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Desirer

9、第 9 章

　　归去来兮（猎人同人）第九章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醒来后，决定一起去找门琪，因为飞艇上混入了偷渡者，他们对此十分在意。我向他们两个道别后，又小憩一阵，准备去看看那两个精力旺盛去探险的小鬼。
　　估计是因为我对考官和西索挑衅最后还活得很滋润的原因，路上，各考生对我展现出了无比的敬畏，弄得我浑身不自在——这和我沉睡前的情况有什么不一样？！所以说，我一直不喜欢和人类一起生活，弱肉强食我不反对，但是欺软怕硬我可是一点也不喜欢，或者说是厌恶。

　　走过长长的走廊，拐弯，我看到了三个人——一个女孩，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以及——奇犽。
　　我扫了一眼，发现了五个“很显然”：一、很显然地上的那个男人再不实施救助马上会死；二、很显然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好；三、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四、很显然奇犽与平时有很大差别；五、这里除了我们四个，还有第五个人的存在。
　　我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注意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的动向，另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奇犽和那个女孩的身上。
　　“你总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长时间的沉默后，女孩开口了，而奇犽没有一丝反映。这似乎激怒了原本就已经不冷静的女孩，她指着沉没的银发少年大声指责：“果然就是你，你是杀了我父亲的恶魔！”
　　奇犽周身的气氛愈加的阴冷凛冽。他依旧沉默着，回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重伤昏迷的男人。
　　女孩丝毫没有察觉现在的奇犽有多么危险，仍然在自说自话：“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我惨死的父亲报仇！觉悟吧！”
　　银发的少年缓缓转过身，眼神已经彻底失去了平日的华彩，变得阴冷灰暗。如果说，之前威胁东巴的奇犽是一只逗弄猎物的小兽，那此时的他则是已经准备将猎物置之死地的凶灵，完全沉溺于黑暗，活脱脱一具黑暗的傀儡。
　　女孩的处境很危险，但是奇犽的处境更加危险，前者可能会失去生命，但后者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堕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

　　女孩向奇犽进攻，但被奇犽一一躲过。奇犽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像一个功夫纯熟的暗杀者。
　　暗杀者？！我微微吃惊。
　　女孩因为无法捕捉奇犽的身影而愈加急躁：“卑鄙小人，有本事的话就给我滚出来！”
　　奇犽安静地站在女孩身后，看着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戏耍够要动手了么？此时的奇犽要想杀死眼前这个身心俱疲的女孩简直比杀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然而奇犽没有，他的手在女孩的颈前定住了。
　　“小杰……”奇犽像刚刚从噩梦中摆脱出来一样，叫着杰的名字跑向窗子。窗外，小杰正在努力抢尼特罗会长手中的球。
　　“那家伙……居然还在强球么”奇犽盯着小杰的身影喃喃自语。
　　居然还？那也就是说，刚刚奇犽和小杰一直在和尼特罗玩儿抢球游戏么？那奇犽为什么会变成刚刚那样？

　　被奇犽打到在地的女孩站起来，不管不顾地冲奇犽喊：“怎么回事，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个笨女人！
　　“你看，”奇犽却表现出了出乎我意料的平静，“那家伙还在奋斗中，而且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为了救偷渡上来的你，他也不用这么卖力地去玩什么抢球游戏。如果不是你，我和他现在正在餐厅安心地喝茶。”
　　“那又怎样？！你说……”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从颈后打昏。她倒下的时候，我看见气压的拳离她的腹部只有毫厘之隔。
　　“莲……”奇犽轻轻地还我一声，回头再次看向小杰，眼神中有一丝落寞与伤痛，“我要是杀了她，他一定会生气的。”
　　“黑暗很可怕吧，奇犽。”我站在原地，看向他的背影。
　　奇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与尼特罗抢球的杰。“小杰！”奇犽突然失控的叫喊出声，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探去，猛地跑向窗外的甲板——小杰为了抢球，冲力过猛，在尼特罗的避让后，刹不住脚，翻下了，飞艇。
　　我跟着奇犽往外跑去，到了以后，正好看见小杰用自己的钓竿将自己拉上飞艇，并狠狠给了尼特罗一脚的景象。
　　奇犽的眼睛湿润了，微笑不自觉地爬上了他的嘴角：“小杰……”
　　我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很耀眼很温暖吧？”和奇犽一起看着虽然没有抢到球，但是却仍然为进行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比拼而高兴的小杰，“不要有任何顾虑，肆无忌惮地去追逐属于你自己的光吧！”说完，我轻轻在他后背推了一把，奇犽立刻向小杰跑去。在他的身体离开我的一瞬间，我听到他如清泉般清亮柔软的声音：“谢谢你，莲。”
　　我笑了，回身对赶到的雷欧力和酷拉皮卡说：“去看看他们吧。”点头示意后，我向艇内走去。
　　“谢谢你，伊莲卡。”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傻瓜，是我，在接受你们的救赎啊。

　　进入艇内，我收敛了笑容。
　　“出来吧，你躲得时间够长了。”我向着一个阴暗的角落说道。一阵“咔嚓”声过后，钉子菠萝头先生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用他没有聚焦的无神双眼静静地望着我，没有说话。
　　长时间的静默后，我挑挑眉：“这位先生，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是为了看着我发呆？”见他不说话，我眯起了眼睛，“或者说，你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在跟着我，而是……奇犽？”
　　一道危险的光从他眼中闪过，之后，他的眼睛立即恢复到没有之前没有聚焦的状态，好像刚才的神情从未在他眼中出现。
　　“我跟你说过，不许靠近奇犽。”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平稳，不含一丝感情。
　　“啊啦，我还以为你只会用那种‘喀嚓喀嚓’的声音进行对话。没想到，你的声音很好听啊。”我没有理他，自说自话。
　　“我跟你说过，不许靠近奇犽。”他又用相同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凭什么？你是他什么人”我降下了温度。
　　“不许靠近奇犽。”他再次重复，语气略微放重。
　　“我靠近谁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我平静地说。
　　“我会杀了你……”钉子头先生用一种“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以为意地一笑：“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你做得道的话。”话音一落，大量的钉子向我射来。
　　钉子在离我两厘米的地方听了下来，像瞬间消失了力道，软软地掉在地上。
　　“你有什么目的？”知道无法杀我，钉子头停下了攻击，沉声问道。
　　“目的？”我略微诧异，“你认为是什么呢？财？色？还是像刚才的女孩一样，找这个小杀手复仇？”看着对方绷紧的身躯，我笑了，“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钱？只要我想要可以有很多；色的话，我觉得相对于看你弟弟，我照镜子更容易饱眼福；复仇？我的亲人死去的时候奇犽还没有出生，所以不成立。”
　　“那么……”钉子头先生似乎疑惑了。
　　“我接近奇犽没有什么目的，非要说的话，那只是因为他是奇犽，”我看向他的眼睛，“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也绝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和你一样——这就够了。”
　　钉子头先生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我笑一笑，向大厅走去。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我留下这句话：“我不会告诉他关于你的事。只要你不伤害他，我就不会与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