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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织琴并未道明，只是使眼色，告诉他们，不要把自己出去的事告诉殷彻。殷彻拉着瑶，迈进濯莲阁。所有的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两人。
“咳，怎么样。我找到的女子，不错吧。”殷彻挺胸抬头，骄傲的看着他们。
众人都默不作声，望了眼织琴，等着她的回答。
“嗯，是不错。就是长得和天下第一美女，当今太子妃有几分相似。”织琴宛然一笑道。众人相视一笑，似乎明白了织琴的意思。
殷彻似乎也感觉到不对，有些尴尬，想给自己解围。“别开玩笑了，我和她朝夕相处都未发现。你怎的一眼就发现。再说，你又没见过吕夙瑶。”
殷彻向瑶使了个眼色，瑶却撇开了，嘴边微笑着，用有点调侃的语气说：“是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能被如此一位貌似潘安，才过子建的贵族公子邀请，是我的荣幸。更何况，他还有所谓的皇室魅力。”
一听这话，众人当场笑翻。这下，殷彻更尴尬了。为了不再让瑶和织琴一唱一和，殷彻只好道出实情。没想到刚说完，一帮人在濯莲阁，笑得更开了。殷彻只能坐到一边无奈。等大家笑好了。才又坐到中间去。不过，他原来位置已经被瑶霸占。只得被挤到一边的小板凳上。由于错的本就是他，殷彻自己也不好反抗。有座总比没座强。堂堂太子坐在小板凳上……面子什么的，都成负的了。瑶回头看了眼，有点于心不忍。
“瑶拜托五位老板，还是给殷彻一个座位吧。”
此话一出，满座之人齐刷刷的望向她。
画韵最先道：“你怎么知道，有五个老板？”
对着一群错愕的表情，瑶笑了。“濯莲阁，如此细腻，意蕴深重的名字。定是出自才女之手。一看你们五位的举止，就知五位的才情定是远胜，咳。”说到这里，瑶瞥了一眼殷彻。大家也都心领神会。各种偷笑。这下，殷彻的脸埋得更低了。“所以，我才贸然猜测。这濯莲阁的老板，是你们五位才女。”
听完瑶的解释，书语兴奋地跑过去。双手捂住瑶的肩膀。“你可真是厉害，这都看得出。”
“哪里，只是会一点识人的本事。”
“是吗，既然姑娘说这名字意蕴深重。葭棋倒想听听，姑娘觉得，濯莲阁，有什么意蕴，如何深重？”葭棋有点怀疑的看着瑶。自濯莲阁建立以来，有多少文人雅士路过此地。大多数都根本没在意一个名字，有什么特殊。这女子竟如此细心，竟然还能知道它的意思。
“恕我斗胆猜测‘濯莲阁’出自周敦颐的《爱莲说》原句是‘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濯莲，只要有人为她拍去泥土。定能重回高洁本性。就如五位姑娘，虽生在尘世，但品行高洁。只要有伯乐识之，定能还原其本性。”
瑶道罢，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书语的手，把瑶握得更紧了。
啪——啪——啪——
一串清脆的掌声，从剑儛手里响起。“我们的伯乐，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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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瑶刚才的演讲，五莲对瑶的好感骤然上升。不仅让瑶加入濯莲阁，更开始给瑶介绍一切大小事务。
“他叫卢堔，兵部侍郎卢文的独子。练得一身好功夫，现任御前侍卫。”织琴指着一个瘦高的男子，介绍给瑶。然后又小声告诉她，“他啊，一直对剑儛有意思。不过，剑儛不喜欢武功没她好的人。”
“吓！”瑶张着嘴，看着织琴。
织琴却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别说出来。然后又指着一个有点微胖的白皮肤男子，大声介绍起来。
“这位叫成笃，是京城第一富商成功的长子。”
“成功？好……好独特的名字呀。”瑶一脸汗线。
织琴又降低声音：“他还有个妹妹，你猜叫什么？”
“什么？”
“成语。哈哈哈哈。”
“成语！我看还不如叫成心，我看他就是成心的。”
看织琴和瑶笑的那么开心，又时不时的瞟自己一眼。成笃就大概了解，她们两个笑的原因了。于是重咳了两声。果然效果很好，果然有效时间，很短。两个人忍了没一会儿，又笑了。成笃只好采取无视的方法。
“咳，这位呢，是卞穹。洛阳有名的大才子。”
这位公子长的倒是秀气，皮肤也白。瑶暗想。就是有点，太秀气了。（某鸟：在现代，俗称伪娘。）
“剩下的就是当今太子，你的夫君——殷彻。还有我们五莲，织琴，葭棋，书语，画韵，剑儛。”
每念到一个名字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向瑶鞠躬。而瑶也礼貌地回她。书语看到了，有点郁闷。
“我说瑶啊，在我们濯莲阁。没有规矩，也没有身份地位。所有人都平等。可以直呼对方的名字。也不用行礼，我们行礼，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们是谁。你，我们都认识了。就不用了。”
“好啊。我知道了。”
“既然人都认识了，那么中秋晚会，现在开始。”书语用洪亮的嗓音，说出了早该说的开场词。
“那从我开始，就以今天之景为题，先来个简单的对子。南方月，北方月，南南北北一轮月。”
葭棋最先脱口而出，然后转头看向瑶。瑶正要回答，茈儿却抢先了。
“小姐，这个不用麻烦你，茈儿就行。左手饼，右手饼，左左右右都是饼。”
“哈哈哈，好对，那我也来一个月饼的。”卞穹向窗外看了看，“花好月圆人团圆，月饼更圆。”
瑶想了想：“风吹云散情不散，云糕未散。”
“这月饼对云糕，团圆对不散。不错，不错。”殷彻品了下，给了个点评。
“看你在那闲的，你也出一个。”书语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我怕我出了，你们都对不上。”殷彻轻蔑一笑，“苏轼忧，苏辙愁。来往苏杭寻不走。注意，我这苏轼苏辙可是兄弟。”
“呵，就这，星夜明，星昼暗。踏遍星河求不得。我这星昼星夜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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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对的一般。算了，饶了你，你们对诗吧。你先来。”殷彻有些尴尬，自我安慰了一下。
瑶也不反抗，只是扁了扁嘴：
“行。”瑶走到窗前，双手扶着窗沿。探头，向南方望去。“灯火小憩濯莲间，珠串轻聆诗赋喧。万里皇土尽收眼，只因玉桂今夜圆。”
“尽收眼，莫非吕姑娘，还有什么雄心不成？”卢堔的口吻，带着些许敌意。
“你胡说什么！”听他这么说自己的伯乐，剑儛有点生气。见卢堔不说话了，又转头安慰起瑶。“瑶，你别听他说。他就是保护人保护惯了。整天瞎操心。”
“就是，怎么能有人这么说小姐。看我茈儿怎么教训他。”说着茈儿已经开始挽袖子了。瑶捂住茈儿的手。冲她摇摇头。“没事，刚加入难免会和别人产生冲突。”另一边，卢堔也被殷彻叫走，教育了一下。经过殷彻和剑儛的双面夹击。卢堔终于还是和瑶道了歉。
经过一段不愉快后，中秋晚会还算圆满的结束了。
殷彻，瑶和茈儿向五莲告别后。一起散步着回家。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变得更加亲近。殷彻也不自觉得讲起了一些往事。
原来，这皇宫在十八年前，发生过一件事。那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曾今出宫南巡过一次。当时陪着他的，只有他的好朋友——夏辽。本来去时还很开心，可是回来后，可是不知怎的，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碰任何女子，现在的的三宫六院，就形同虚设。所以便再没有皇子诞下，只有在皇上南巡前，就已经出生的殷彻，殷衡兄弟。也是在那个时候，夏辽从江南带回了瑶的母亲——吕素琴。
因为太子的奇怪行为，当时的太子妃。变得郁郁寡欢，心力交瘁而死。从那以后，殷彻殷衡二人，就不再是兄弟。儿时的日日夜夜，都是在对比中度过。到了十五岁，两人更是开始了对王位的争夺，不择手段，耍尽心机。不过，还是殷彻略胜一筹。毕竟年龄上的优势，是无法抹掉的。渐渐地，大臣妃子都开始倾向殷彻，殷衡虽然意识到大势已去，但还是在垂死挣扎。
“我还记得，我们曾今说过，将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殷彻苦笑着望天。今晚的天空，月亮很圆，星星却很少。
“如果将来，江山是你的了。你真的会要他死吗？”瑶有些不安，她从来不知道，亲兄弟也会有相残的时候，更不希望，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丈夫。
“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瑶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殷彻也沉默了。
衡，为什么？我们不能给彼此，第三个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4 15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