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月光》希南

4、同学聚会

　　那边还有个房间”我跟着钟走进房间，在他身后嚷“我不睡别人的床”钟脱掉鞋子直接上床。“别人？”我看着理所当然躺在我床上的人，声音加大一倍，几乎是冲着喊“你不是别人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很没有自觉的继续躺下，“喂。。”“我有名字”他学我说话“我。。我不是那意思”“那你什么意思？”钟没有起来，只是轻挑起眉毛“我 。。”我看着他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睡觉”“哦”我顺口就答，答完才觉得不对，我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我不是。。”“睡吧。。”钟打断我的话，一把拉过我，一起躺在床上，我假装挣扎了几下，和他并肩躺着“你房间好黑。。”“恩。。”“你一个人。。寂寞吗？”钟突然转过身看着我，灯被关掉了，月光从窗□□进来，他是背对着窗的，我看到的只有他那双放亮光的眼睛，他用一只手撑着头侧看着我，看得我发毛
　　“睡你的觉吧，睡醒了，明天就离开”我把身子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身边一团温暖围住我，他伸手抱住了我，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任他抱着，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有些模糊了，以为他也睡着了，他才又开口“你知道你这样有多让人心疼吗。。”他加重双手的力度。
　　心疼。。我从没听人对我说过这个词，我迷迷糊糊的感觉额头一片湿润，很轻很柔，我勾着唇，很久以来睡一个很踏实的觉。。。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来，丝毫不见昨天的阴霾，我看着旁边空空的半边，他，真的走了。。这一刻得感觉，就跟离走后的那几天。。。某一个地方，凉凉的。我还真是越来越矫情了，我摇着头责备自己不该太容易认真“起床了。。”我故意大声的给自己鼓气，仿佛要给这个屋子的安静，稍稍添一点人气，我一直以来想证明的不就是，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吗，现在的社会，就是要习惯一个人的，谁还不是孤独的呢，其实说白了，现在的人每天成天成夜嗨，上网每天过十二点，真正有几个人是不孤独的“想这些了。。”我一个住也慢慢有了自言自语的习惯了。我把昨天的东西收拾好，给自己泡了份麻辣牛肉泡面，然后换好衣服上班
　　下班也不知道去哪里，也不想回去，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竟然又走到那个球场，习惯性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始终没再看见。“以为是小说吗。。”我拍着额头，嘲笑自己。
　　那边还有个房间”我跟着钟走进房间，在他身后嚷“我不睡别人的床”钟脱掉鞋子直接上床。“别人？”我看着理所当然躺在我床上的人，声音加大一倍，几乎是冲着喊“你不是别人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很没有自觉的继续躺下，“喂。。”“我有名字”他学我说话“我。。我不是那意思”“那你什么意思？”钟没有起来，只是轻挑起眉毛“我 。。”我看着他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睡觉”“哦”我顺口就答，答完才觉得不对，我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我不是。。”“睡吧。。”钟打断我的话，一把拉过我，一起躺在床上，我假装挣扎了几下，和他并肩躺着“你房间好黑。。”“恩。。”“你一个人。。寂寞吗？”钟突然转过身看着我，灯被关掉了，月光从窗□□进来，他是背对着窗的，我看到的只有他那双放亮光的眼睛，他用一只手撑着头侧看着我，看得我发毛
　　“睡你的觉吧，睡醒了，明天就离开”我把身子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身边一团温暖围住我，他伸手抱住了我，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任他抱着，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有些模糊了，以为他也睡着了，他才又开口“你知道你这样有多让人心疼吗。。”他加重双手的力度。
　　心疼。。我从没听人对我说过这个词，我迷迷糊糊的感觉额头一片湿润，很轻很柔，我勾着唇，很久以来睡一个很踏实的觉。。。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来，丝毫不见昨天的阴霾，我看着旁边空空的半边，他，真的走了。。这一刻得感觉，就跟离走后的那几天。。。某一个地方，凉凉的。我还真是越来越矫情了，我摇着头责备自己不该太容易认真“起床了。。”我故意大声的给自己鼓气，仿佛要给这个屋子的安静，稍稍添一点人气，我一直以来想证明的不就是，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吗，现在的社会，就是要习惯一个人的，谁还不是孤独的呢，其实说白了，现在的人每天成天成夜嗨，上网每天过十二点，真正有几个人是不孤独的“想这些了。。”我一个住也慢慢有了自言自语的习惯了。我把昨天的东西收拾好，给自己泡了份麻辣牛肉泡面，然后换好衣服上班
　　下班也不知道去哪里，也不想回去，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竟然又走到那个球场，习惯性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始终没再看见。“以为是小说吗。。”我拍着额头，嘲笑自己。
　　他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仿佛那一夜只是一场梦，一场没有过多意义的梦，现在一切，都又回到了现实，我还是会买很多很多各种口味的泡面，只是也慢慢学着自己煮一些简单的饭菜。
　　时间过得很快，炎热的夏天在我们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时不经意到来，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种天气聚会还选在这种地方，我看着前面的山，抹着汗。

　　“元木，真是越来越帅了哦”秦从后面拍我，他是我以前的同桌，虽然彼此没有什么矛盾，但好像就是隔着些什么，我和他总是很生疏，平时讲话也无非是些客套话，没什么过多意义，甚至他有时还喜欢暗讽我，我不爱搭理他。
　　“啊，元木，你也来了哦”此刻和我讲话的是以前的前桌，她一直和秦纠缠不清的，具体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秦一直追她，现在虽然毕业很久了，还是总听到他们这样那样纠缠不清，我老讲我不太喜欢这样毫无清楚的关系的，“桃，你不要每年都这个反应好吗？明明我每年都来的”不过桃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很没心机的那种，在现在这样复杂的社会是很可贵的，我对她还是略有好感的“元木，那是我太期待见到你了，见到你太兴奋了啦！”桃向我扑来，毫不在意一旁的秦，我分明看到秦厌恶的眼神，随着桃把整个身体挂在我身上，我感觉到我额头上有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在慢慢下划，秦眼神里的杀气快要把我压倒，终于，在那滴汗快要滴下，我几乎要毁灭在秦的杀意里，桃放开了我，我像获得重生，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女人，并发誓聚会之年不在沾这女人。
　　“阿元，你来这么早”这次拍我的人是莫，即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他是我们以前的老班长，基本上聚会都是他组织，通知。这次聚会的地方是山上的一个小农庄。“莫，你倒来晚了，该罚啊”我开完笑的拍拍他得肩，“是啊 ，班长，说好九点，你自己倒晚了，该罚啊”大家跟着起哄“行啊，该怎么罚都行”“吃米粉，我要吃米粉，好久没吃了，怀恋家乡的米粉啊”桃一蹦从老远跳到我和莫中间，我下意识的看了秦一眼，恐慌的后退一步，尽量和桃保持距离。
　　“好啊，谁还没吃，我请”莫抱住我的肩冲着大家叫，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和他比较亲，虽然之前我们没有太多接触，这种感觉从哪来，一直到上山庄后我才明白。只是经历了这一天，我对他的好感反而破灭了。
　　山上的空气清新无比，这个季节来看到的都是郁郁葱葱，尤其是山上的杜鹃，绿中一点红，妖艳舞动，格外诱人，所有人都沉静在这浓厚的深夏风景里，山庄其实很大，有打球的场地，还有女孩们喜欢的秋千，跳绳，长长的走廊围绕着一个很大的鱼塘，可以钓鱼，我一向不太习惯热闹的，也不是不喜欢聚会，只是喜欢看着他们热闹，而我只在一旁看着就好，以前离说，我这是自我孤独症，喜欢自己把自己陷在孤独里，自我孤立，以前我一直骂他神经，现在想想，也许是吧，其实一直以来，放不开的是我自己而已，现在离走了，我不知道对我而言，有没有什么重大意义，但至少是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没有谁规定是永远要陪着谁的。
　　我看了会他们打球，觉得无趣，于是一个人围着鱼塘走，走累了，看到在鱼塘旁边有两个秋千式吊椅，都哟块木牌，一块上刻着贵妃，一张刻着潇湘，我笑建照者太女孩子气，刚想走开，听到有人说话，我下意识的坐下，靠着吊椅旁的树遮挡，一会没了声，我伸出半个头看，看见的就是莫，他正和一个男生抱在一起，因为角度的关系，那人刚好被挡住，我看不到那人是谁，莫压着那人，低头啃那人的脖子，那人迫不及待的拉扯莫的裤子，我对他的亲切就从这里来吧，我们都喜欢男人。。。我没有再看下去，不知道何处而来的一股闷气，让我觉得无力，他们的喘息，在周围回荡，他们的动作激情放纵，我又突然很怕别人经过会发现他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矛盾，明明想离开，不想看不想听，可是还是傻傻的坐在潇湘椅上，帮他们守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我坐在潇湘椅上都快要睡着，我偷偷伸出半个头，发现，竟然已经空无一人了，刚刚。。是做梦？不会吧，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声音也没听到。好诡异。。。我看了一眼两个秋千吊椅，匆匆离开，赶紧回到大队伍里。
　　看着和大家一起打球的莫，一点也不像刚刚在鱼塘旁边。。。算了，方正也不关我的事。
　　山庄本来设餐的，玩累了，就在山庄的包厢里吃饭
　　“来，喝酒喝酒，难得聚一次”秦自顾自的说着，猛帮我倒酒，这家伙，明知道我不会喝酒“你们男生真没意思，一吃饭酒离不开酒”巧，坐在莫旁边用嫌弃的目光盯着秦和我，我很无辜的嘛，酒不是我喊要喝的，也不是我倒的酒，就这样被美女嫌弃了“晚上还有的，你们不要现在就喝醉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桃又挤到我旁边的座位来的，明明刚刚还是小七的，我看看被挤到旁边的小七，也是一脸无奈的对我摊开手，小七是个比较安静的人，我一直觉得他更应该是gay，呵呵，那只是我的感觉，因为他真的可以用文静来形容，比女生还要文静的那种，以前在我们宿舍，每天关灯以后就是黄金时段，我们宿舍有个舍规，每天这个时间每个人必须讲个黄色故事，最后再评个最黄的，讲的那个人称“黄君”。这个人第二天可以不用买早餐，可惜我从来没得过。可小七从来没说过，有次，我们诱惑加威胁，让他讲个，讲了，我们就每个人捐一包泡面，那可是我们宿舍的舍宝，什么口味都有，超市都没那么全，人家宿舍要买我们的，我们还宁死不从呢，看看这是多巨大的诱惑啊。不讲？嘿嘿，集体绝交。可人家小七，完全无动于衷，冷冷的说，那正好，我不用天天被迫听那些无聊的东西了，也没人再烦我了。
　　“元木，在想什么啊”桃拉拉我的手，举着她那对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我，“没什么，就想起以前的事”“以前。。以前什么事啊”桃还是不放弃，继续拉着我的手，我感觉从两边吹来的阴风，咦？怎么多了一道，我有那么招人不喜欢嘛，挥了把额头上的汗，我正色的拉开桃的手“想我们宿舍以前开玩笑的话啊”“什么话什么话”巧也被勾起了兴趣“我要讨元木作老婆”莫不知哪跑来莫名其妙插上一句。“啊？”“啊？”巧和桃相互看着对方，然后大笑起来，只有我们宿舍那几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插着手，嘴角挂着阴笑，尤其是秦，笑得最阴。“呵呵”我干笑两声，大家的注意力都投向我“我想的其实是小亮平时酷酷的，话不多，一见到我们小七就脸红哦，你们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家又迅速的把目光转向小亮，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把矛头转向他，哼，就是要杀你个措手不及，谁让你事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你当时；老是摆出一副死人脸给我的。
　　其实我真的蛮佩服小亮的，就这样十几号人全看着他他还可以这么自若的毫无表情的说瞎话“我脸本来就是这样红啊”“是吗是吗？”我继续逼他，就是要看他变脸的样子谁知那姓秦的瞪了我一眼“老讲这些没用的”又给我倒酒，哼，存心和我过意不去，我就是不喝，气死你。“以前我们班谁追过桃，你们说”他接着说。我看见巧和桃一副无语的样子，我猜巧再想，你以为你喜欢人家各个都喜欢啊，却。我猜桃在想，你离我远点就好了，其他人，是谁都无所谓。。。
　　“元木，你小子傻笑什么，是不是你啊。。。”莫伸手拍拍我的头，笑得一脸□□“真的吗。。。元木。。。”桃努力眨眨眼，一脸幸福的摸样，靠在我身上，这个女人。。。我搞不定啦“你们别乱开玩笑了，我有人了，要是被他听到我很难解释的”我发现我现在说瞎话的功夫长进不是一般的多，随口即来。
　　“啊。。元木，你不知道人家暗恋你多年吗，去年还是单身，今年就有人了，我。。。早知道去年就表白了。。呜呜”桃赖在我身上不肯起来，这个女人，我真是怕了你了“我们也才认识，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比如这里啊，就多得是比我好的”这群人就会看好戏，也不帮着劝一下“这群人。。哼，算了吧，全世界男人死光了，不还有女人嘛，我有必要让自己走绝路吗”桃从我身上爬起来继续吃东西。我瞟了眼秦，脸都气绿了，呵呵。
　　“元木，你小子偷偷摸摸上哪拐个人来的，还藏着掖着的，怎么？见不得人啊”莫攀着我的肩，带点惊讶还有不相信。哼，刚刚老子，帮你守着，你倒好，风流快活了，就走人，我睡那着凉了都没人心疼“有时间你见见，绝对比你眼光好啊”我也攀上他的肩，笑嘻嘻的说“比我眼光好？”莫疑惑的看着我，低头在想些什么，我不理他，和小七喝起酒来。咦？小七？再看看座得远远的桃，我叹息的摇摇头，女人。还真是现实的动物。。。“小七，怎么样，最近”“呵呵，还不那样，你真有女朋友了，还是。。。”“什么。。”我小声的问“没事”“小七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啊，说话总喜欢说一半，另一半总要人家猜，不死每个人都能猜到的”我对我们小七说话啊，可是语重心长“听哥的话啊，把话说完”“呵呵，你不是一向认为自己聪明吗，你自己猜”小七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嘴皮子了，和莫一样的痞像了“我说小七，你是不是和莫混久了”“你少挖苦我”小七噘嘴的样子，比女孩子还可爱，我忍不住用手点了下他的嘴，他楞住了，我看他的样子好笑极了，我装作没注意，喝酒去罗，呵呵，有时候，我觉得我特坏，故意惹人家，人家上当了，我转身就走，当然不是每次我都能顺利脱身的，比如离，我发现想起他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减少了，这是个好现象。
　　我吃饱了，走出包厢，他们在里面闹起来，讲着以前的事，我已无心去回忆了，以前我的记忆里，几乎全都是离，我不想，也没有力去回忆那些了，我随便走着，在树藤搭的走廊里兜着圈，走得累了就坐在石板桌上，石板桌旁边就是厕所，等我发现正准备走开时，听见，里面有吵架的声音，我发觉，我今天运气很背，一连遇到两次人家吵架，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慢慢靠近，声音更大了，只是门板隔着声音听是哪个去有些模糊，谁会在厕所吵架，我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你总是这样，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不认真，你现在又这样，没劲了啊 ”“不认真？我们一起五年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因为他。。你心里一直还装着他吧”“你胡说什么。。”“人家已经有人了你没听到吗？”“你别说了行吗？”“元木，一切都是因为他，对不对”“我叫你别说了，你听不到吗？”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听到自己的名字，心猛的跳了一大跳，我偷偷巴开门缝，看见的。。。我不敢相信，是莫和小七，他们。。他， 。。。在一起，五年？那不是上学那会就开始了？“元木有什么好，整天故作深沉的，自以为很清高，实际上是个玩弄感情又玩得很糟的混蛋。。”什么。。我在小七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啊。。。

　　故作深沉，自以为清高，玩弄感情又玩得很糟的混蛋。。。我做人好失败，我以为对朋友很好，尤其是小七，他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以前在我们宿舍连脏话抖不说，黄色故事都不听，这么单纯的人，我们一直相处的也很好啊，他一直叫我哥，我也常说他真的像我的弟弟，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然而在后面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更让我和小七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而莫也将渐离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