边过来。

　　我觉得不对劲，往后坐了坐，问他：“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说好了的。”

　　他在榻上坐了下来，手一伸就抓住了亵衣的领口，一把把我扯了过去，我的手按在榻上，使着劲不让自己靠近他的身子，我急忙道：“德川和也，你别太过分。”

　　“忍足紫苑，”他掐了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他的脸凑过来，几乎要与我触碰住，“做好青山的母亲。”

　　他这是在要求我么？明明是该求我的，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我倔着，不愿答应，“求我。”

　　我想，凭什么要以这幅帝王对奴的态度对我，明明主动权应该在我手里的。

　　我的骨骼咯咯地开始响，他的眼里全是冷意，他的嘴不过上下一动，“别惹恼我。”我就知道这人根本就不想对我怜香惜玉什么的。

　　“凭什么？就凭你对我使用暴力。”我喜欢青山，本来他不说，我也会好好待青山，但是现在德川和也来这么一出，我就是不乐意了。

　　他的拇指和食指用了力，我觉得我的下巴几乎就要断了，他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深。

　　我的手缠上他行凶的手，艰难地动了舌头，“放手！”

　　他的眼闭了闭，手一松，我松了一口气，一把把他推开，捂住被他捏得麻木的下巴，直抽气。

　　他说：“不要忤逆我，忍足紫苑，因为你不是加藤蓝雪。”

　　我看着这个冷漠残酷的男人的背影，我想，也许我明白蓝雪离开这个男人的原因了，哪个女孩会爱上这样的一个变态。

　　我翻箱倒柜地找药膏，如果不给下巴上药，明天怕是不能见人了，但是这间房里就是没有药箱，我看着镜子里的下巴，已经青紫了，于是不再抱有侥幸。倒头就睡，明天就明天吧，德川家的人还能怎么着。

　　自然醒，一睁眼。

　　“主人，您醒了。”一声甜甜的声音。

　　没把我吓死。

　　一扭头，下巴疼得我直抽气。

　　昨晚上的女孩子就跪坐在床边上，见我看她，她就低下了头。

　　我觉得不对劲，一转身，旁边竟然还坐着一个男人，亵衣半开，露了半边的身子，他懒懒地开口：“洗漱吧。”

　　“是，主人。”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起身，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漱口水，毛巾。

　　我应该不是做梦吧，他这是天皇做派吗？虽然我不知道天皇到底是不是这个做派，但是我真没见过这阵仗。而且不用刷牙吗？

　　等等，他怎么会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德川！”我忍着下巴的痛，大叫。

　　“夫人，什么事？”他转过头来，眯了眼。

　　我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这是昨晚的那个德川和也吗？

　　“父亲，母亲。”青山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在外边响起。

　　“进来吧，青山。”他淡淡地开口，伸手整了整亵衣。

　　我连忙拉过外套，套在亵衣外面，拨了拨头发，睁着眼睛，看着德川青山先迈进的是左脚，然后是右脚，最后是走了8步才停下。

　　我抬头看青山，他立马就笑得灿烂，“母亲，你醒了？”

　　错觉，绝对的错觉？

　　这货不是青山，德川青山不是小冰山么？

　　我瘫坐在床上，无语极了。

　　德川和也却坐了下来，伸手招招青山，青山跪坐到床边，低眉顺耳的。

　　他开始变了脸色，盯着我的下巴，问：“母亲，你怎么了。”说着，已经伸手过来，触碰了我的下巴。

　　‘嗤’我疼极了。

　　“咳咳。”德川和也却咳了几声，青山把注意力转到德川和也身上，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像是恍然大悟，对我说，“母亲，我先出去。”

　　等到青山出去，女仆也被德川和也用眼神示意退下后。

　　我才敢问他：“你做这出戏给青山看？”

　　他几乎又是用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我，说：“在你有限的生命里，做好母亲的责任。”

　　“用这种方式吗？让他以为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让他以为这个确实是加藤蓝雪？我以为，青山当初不是这么想的，他知道我不是他的母亲，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根本就不在我们交易的范围内。我不需要对你言听计从，而且，请你——德川先生，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床上。”

　　他把我的双肩按住，狠狠地盯着我说：“你以为你是谁？青山是我和蓝雪的孩子，现在，你顶着蓝雪的身份，便要做好这份义务。青山愿意，你便做，青山不愿意，你便不做。”

　　“变态！你问过我乐意了没？”我使劲地推他，但是推不动，他几乎伏在我身上。

　　“忍足，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你现在不过是瓮中之鳖，你不过是德川和加藤合作的幌子，牵制忍足的筹码，你以为你是谁？”他的气息全都喷在我的脸上，耳边。

　　这人果真是恶魔。

　　“德川！你也别挑战我的底线，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做的出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拧着他的衣领，坚定地述说出我的想法，威胁？不是只有你会。

　　“好，很好——”

　　“啊——你干什么？混蛋！”

　　亵衣破裂，一阵清凉。

　　“忍足，这是义务，我教你，你到底有哪些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