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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寒冰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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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一诗、许你一诺、若有所求、绝命崖见”
“为你一诗、许你一诺、若有所求、绝命崖见”
嗡嗡的话语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仿佛咆哮大海掀起了无数的波涛。缓缓的回过头,众人震惊的盯着锦。烈如峰的一诺啊,那是何等的珍贵。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散发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嫉妒、惊讶、羡慕、渴望、无数交织的眼神简直像一把利剑像锦穿来。饶是受尽瞩目的锦也感觉有点不舒服,正欲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一阵冷冽的肃杀之气迎面向她扑来
双眸一凛、锦修长的身躯一逸,瞬间飘到了百里之外。她冷冷的看着剑把的主人,嘴角发出了一丝嘲讽之笑,冷哼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堂堂状元竟偷袭,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这一笑又勾起了蓝荫埋藏心底的晦暗,也让他原本稍稍冷静的心再次升腾。此时的他完全被激的失去了理智,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再一次被践踏。怒吼一声,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手持无暇宝剑,在空中挥洒出一片白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锦眸中闪过一丝冷芒,嗤笑道:“好一把无暇宝剑,可惜让你使用真是糟蹋了。”话落,影消。在眨眼,所有人都已经看不到锦的身影。蓝荫大惊,震撼的看着消失的人影,不知如何反应。就在他惊骇之际,一抹紫影凭空而起,瞬间就移到了蓝荫面前。膨的一声,尖叫声升起。在他还未完全看清锦的身影之时,他的身躯已经踱出了很远。
诸葛夜和无尘眸中同时闪过一丝惊异,别人或许没看清刚才的招式,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锦光影瞬间消灭,仿佛隐去了身形,就那样凭空消失。这种制敌于无形的招数乃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刚才锦绝妙的轻功,隐逸的身形,凌厉的掌风,无一不昭示着锦弟的武学的超绝。
一直知道他们这个锦弟是个不凡之人,但没想到她是如此骇人,两人对视一眼,都掩不住内心的震撼。
咚。直到胸腔传来剧痛之时,蓝荫脑子才慢慢回神。死死的瞪着天空,露出了一丝狞笑。“为何还会输?为什么会这样?”噗,红火的鲜血喷涌而出,依旧掩饰不住内心的凄苦。“这三年的努力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啪的一个巴掌,打的蓝荫回神。锦面如冰霜,冷冷道:“既然敢跟人比,就要有输的准备。一个状元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你配当什么状元。”
看着呆愣的男子,锦火从中来,啪一巴掌又打过去,狠叱道:“少跟我装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我的半成功力都接不住,还敢问我玩偷袭?”
“三——年—了,我日日夜夜苦读诗——文、为的是终有一日——能超越——于你。可是为何——还是比不过——你?”蓝荫虚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便会死去,却依旧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啪一个巴掌又从蓝荫左脸划过,锦怒道:“比不过又如何?这次比不过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一次输了如何?两次输了又如何?只要你有一颗努力向上攀爬的决心,谁能阻挡你前进的脚步?嗯?”
随着内力在体内的流动,蓝荫虚弱的身躯有了一丝力量。静静的盯着这张旷世容颜,蓝荫问道:“为何救我?让我现在死去不是更好?”
啪的一声,更为炽烈的巴掌再次响起。锦怒不可遏的骂道:“我他妈给你说了半天,是让你去死了吗?恩?你以为你现在死了就能够逃避一切?你以为你现在死了别人就不会耻笑于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你一个状元便能够文采称霸天下?一点小事一点挫折就受不了,你他妈都不配为人!”
未等蓝荫说话,另一个巴掌再次扇去。在旁人的目瞪口呆中,锦开口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在你没登上顶峰之时,你的自尊面子全他妈是狗屁。被人侮辱怎样?被人耻笑又怎样?只要你有本事,你可以让之前侮辱过你的人挫骨扬灰。只要你有能力,你可以让之前耻笑你的人碎尸万段。死了算什么?你想活生生说你是被人气死的?还是想被后人称为历史上唯一一个被气死的状元?没用的东西。”
“骂得好。”随着徐则章掌声的响起,底下的众人也幡然醒来。久久不息的掌声带着赞扬夸奖响彻云霄,锦听到不仅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涌起了浓烈的悲哀。低头看着倔强的蓝荫,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曾经的挣扎、曾经的彷徨、曾经的不甘、曾经的倔强,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锦邪魅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原来,原来我从不曾放下心结。
看着前方飘渺的锦弟,只觉得很陌生,陌生到从未相识,陌生到从未交集。蓦的,无尘心中涌起无数的恐慌,拨开众人想着高台奔去。。。
闭上双眼,锦掩去眸中痛彻心扉的悲哀。低沉道:“没有人为你的人生负责,要死要活你自己选择吧。”
看着锦眸中一闪而逝的忧伤,蓝荫心口一震。之前的不甘嫉妒全部散去,徒留下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胸中。沉默片刻后,他沙哑道:“你。。。”
正欲开口,便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急速上前。待看清容颜之时,蓝荫骤然瞪大了双眼,医仙无尘!噗,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虚弱的身躯支持不住再次昏迷。
锦面无表情的看着昏迷的蓝荫,对呆愣的徐则章道:“此药一天一粒,三天伤势便好。”话落便跟无尘走下了高台。
“等等。”徐则章大叫道。
锦的步伐有所驻足,但并未转身,只道:“还有何事?”
“既是你赢了状元,那这把无暇剑的主人便是你。”徐则章缓缓走到锦的跟前,将这把无暇宝剑交给了锦。最后道了句:“一路——顺风。”
锦身影一动,幽深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则章。片刻后,邪魅的笑容再次绽放,她狂傲笑道:“借你吉言了。哈哈哈。”心中郁结全散,在旁人的目瞪口呆中,快意离去!
忆蝶岛
烈如峰,韩国军事家,文学家。字纪元,韩国薛城人氏。公元800年生,少时勤奋懂事、人真好学。但由于家境贫困,后到周边小镇打铁为生。十七岁时投军抗衡周边蛮夷,开始了他抗击蛮夷,保家为国的戎马生涯。
公元819年,周边蛮夷开始南侵,守城将领沈方田率军弃城而逃,烈如峰被迫南下。是年夏,蛮夷再次南侵,而留守的将领沈方田不战而降。蛮夷很快攻下边境临越、盘州、文定等地,韩国岌岌可危。烈如峰则率孤军坚持敌后作战,从雀城开始攻击蛮夷等兵,七战七捷。又在蛮夷进攻洛河之时,率部驰援,三战三胜。次年11月,烈如峰在南原设伏,大败蛮夷,收复失地,蛮夷被迫北撤。从此,烈如峰威名传遍大江南北,声震三国。
公元825年9月正是三年大考之际,烈如峰在无人所知的情况下投身考场。考官把他的卷子列为第七名,韩思帝亲临聚才阁阅读考生的卷子,把烈如峰的卷子提为第一名。当时一品大学士王洋济称赞道:“这份手卷,意见精辟,合乎古圣大道,又能表现出坚贞的爱国之心,观此便知此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韩思帝大悦笑道:“若是文臣有此人,武将有如峰,朕便可高枕无忧也。”缓缓打开手卷,考生姓名竟写着烈如峰。两人大惊,随即召唤烈如峰来此,由王洋济再次考之。谁知烈如峰对刁难问题对答如流,并能将此卷内容完整背出。韩思帝当时大悦,提名烈如峰为韩国文学之至,武学之材。自此烈如峰大名享誉三国,成为了韩国的传奇人物。这年烈如峰才25岁。
难能可贵的是烈如峰成名以后,仍旧保持赤子之心,宁可自己贫无立锥之地,而不愿他人有一点饥寒之色。待人接物,和风细雨;救人急难,迅如雷电。曾经不止一次的触动权贵为平民百姓伸冤,并且不结党营私、不贪污受贿,为了害怕功高震主的情况出现他还毅然辞官。皇帝无奈,只好将他封为帝师,命令他教导皇子。可以说当今的韩睿帝诸葛逸便是烈如峰的入室弟子。
公元831年,韩睿帝诸葛云继承大统,烈如峰才辞去帝师之位,畅游在天地之间,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涯。虽是如此,烈如峰在韩国的地位仍是不可动摇。在韩国一提起当今大儒,烈如峰首当其冲。连三岁孩子都知晓此人,烈如峰的影响力可见一般。
锦刚洗完澡,穿着轻软的纱衣卧做在藤椅之上,闭着眼睛思考手中卷轴上列如峰的资料。忽一声敲门声传来,锦揉揉双眼疲倦道:“进来。”
轻轻的推开门,寒冰正要报告刚得来的消息。一抬头,瞳孔骤然一缩。锦一身纱衣轻躺在藤椅之上假寐,美丽的下巴微扬,湿漉漉的发丝轻挽,晶莹的水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闪光点点,微湿的衣衫划出纤长窈窕的曲线,晶莹的赤足小巧精致,宽松的白纱下隐约可以看到修长如玉的双腿。绝色的容颜在明珠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即使闭着那双夺人心魄的眸子,露出的容颜仍旧让天地为之动容。
痴痴的呆愣在了原地,寒冰贪婪的注视着藤椅上的人儿,看着看着,只觉得世间一切的美好都尽在于此。嗖一声卷轴从锦的手中滑落,寒冰猛然一惊,反射性的接住了卷轴,将卷轴轻轻放到檀木桌上。再回头发现锦还未醒来,试探性的喊道:“少主?少主?”夜依旧寂静无声,回答他的只是锦眉间闪动的疲倦。
寒冰舒了一口气,随即一股痛苦涌上心头。为何只有在此时,我才能释放我全部的爱恋?不自觉地伸出双手,悄悄抚上梦中熟悉的容颜,滑腻柔媚的触感在手中滑动,寒冰身子一颤,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感涌上心头。冰冷的手指从额到眉、从眉到眸、在从眸到唇,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抚摸着,摩擦着。
沐浴的清香在温暖的屋中缓慢的浮动,夜明珠光芒映照在两人的身影之上,流泻出淡淡的光华,那双慑人心魂的眸子却依旧紧闭。
痴缠的看着她邪魅的容颜,寒冰只觉得所有的痛苦、仇恨都随风而散。细细的描绘着精致的容颜,他冰冷的唇角勾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颤抖的抚平她疲倦的眉目,忍不住请问自己,到底喜欢你什么呢?体会了你的冰冷、看过了你的无情、更领略过你的残酷、为什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突然想起了刚知晓少主是女子的时候,他们仨人瞪大双眼的滑稽摸样。痴痴的笑起,就连他消化了好久才适应这个惊喜的事实。也无怪乎几人的惊讶,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如她一般恣意、任性?又有哪个女子如她一般霸气、轻狂?
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生会遇到如此奇特的女子,也从未见过能将狂傲、阴狠、霸气、邪魅、孤独融合的如此完美的女子,粗糙的双手在淡粉的唇樱停驻,寒冰克制不住的俯下身躯,缓慢的靠近那魂牵梦绕的朱唇,在即将触到的瞬间。。。一双冰冷的指尖突然挡住了他温热的唇。
迷离的双眼在看到那冰冷的目光中瞬间清醒。
锦狭长的双眸闪过危险光芒,冷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寒冰后退一步,不知如何开口。
邪魅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锦缓缓道:“有什么事吗?”突然想起睡前的敲门,心下一沉,要是刚才进来的是敌人,那可真是“死也瞑目”了。
寒冰双眸的怔忪慢慢归于平静,压抑住内心的挣扎,轻道:“慕容启成功的被慕容光软禁在家,墨色云骑受伤之事也已经被宫华月压了下来。”
“恩,严九烈的情况呢?”冰冷的指尖轻触眉心,锦疲倦道。
“严九烈听到慕容启被擒软禁在家的时候,怒不可遏。并且利用在慕容家安插的人手想方设法联系慕容启,可惜慕容启早已经在采儿的胁迫下将那些人打发走了。采儿并没有打草惊蛇,将那些安插的仆人杀死。可是那些常在他们面前晃动的奴仆,从那之后在无踪影。奇怪的是,慕容家的人对于这些无故消失的奴仆,并未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