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螺旋》夜念熙

20、第 20 章

　　无论发生什么，生活永远在继续。Jared和Jensen对那晚的事决口不提，他们依旧住在一起。Jared早上还会早起做早餐，但是等Jensen起来已经不见他的人影，只剩下桌上冒着热气的早点。晚上基本也见不到，就算见到了也只是匆匆打完招呼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是的，SPN已经结束了，现在只剩下一些周边工作，不需要他们每天同进同出。并且Jared也要开始为新的电影做准备，大部分时间不是必要他都不会在SPN剧组露面。这样也好，Jensen想着，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转头看向窗外，六月的Vancouver盛夏的晚风夹杂着丝丝热气吹进屋内，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天边的云彩红得燃烧了天空。他今天一个人去剧组做了一集解说花絮，Jared今天又去了那部电影剧组。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碰上面了。偌大的屋内只有Sadie & Harley乖乖的待在角落，低着头可怜兮兮的瞅着他，发出“呜呜”声。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狗，Jensen看着两只狗狗脸，连扮可怜都一模一样。一边想着Jensen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它们的头，两只狗狗享受的扬起下巴在Jensen身上蹭着。

　　今天剧组刚通知他去西班牙的日程提前了，他们明天就得动身。Jared一直没去剧组，但是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剧组都是对他说让他通知Jared，为什么剧组不能直接给Jared打电话呢？他和Jared现在可不是什么幸福的同居生活！

　　Jensen吃完晚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没有看电视，也没听歌打电动，就只是抱着Sadie & Harley窝在沙发上无意识的帮它们梳理着毛发。房间里传来“滴滴答答”的钟表声，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那团雨后的火烧云已经没入天地交界处，街上的树叶时不时随风摆出“沙沙”声，Jared还没回来。

　　当Jensen再次回神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Sadie & Harley头枕着他的大腿发出满足的呼噜声，Jared还没有回来。Jensen伸手够到手机，翻到Jared那页，却迟迟按不下去。打还是不打？Jensen盯着那个熟悉的名字，Sadie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他，用冰凉的鼻子拱了拱拿着电话的那只手。Jensen低头看了看Sadie，然后拍拍它的头，视线再回到手机页面上时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手机响了很久才接通，电话那头只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

　　“……”

　　“Jared……”

　　“……我在……”

　　“……”

　　“……怎么了？”

　　Jensen听着那头平稳低沉的声音，奇异的这呼吸声和他的心跳重合。

　　“没事，早上剧组说西班牙见面会的日程提前了，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不过如果你那边协调不来也可以按原定的时间。”

　　“……那么，你是明天去？”

　　“是的。你呢？”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我想我可能明天走不了，应该还是按照原定时间吧！”

　　“……”

　　“……”

　　“Jensen”

　　“啊，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跟剧组那边说的。那么，你继续忙你的吧，我不打扰你了。”

　　电话匆匆挂断，Jensen盯着看了好半天，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累~Jensen后仰倒在沙发上，天花板——好白~

　　屋外街对面的大树底下黑暗中，Jared缓缓合上手机，眼睛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街对面亮着灯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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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red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起身，刷牙，到厨房做早点，拉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的时候突然停下手——Jensen已经动身去西班牙好几天了，可是每天早上他还是习惯性的起早做两人份的早点。苦笑了一下，Jared放回一个鸡蛋，关上冰箱，点燃炉子。鸡蛋滑入油锅的时候发出“滋滋”声，Jared捣鼓了几下就端起锅把鸡蛋倒入盘中，冲好一杯咖啡，坐下来，慢悠悠的开始吃早点。

　　早上很凉快，晨风里带着丝丝花香，远处几朵云彩白白的慢悠悠的在天上飘，今天天气很好，明天他就要去西班牙和Jensen汇合。

　　电影的拍摄很紧张，并且不同于SPN剧组里热闹融洽的氛围，新剧组里每个人都很严肃，对他这个拍摄电视剧出名的年轻人还抱着观望的态度，唯一熟悉的反倒是Danneel。很奇怪的感觉，他们两人因为Jensen相互敌对，却在这里不得不相互扶持， Danneel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一脸悲伤，他知道她为谁悲伤，但是他已经停不下来。

　　Jared收拾好东西，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今天一整天他都不用工作，行李也没有什么，他突然不知道干什么。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的房子有这么大吗？他抱着靠垫在沙发上像个不倒翁歪来歪去，最后他决定看碟子。

　　英俊的王子召唤出古老的精灵，却在愿望实现后因为爱上对方不肯放精灵回去，王子扯掉了精灵的翅膀，用无法破除的咒语束缚住对方，精灵因为王子变得奄奄一息，最后愤怒的精灵王只好用死亡把精灵从王子身边带走……

　　等到字幕里放出“THE END”的时候，Jared才发现他居然把这片子给看完了，Jared发誓这张碟子绝对不是他或者Jensen的，这么言情的东西只有女孩子才喜欢看。他从碟机中拿出碟子反过来一看，果然背面是妹妹Megan那龙飞凤舞的大字。Jared把碟子丢进抽屉，伸了伸懒腰，真是见鬼，他居然真的把这片子给看完了。时间还很早，Jared决定还是出去晃荡一下，他牵着Sadie & Harley关上房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城市的气息包裹着他，然后他开始例行的遛狗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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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的西班牙激情四射，美丽的吉普赛女郎穿着妖艳的红裙扭动身体，J2两人全身心的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空气，这里天生就有让人热血沸腾的力量，两人在见面会上充分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不算大的会场里坐满了SPN的粉丝和媒体，Jensen和Jared坐在舞台前面，看着地下黑压压的人群。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会，但是面对人群总还是会不自觉的紧张。Jared习惯性的转头看向旁边，Jensen微笑的注视着前面，闪光灯不时的照亮他的脸庞。他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演员，Jared在心里默想着。

　　当他下飞机来到宾馆见到Jensen时，多日不见的两人依旧还是很难面对对方，尴尬的打完招呼就各自回房准备。Jared已经和主办方筛选过一遍问题，确保到时不会有任何不恰当的问题出现，毕竟现在他和Jensen现在是特殊时候，他不想再出任何乱子。

　　“你好，Jared！”一个清亮的女声唤回Jared的思绪，他将视线移到一旁，提问话筒旁站着一个黑发黑眼睛的漂亮女孩，一个异国的女孩。

　　“你好，嗯，你来自哪个国家？”Jared友好的询问。

　　女孩大方的笑起来，细长的眼睛弯弯的像一个月亮，“中国，我来自中国。”

　　“哇哦~”Jared拍拍大腿：“那可真够远的，遥远的东方女孩。”

　　“是的，很高兴能见到你和Jensen！”

　　“我们也很高兴见到你，那么，你的问题是什么？”Jared的身体前倾了一点看着她。

　　可是女孩只是摇摇头，“不，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我只是想要亲手送件礼物给你和Jensen，代表所有爱你们却不能前来的中国粉丝。”

　　“是嘛~那真的很感谢。”Jared看了看后台的工作人员，得到首肯后起身走到女孩面前。

　　女孩小心的掏出一件东西，是一个很薄很小的太阳能电子相册，相框上印着精美的中国山水墨画，打开按钮就出现了一张他和Jensen的合照，还伴随着他不知道却十分美妙的音乐。

　　“这件东西真的是太棒了，谢谢你！”Jared小心的把这个小小的相册放到外套里层的口袋，然后给了这个女孩一个有力的拥抱。

　　“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和Jensne能幸福，即使这种幸福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也不要紧。”女孩轻轻的在Jared耳旁说着：“请你们一定要幸福！”

　　Jared带着吃惊结束这个拥抱，他仔细的看着面前娇小的东方女孩，对方只是微笑的站在那里，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中走回座位。Jared缓缓的走回去，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暖暖的贴着心口。
　　PS：这里的中国女孩不是作者或某个人，但是她说的话是作者的愿望。
　　一旁的Jensne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开始有点好奇。突然一个男声响起：“那么，Jensen，听说你又和Jared同居了，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Jensen猛的一愣，他把视线拉远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话筒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会场里一度传来此起彼伏的女人的尖叫声，但是当Jensen半天没有回应之后会场安静下来。即使Jensen是天才演员，也无法用演技掩饰此刻的心情。他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但是他没有退缩，他张开嘴准备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可以代替Jensen回答。”一旁的Jared急忙开口解围。

　　“哦，不，Jared，我们都知道你可以为这个问题编出很多理由。可是，我现在问的是Jensen，我想知道的是他怎么会同意这个，”提问的男人眯了一下眼：“在SPN即将、是已经拍完了的现在，一起工作节约时间这种理由似乎站不住脚了吧？还是说，你们俩……”男人有意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下：“你们真的是传闻中的那种关系？”

　　会场顿时炸开了锅，闪光灯发疯的照亮两人，媒体的摄像机聚焦在两人的脸部，仔细拍着两人此刻的表情。女粉丝们有的起哄尖叫，有的站起来对提问的男人报以嘘声。男人被保全压着离开会场，但是介于此时的气氛，主办方不得不提前终止这场见面会，然后在一片混乱中J2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宾馆。

　　宾馆里，所有相关人员都聚集在一个大会议室内，Jensen和Jared坐在一旁，Jensen皱着眉头呆呆的盯着地毯，Jared担心的看着他，是他的疏忽，他应该可以做的更好的，他没有保护好Jensen。其他人都在热闹的“讨论”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关于J2两人的关系他们都知道有一部分粉丝是怎么认为的，在SPN放映期间作为一种有效的营销手段他们谁都没有去阻止，即使是现在只要不是放到台面上来讨论这个，他们也不会太在意。但是今天这样在公共场合，在媒体面前大肆的说出来就太过了……

　　最终他们否定了继续补一场见面会的方案，并且也取消了原定于下午的签名合影和明天早上的早餐会。

　　“那么，Jared，Jensen，你们下午就坐飞机回温哥华。”

　　Jared听到这句话吃惊的把视线转回到众人身上，“什么？不，不能就这样回去，这场见面会，我是说，影迷们，还有我和Jensen，我们都那么期盼这个，不能就这样什么都取消掉逃跑样的回去！”

　　“闭嘴，难道你认为发生了今天这件事之后这场见面会还能办下去吗？剧集需要宣传和噱头，但不是今天这种的！”

　　制片方和经纪人强硬的态度令Jared缩了缩肩膀，是的，他只是一个演员，即使他现在还不够力量去反抗。

　　“不，要回去就让我一个人先回去！”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Jensen突然说话，眼神坚定的看着其他人。

　　“不，Jensen，你不能……”

　　“你给我闭嘴！”Jensen冲着Jared低吼，然后他转头对助理说道：“你现在能定到下午回去的机票吗？”助理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离开。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赞赏的拍了拍Jensen的肩膀，然后先行放Jensen离开回房准备行李，Jared没有兴趣留下和那帮人继续讨论对策，他现在只担心Jensen。

　　Jensen前脚进房，Jared后脚就跟着进来甩上房门。Jensen没有理他，低头开始收拾行李。Jared看了一会儿，然后愤怒的走上前把Jensen的行李从行李箱中一件一件的丢出来。两人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放进去又丢出来,几轮之后Jensen终于放弃了和Jared的这种无聊争斗，他狠狠的把一件衣服甩到床上，转身面对Jared。

　　“你他妈的能不能消停一会！！！！”Jensen愤怒的咆哮道。

　　“该死的，Jensne，你不能就这样单独离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先回去，你就得……”突然Jared噤声，他看着Jensen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该死的，Jensen，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谁先回去谁就是站在风口，你故意这么做的！！！”

　　Jared上前一把拽住Jensen：“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做！”蓝绿色的眼睛因愤怒变得深邃幽暗，手臂上青筋直冒，Jared真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男人。“我不会让你这么做，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温哥华！是我强行要求你和我同居的，既然出现了问题也该是我去承担！”

　　“你给我闭嘴！”Jensen一把甩开钳制自己的大手，双手拎着Jared的衣领，“我受够你那套对待玻璃娃娃一样对待我的方式了，我不是什么易碎品，也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柔弱女人！！！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西班牙听候经纪人的安排，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Jared愣住了，刚才Jensen说的那些话，难道是……

　　“Jensen，你还在关心我，你……还是爱我的？”

　　盛怒中的Jensen也突然一愣，他松开双手抹了一把脸，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开口说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可是这对我很重要，”Jared调高音量，“如果你还爱我，那么我们……”

　　“不可能！”Jensen坚定的否认，“我爱你，你爱我，这些都改变不了现实。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你和我，这个圈子，这个世界，这就是现实。不是有了爱情就能拥有一切的，为什么你还不懂！或许我们曾经能有机会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快下定论？也许这件事可以变好呢？”Jared不死心。“如果你说的都是你心里所想，那为什么你要留下来和我同住，你应该知道事情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

　　Jensen想说因为我不是那个用利器划伤自己手腕的家伙，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后他只是紧咬着嘴唇看着Jared的左手腕，那里只剩下淡淡的粉红色。

　　Jared的小手指因为这个注视抖了抖，他居然忘记了这个……

　　“也许，”Jared想了想：“也许能有其他的方法，Jensen。”Jared轻轻的开口：“也许我们能利用这个，我有一部电影，也许这个能作为一种宣传……”

　　Jensen翻了一个白眼，“上帝啊，Jared，你没听见刚才制片人说的吗是的，剧集需要宣传，但不是这种的！你现在还不能用这种事来宣传，这是丑闻！！！！也许你能因为这个红一时，但是以后呢？人们每次提到你都是以你的性向开头的？你要这样吗？Jared？你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Jared还想再说什么，但是Jensen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拖着Jared把他丢进他的房间，然后“啪”的关上房门，从一旁看热闹的服务员手里抢过钥匙从外面锁上门。

　　“我会把钥匙给你的经纪人，他会知道什么时候放你出来的！”

　　“该死的，Jensen，你不能这么做！！！”Jared大力的拍打着房门，奈何门丝毫不动。“Jensen，Jensen！！你给我把门打开！”

　　Jensen无视那声音，转身把钥匙递给服务员，交代对方把钥匙交给Jared的经纪人。是的，他或许不够坚强得能面对他和Jared之间那永远都理不清的感情，永远只会拖泥带水的妥协，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Jared！

　　Jensen从助理那里拿到的是傍晚的机票，助理一脸担心的看着他，Jensen只是回以一个微笑。他拎着行李站在Jared的房门前，里面安安静静，看来Jared还在生气，Jensen把手轻放在门上，呢喃着：“一切都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大步离开。

　　当飞机平稳升空，西班牙的土地终于变成一个点消失在视野中之后，Jensen才取下他的棒球帽。他挪了挪身体让自己更舒服的窝进座椅里，由于是傍晚飞机上没有多少人，Jensen旁边的座位就空着。美丽的空姐推车餐车从乘务室出来，Jensen要了一杯咖啡，等到空姐走到后面一排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冲着空姐说要一杯咖啡。Jensen吃惊的猛回头，手上的咖啡因为这个动作溅出几滴到裤子上，Jensen的正后面Jared一脸开心的捧着咖啡冲他傻笑。

　　“该死的，你怎么……”

　　Jared快速的挪到他旁边坐定，他看着Jensen吃惊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伙计，你下次关人禁闭的时候要确保那房子没窗户，并且犯人的所有证件都已经没收。”

　　“那里可有十几米啊！！！”Jensen听着脸色苍白，他想像着Jared在危险的高空攀爬的样子，“你疯了！”

　　“别担心！”Jared拍了拍他的脸，“我就是爬到隔壁房而已，我还没那么厉害。”

　　“那也已经够厉害的了！”

　　“Well，”Jared得意的啜了一口咖啡：“看样子我拍动作片是没问题了。”

　　Jensen恨恨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转头不理他。Jared撅着嘴巴可怜的摸了摸头，都发麻了Jensen还真不手软啊~

　　“别生气了，我也没办法啊。你把我锁着不让我跟你回去……”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论过了，”Jensen看着前面低低的吼着。

　　“好吧，反正你现在也不能把我赶下飞机，我们会一起回温哥华，一起！”Jared知道此刻没有必要再争论什么，反正他已经顺利的上了飞机，无论前方有什么他都会和Jensen一起面对。Jensen没有回应，于是Jared也学他挪挪身体舒服的窝进座椅闭上眼睛。

　　过了很长时间，也或者只过了几分钟，耳旁传来Jensen闷闷的声音，他说：“我从来不希望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Jared睁开眼看过去，Jensen还是看着前方就跟他闭上眼之前一样，就像刚才Jensen根本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伸手有力的握住Jensen的，安抚道：“我知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们可以重来，下次我一定能做得更好！”

　　Jensen哼笑了一下，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回握住Jared的手闭上眼睛。一切都会好的，他绝对不会让Jared有事！

　　飞机平稳的在空中飞行，直到温哥华上空。一道亮光闪过照亮整个机舱内，紧接着一阵震耳的“轰隆”声把所有人炸醒。Jensen和Jared同时睁开眼往窗外看去，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了整片黑夜，安静的飘在飞机周围的云早已变得厚重，云层间不时有亮光展现，阵阵雷声在左右两边不停炸开，飞机开始左右晃动。

　　“各位乘客，由于温哥华现在发生雷暴，本航班将采取紧急迫降，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听从乘务人员的安排。”

　　飞机里乘务员的声音刚一消失，飞机就开始急剧下坠。机舱里尖叫声和哭泣声混在一起，头顶上氧气罩落下，所有人立刻抓住戴上。Jensen穿上救生衣戴好氧气罩看向Jared，只见Jared座位上的氧气罩和救生衣都没有被弹出。

　　“Jared！”Jensen捏了捏Jared的手，指了指旁边座位上的氧气罩，Jared点点头准备松开安全带去够旁边的氧气罩，但是安全带就像是焊死了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开。就在这时飞机开始左右猛烈晃动，行李架的门松开，一件件行李掉下来，有的甚至直接砸到乘客头上。Jared再次努力仍然无法松开安全带，他又伸手够了够旁边的氧气罩，那空空的白色罩子就在不到一米的地方晃来晃去，却怎么也晃不进Jared手里。

　　机舱里混乱成一团，人们都紧紧的贴着座椅，眼睛死死看着前方，恐惧和绝望弥漫在整个舱内，窗外除了闪电闪过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飞机一直在下坠就像在坠入地狱。

　　Jared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突然背后一只手大力把他拽回座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件救生衣就套在他身上，还有氧气罩。Jared吃惊的看着，那是Jensen的救生衣和氧气罩。不——Jared摇摇头，努力想把氧气罩取下来，但是这个时候他居然甩不开Jensen钳制他的双手。Jensen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眼神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压制他双手的力量居然如此巨大和沉重。

　　两人就这样在座位上僵持不下，最后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Jared就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