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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银魂 倥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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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倥偬
在坂田银时被吉田松阳捡回去的更久远的以前,他在一个秋天遇到了一个垂死的士兵。
他是在翻尸体是发现他的。也许是因为寂寞吧,他救了那位大叔。大叔颇有些唠叨,却也同样告诉了他许多从不曾知道过的东西。
所以说啊,秋天真是他的幸运季节。
腐烂的尸体旁,除了兀鹫,也有树。比如说开的绚烂的绯樱,所以说他讨厌樱花。不过现在是秋天。
大叔说,这个季节也有一种极美的花。
桂。
坂田银时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唇齿间似是漫溢出一种道不明的缠绵。
心,陡然痛了起来。这是二十五岁的他。
那时的银时倒是对此上了心,大叔说等他的伤好了就带他去看桂花。他想,他是期待的。也许,是很期待。
大叔死了,不是在冬天,而是在初春。战场上的樱花开的铺天盖地。
他捡起大叔的刀,继续在新的尸体边游荡。
这一年的秋天,他遇见了吉田松阳。
他记得,那一天的麦子像金色的海浪般打出了一片璀璨,那一天的天空明媚的柔软了心房,那一天,那一天,他,看到了桂。
美好的有如童话。
假发。
尾音跳跃而上,带着种小男孩特有的狡黠。坂田银时似乎是倒着生长的,越大反倒越单纯。倒是幼时的他,总有这那么种自我厌弃般的悲伤。
桂。
很久很久以前,银发天然卷总还是能好好叫上那么一次。只是越大,确实越少。等到吉田松阳与私塾与他的童年全部葬身火海后,等到他提上刀,绑上白发带后,等到他被畏称为白夜叉后,他几乎就在不曾叫过这个名字。
假发、桂,桂、假发。
细细咀嚼,在无人时反复呢喃,感受着一丝一缕笼上来的芜杂。
不远将这两者等同。
ZURA,KAZURA。
一个是脑残的幼驯染,一个是曾今最美好的寄望。
如果等同,如果等同。如果假发就是桂;如果他再那么交出一次桂,对这个家伙;如果,将这个人等同于心中的美好。
他有预感。什么都将失控。
他心中有野兽,只不过在沉睡。你看不到那流着腥涎的噬人巨口。可它是存在的。只等着他溃退的那时,扑上来啃食尽他长久以来用以苦苦压制的,即将喷涌而出的某些东西的,那点可怜的理智。
到底是什么呢?
他不敢想。
又是一个秋天,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呢?
如是想时,他挟着银桂的色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银时,快逃吧!”
“你是,假发!假发小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