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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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里应该安全了吧？”胖子其实累得厉害，一听见还不能放松立刻就不依了，坐在地板上大声问道。
“山体如果塌陷我们谁都走不出去。虽然这里都是条石砌成，但我们依然还是在一个空洞的山体之内，这个山体内部因为这个斗几乎已经被挖成了个空心，受不起那大家伙撞几次。”
我今天发现一件事情，每次张起灵不想开口解释的时候，负责解说的都是黑瞎子。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瞎子他一定也知道很多事情，并且关于这个斗，他和张起灵一般都有着一定的了解——没准解连环给这两人都当了枪使……
张起灵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个刚才给他藏起来的戒指，那枚我怀疑是用陨玉做成的和“那枚”鬼玺成配套的、真正命令刚才那个阴兵跪下停止攻击的令符。
而瞎子呢？我猜不透，但是我现在愈发确信他肯定也是怀着一个特别的目的才答应了解连环来夹这个喇嘛，所以即使碰面的第一眼张起灵如何反对，瞎子也一定要参与进来。
哎，亏我当初还感动了一把，以为瞎子是真放心不下我呢，原来结果……结果是，谁都还逃脱不开这件事情……
“天真，你在想什么呢？在心里偷骂人吧？”忽然就听见瞎子在说我呢，头一抬，看见他对我正咧嘴笑。我心里正存着个疙瘩，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他摇着头笑得更欢，手伸过来想点我鼻尖或拍我一脑袋，可才伸到半路，就给还闭着眼装睡的张起灵一巴掌拍了下来。
黑瞎子神色不变，呵呵笑了声后又道：“天真，幸好你没去做警察。”
这不是废话吗？我家那家底放在那边呢，别说解连环的买卖文物，就是我二叔，我也不觉得他能有多干净，那股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狠劲不是披着层儒雅文人的外衣就能完全掩盖下的，我要是去做警察，二叔还不把我玩死啊？
他却摇了摇头。“天真，你想事情容易带入太多自己的情绪进去，太容易被自己的想法左右。”
……其实瞎子你这是在笑我不够冷静吧？
“他现在这样，很好。”还不等我想明白瞎子的话，仍靠在我身上的张起灵却开了口。他的脸贴在我的肩膀处，呼吸和我脖间皮肤相触，一种熟悉的暧昧感。
就像多年前两人在一起的夜晚，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靠在我肩膀处睡觉。谁先无聊去挑缕黑发去捏个鼻尖去点一个唇角，换来一个热吻或是一个拥抱，于是忘记了还在看的连续剧，缠绵。
不过我没有想到连解连环这时候都说，是啊，大侄子现在这样就够了。
潘子符合点头，胖子乐哈哈得拍大腿。
……其实小爷我这儿给你们集体调侃了吧？
略略调整了一下后，解连环问道，刚才那个被我们当成了岛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瞎子说不知道，他所确信的中间没有可以和这个匹配的存在，而那些传说中的怪物，就更不好猜了，你看以前不老有故事说什么海员出海看见海面上有孤岛，岛上还有绿树成荫草原绵绵，结果跑近了一看尼玛根本是条巨大的鱼啊乌龟啊海兽啊……
解连环摆着手让瞎子别说了，越扯越玄乎。其实说真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刚才我们碰见的还的确就是让我们误以为是座小岛的。怪只怪瞎子说话那腔调，总让人会觉得他是在戏耍人。
“不管那是啥，这墓主可真是大手笔啊！你们说他们当年怎么把这么个大怪兽给弄进里头去的？难道它身子底下的水里还有通道？”胖子把手伸进自己的背包里头捣鼓着边问道，我恶意揣测他那是在盘点自己今天都有什么战利品。
“这不是海兽，是淡水里生活的巨物。或许是山体运动时候它被困在了这里，也或许原来这里和大陆架有地下河相连，不管怎样，我猜测它是被遗留在这里的怪物，墓主挖掘这座山时发现了它，就势将它设计成埋葬棺椁的地方。那棵种在它背上的树可能也是顺势而为，一来作为棺木，二来，虽然伸张在它背上的树干主体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如何扩张，但是这棵树的根系已经深植在这个山体的内部，也防止了巨兽醒来潜入水中——哑巴张，我说的有道理不？”瞎子一边说一边看向张起灵，唇角处些微勾起，像是带着一点挑衅。
张起灵也终于是睁开了眼，略抬头看了瞎子下，然后望向解连环他们。“他说的大概都没错。巨兽刚才翻腾起底下的水，是无味的，淡水。”
胖子终于把手从他的背包里头拿了出来，系紧了绳带挂在自己的肩上，听见张起灵和瞎子的话立刻询问道。“如果这事淡水兽……哦，我的天哪我真的无法去想象那玩意到底该叫什么！不管了，反正如果那玩意真的是生活在淡水中的，那它根本没法在海里存活多久，我们只需要逃到海里就安全了是不？”
“这个海斗非常巨大，如果被这怪物弄塌，一定会对这里周边的海流造成一定影响，尤其是那片珊瑚礁海域……”回答他的仍然是瞎子，他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给胖子潘子和肯他们几人都丢了一圈，轮到我这儿时非常自然的跳过，丢给我另一边的解连环一根。他烟发完，自己也夹了根在指间，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眯着眼很有那么一种享受的感觉，等吐出这一口后才继续开口说道：“还记得我们等待俑人时那片漆黑的海域吗？那种黑暗，我很怀疑当时我们就已经在一个地下暗道之中，那种会吸光的物质其实就涂在我们头顶上的壁上。但是因为过分黑，我没有办法分辨出那个空间到底有多大，但是如果这个海斗的塌陷会影响到那里，如果塌陷，我们可能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去。氧气瓶的剩余气量并不足够让我们支撑很久，即使带着那几个已经死去雇佣兵的……所以我们必须即刻回到船上才行，才能真正说得上安全。”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觉得很有道理，就跟着说道：“还有，虽然这个是山斗，在海底的山脉里，但是它应该有部分和汪藏海那个船斗是连接的，如果这儿动静太大影响到那个船斗，胖子，那船斗里头可还有汪藏海养着的海猴子和禁婆呢！”
那海猴子的彪悍是胖子至今都记忆忧新的，还有那斗里的禁婆，虽然不如刚才在这斗里的这只那般勇猛，但如果是在水里碰见那肯定也是讨不到多少好处的——更重要的是，我们谁都不知道汪藏海到底养了几只那些玩意当宠物。
“哎呦喂，给你这么一说，胖爷我这儿都起鸡皮疙瘩了！”他搓了把手臂，把包一提站了起来。“那还说什么呐，走了呗！”
我们陆续站起，我的背包在瞎子那边，我走过去找他拿，他笑了下却不还我，而是把他自己的挂在左边，把我的挂在了右边。“走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轰隆声从我们跑来的那条石道中传来，紧接着是脚下的一阵晃动。
张起灵猛地就站起声，一把抄起他身旁的包裹，一手拉住我让我稳住身形。“已经影响到这里了，我们快走！”
接下去的一段经历其实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兵荒马乱一般顺着来路一路狂奔，直到探头出海面我才真正放心地长吁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不过瞎子和张起灵都说现在还不能放松，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爬上珊瑚礁，找到我们之前拴在上头的几艘小船，一边用无线电联系老黄一边定了方向往大船的方向划去，大概十几分钟后我们看见海面上过来接应我们的老黄那艘渔船。
爬上甲板，除了瞎子、肯和张起灵状态还不错外，我们几个包括鲁比一个个都躺倒在地不愿动弹。张起灵一边脱着潜水服一边让老黄开船，把自己的往旁边一扔后就过来帮我。瞎子拖着我和他的背包先进了舱。潘子帮解连环脱下那身厚实的潜水服后有些无奈地喘着气回去帮胖子，胖子今天累得够呛，沉重的潜水器材让他现在仰躺在甲板上连翻身都困难。
我咳了声，趁着张起灵帮我剥下潜水服的时候低头轻笑。他凑在我耳边问我笑什么，我说，你看胖子像不像一只翻不了身的大海龟？
他回头瞧了一眼，眼中也带上了笑意。“只要船驰离这片海域就没事了，你一会去舱里睡一下。”
这时候船已经绕头往回开，我嗯了声，不过也没立刻进舱，而是靠在船舷边回望那片珊瑚礁。他站在我身后像是环抱着我，这种姿势太亲昵了些，我不适地扭了一下，他索性抱紧我把下巴压在我肩窝处。“别动。”
“放开，我三叔他们看着……”突然猛地一阵地动山摇，我忙拉住船舷的边沿往珊瑚礁看去，就见那边居然起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包括我们登陆的那个珊瑚礁在内，周围的水面一片混沌。
“真、真的都塌了！”我也不顾这姿势多暧昧了，回头一指对张起灵叫道，解连环和潘子他们几个也都围了过来，连声惊呼幸好已经跑了出来，不然还真有可能被困在海中或者迷失在这股漩涡中。
张起灵盯着那片水域脸色也不好看，对站在一边也在看这奇景的老黄说让他开足马力立刻离开这片水域，有危险的玩意跑出来了。老黄虽然立刻就对着控制室吼道，但明显还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换了衣服的黑瞎子走到他身边一指那片翻滚的海域，此刻漩涡已经散去但海面上浑浊得让人无法辨识任何，但瞎子却很笃定的说，看，那是海猴子。
海猴子的传说对海面的渔民来说都不是陌生，虽然或许老黄和那些水手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只活生生的，但可能瞎子的那种肯定迷惑了他，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刷白，跑进驾驶室自己去掌舵。
张起灵也盯着那片水面，瞎子拍了他一下。“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看着。”
作者有话说第88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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