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净微蓝

29、牛郎店体验③

　　相信有一部分人看过类似牛郎店的攻略，攻略里都会提到，初回进店的客人的消费会十分便宜，而二次进店之后的开销就刹不住了，所以很多人心里都有二次进店就是骗傻子的想法，但其实不是的，指名以后的世界和初次进店的世界是两回事，如果你不停地换家店换家店再换家店，价格上虽然不那么高了，但是到最后其实体验到的东西还是很少。
　　我这边的建议是，既然都已经鼓起勇气当女票客了，建议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多赚点钱，把所有的体验都试一遍！大概花销的话，我当了三天大约十个小时（牛郎店有酒和小时两种收费）公主，身边围满了人，所有人都捧着我说话，还点了香槟call，最后加在一起花了七千软，如果有余力的少女可以试试。

　　总之第一天我回家之后，除了疯狂和亲友repo牛郎们真滴专业把我哄的服服帖帖乖乖掏钱以及当公主的爽感之外，就把这个事抛之脑后了，虽然H桑和J桑事后都有在联系我给我发信息，但我并没有想要再去一次的想法，直到H桑给我发了一条信息，问我4号准备干什么。
　　我：四号我打算看个电影随便逛逛街啊。
　　H桑：“四号下午我大概五点就空出来了，你那天有什么预定呢，如果可以的话一起吃个饭然后去店里吧”
　　……咦？
　　哪怕我当时看过攻略了，这会儿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什么？这种待遇我也能享受吗？难道不是花了超多钱的富婆才能有此待遇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但有这个机会我又怎么可能让自己错过呢，于是迅速确认了他约的是我之后敲定了要去吃这顿饭。
　　而相比起主动出击的H桑，J桑就言辞很暧昧了，只是维持每天发点信息刷刷存在感，直到我答应了H桑的一天后他才试探性的问我要不要去店里找他玩呢？
　　我：虽然很想说好，但我已经答应H桑了，抱歉哦…
　　J桑就很残念的样子，但还是短暂地保持了风度，说不需要觉得抱歉，（牛郎这行）就是这样的世界。结果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来问，如果不算先约后约，在我心里他和H桑两个人到底谁更好呢？
　　……怎么说呢，这个问题让我有种微妙的脚踩两条船然后船翻了的感觉，不懂为什么，分明我只是女票个牛郎而已，为什么要面对这种问题？？？我这个时候回答你们都是我的翅膀会不会被打？？？
　　虽然一瞬间脑袋里转了很多个念头，但最后还是忍下了，跟他说我真的不擅长做选择，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对方至此大概也没别的想法了，只是跟我确认了一下是不是我就要选H桑了，我说了是之后他也就不再回信，一开始以为是小气，后来想想牛郎界好像有不能对别人的客人出手的规则，所以也就淡定了。

　　约饭的当天其实还出了点小麻烦，前一天我在京都淋了雨，手机原本防水的，但是大前天我在大阪把手机后盖摔碎了，所以突然就不防水了，所以淋了雨之后的手机充不进去电，还无法关机，每次关机都倔强地重新自己打开来，最后彻底没电了。
　　所以整个4号我除了看电影那俩小时之外一直奔波在找修理手机的地方和买新手机的地方，如果不是赶在手机没电前定好了时间地点的话，我想我大概是吃不上那顿饭，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的。
　　总之最后在约好的道顿堀堂吉诃德门口，收到了他的信息之后顺着号码拨了回去，有惊无险地会面成功。
　　晚饭是对方选的店，吃的是一家还蛮有名的连锁，磯貝水产，进去之前他先问了我吃不吃鱼，我：可以是可以，不过有熟的吗？我吃鱼不太多，生的吃得更少。于是H桑：“那我们就点点熟的鱼吧！”
　　点菜的时候H桑一边看菜单一边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统一表示我对鱼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哪个好吃请你推荐【。】最后他点了金枪鱼寿司，泡菜刺身鸡蛋，我点了三文鱼刺身和烤的半片鱼，两个人一人一杯酒，最后算下来饱的要命，小五千日元。
　　结账的时候是这样的，我其实是知道这种牛郎约你店外见面的时候都是对方付钱的，但我还是假装掏钱，正好钱包里有一张五千，我就假装要给再给H桑推回来，完成了一次礼仪性的推拒之后就光明正大地把钱收了起来【。
　　吃饱喝足去到店里，H桑就开始问我，之前结账的时候送的小卡片在不在呀。
　　第一次进店结账之后，店里送了我一张优惠券一样的卡片，可以凭卡片免费拿一瓶烧酒，或是半价拿一瓶香槟，那我当然选不要钱的那个咯！
　　我说带了，然后他又问我，今天带了多少钱呀？
　　再次重申，我真欣赏这种上来先谈钱再谈感情的方式！！！
　　于是我选了烧酒，又定了指名就是H桑，最后表明今天三万以内随便搞，就到一边玩了一会儿手机，牛郎们头凑头算了一会儿钱，等他们算完，这天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之前说，指名前和指名后是两世界，这个认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相比起之前十五分钟换一批人，来一个就要重复同样的对话来说，指名后最大的区别就是坐在你这桌的人只要不是他有别的客人来了叫他，那么在你这桌酒喝完前他就不会走了，而你指名的这个人更是会一直都在，酒喝完了在你离开前也不会离开。
　　虽然都是被人捧着，但这种时候就不会有初次入店的时候那种微妙的生疏感了，到你这桌的所有人就会开始抛下初次见面的礼貌和社交辞令，开始越玩越嗨。
　　简单来说，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不不不，没有没有，你过誉了”，对方说的最多的是，“这样啊，哦哦哦，你真厉害呀”
　　二次进店之后我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捂着脸笑得满地打滚往H桑肩膀上靠吃豆腐【喂！！！】牛郎们也不再礼貌疏离，反而开始吐槽，槽我，槽同桌的其他牛郎，然后再配上关西人被槽了之后的“なんで？！”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整个桌上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他们还会为了快点下酒而玩点类似行酒令一样的小游戏，赢的人欢天喜地，输的人再次配上“なんで？！”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对于我这种喜欢有很多人热热闹闹一起玩的人来说相当快乐，然后不知不觉俩小时过去了，不知不觉H桑就要下班了，和初次进店的那种，略有些尬聊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如果说第一次去的时候只是在惊叹牛郎的专业水准的话，第二次就是真正地觉得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