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龟）指间》柳烟微

27、ch.26

　　待赤西仁和龟梨和也将上午的录影全部完成时，早已过了用午饭的时间。因为需要即刻赶回演唱会场地做彩排，两个人连迟来的午饭都来不及吃，便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场地与其他人会合。
　　其他Jr知道他们出了外景，自然会兴味盎然地跑过来问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赤西仁今天的心情不错，面对各路人马的追问亦不见他表露除任何不耐来，还相当认真的和别人讲起了在算命先生那里得知的信息。
　　聊到这个话题就不得不讲到赤西仁的那颗泪痣，依照算命先生的原话来推断，赤西仁这一生的桃花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这样的兆言在这个年纪的男性群体之中确实有着可以到处炫耀的资本，也只有龟梨和也一个人会在听到算命先生的警告以后，下意识地说出希望仁把那颗泪痣点掉的突兀宣言来。
　　那时的龟梨和也的脑袋里尚没有太多的弯弯曲曲，即使有着成熟少年该有的小聪明，他也从来没想过要用到赤西仁身上。在最初的那一瞬间里，他不过是映着自己的心情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把了，甚至忘记了一直因镜头而产生的恐慌感，回来时听见他们聊起这个话题，才真正发觉到自己实在有些反应过度了。
　　虽然赤西仁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龟梨和也在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对此心有芥蒂。他其实有在努力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对诸如此类的问题有耿耿于怀，然而此时的少年可以料想的可能性也就是那么多，若是始终找不到答案的话，反而很容易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纠结的时间那么的短，龟梨和也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也许就是一切的一切最微薄无力的那个最初。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天，因为已经临近正式演出而该练得东西也都练习得差不多，Jr们剩余下来的时间很多但还是必须呆在练习场地等待指令，闲极无聊的Jr们各自找事干打发时间，龟梨和也原先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在赤西仁的怂恿下被捉去和他练习和声。
　　要换做是几天前的赤西仁，大概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去特地练习吧，然而身在日本的好友却在前日传来消息道，从02年开始，事务所会加大力度去突显AKAME的和音。
　　高层的这一步策略实在让赤西仁有些措手不及了，他和龟梨和也和音找到感觉是在一两个月之间发生的事情，而02年的工作量单看计划表就让人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还有各种技能必须像填鸭子一样被老师们塞进嘴里，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消化吸收。仁认为自己和龟梨在日后不可能能找到时间去练习，他难得拥有一定的自知之明，因此接着空挡硬要龟梨和也陪他练歌。
　　在演唱会会场里边要找到无人之地其实有些困难，没有排演任务的Jr们早就将为数几个休息室全部霸占了，仁只能委曲求全的选择一些偏僻无人的角落去呆着。
　　届时后台负一层鲜少有人经过，任何龟梨缩在楼梯正下方的夹角位置里边，完全不用担心歌声会被太多的人听见。
　　夏日炎炎，闷热的天气实在搅得那些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们不得安生。几日来一直保持着高强度训练的少年亦变得过分依赖冷气设施了，如果空调少开一阵也跟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因此就算是在走廊上，流窜着的空都会变得凉飕飕似的。剧烈运动过后的身体格外燥热，工作人员大概料想到这种状况，所以才体贴的把冷气系统的温度调得相对的低。然而身体的热度一旦降下来，正在缓慢蒸发的汗水吸热效应也会越发严重，此时冷气往身上一扫，那凉意并不是每个人都顶得住的。
　　顷刻，赤西仁便开始无意识的将身子往龟梨和也的方向缩，鉴于他们嘴中还哼唱着歌曲的旋律，所以当赤西仁突发性地挪动身体时，微微变化的声音便惊扰到了正在下意识留意他状况的龟梨和也。
　　现下中断了练习并转过头来问：“你干嘛？”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仁和龟梨的友谊基本上已经坚固得没什么能够动摇的了，随着两人拴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长，龟梨在仁面前也放得越来越开，而赤西仁更是相当认真的将“抛弃形象”这四个的含义诠释得淋漓尽致。
　　亲密的举止时常会上演，龟梨的耐性已经被磨得就算赤西仁现在突然趴到他大腿上边，他大概也不会表现出过太大的惊讶。因此，当赤西仁靠到他的肩膀上时，龟梨甚至是自然而然的稍稍压低了肩膀，好让仁挨着的姿势不会那么的别扭。
　　若说龟梨在先前还有力气为自己不自觉养成的习惯惊奇，现在也已经没有心机去多做吐槽了。
　　楼梯口背面的角落里因丧失光线的庇护而冗积着一片毛躁的昏黑，楼梯的射影之外的事物有短光笼罩，柔和的色调滋润之下，毅然产生了与之完全相反的感觉，更为凸显出角落内的阴沉。
　　人的感官是非常不主管的一种信息反馈系统，同一样事物在不同人的严重倒映下来的印象是可以截然不同的，在不同的时间段内遗留下来的效应亦有着微妙的偏差。靠在龟梨的肩上，赤西仁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当视觉开始陷入休眠状态以后，触觉与听觉的感官效应便会不期然的被放大，由此就能敏锐地捕捉到更多平日里未曾多加注意到的感觉。
　　比如，人体由肌肤相触传递而来的温度变得让人在意，又比如，某人的法垂落时蹭在自己颈上细软的瘙痒感变得清晰格外起来。
　　龟梨和也作为抱枕大概是一种不合格的存在，这个少年的骨架过于清瘦，仁挨在他的肩窝里时，总会被他轮廓分明的骨节烙得酸痛，然而期间真正下意识在意的，往往会是这个孩子体重的清减。
　　四下一片静默，两人就这样缩在一块，也并没有中断歌唱。借着相依的姿势，骨传导效应也会特别明显，两人以最直观的方式聆听到彼此的声音，渐渐的，让吟唱的声音在气息上边缓慢的靠拢，而后，静静的达到同调。
　　突然觉得心情舒畅，这样的感觉，或许只有呆在彼此身边时才会找到。
　　“真是了不起的和音。”中途却有预想不到的声音插了进来，仁与龟梨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抬头望向站在楼梯拐角已经望了他们许久的堂本刚与堂本光一，惊呼道：“堂本前辈。”
　　两人怎么样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被撞见，错落之下倒是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记了，只坐在椅子上草草地打了个招呼。
　　刚和光一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责怪他们，所以仁和龟梨就更加没有紧迫感了，仁甚至都没有从龟梨的肩上挪开，只眨巴着眼睛看着来人，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光一难得没有被疲惫之神打倒，表情看上去也相当轻松，竟也有心机调侃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不是只有你们才会寻找秘密基地哦。”
　　莫名其妙的被他语气里的玩味刺激到，赤西仁这时才尴尬地坐直了身子，而后相当不自然地挠了挠脖子。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的龟梨和也不禁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个人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刚和光一对KAT-TUN向来是哥哥一般的存在，心情愉悦之下当然不会故意作弄嘴拙的赤西仁，于是宽和地选择了适可而止，拉着光一就走了，脱离了龟梨和也与赤西仁的视线范围之后，才感叹道：“感情真是好呢。”
　　光一亦笑着认同，“他们两个感情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虽说刚开始是事务所故意将他们拽到一起去，但最近却是真的完全无法阻止的状态呢，事务所对此也挺头疼的。”
　　刚回想了一下仁和龟梨相处的情景，倒没有觉得之间存在着什么。
　　“现在不是还在可管辖范围之内么，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理所当然地依偎在一起的，我们....有多久没这样过了？”
　　平淡的言语却是最为不可思议的言灵，轻而易举地勾起了积存在心里的宝贵回忆。
　　“对啊....在人前仍旧不改亲密这种事情，只有在少年时期才做过吧。”
　　那时大家都无所畏惧的吧....
　　青白如纸的岁月，曾经因为无知与迟钝而洒脱放浪于形骸以外，然而如同难得的花期一样，有些情感绽放过后，确实不会有如此浓烈的色彩了。
　　只有这情愫，曾在这短暂的春天里，花开欲燃。

　　经过几日来咬紧牙关的坚持，KINKI KIDS的演唱会圆满结束了，少年们回到下榻的酒店打点行装。
　　先前庆功宴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少年虽然在筵席上被禁止触碰酒类，但作为十八九岁的少年正处于叛逆期，若说真按照规定来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因此，即便在酒店里的某个房间内撞见少年们一手一只啤酒罐的在拼命互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此时的事务所对他们管得还没有太宽，喝酒什么的，只要不被其他人看见就可以轻易带过了。
　　少年们个个为明日的回程开心雀跃，要想进行自我管制的确有些困难。于是几个人虽然只是围成一圈玩纸牌游戏，倒可以因为涉及到低程度的赌博而不亦乐乎。
　　龟梨已经累了，刚开始他还对这样的扑克游戏有几分兴致，但当他退出战局坐在赤西仁身后时，精神立即就困顿下来了。
　　不知不觉就挨在床边睡着了，赤西仁从刚才起就一颗心地沉浸在战局里，在别人洗牌的空隙才注意到龟梨已经蜷在一边睡着了。
　　原先还因为外界刺激而保持着兴奋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他看着毫无防备地蜷在自己身后的龟梨和也，竟然是无意识地陷入了呆愣的状态。
　　虽然说赤西仁有时候神经粗得好比钢管，仍基本的颜色还是有的，他向来是特别关照龟梨和也的，这段日里更是和龟梨和也称得上是形影不离了，龟梨和也这几天的心绪不宁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到。

　　连日来的不眠不休把龟梨和也累着了，这孩子即使还是因为身旁无法忽略的噪音狠狠地皱紧了眉头，却仍旧睡得很沉，赤西仁绕又兴致地看着，倒是能发现龟梨和也的黑眼圈又变重了，脸色亦有些发青，于是虽然在刚开始的拿一瞬间里打算叫醒他，瞥见少年呼吸绵长的熟睡模样，且念及这几天彼此的体力都达到极限，赤西仁就又打消了念头。
　　至此之后，赤西仁虽然也同样专注于牌局，但只要等到别人开始洗牌，他就会转过头去盯着龟梨看，一看就又是目光粘在龟梨身上好几分钟，接连这几次若想不引起别人注意就有些不切实际了，Jimmy坐在他身边，对他的举动算是这么多人之中感触最深的那个，而每每不小心地瞄到赤西仁的眼神，都忍不住在暗地里心惊。
　　那时的赤西仁如此自然地收敛了在面对其他人时傻乎乎黏在脸上的笑容，逐步摆脱青涩的脸庞有那么几秒钟显现出男人的沉稳。恰巧说来，也应该到了这样的年纪了。这个阶段的少年最是不安分也最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现在也许还是一副青涩懵懂的模样，下一刻或许就会成长成更为有魄力的姿态。
　　少年们总会在长途跋涉之中似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奔赴前方，风沙的肆虐会在他们不胜拷问的稚嫩容颜上磨砺出锋锐的；的棱角，无法库存的绚丽亦会在妥协与不妥协之中窜入了灰靡的色调。
　　赤西仁也正在经历这样的转变吧，少年会陆陆续续地告别界限模糊的魅力，用更为宽广的肩膀去撑起自己的一片天，虽然这交接存在的时间短暂得如同错觉一般，但即便消失了，仍旧在某种程度上惊吓到其他人。
　　Jimmy更是在赤西仁第三次转过去看龟梨和也时条件反射性地大喊：“都快开局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赤西仁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恼羞成怒之下即刻就回嘴：“你这么大声干嘛！KAME会被你闹醒！”
　　仿佛是在应和着仁的花园，一直睡得很沉的龟梨和也一脸难受地挪了挪身子，辗转之间将自己缩得更紧了，赤西仁因着他的动静立即转过身去查看，完全不顾Jimmy已经频频地翻着白眼。深知龟梨和也在这里绝对不能睡得安稳，赤西仁便直接PASS掉了牌局，正式宣布自己要带着龟梨和也回房间补眠了。
　　闻言的其他JR们第一时间瞟了瞟挂在墙上的时钟，取笑他说：“不是吧，一点钟你就坚持不住啦？”
　　赤西仁没有把心思花在他们身上，他自个儿先跳下了床，占到龟梨和也挨靠着的那头，随即拍了拍龟梨，在空暇中才漫不经心地答道：“KAME在这里睡得不好，我带他回去休息。”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不可能还去拦着他，而有些JR热衷于牌局，并没有过多分心去留意仁的举动。
　　龟梨和也在赤西仁的屡屡骚扰下睁开了眼睛，初醒之时思绪仍然不甚清明，只是本能地迎上人的注视，鼻子下意识地皱了皱，对被人吵醒后产生的不高兴没有任何掩饰。
　　这时的赤西仁倒是显得好脾气，他也不哼声，只等着龟梨和也自己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待歇了好一会以后，再动作迟钝地站起身来。
　　人刚睡醒时的表现都是大同小异的，即便是平日里一副老气横秋模样的龟梨和也，在办昏半醒之时所袒露的神态自然就沾上了几分夹杂着困顿的可爱，赤西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感染到，抿着笑意拉起龟梨和也的手腕，催促着龟梨和也往前走。
　　而让人意外的是，这样的举动看起来虽然又强迫的意味在，一向大咧咧且性格随意至极的赤西仁的动作却不见得是.粗.暴的，跩紧龟梨手腕的手也只是起了引导的作用，好让迷糊的少年能走得快些罢了。
　　Jimmy将一切看在眼底，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龟梨和也和赤西仁之间确实有着某种很特别的东西存在着，毕竟从刚才他就发觉了，就算赤西仁没有特意将目光焦距在龟梨的身上，却会很神奇的令人觉得他对龟梨和也其实没有纤毫的削减。
　　“走了。”赤西仁在下一刻又恢复成嬉皮笑脸且甚是没心没肺的模样，草草地交代了一句话就推着龟梨和也走了，唯留下几个人对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犹自感慨，他们两人的感情未免太好了吧。
　　想当初AKAKAME的呼号，也确实不是随随便便就喊出来的。
　　也许一开始只是带着调侃意味的笑语，然而随着两人效应的逐渐曾倩，这二字就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现在呆在房间里的人，或者就是最先开始感觉到征兆的人吧，但是性格单纯的少年因为缺少女孩子的敏锐，并没有仔细往深处想，即便感觉上去有偏差也只是简单的把那情愫往友情上边扣。
　　待到最后的表象都被无情的揭破，感情的归属再也无法以单纯的情感面去概括，那时的他们又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这只怕也让人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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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问我在写什么，我卡这一章真的是完全卡了一个月啊一个月！！经过月考之后觉得再这么下去只怕就会写不下去了所以赶快结尾，虽然这里会有人觉得情感发展过快，但这是我故意而为之，这里的情感虽然已经有了征兆但是没有着重强调所以代表这些在赤西仁眼中其实没有耿耿于怀意义的我所写出的是一种虽然已经在但是没有在意的情况，这样的话才有趣不是么，其实我真的觉得仁对咩的情感，02年就很特别完全不该单纯以友情定义了，他只是迟钝过头没发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