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残》戒财戒色戒可乐

122、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笑着回拥了一下瞎子，接着他放开我走到张起灵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我们回来了。”
　　张起灵的眼睛里难得居然是有温度的，也回手拍了一下瞎子，有些情谊似乎就在这个动作中表达了。
　　张起灵和瞎子……他们有属于他们的并且不会让我知道的秘密，这是很早以前我就察觉到的事情，和他们的秘密似乎也有关系。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同样都有着异于常人之处，都不知来自哪里，也还有属于他们的隐瞒。
　　“这一次，似乎我们都不怎么顺利。”威尔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他自己也知道，苦笑着摸了一下喉结处摇头。“是我托大，我以为像海底墓或者邙山墓那样的地方总是少数，没想到……只可惜了肯带去的那些手下，是我对不住他们。”
　　不过这些伤感显然只是暂时的，当他在沙发上落座后，脸色明显已经恢复平静。“我们先把这段时间所碰到的事情都说一下吧。”
　　“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我忍不住问道，当时分开得匆忙，后来北京又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三叔和威尔他们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那些细节我一无所知。不过我问得非常自然，我觉着我们既然都是一伙的，那我当然有权利知晓，何况我三叔和潘子既然也参与在其中，当中就该没什么需要瞒着我们的地方。
　　“我们去了一个西汉时候的墓，墓主人是个将军，骠骑大将军，他的家族纹饰用的是鸡冠蛇，并且他的骨骼……很像那种阴兵。”回答我的是解连环，他坐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点起一根烟吸着。
　　“很像那种阴兵？这是什么意思？连你都不能确认？”我听得莫名其妙，阴兵是非常容易辨认的才对，它们那种明显区别于常人的骨骼特征我相信任何人只要见到过一次都不会记错。
　　“怎么说呢？他就好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阴兵，或者说是……进化了的？”他顿了顿，和威尔交汇了一下目光，双方像是在确认什么，接着解连环重新看向我道：“那具骨骼大小比……姚明应该还高一点，但是身材魁梧……最关键的是他的头颅，和当时我在海底墓时候看见的那个几乎一样。”
　　“在我来中国之前，我的老板曾经给我看过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这种你们称为阴兵的类人骨骼。我知道你们很好奇我老板是谁，其实他和你们打了不少交道了，这位解连环或者吴三爷当年和我老板似乎还有过过节。不过事到如今，我还是觉得我们既然同在一条船上，不如……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化干戈以玉帛，抛弃我们曾经的敌对，互通有无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难道你老板，是裘德考？”三叔也是一脸讶异，像是非常不可置信，不过我心里怀疑这份讶异有多真。
　　我和张起灵曾经就“威尔老板会是谁、和裘德考有什么关系”就做过很多讨论，我们坚信他老板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我们也曾经怀疑过裘德考，但随着讨论和所知的越来越多，我觉得就算是裘德考也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事，这种感觉怎么说，就好像你家的情况就算邻居家的八婆再好奇关心探听八卦也不应该知道你家的巨细靡遗。西王母古国就是如此，这总是发生在中国大陆的事情，裘德考一个外国佬就算有钱有关系，真会知道这么许多连文献资料都找不到的信息？……好吧他是知道许多，甚至连张起灵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包括突然解开战国帛书的密码，但就是这点，突如其来的灵光一现更让人觉得神奇。张起灵不止一次和我说，他非常怀疑那个真正解开密码的人是谁，真的是裘德考？还是一个隐藏在幕后的神秘人呢？
　　张起灵和我的意见都偏向于后者，再加上威尔那种同样丰富的情报网、来势汹汹势在必得的气魄让我和张起灵都觉得，他更像是另外一个裘德考，一个取代年老了的裘德考的存在，他和裘德考是同级别，而不是他的手下。
　　我相信解连环的手段，或许个人能力上来说他不如张起灵，甚至可能都不如胖子了，但是在这一行他能拥有今天这个地位也是不能小觑，我和张起灵考虑到的这些事情他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想到过，更何况，他当年和裘德考有过多次交锋，对方的手段如何他肯定比我们要清楚，所以我觉得我们之前所能想到的，我三叔他一定也有考虑到过，那么现在对于威尔的这套说辞或许就如我和张起灵一样，只是一个演戏。
　　“吴三爷果然没有忘记我们老板，”威尔也是哈哈两声笑着。“我们老板也是，他说过，你是他最大的敌人，但同样也是他最敬重的敌人。不过吴三爷，我知道你的目的和我、我老板所想要的应该一致，既然我们已经合作到今天并且我想还算是合作愉快的，何不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下去呢？”
　　解连环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吸了两口烟后才缓缓点头。“的确如此，我和裘德考也算斗了大半辈子了，我和他都投入了人力物力，可以说各有所得，但也都损失严重……或许，的确到了我和他携手合作的时候。”
　　威尔闻言又是几声爽朗大笑。“只可惜现在手上没有好酒，不然真该喝上一大杯来祝贺我们双方的真正合作了。”
　　“好说，不过你老板给你看那些照片的时候，是怎么给你说的？”解连环也笑了一下，像是愉悦，但笑得很浅，低头弹烟灰后再抬起头的功夫已经又是一脸的严肃。
　　“我老板给我说，如果有一个斗里会出现尸蹩王、人面鸟、鸡冠蛇或者阴兵中的任何一样，这个斗我就需要去好好调查一番。他说，这几样都和西王母古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当时我非常认真仔细地看过那些照片，所以即使之前我并未曾真正亲眼见到过阴兵，但我对于它们的模样和特征都是非常清楚的。诚如吴三爷说的那样，这次我们看见的骨骸比起我从照片上看见的，可以说更像一个‘人’了，我和吴三爷就此事已经做过一些讨论，我们觉得，或许阴兵是一个神秘并且早已绝种的族群，繁盛于西王母国时期，并且是这个王国作战的主力成员，随着西王母古国的消失一起走向灭亡。”
　　“但是就好像西王母古国在各处都留下了神秘的线索一样，这种阴兵或许不仅被留守在各个墓中，当时也有活着的阴兵存在……”我理解了威尔的想法，而且他的中文总是有些说不上的奇怪，就帮着他推论道：“他们或许会和普通人通婚，几代之后，除了身高比起普通人高大强壮外，或许还力大无穷，但单就外观来说，可能已经不如最初的阴兵那么特异了……好像你们这次找到的这个墓，他就已经完全被当做了一个普通人，还被封为了将军，可能身前军功显赫所以死后厚葬，是不是？”
　　解连环看了我眼，眼中有些许赞许。他点了点头，又弹了一下烟灰。“不仅如此，我们在他墓中还发现了不少和西王母国有关的资料，包括进入腹地的详细地图，还有一些其他我们一时没有时间辨认的帛书。”
　　“等下……”胖子突然出声打断了解连环，拧着眉道：“如果照着你们这么说，如果阴兵在汉朝都还有个活的，你们有没想到过西王母过也会有活下来的人？那些人在哪里？说起来我也一直觉得很奇怪，西王母国之所以能称为国，它有属于它的疆域和人民吧？但是你看，我们连人家老巢都去溜达过一圈了，可是除了在那个祭祀洞里能看见古尸外，其余地方几乎没有大规模的落葬痕迹，那个祭祀洞里干尸的数量虽多，但如果以整个国家、或者一个稍大部落的人数来说，都还是不够的吧？那么原来的臣民都去了哪里？难道都给那条大蛇给吃了？这不可能！”
　　“是的，原来我就考虑到过这个问题，当我这次看见这具疑似阴兵的尸骨时我更想到了这个问题……”解连环摁灭了手里的烟，坐直了身子看向我们。“他们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