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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入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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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凌安心的回府呼呼大睡,越城此时却是不平静。肖凌的这番举动无疑给越城百姓带来了巨大的刺激,而这些刺激却并不如肖凌事先预想的那般。
何家商铺还未等到开张验证收益,这麻烦倒是先找上门来。越城中一派夫子为首封建观念重的人士连夜上书,状告肖凌当众□□,目无礼法。越城知府虽是收了何家银两,但见此事闹得极大,怕自身受到牵连也只得派人押肖凌来审。
一大早,还在熟睡中的肖凌便被闯入的衙役强行带回府衙。
“堂下何人?”官老爷像唱戏似的拍了下惊堂木问道。
“你问我?你叫人把我压来你不知道我是谁?我送你钱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谁?”肖凌本就气性大,加之没睡醒就被人从床上叫起,火气更甚。一脸不爽的站在堂上赌气回答。
“好你个何晋,见了本府还不速速下跪。”知府没想到肖凌会如此回答心中不快的吼道。肖凌被他一吼更是火气乱窜,也不搭话反倒站得笔直。一旁的衙役见状一棍子敲在肖凌腿弯处,迫使肖凌跪下。
“我操你大爷”肖凌吃痛,对着衙役爆粗。
“何晋,你好大的胆,竟敢辱骂官员,蔑视公堂。来人,给我打。”这越城知府原先鉴于肖凌身份,又是收过人家银子的人也没想过多刁难,只道把肖凌叫来走走过场便是,哪知肖凌如此放肆挑衅,现下也不再多虑只想好好整治这小子一番。
何晋这身体本就细皮嫩肉,这二十大板打下来早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大骂狗官。知府有心整治肖凌,打完板子就叫人压下牢去隔日再审。
肖凌被架进牢房,趴在稻草堆上大气都不敢出,臀上的伤与衣料连在一起,稍有动作就疼得他直冒冷汗。肖凌不是傻子,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当初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过得好好地,偏被送来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老天爷当真是存心整他。前世她是女子偏叫他爱上女人,那个他原本以为会陪他一生一世的的人最后却选择了那世人眼中正常的路线。而她肖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出嫁,屁都不敢放一个。既然注定了得不到,那他肖凌不哭不闹,好好生活工作总可以了吧?她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一不冒险二不跳楼,走在下班高峰的大马路上都能莫名其妙的穿来成什么何家少爷。没错,他现在有正当身份可以娶女子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娶了个不爱他的人,还得背起何家这莫大的责任。面对何母日日探究的眼神,面对下人管事疑惑的神情他能怎么办他在这里日日小心,就连晚上也不得安宁,那该死的何家少爷夜夜在他梦中向他索要身体。他倒是想还,怎么还,他娘的怎么还?
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在这莫名其妙的世界,日防人夜防鬼,尽心尽力的为何家办事。忙碌数十日好不容易得到休息就被抓来这里挨板子。这算是怎么回事,谁TM能给他个解释?他肖凌是打了玉皇大帝他妈还是揍了阎王爷的儿子,要这么个整他法。
“我操你妈勒个X的老天爷。”肖凌越想越怒,暴吼出声。
“何少爷,您悠着点儿,这骂天可是要遭天谴的。”狱卒知道肖凌挨打心中不快,好心过来劝慰道。
“老子怕他娘个球!”肖凌正值气头,哪里听得这些。狱卒见状也不再多言,摇摇头走开。
肖凌在牢中发火,这边何府早已乱作一团。何家本就只有何晋一个独子,三年前何老爷去世后一直由何母来维持。何晋虽是不成大器,但好歹也是有那么个人在。这回肖凌被抓,何母一时急火攻心病倒在床。何家主事一个被抓,一个病倒,只剩黎君然一人。君然一介女流,又是刚过门不久哪里顾得过来,只得向自己娘家求助。
肖凌这几天在牢中过得天昏地暗,伤口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消毒包扎,有些发炎。后来倒是请了大夫来开药包扎,却也把肖凌折腾的不清,日日昏睡。衙役本就知道肖凌身份,事后又有人前来打点,倒是对肖凌客客气气,有求必应。只这潮湿阴冷牢房哪里是人待的地方,以这里的医疗水平,肖凌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经过几日的折腾,肖凌早先的怒气哪里还有,倒是整日消沉不已。
原本肖凌这事并不难解决,只要走走过场,在这衙门里好吃好喝的待几天就能平息。但肖凌得罪了知府,饶是何、黎两家通了关系,使了银子肖凌还是被关押了半月。
这日肖凌刑满,一瘸一拐的步出府衙。小顺早已侯在门外,见肖凌出来急忙上前搀扶。眼见肖凌衣衫不整不人不鬼的模样当下红了眼。肖凌左顾右盼,却是没见其他人。
“大男人一个,哭毛哭。怎的就你一个?”肖凌靠着小顺有些委屈。君然不来接他?连辆马车都没有。莫非要他自个走回去?
“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出来,夫人先去送她表兄张公子,吩咐我在这等着。这会应该快到了。公子,您在里边受委屈了。”小顺抹着眼泪道。
张公子?君然表兄?她喜欢那个表哥?!
“他怎来了?”肖凌闻言急忙抓着小顺询问。
原来君然将肖凌一事告知娘家,请黎老爷帮忙。黎君然的大哥在外经商,黎老爷只好带了君然表兄过来解围。这张公子是个书生正尊卑大考又是获得多人举荐,这州府官员也还给些薄面。这才使上银子,保肖凌出来。本来何黎老爷一起住在府上,听闻今日肖凌出狱,又逢家中有急事,这张公子便又急匆匆赶回去。
肖凌似笑非笑的撇撇嘴,心里满是寂落。不消多时,何府马车赶到,肖凌正沉思。
“公子,夫人到了。”小顺不见肖凌反映,轻声提醒。
肖凌怔怔的回过神,并未注意到那车窗布帘不自然的摆动。
小顺搀着肖凌上车,开门就见君然正对着坐在车中,肖凌见她眼睛红肿,心中失落更甚。当真这么舍不得你那表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