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君生我亦生》子扶

13、游戏·一世

　　在鸟笼之中不知道那是怎样一回事遇见你之前寂寞的颜色疼爱的意思 都不知道…<この狭い鸟笼の中で>
　　——题记
　　摩耶和迪达拉二人听了旅馆少年的话，立马投身入热闹的灯会里。
　　当然，迪达拉对这灯会的活动极其缺乏兴趣，以他的初衷，是想叫少年上些小菜，饱餐一顿然后就大睡一觉的。可摩耶铁了心要游灯会，迪达拉看她的眼珠子比平日稍稍多了点光彩，想来难得见她也有如此感兴趣的事，便罕见地耐心了一把，随她一起出了旅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两人踏上街市，不由分说马上找了一家店面不大的拉面馆，一人叫了两份大碗鸡蛋面饱餐了一顿。
　　饭饱神虚，迪达拉满意地靠着拉面馆柜台前的椅子，懒洋洋地看着店外不少戴着彩绘面具的人往返走过，对依然埋头专心清扫碗里所剩不多几根面条的摩耶道：“看你瘦得弱不禁风的连男人的样子都没有，没想到饭量还挺大嘛！一路来每顿都比我吃的还多！嗯！”
　　摩耶慢条斯理地将最后的碎面舔进嘴里，淡淡道：“美食是一门艺术，和身体胖瘦关联不大的。”
　　“切。美食能算哪门子的艺术？真正的艺术是爆炸，你怎么会懂！嗯。”
　　“……您说的对，爆炸才是艺术。”摩耶无心和他争辩，妥协地点点头。端起比她脸蛋还大的瓷碗开始喝汤。
　　迪达拉斜眼注视着她的动作，把目光锁定在她线条流畅的脖颈上，眉头突然一皱，“欸？赖小摩，你怎么没有喉结？嗯！”
　　酸辣的汤汁瞬间堵在喉咙口，把摩耶呛得一阵巨咳，眼泪都飚了出来。
　　没有喉结？屁话，她当然没有喉结啊因为她是女人！
　　“咳咳……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慌促地在柜台上找水，忽然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背，笨拙地拍打起来。扭过头，看见迪达拉已把身子转回柜台方向，正一手给她拍着背，一手搭上台面，扬声对着厨房门喊：“老板，给一杯水！嗯！”
　　摩耶被他手上的拍打动作激起几分惊讶，背脊不由地僵硬起来。却依然咳个不停，汤汁的辣味将泪腺刺激到了极致，眼泪不听话地顺着眼眶滚落，“咳……咳咳咳……”
　　“我开个玩笑而已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喂？笨蛋，哪个男人没喉结啊真是，你的之所以看不出，应该是年纪问题啊你慌什么！嗯！”迪达拉凶巴巴地等着她，手上拍打的动作却丝毫不懂温柔，直把摩耶捶得咳得更夸张起来。
　　“咳咳……咳咳咳……我知……”
　　“客官，您要的水。”面色和善的老板打断摩耶想要说的话，将一杯澄清的温水放到两人面前，转身又扎入厨房。
　　迪达拉没有对别人道谢的习惯，抢在摩耶伸手之前就拿起水杯，自然地递到摩耶面前，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是否太过体贴了一些。
　　“喏，喝下去。真是笨手笨脚的，喝汤也能呛到！嗯！”
　　“咳……咳咳……谢……”
　　摩耶很想告诉他她可以自己来，又怕踩中这家伙的地雷，只好压抑着满心的别扭把嘴放到他送过来的杯子口，慢慢吮吸温水。
　　埋首间，脸颊与他指甲染黑的指尖贴近，透过透明的玻璃杯，能够看到他宽大掌心上的那张小嘴。须臾间，心跳紊乱，两抹粉色红霞浮上摩耶的双颊。
　　看着她的唇与他的指尖只有咫尺之隔，迪达拉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手僵硬地悬着，瞬间连多动一下都不敢。

　　“是啊，情侣当然也可参加面具活动！二位各自选一副面具，莫要让对方看到面具的模样，然后从此地背对背往反方向走，而后凭着自己的直觉游逛街市，若能在镇上某个地点与彼此相遇，并立即认出对方，摘下对方的面具，便能受到河神的祝福，厮守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灯火通明的街市上突然传来一位中年妇女热情的演讲声，不约而同都陷入对方给予的尴尬，而不知如何打破僵局的摩耶和迪达拉像是抓住了救命草，齐齐往声源处望去。
　　说话的是对面一个面具摊贩的老板娘。她的摊位前站着一对十指紧握的男女，应该是处于热恋中的情侣。许是对摊上挂着的这些五花八门的漂亮彩绘面具十分喜爱，却又觉得这是未婚男女才用的求偶道具，便犹豫不知该不该买。老板娘一位生意人，当然是要千方百计不让顾客从门前流走的，便说出刚才那番不知是真是假的言论来。
　　看着那对情侣在彼此别开脸的时候各自挑好了面具，付了钱，满面期待地将面具戴上，然后背对着走向攒动的人流中。摩耶逃窜着视线将唇从迪达拉手上的杯子上移开，连忙起身跑出面馆，来到那中年妇女的小货摊前，轻声问道：“这面具，多少钱一副？”
　　“一两。小兄弟买一副戴上吧，今晚这灯节比往年还要热闹，去几个集市逛逛，或许一会儿就能找到心仪的姑娘呢！”妇女谄媚地笑道。
　　摩耶被那旅馆少年加之眼前这位妇女的“小哥”“小兄弟”叫得满心别扭，无奈女扮男装已成事实，现在她已不敢在迪达拉和蝎面前坦言，只好默认了这些称呼。
　　她仰头，细细端详一个又一个星罗的彩绘面具，却无中意的，微微皱眉对妇女问：“没有昆虫面具吗？”
　　妇女显然对摩耶怪异的欣赏趣味感到十分意外，眼里闪过几丝惊奇，“我们这里素未有过昆虫纹样的，小兄弟再挑挑看……”她扭头扫了一遍自己货摊上挂着的面具，最后指着一个虎纹的，“这白虎面具向来颇受少年喜欢，小兄弟不妨试试？”
　　摩耶仰头去看，眉头的褶皱更深了一些。
　　完全没有兴趣，虎纹的是不是太野蛮了点？
　　“今晚买白虎面具的人多不多？嗯。”
　　霸道无理的嗓音满载着不耐烦，打断了摩耶和妇女的对话。摩耶一侧脸，见是金发飞扬的迪达拉，他居然跟过来了。此刻正伸手摘下一个白虎面具懒心无肠地放在手中把玩。
　　妇女一看又有顾客上门，乐呵呵地回答：“多啊，灯会这才开始不久，就卖出十多副白虎的呢！”
　　迪达拉拧着眉，嘴角稍稍下撇，全然不给笑得讪讪的妇女好脸色。转而问摩耶：“赖小摩你才多大啊，这就想找女人了？”
　　摩耶被他的想法震撼到了，侧过身去埋头打量其他的面具，嘴里碎碎念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女人的好不好……”她不过是对这些彩绘面具很是喜欢，想买一个收藏，恰好今晚也能戴着在街上游逛，过一把瘾罢了啊。
　　“你说啥？”迪达拉像是听到了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一样，惊愕地看向摩耶低埋的后脑勺，“你果真不喜欢女人？！嗯！”
　　——我不喜欢女人才算是直的啊。
　　摩耶暗自叹道。
　　妇女一看眼前的情形，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找错突破口了，连忙倒背如流地道：“啊……两位不妨各自挑一副面具，然后背对背往反方向走，而后凭着自己的直觉游逛街市，若能在镇上某个地点与彼此相遇，并立即认出对方，摘下对方的面具，便能受到河神的祝福，厮守一身一世，永……”
　　“喂喂说够了没有？给我两副白虎面具！嗯！”迪达拉伸手从腰包里摸出二两钱，横蛮地摔到摆面具的木板上，整个过程显得烦躁却干脆利落。
　　妇女被吓得颤了一下发福的身子，埋头赶快将钱抓起来塞进腰包里，而后才战战兢兢地从摊位上摘下两个白虎面具，分别递向摩耶和迪达拉手中。
　　摩耶盯着妇女递来的面具呆滞了片刻，然后不明所以地扭头看向迪达拉，“这……”
　　“这这这这什么这？！就你事儿多，反正你要是戴上面具一个人去转悠也不会遇上心仪的女人，小爷就自我牺牲一次陪你玩一局！”迪达拉暴躁地从妇女手里抢过面具，利落地戴上遮住俊逸的脸容，再把妇女手里的另一个接过来不由分说地塞进摩耶的怀里，“反正白虎面具已经有很多人戴了，你我就算远远相见也不能轻易认出对方，也不算违背了这游戏的规矩。拿着，把它戴上，然后你往东走，我朝西走，倒看看能不能重逢且认出对方。嗯。”

　　实在抱歉，最近忙期中考，更新速度慢了很多，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