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龟）指间》柳烟微

23、ch.22

　　两个人在涉谷的闹市区闯荡了一番以后，每个人手中都提了四五个袋子，而即便忙活了大半天，赤西仁似乎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托着龟梨和也转战另一个趋于的同时，寻思着要找另一种娱乐项目来过过瘾。
　　恰巧在此时，赤西仁瞄到了涉谷街区比较大人气的KTV，念及明天要上的久违的声乐训练课，倒是有几分兴趣想拉着龟梨和也去好好锻炼一番。
　　龟梨隐隐约约有主意到从刚才开始赤西仁就一直把目光焦距在KTV的招牌上边，内心蓦然便生出几分预警一般的不祥之感，不由得猛地转过头来微眯着眼，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在这个时段去KTV吧.....”
　　赤西仁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后又硬装作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却说：“我突然之间有点想去。”
　　龟梨和也盯着它看了很久，非常努力地希望通过自己写满不情愿的眼神来劝说他改变主意，但是龟梨和也实在是太了解赤西仁了，完全明白赤西仁露出这般跃跃欲试的神情已经代表了他对此势在必行。龟梨和也扭过脸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时才无奈的对赤西仁说：“走吧....”
　　被顺了毛的赤西仁自己显得心满意足，他走上了楼梯以后，用格外惊人的速度开了一个小的K房，硬是逼着走得很慢的龟梨和也风风火火地溜进了包厢。
　　KTV这种地方，房间的大门一关上便是另外一个世界。消费者不用再去顾忌其他人的眼光，手脚麻利地脱下了自己披着的老实猫外皮，随着音乐与气氛群魔乱舞，尽情释放存储在自己内里的能量。
　　处在赤西仁这种年龄段的少年，对KTV之类的消费场所自然不会陌生，大多数都是因为聚会之类的社交活动才会到这种地方欢唱着随性而为，至于与另一个男生跑大盘KTV来还是第一次，刚开始涌起的那份冲动消退以后，赤西仁反而是变得有些胆怯的一个。
　　龟梨和也多少也注意到赤西仁神情里半遮半掩的尴尬，适时做到点歌台上边准备选曲子，出于礼貌还是先问赤西仁的意见，“你要点什么歌？”
　　“KAME先点着吧，不用管我。”赤西仁格外随行地接口道，见龟梨和也闻言后神色有异，又补充强调说：“KAME可不许临阵脱逃，都已经进来了还借机耍赖可是一点也说不过去的。”
　　龟梨面上由此再见为难，他挠了挠头吱吱呜呜地答道：“我唱歌又不好听。”
　　赤西仁歪了歪最，用力地瞪他，“是你认为自己唱歌不好听而已。你的变声期差不多也改过去了，现在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说别的，要以KAT-TUN的名义继续下去，我们迟早有一天要占到舞台上唱歌跳舞吧，如果不加把劲的话，以后的团体和音会弄成更大的麻烦来哦。”
　　龟梨和也看着赤西仁那一副“谁也不能阻止我”的姿态，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接下来乖乖地进行选歌之余，忍不住要碎碎念：“所以你现在是要来练歌咯。”
　　赤西仁坚决地无视他。
　　很快地，第一首曲子开始播放。赤西仁在将麦克风牢牢地塞进龟梨和也手里且消去了原唱以后，便一屁股坐到了点歌台前边。他一边听着龟梨和也畏畏缩缩的把歌唱下去，一边翻看龟梨点的歌单。
　　充斥于耳廊的歌声虽然说不上很好听，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龟梨和也至少是将曲子中规中矩地唱下去了，节奏没有抢拍音调也没有晃掉，其中让赤西仁特别欣慰的是，龟梨和也在别人面前唱歌时的声音总算是没有再虚得让旋律连贯不起来，担心出现的问题是，他用于唱歌的声音听起来太白，没有任何技术或者最低限度，单单时说话时运作的方式用在了唱歌上，这可就相当破坏整个曲子的协调感，使声与律无从彼此交融
　　。
　　现在让赤西仁感觉最麻烦的是，他知道龟梨和也存在的这个问题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解决掉的。
　　赤西仁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刚才的动作，当他在龟梨的歌单了一个很熟悉的曲名时，正在拖拉页面的手指下意识地顿了顿，对已经结束了一曲，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唱下去的龟梨说：“KAME也喜欢《蜻蜓》？”
　　“挺喜欢的，这是我第一次唱K的时候点过的歌曲。”龟梨转过头来看着赤西仁，神情里透着几分好奇。
　　“真的么！我第一次唱K的时候也点了这个！不如一起唱这个曲子吧！”赤西仁看上去对这突然被揭出来的巧合特别惊喜，立刻动手把《蜻蜓》调到了歌单的最前面，接着就拿过另一只麦克风，迅速地坐到了龟梨和也身边。
　　他这一连串准备完成得太过爽快，直至前奏开始响起时，龟梨和也才真正醒悟到赤西仁居然是要来真的。
　　虽然在此之前龟梨和也有和赤西仁合唱过，但此时此刻他仍然免不了要感到紧张。在他看来，赤西仁唱歌的声音真的很动听，龟梨和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就这样插进去会不会把整首歌的美感都破坏掉了。
　　赤西仁发现龟梨和也莫名其妙地猥琐，不禁又趁着间奏的空暇提醒了他一句：“大声唱出来嘛，又没有别人在。”
　　龟梨和也就这样被督促着不清不愿地继续唱下去。
　　所谓合唱真的是非常奇妙的事情，两个人在同一个旋律里歌唱，会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耳朵打开。他们原本是相对独立的个体，现在却被纳入了同一个界限里边。耳边萦绕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回应着别于自己的那个存在另一种方式的呼唤，渐渐对自己的声频进行雕饰。
　　这种效应不是单反面被催化的，某类奇特的默契油然而生，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让自己的声音所存在的尖锐的棱角软化，从而令彼此慢慢贴近，然后契合，甚至还有机会奇迹一般地咬合在一起。
　　没有过多的分部和声，通俗说来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齐唱，可在这首歌中由此慢慢被孵化出来的新的音质，却让人惊诧得无从冷静面对。
　　其中感触最深的反倒是赤西仁，他上声乐课依赖唯独对和音的技巧似懂非懂。在刚才，他蓦然地听到了超出自己预料的声音，龟梨和也音质的改变让他有一瞬间地愕然，接着在大脑还没有将信息完整反馈的时候，他已经饶有自觉地以拥有同等波长的声音去应和。
　　仁你是没有尝试过与别人进行合唱美因茨他亦就更加了结自己与龟梨和也发出的这等声音代表了一个怎样让人按捺不住悸动的可能性。仁现在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还要期待训练的开展，他也相信他和龟梨和也一定是会分到一起去的那一对。

　　在第二天的声乐课上，赤西仁难得没有因为早起而呵欠连连，他看上去相当有精神，早早地拖着龟梨和也到达教室，坐在一起等相关人员陆陆续续地到位。
　　依照KAT-TUN习惯成文的规定来看，没有什么人敢插到赤西仁和龟梨和也中间坐着，所以等开课之后，当老师让KAT-TUN以两人为一组的方式练习时，仁与龟梨和也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声乐老师比之前来的还要严格，一板一眼地强调了这次练习的目的。而与赤西仁的猜测相差无几的是，这节课果然是要开始进行和声的基础训练，专门负责他们的声乐老师似乎对TTUN的和音更有把握一些，没有半分犹豫的就将龟梨和也与赤西仁扔在一边去监督其他四人，促进他们进一步磨合。
　　赤西仁与龟梨和也手上拿着刚刚发下来的曲谱，大眼瞪小眼实在显得被动。龟梨和也在唱歌这方面向来是没有一点主动性的，因此赤西仁只能多操了一份心思去指挥着他快快行动起来。
　　“KAME！你快点把自己那一段的旋律记熟哦，待会我们要合起来试试看。”赤西仁自己先拿起纸张研究起来。
　　发到手上的是KINKI KIDS的《在我的背上有翅膀》，和声的部分已经被老师改动过了，看起来比二人版本还要复杂一些。单就自己手上拿到的部分来看，仁多多少少已经明白自己在KAT-TUN里边的主场地位算是被确定下来的了，而龟梨和也的待遇可真的是一点可预性都没有。从私心上说，赤西仁自然是希望能和龟梨和也构成长期稳定的搭档关系，但和声这种东西向来是微妙得让人无从强求的，仁只能尽心尽力地推着龟梨和也，并希望他能了解自己的苦心在关键时刻不要出错。
　　龟梨和也经过一段时间的系统性学习，对乐理知识不再如刚起步那般陌生，以《在我的背上有翅膀》的流行度，就连他这种以前不怎么关注明星的人都能将它唱下来，何况是KINKI KIDS成了他们顶头大前辈的现在呢。他对改变后的和音部分接受程度反而挺高的，两人各自准备好以后由赤西仁主导着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合唱，恰时在专业层面上对声音相当执着的声乐来时走到了他们身边，见龟梨和也与赤西仁神色认真，便停下来看着他们。
　　老师原以为赤西仁与龟梨和也会像KAT-TUN其他那几个一样音调节奏因为多重唱狠狠地乱成一团，然而事实却并非像他所料那般糟糕。
　　其他四人原先还吵吵闹闹地聚在一堆自己干自己的事，此时却通通转过脸来看着他们，渐渐的也不说话了，愣愣的似乎被慑住。
　　虽然还能找到下次，可赤西仁和龟梨和也确实有将两个声部清晰地展现出来，更为可贵的是，无论在声质与节律上边，他们似乎都能够准确地踩在同一个平面上，分离出来时定势的两条线朝着对方逼近，慢慢的，慢慢地旋转着身躯捆在了一起，却不会走到极端的重叠的那一面上，他们的音质莫名其妙地变得相近，但却不会让人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都分不清彼此。
　　于是不可思议的，曾经让声乐老师头痛至极的问题就这么被两个当事人解决掉了，自觉责任重大的老师再不用去烦恼改吧赤西仁与龟梨和也这两把独特得有些让人难以抉择的嗓音作何分配，他们两个选择了对方。
　　龟梨和也听起来还残存着几分硬朗的生意受赤西仁天生带着几分柔丽却不缺乏清亮感的声线调和，不自觉地放缓了声带紧绷性的颤动频率，粗糙的线条如同受到磨削一般保持成一种纤细又不脆弱的动态，与赤西仁的音质在那么一瞬间相近的如同来自同一个本源。
　　负责声乐的老师突然就对这一对充满了期待，他敢说这两个人的和声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会震撼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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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写和音我容易么我容易么，这里起码四千多了啊我就为了写和音我容易么我写了两个星期啊！在如此坑爹的高三之中挤时间地写！！！和音君我对你又爱又恨哦！下一回就台湾了！非常有趣的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