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君生我亦生》子扶

24、谈话·单恋

　　细风微弱，轻轻颤动，带不走一物，它交错纠结，将我缠绕 <幻惑之风>
　　——题记

　　窗外的夜色浓郁如墨，挥洒不开。
　　客房的门被踢开，随即，摩耶那抱着两大叠厚棉被的纤细小身板出现在门口。听闻动静，守在迪达拉的床榻前的蝎敏锐地转身，对着摇摇晃晃走来的她责备道：“这么大张旗鼓，你想让住在这旅馆的所有人都知道迪达拉中毒么？”
　　几天来，这家破旧旅馆似乎只有他们三人入住，当时蝎选择这里也正是为了降低被人发现并认出他们的机率，避免任务中平添不必要的麻烦。然而今晚，当他们回来时，居然撞见那整日坐在柜台上打盹的旅馆少年正在接待两批忍者打扮的客人。
　　摩耶当然明白蝎所担忧的，这次他们来这镇上是执行任务，扯上其他麻烦的话定然会大大延长完成任务的时间。蝎又是急性子，最讨厌拖沓。可是，事已至此，麻烦不是已经发生了吗？
　　她蹙缩着眉梢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吃力地把从隔壁空余客房里抱过来的这两床棉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脚，随便揉了揉被厚重棉被压酸的纤细腰肢，然后连忙俯下身子，先后展开两床棉被裹到已经包了一层被子却仍在瑟瑟发抖的身上。
　　中了奇毒“苶荼”，毒液会在短时间内通过肌理蔓延全身，最后导致此人通体巨寒而死。——摩耶的耳畔总是反反复复旋转着千柚的话。

　　忙完后，她直起身，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低头面无表情地凝视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少年。他浑身被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半个头来，活像个粽子，然而摩耶却笑不出来。少年的金发色泽似也随着他的身体一起衰弱了下来，全然没有了今天傍晚在绝崖壁峰顶上被夕阳照射时那耀眼的光彩。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迪达拉缓缓睁开眼，对着她微微扬了扬下巴，嘴角扯出一丝桀骜的笑，“别用一副看死人的样子盯着我……赖小摩，我没那么容易……死，嗯。”
　　看到他强撑的这丝笑容，摩耶越是感觉心就像在被无数蝼蚁啃咬。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站在夕阳下对她肆无忌惮地笑。
　　站在黏土鸟上，被他的大手覆盖过的双肩都还残留着他暖热的体温。他塞到她手里的泥人都还乖乖躺在她的口袋，下山前他温柔地向他摊开掌心的一幕都还烙印在脑海。
　　——发现迪达拉中毒后，摩耶仔细回想过当时的情况，从记忆里捕捉到她因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七彩蜈蚣而尖叫时余光瞥见正在挖药草的迪达拉飞速起身的一幕，她便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此刻，他将要因她而死？
　　她终归还是造成了最怕发生的后果——改变的剧情，改变了人物的命运。迪达拉终究会死没错，可是怎么能提前两年，为她而死？

　　“旦那……”将目光从迪达拉上抽离，摩耶把视线转移到蝎身上，十指紧紧攥住衣角，“除了去找苏我千柚，我们……”
　　“不可能。”蝎果断地否决了她的建议。
　　“苶荼的根可以解百毒，这是苏我千柚亲口说的。”眉头一蹙，摩耶有些不满地解释。
　　“那又怎样？”蝎把眼睛眯成一缝，“苶荼只有那一株，你认为她会给你？”
　　摩耶瞬间陷入沉默，无言以对。微弱的月光投洒在她僵硬的脸上，把她整个人都衬得苍白无力。
　　“我……”良久，她突然抬起头，漆黑如夜的瞳孔第一次散发出耀眼的光，“她不给，我就夺。”

　　摩耶带着亚撒再次来到苏我千柚的宅门外。夜已沉，曲折的小巷空荡荡的，迷离的月色下偶尔响起时强时弱的狗吠声。
　　仓促地扣了几下陈旧的木门，摩耶竭力抑制着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绪守在台阶上。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朝里打开。苏我千柚出现在门后，白日的忍者服装依然整齐地穿在身上，双瞳剪水，一看就知道她没有睡。
　　“是你。”见摩耶，她朱唇轻启，眸中含起几分笑意，却没有丝毫惊异的样子。
　　摩耶毫不拘束地跨过门槛，直接走到她面前：“我来……”
　　“苶荼？我是不会给你的。”千柚没有关门，也没有挪动脚步绰约的身姿坚定地横在摩耶面前，似要堵住她走往药房的路。
　　摩耶早就知道她不会答应，可是……
　　“你知道我需要苶荼？”她惊愕地稍稍放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瞪着千柚。
　　“苶荼的茎叶破了，难道我会发现不了吗？”千柚埋首，脸上的笑容下银色月光的渲染下越发光鲜艳丽，“姑娘，你爱上迪达拉了，对吧？”
　　一阵阴冷的凉风嗖嗖刮过，卷起石板地上沉睡酣眠的几片枯树叶，发出类似女子在呜咽一样的声音。

　　姑……娘？
　　突如其来的震惊冲上摩耶的头顶，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如一只狐狸的女人，对她的忌惮一瞬间上升了几个分点。
　　“你知道我是……”
　　“从一开始就知道。”
　　“一开始？”摩耶仓促地回想片刻，“在杨柳岸堤的时候就……”
　　“正是，不过你差点让我没了命呢。”看到摩耶脸上的质疑更深了，千柚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拍了两下她僵硬的肩，“那日我恰好配置了一味新的蛊毒，眼看晓还没有到，就抱着试一试这蛊毒能持续多久的想法在等会上找人，很巧，你就被我盯上了。”
　　说着，千柚把目光落到摩耶因裹了很多层布，又套了稍显肥大的上衣以致不明显的胸部上。嘴角向上一抿，接着道：“我的蛊毒只针对男性有作用，在我向你下了蛊，跟踪你走了几条街以后还未看到你有所反应，就确定你是女子了。”
　　看着摩耶脸上的惊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又是无尽的忧虑，千柚的笑意更浓了。
　　“那晚在望月桥上我就看出来了，你和我一样，成了一个可悲可怜的单恋者。”
　　“单恋……你说……迪达拉吗？”摩耶皱着眉若有所思地重复，片刻，突然如梦初醒，双肩猛然一颤，随即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是的，你误会了，我畏惧他都来不及，哪可能爱上他！”
　　“不然呢？你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千柚微微转过身，语气突然淡漠下来。

　　><吾辈文科生，开学又水生火热了，码字时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