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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天外飞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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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将我堂兄的胳臂如此草率的砍断,难道以为事情就那么容易了结吗?”宇文浩亚避开话题,重谈旧事。”
“哦?原来宇文公子是在怨恨本公子伤害了宇文浩然啊。那么为何楼中数人都能安然无恙,只有宇文浩然受伤呢?”冷冷的质问带着阴森的寒气,仿佛化身鬼魅的恶魔,看得众人一阵颤抖。
“这我不知道,我只。。。”
话没说完,锦接着逼问道:“连谁对谁错都不明白,就想轻易将我带回去?你怎么不问问是宇文浩然辱我在先,调戏我家侍女在后?”凌厉的黑眸散发着寒冷的怒气,一针见血的话语戳的宇文浩亚不知如何回应
“这个。。。。”宇文浩亚的额头渗出了几滴冷汗。
“这个什么?宇文浩然仗势欺人、无恶不作。难道就只能让我们受其压迫不能反抗,而宇文家便可以随意侮辱他人?这难道就是你们七大世家之一,宇文家族所应有的教养么?”盛气凌人的话语夹杂着鄙视、不屑,犹如冬天的寒风深深地刺入了宇文浩亚的心中
一石惊起千层浪,看着大义凛然的锦。众人仿佛找到了勇气,再也不惧怕世家之名,纷纷对着宇文浩亚一行人谩骂不止。
“是啊,难道就因为你们有权势便可以随意欺辱人吗?”
“难道我们老百姓不是人吗?”
“凭什么只允许你欺负别人?”
“世家也不过如此,都是一群仗势欺人的东西。”
。。。。。。
谩骂嘈杂的声音引得宇文浩亚面色越发阴沉,但却无言以对
众人越说越气恼,讨伐声越演越烈,到了最后竟纷纷拿着面前的碗筷向宇文浩亚愤怒砸去。。。
顿时叮咚咣当的声音响彻酒楼,引得门外无数人驻足。叹息,议论不休。被门口拥挤的侍卫怒目一瞪,人群即又胆怯地消散了。。
身后的侍卫看着前方的主子巍然不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然忍受不断打过来的盘子以及带有残渣的污秽,希望少主快下决断,免得让他们遭受鱼池之殃。
宇文浩亚知道此时发怒只会令宇文家糟糕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所以干脆沉默不语。只是平静的盯着锦,脑子迅速的转动,思考。就凭刚才那一阵旋风,就可以了解面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拥有多大的力量。再加上此时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少年身后散发着阴森笑意的男女。终于做了决定,他猛然转头向身后的侍卫,肃道:“我们走。”
在宇文浩亚身后战战兢兢,忍耐许久的侍卫听完这句话全部松了口气,个个看着自己满是污垢衣裤,灰溜溜的快速离去,好像后面有什么魔鬼在追赶着他们一样。狼狈的表情看得众人心中一阵畅快。
他们还未走完,酒楼便响起了洪亮的掌声。。。众人敬佩的看着能让宇文世家忍气吞声的少年,伸出了大拇指。
恐怕这事宇文家不会善罢甘休,虽是杀鸡儆猴但还是要考虑如何平息。锦摆摆手,欲要离去。。。这件事都把她观赏的兴趣剿灭了。。。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门口的时侯,却撞到了匆忙赶来的包文超。
飘云看着眼前冒冒失失的男子,扯开包文超的衣袖,皱眉道:走路看清楚点。
包文超慌张的道歉之后,便要往楼中钻。谁知抬头看到那张含笑的俊颜时,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之后惊喜道:“你。。。我。。。”
锦看着激动的男子,诧异道:“兄台认识我?”
包文超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猛的抓起锦的衣袖,激动地问:“是你吗?紫杉公子?我找了你好久。。。”
自从三年前听了紫杉公子的警示之语之后,他收起了原本的自满之心,专心苦读,踏实勤奋。终于不负重望,成为了这一届的榜眼。这次偶然听说一个紫衣少年和宇文世家在南岳酒楼争斗,便立即赶来。本是抱着侥幸心理,谁知竟然真的是他。。。看着容颜更加俊美的少年,他激动的不知所已。。。
“紫杉公子?”酒楼中顿时炸开了锅
“紫杉公子?难道是那个三年前顺利拿下玉麒麟的少年?”
“是啊,听说当时他在翰轩酒楼的事迹还被说成书了呢?”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兴起穿紫色衣衫的紫杉公子。”
一窝蜂的人群再次围住了锦,仿佛要将她身上看出个洞。。。
陈掌柜看此形式,赶紧将楼中杂役全部叫来,希望能抵挡这倾巢之势。可惜,效果甚微。人们好像疯了一样,拼命地往锦所占之处攒动。人群越来越密集,谁都想看看这个数年未曾出现的紫衣公子是何模样,更有甚者还拉着锦的袖子不放。。。
这南岳酒楼本就是处于繁华地段,现在酒楼中人在加上大街上的小贩更是拥挤不堪。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噪杂声吵闹不断,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被踩的哀号声。
看着越来越拥挤的人群,飘云苦笑道:“看来受人崇拜也不是件好事啊。”
锦听着此起彼伏的急促声皱了皱眉,看来不招纵天轿来没办法安解决此时窘况。于是,她运足内力由胸腔之处发出一声长啸。。。
长啸喝天而起,带起一阵狂风,震的众人停滞下来。。。
紧接着一个样式华美、造型精致的轿子从天边远远飞来。。。
众人停下来惊讶的望着那个轿子,不由发出了一声感叹。好美丽的轿子,那一个精美暖轿,暖轿外观挂着白色流苏、内环布满白色狐貂。造型巨大、华丽异常。抬轿的则是四个赤衣男子,均是身材高大、粗犷英俊。硕大的轿子从天边而来,直向锦的方向而去。。。
看到纵天轿来临,锦立即与飘云几人对视一眼,之后迅速飞入轿中。修长的身躯携起如瀑长发向轿飞去,飘云等人则紧跟其后。不到片刻功夫,轿子便再次远去。徒留下哀怨崇拜的包文超以及惊讶叹息的众人。
南宫耀站在房梁之上,俯视着紫杉少年,叹道:“发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好一个如玉少年。。。”回想刚才的清逸紫影,脑中似有灵光乍现。正要串联之际,却被齐炫的话语打断。
“此少年,语言字字珠玑、带有深意;语气该强时强、该弱则弱;神情忽而慵懒、忽而霸气;态度时而散漫、时而认真;那双看似轻浮邪魅的眸子,却隐藏着不可忽视的睿智之光。还能不畏世家之名,不惧世家之势。”齐炫的双眸闪动着让人难解的目光,幽幽道:“南宫,如果和她为敌,那将是我们的劲敌啊。”蕴含深意的话语让人听不出主人的喜怒,只有一双幽暗双眸闪着簇簇红光,深沉。。。霸气。。。
宇文浩亚带人至家门口时,只见府中老管家面色匆匆上前焦急的道:“浩亚公子,你快去前厅吧,浩然世子还有老爷都在等你呢。。。”
宇文浩亚眉头紧皱,吐了口气轻道:“行了,我知道了。”便又匆匆赶往大厅。
刚进入议事厅,一股阴沉之气便扑面而来。他早料到此事不会轻易罢休,看着正前方面色阴沉的宇文望,敛眉道:“祖父,我。。。”
啪的一声,宇文武拍案而起,抢先大怒道:“公然在韩国与我们宇文家族作对,到底是哪路人物?你为何没有将人带回来审问?”
“堂兄的身体好点了吗?”宇文浩然避开话题开口问道。
“好,好什么好。”竟然将浩然的胳臂砍下来,这个人如果不把他碎尸万段,那么今后我们宇文家还有何颜面立足于韩国?”想到宝贝儿子的一只胳膊断了,他就怒火顿生,恨不得将凶手拔骨抽筋。
宇文望皱眉道:“浩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
宇文浩亚叹了一口气,道:“祖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查清楚了。是堂兄看到一个紫衣少年长的太过漂亮,所以侮辱人家是不男不女。又看到人家侍女太过美丽,所以便调戏起来。谁知这回惹的并非是寻常人物,这才招下大祸。。。”
宇文望听完全身发抖的指着宇文武道:“你是怎么教导儿子的,这下惹下大祸了吧。浩然成天在外面胡作非为,你这个父亲怎么也不知道管管?”
宇文武低喃道:“还不是您惯得啊,要不然他能这么猖狂吗?”看着宇文望越发阴沉的神情,赶紧道:“父亲,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浩然已经伤成这样了,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忍气吞声吧?”
宇文望听了此话怒气稍退,肃道:“浩亚,你知道伤害浩然之人是什麽来历吗?”能将浩然伤成这样的绝非等闲。。。精光闪烁的眸子露出一丝笃定。
宇文浩亚回想之前情景,缓道:“是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他身边还跟有两男两女。此少年容貌极为俊美,身边的侍卫侍女也是异常美丽。孩儿从未在韩国见过此少年,可能是冲着月瑶大会来的。还有南岳酒楼的陈掌柜自始至终都跟在这少年身后,我怀疑这少年可能是南岳酒楼的幕后老板。”
“就凭一个南岳酒楼的老板,就敢公然和我们宇文家叫板?”宇文武狐疑问道。
宇文望眉头紧锁,阴沉道:“这少年武功如何?浩然性格虽然鲁莽,但要论武功却是这几个孩儿当中最好的一个。若是这少年乃寻常之人,断不可能轻易砍下浩然的胳膊”。
“当时我赶到南岳酒楼之时,打斗早已经结束。不过听其他侍卫调查,堂兄并非是少年所伤,而是他身旁的黑衣少年”。宇文浩亚解释道
一个小小的侍卫就能将浩然伤成这样,那主人的来历更是深不可测。想到当初“澹台”世家的下场,宇文望平静下来。思索片刻后,对着宇文浩亚的父亲宇文寺道:“寺儿,你尽快派人去查探一下少年的情况。此事等查清楚少年来历之后再行定夺。”
宇文武心有不甘道:“可是父亲。。。。”当宇文武一对上宇文望的严厉神情,立即安份地住嘴不再做声。
宇文望对着众人又道:“近期是月瑶大会的来临之际,可能很多世家公子、皇室贵族都会来此。告诉你们的儿子,让他们安分些。否则成为浩然那样的下场,别指望家族替你们出头!” 说罢阴沉的走出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