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一百五十六章 ...
-
讲完刚才那一大段话后，我们几人都沉默了会。真的是信息量太大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为什么那个王没有想过要杀掉你们的小王子？"肯第一个表示了疑惑，果然身为一个金牌雇佣兵，心狠手辣赶尽杀绝那是基本要素。
"他不敢。"张起灵带了点冷意的开了口。"假扮铁面生的那个人知道我和他的羁绊之深，而且当时地宫最后一道保卫措施便是他本身。如果当时他们真的对他不利，他的血会唤醒我和其余镇守地宫的守卫，即便当时鲁殇王带了整支军队过来也没有用。"
"说起来那家伙其实挺搞笑的，他后来将假死呈血尸状态的鲁殇王弄出来后，特意放在张起灵的那个石棺里，那意思居然是想让我们真有火就往鲁殇王的身上撒。"瞎子摇摇头，啧了两声。"我远亲的后人居然可以蠢成这样，没准这也是那些实验用的药丸带来的后遗症。"
我没吱声，心说其实当时轻易就相信了那家伙还委以重任的瞎子你真的好意思说人家蠢吗？不过看来瞎子也不是一开始就聪明伶俐一百分的。这么说起来，或许当年的张起灵其实也不像现在这样，好像万物不入眼的拽？
不过我立刻忍住了自己这份好奇心，呵呵了，当年他如何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那人那时候那一切，都是那位神一般的小王子的吧？话里话外人都说了几次什么羁绊深的，深怕别人不晓得似的。
"那，鲁殇王其实是周穆王的人？他之所以对不死药那么上心，除了因为自己怕死外，同时也因为周穆王的命令？"我也问道，比起什么小王子啊之类，周穆王这个话题明显比较安全，并且感觉内幕甚多。
"差不多吧。不过那时候周朝式微，虽然周穆王跳过鲁王控制了鲁殇王，但鲁殇王也并没有太尽心尽力，尤其当知道了不死药下落后，索性连着周穆王一起隐瞒了。不过他玩假死玩得太突兀了些，周穆王后来还是知道了。"
"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周穆王的事情。"瞎子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
我总有一种感觉，瞎子每次说这句话时候，感情都很矛盾，这句话很像是辩解或解释，但他每次又都说得咬牙切齿带了种愤怒和悲哀。
"等下，鲁殇王这里我还有疑问。"我举手示意瞎子老师稍等。"当时我还在那斗里找到过一个紫金盒子，里头还有汪藏海留下的蛇眉铜鱼，这蛇眉铜鱼和汪藏海又是什么鬼？"
"不要着急啊，这个说来可就是话长的，你让我说下去你就知道，这一环一环，其实都是有牵连的。"瞎子拍了拍我的头，又举起手里的面具看了会，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归根究底，或许还是因为我让那混蛋假冒我。他和鲁殇王互相利用想躺进那具树棺里头长生不老，结果却是周穆王渔翁得利。不过之后天下大乱，周朝彻底覆灭，周穆王这个隐居幕后的BOSS便是想要做什么，在当时也只能养精蓄锐。"
而当时，瞎子和张起灵带着他们那位小王子正无忧无虑得过着不用再操心不死药相关事宜的日子，用瞎子的话来说那些时间里除了小王子因为药效的不稳定，时不时会突然返老还童外，就只有张起灵和小王子永远停不了的腻歪劲。
不过说实话，瞎子嘴里说着抱怨，他唇角那块可是扬着的，明显当年那段时光他也是乐在其中。
瞎子说，当时带着各种目的离开西王母国的不止有他和张起灵，他们知道的就另外还有两只队伍。一支是由张起灵曾经的手下带队，那个人来自西王母国的附属部落，一个现在我们称呼他们为阴兵的如今早已灭绝的奇怪民族。他们笔直去往了最南端，在海底建造了一个地宫，并在里头用现在难以想象的手段将一棵九头蛇柏种在了他们找到的一头凶猛的史前动物背上。最后，那位阴兵大将军自己躺了进去，守护那个地宫便是他人生最后的职责。
那是打算作为备用的一处基地，可惜最后小王子没有能用上，因为张起灵觉得小王子既然已经起了异变，或许原来这样的手段已经没有了用处。也或许，当时张起灵和瞎子不想将那位重要的人重新封印进暗无天日的树棺内吧，那样变异了的体质，谁知道还需要一个人躺多久，张起灵又怎么敢再让那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万一又出了个什么意外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领悟到了点什么，但那种感觉实在有些荒谬，所以立刻被我抛之脑后。
瞎子说的这个海底墓，在场的除了老二，估计每一个都不会觉得陌生，毕竟我们刚从那里出来，肯还折损了好几个得力手下。
瞎子还着重特意的说，其实关于那个海底墓，他们也真的是没有自己去过，只是听说过这件事情。
我心说难怪呢，当时那个斗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是知道些什么的，尤其最后张起来知道从那树棺里头偷摸出个鬼玺配套戒指，如果不是了解甚深，谁能干的出来？但如果真的了解甚深，黑水晶那段他又怎么会中招？我那时候只觉得这几点实在矛盾，现在瞎子这么一解释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
还有一支队伍，据说是在他们几人离开之后才出发的，由另外一个还没吃药就像打过激素一般、吃了药就是每天能量一百分的将领带队，他们的职责有些诡异，是由王母下令，前往北境的大雪山深处，守卫一座巨大的连张起灵在当时都不知其来历的青铜巨门。王母曾经说过，那扇门里头有一切的秘密根源，但只能在特定的时候才能打开，不然，便会天下浩劫。这支队伍带了更多的神秘性，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连瞎子和张起灵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瞎子觉得，或许还有其他零散的力量，并且当时西王母国虽然覆灭，但应该还有遗民流落到中原和其他部落。
其实在最初很长一段时间里，瞎子和张起灵并不知道周穆王相关的事情，虽然在漫长的历史里经常有人在寻找不死药和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这种执着真的可以和"金钱"、"权利"、"性"去竞争人类最渴望排行榜榜首，所以即便他们有时也会感觉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探查西王母国的消息，但因为这类事情实在碰见了太多，他们也无从追查。
这其中，断断续续还听说过某朝有异人，形似鬼怪力大无穷，冲锋陷阵勇猛无双，立下赫赫战功无数，被赐为大将军；或是听说有奇人，有长生不老之能，被皇帝召进宫中炼制不死丹药，不过最终不了了之，或许只是深深宫墙里多了个新魂。
那么漫长的历史，他们三个人一起度过。有时候谁会离开一段时间，有时候谁会陷入沉睡，有时候谁又从稚童开始长大。
先出事的，是厍国，当瞎子闻讯赶回来时，这里只剩满地尸首。虽然北魏皇帝最终还是被挡在了密道之外，虽然瞎子那时候已经不怎么依赖那些能抑制变化的丹药，但瞎子当时只觉得一切都毁了。
他曾经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东西，一朝成灰。
平心而论，厍国闭塞太久了，还没事要去搞搞传统的血祭这种大伤元气的事情，精兵强将的北魏军队几乎是碾压性战力，在这种绝对优势面前，即便当时瞎子在，甚至张起灵在，以个人之能是无法扭转局势的，可是瞎子依然没有办法释怀，他总觉得自己又晚了一步，又是他的粗心不在意，造成了这样无法挽回的痛苦。
第一次是铁面生，第二次是厍国。
他决定报仇，于是潜伏在北魏军队当时驻扎地周围，试图找到机会刺杀北魏皇帝。可就是这么一潜伏，他察觉到了疑问点。
北魏皇帝对青铜树有些太了解了，除了被厍国后人当作祭祀的上半段之外，他甚至知道顶端的祭台，还有通往中间的最初西王母国后人才使用的神台秘道入口。
如果说厍国顶端的祭台，是因为厍国至今每隔几年便会举行一次血祭而为人所知，那么那个秘道呢？当时小王子出事、张起灵和瞎子决意离开这一切时，瞎子就已经封住了秘道，毁去了所有表面残留的痕迹，除非是同样当年的那些人，不然没有人还会知道这个秘道的入口。而当年那些人，不是只剩了他们三个吗？这不是几年几十年的事情，这都几百年了啊，那些所谓的不死也大多是变异体不是在沉睡就是自己把自己埋了，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变异体？
瞎子当时就起了疑心，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当他追查下去后却发现，这是曾经某位阴兵的后裔禀报给北魏皇帝。虽然心里也有些疑惑，但是西王母国后期那段时间实在太混乱了，究竟多少阴兵存活或出逃，根本无从得知。
北魏皇帝进入秘道后，瞎子伺机放出了螭蛊，北魏军伤亡惨重，皇帝本身都差点中招，之能仓皇而逃，并且摧毁了修建的栈道。
而后不久，北魏覆灭，厍国的相关秘闻渐渐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中。
听着历史老师瞎子讲历史，已然到了明朝时期，我心里觉着哎呀重头戏到了能听听汪藏海事迹了，结果真的听完却觉得，我去，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
在现在看来，那位推动了不死药的寻找并且似乎到过各种隐秘场所获得最多线索甚至似乎距离真正的解答之差那么一步的汪老师，在当时却是悄无声息得。他扬名天下是因为设计了燕京，可是这和不死药毫无关系，当时不管是张起灵还是瞎子谁都没有想过要去关注一下这位奇人，并且没有多久后，这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瞎子说没有想到当时汪藏海会不声不响得做了那么多事，并且按照他的经历来看，最初他会接触到不死药相关或许真的还是巧合，可当他真的开始牵涉其中后，事态的发展就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瞎子猜测，当汪藏海被东夏王带走后，是周穆王的力量参与其中将他救了出来，作为回报，汪藏海也将在东夏国内所见所闻和探查到的一切告诉了周穆王。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推测了，关于周穆王的这些可能。
不管汪藏海和周穆王是属于互相利用还是属于服从关系，和那个假冒的铁面生一样，汪藏海想必对不死药也起了贪婪之心。
汪藏海去过鲁王宫，下过海底墓，登过云顶天宫，甚至还可能去过西王母古国附近。他迷信所有见到过的那些服用了"不死药"而变异的怪物，他甚至应该找到并服用过某种不死药，但他或许心里也是知道，他所服用的不死药并非能够真正达到不死，这一点从他所建造的那座海底墓就可以看出，甚至瞎子和张起灵怀疑，汪藏海猜测到了树棺的真实作用，但七星鲁王宫的那个让他失望，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海底墓下那个树棺内，可最终他没有真正成功进入。
汪藏海的海底墓简直能当个不死药变异体展览馆了，从海猴子到禁婆，几乎成功分娩出旱魃的十二手尸，最后还有他自己，不知到底如何变异得居然还能□□长成了尾巴。
讲到这一块时候，张起灵和瞎子岔开了会话题，给我们略略讲述了一下那个东夏王。
东夏王便是当年那个不吃药就很鸡血，吃了药简直变态不能停的将领，他当然也没有能成功幸免不变异，他变得巨大无比，并且另外又长出了5对手。
"他很聪明，他可能之后还给自己做了其他手术。"张起灵插了一句。"国师想出来的共生系统，他将其完善。你们看见的尸鳖和蜈蚣、人面鸟和口中猴、螭蛊，甚至九头蛇柏和尸鳖，都有他的功劳。"
现在的我根本无法理解当时那些人的心态，最初西王母国的那些人也就算了，或许被迫或许大环境蛊惑了所有人好像我们那场十年之乱，但是你都能脱身了还药不能停，最终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有什么意思吗？不管是东夏王还是汪藏海，或者那时候还在尝着苦果的鲁殇王还有那个假货铁面生，难道他们真的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长生不老？就是到了如今，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的张起灵和黑瞎子，一个眼镜永远摘不下来，一个吧，我总觉得情商和记忆力上出了问题。
有意思么？
话扯回来，和已经覆灭的厍国、给鲁殇王掘了的鲁王宫不同，东夏国隐藏在茫茫雪山之中，虽然地处偏僻，但人家发展的不仅好，而且很好。瞎子说，根据后来的历史记载，东夏王可能真的又将最初的不死药配药做过优化，所以东夏国的人根据记载，不仅青春常驻而且个个俊美无双，也正因为如此，渐渐的，东夏王的心思变野了，他已经无法再当自己只是一个守着以前的西王母国将军，他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永远的王。正因为这种心态上的转变，他开始尝试攻打其他民族，即便惨败被迫退往长白山更深处也无法阻拦他的蛇精病。他想办法掳走了汪藏海，希望这个当世奇才能给他修建一座旷古绝伦的符合他长生不老身份的天宫。
当然，这世界上其实真没什么长生不老，你看那东夏王，最后还不是让我和胖子一炸药给轰了。
汪藏海的事情其实败露在明末清初，还和那本《河木集》有关，那本书的来历其实成谜，当时我和老痒听见那个李老板所说的祖上奇遇不过是那人的扯淡，糊弄糊弄那个王老板而已。真正的《河木集》可谓破空而出，上头记载了不少诡异谜事，其中就有青铜巨树。
这本书不知怎么给上贡给了当时皇帝乾隆，具体故事也和当时凉师爷说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那官矿才是幌子，挖掘青铜巨树才是真正目的。
我当时就忍不住笑了，说瞎子，你这儿建国之初肯定没看过风水吧？怎么几次出事都有这儿的份？不过这又怎么和汪藏海扯上关系了？
瞎子闻言嗤笑，他说你以为那鲁王宫就没给人碰过？你以为当时你们这群人进去时候那条水路上的水盗洞是谁挖的啊？还是汪藏海！还问我，是不是都忘了你那条蛇眉铜鱼了啊？
我摸摸鼻子退回原位，听瞎子继续扯。
其实最当时，瞎子和张起灵的心情和我那是一样的，怎么感觉凡是有不死药相关就能扯到厍国呢？于是两人就摸了过来，找到《河木集》一看，好家伙，不仅有厍国的相关，鲁王宫、云顶天宫那是一样不拉，甚至还包括一些好像这次我们在邙山他们进去的那个唐朝道士的斗之类，暗中和不死药依然有关的后代墓穴。
再一看，不就是汪藏海当时心腹留下的手记吗。汪藏海把自己埋在了海底墓里头，连同他的野心一起，可是他手下心腹可没完全死心，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将自己参与过的几个大墓给写了下来，另外还包括一些其他地方的大墓，然后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也就是在这本书里头，张起灵和瞎子发现汪藏海的有些内幕消息来源非常奇怪，并非自己探查或寻龙点穴勘探所得，而是"有异人相告"，并且这异人知之甚多，又所知甚详，尤其是和不死药相关的一些事情，记下这些的那心腹曾说，这异人就像是当时身临其境参与过这些墓的建造一般，又像是这辈子都在研究不死药一般。
"这个异人"除了提供给汪藏海许多线索之外，也给了老汪许多人力和物力相助，不然就以汪藏海这么一个身无品阶又不像沈万三那般富可敌国的，怎么可能造出那么大手笔的海底墓并且还没惊动皇帝。
这个心腹甚至有用比较隐晦的口吻猜测，这个异人或许权力之大影响之深，超过了他们可以想象的范畴，达到能左右君心的地步。
长久以来瞎子和张起灵其实一直隐隐有一种感觉，几百年来断断续续从来没有间断过的皇室对不死药的追查，幕后好像总有一双推手。这双手的主人对不死药所知甚详，总是能给当代帝王许多暗示，但又总是点到为止。就好像最初，那个人只是知道最基本的地点，利用了一代又一代皇家力量的查访，渐渐在摸清那些斗的具体情况，但那些皇族从头到底却没有一个真正得到过好处，永远只是当成了个探查的工具。
从看见这本《河木集》，再联系到当时乾隆的种种行径，瞎子和张起灵的这种感觉更为明显，他们顺藤摸瓜慢慢查探，最终查到的答案让人简直难以置信，居然是和他们同一时代的／造成西王母国覆灭的罪魁祸首，周穆王。
当时周穆王早已换了个名字改了个身份，完美得隐藏在皇宫之内权利的巅峰，作为千年前的帝王，又经历了漫长岁月的磨炼，周穆王简直就是一本活着的帝王学书，腹黑学硕士，用瞎子的话说就是幸好这个蛇精病一门心思走火入魔只想要得到长生不老，不然中国近代史估计可以从头来个颠覆了。
无比幸运的是，正因为当时那个假扮铁面生的家伙一知半解的误导，周穆王从来不知道那个小王子身上才有真正的希望，他总以为不死药被当时西王母国离开的几支队伍中的一支所带走，所以千年来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寻找各个西王母国相关的墓里。
张起灵和黑瞎子也是修炼成精的人物了，自然也没让他察觉到小王子的存在，虽然他们两个身份算是暴露了，不过正因为周穆王的自大狂妄还有执拗的死钻牛角尖精神，当时周穆王只以为他们两人和他也是一般在寻找最终长生不老药的竞争者。
张起灵和黑瞎子毁去了《河木集》原本，可对于拥有国家力量的周穆王来说，他们能做的只剩下各种小规模的破坏。也幸好，清朝的皇帝对于长生不老的追求，并没有前朝那么热衷，这可能因为满人的信仰和汉人终究有些区别有关。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瞎子和张起灵第一次想到了建立自己势力的念头。
老九门就此诞生。
其中有人是部落后裔，有人机缘巧合，有人一见如故，有人可堪利用。
张家自然不用说，是张起灵族人的后裔，让我微微感到惊讶的是，解家居然是瞎子族人的后裔，追根溯源可能还算是厍国的遗民。——不，我说瞎子，你当时和小花那是有什么的吧？算起来你这是老祖宗吃了自家的嫩草？
我需要一个人想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再之后，天下巨变，满清颠覆，民国建立，又有日寇侵略，中华大地生灵涂炭。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不管是老九门是瞎子张起灵还是周穆王，等不可避免得被卷入历史洪流之中。
周穆王虽然是个成功的帝王，但显然也是受阶级思想毒害至深的，所以他站错了队伍，也正因为这一点，在之后的事件里，他终于有了个旗鼓相当的敌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8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