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133、Chapter131

　　进入纽迦蒙德最高的塔楼前，西莉娅无意间抬起头，厚重的云层沉沉压下，空气仿佛凝滞一般，透着沉重的压抑。
　　“怎么了？”邓布利多随之停下脚步，看向西莉娅。
　　“不，没什么。”西莉娅收回视线，不祥之感越发浓厚的笼罩住全身。

　　盖勒特在图书收藏室内，这位第一代黑魔王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知识涉猎，忠心的圣徒们自世界各地搜罗了大量古籍，以讨他们伟大的君主欢心。
　　这些书伴随着他一并度过了这漫长的自囚岁月。
　　“来了？”门被悄无声息推开的同时，盖勒特缓缓转过身来。
　　“父亲，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到，请允许我告退。”西莉娅恭敬地鞠了一躬，盖勒特满意地看见邓布利多的神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无论如何，能让高居上位者有明白而直接的感情变化，都是一件让人异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盖勒特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西莉娅随之离去，并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隔着一排排直到天花板的书架，两人遥遥相望，一时间竟有一种当年一起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错觉。
　　可惜，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欢迎再次光临，阿不思。”盖勒特将手中的书放回原位。
　　邓布利多并未前进半步，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盖勒特，“盖勒特，你居然会利用你一贯最不屑的神奇生物，纽迦蒙德的岁月看起来对你不是毫无作用。”
　　“不经过她的手，你怎么会心甘情愿来到我这里？”盖勒特低笑起来，“如果你按照我说过的那样，抛弃对于这些低等生物最基本的仁慈，现在的你也不必冒着被她发现的危险站在我的面前。”
　　“我问心无愧。”邓布利多的口吻坚定而无可置疑。“盖勒特，我们曾经有过共同的志向，但时间证明，我们根本毫无任何共同点可言。”
　　盖勒特与生俱来的领导才能随着岁月的积累，被磨砺出了一种别样的光辉，“你的凤凰社为了一个不必要的骗子导致如此重大的损失，我想你手头的并没有多少攻击力强大的巫师。”
　　“你的间谍还安插不到我身边来。”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烁不定，“盖勒特，收买蒙顿格斯你花了多少工夫？”
　　“阿不思，这是你早就默认知道的消息，何必在此时在我面前摆出这种刚知道的神情？”盖勒特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他一眼，“如果是为了你所做的错误决定而后悔，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如果你是向我转达你的成果，那么大可不必。”白发老校长的语气中却满含警告，“盖勒特，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有任何不适当的动作出现，我能把你送进一次纽迦蒙德，就能把你送进第二次。”
　　“送去哪里？”盖勒特的声音低柔如情人的蜜语，“你们的阿兹卡班？还是打算让我享受来自摄魂怪的吻？”
　　“如果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威慑到无辜民众，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你对我一直有愧疚之心，”盖勒特捕捉到了这一闪而逝的松动，“阿不思，我不需要你做出什么弥补，相反，我会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即便我们达成联盟，并不是毫无可能。”
　　“然后，让凤凰社成为你的下一个战场？”邓布利多冷笑起来，“盖勒特，虽然你的话的确很有煽动性，但是，我们之间有根本的不同。”
　　“不，阿不思，我只是想亲手打造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王国，那里没有阿里安娜，没有阿不福思，只有你和我。”
　　盖勒特的步伐坚定而平稳，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连邓布利多都有些失神。
　　“我既然肯为你放下一次圣徒，那么就无所谓下一次。”温暖的气息吹过耳畔，那双总是闪烁的眼睛终于缓缓阖上，盖勒特没有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厉色。
　　但就在下一秒，一根冰凉的魔杖抵上了盖勒特的喉结。
　　“退开。”
　　“你可以继续下手……比如，念出阿瓦达，这样的话，就一了百了了，如何？”盖勒特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反而把颈部往前探了探，让魔杖更深的陷入柔软的皮肤中。
　　邓布利多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盖勒特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我当初无论如何都没有插手英国，为的是谁，你应该心知肚明。”
　　“英国巫师界从始至终都是你无法跨越的禁区。”邓布利多看了盖勒特一眼，“圣徒需要一个忠心的主人，我可以容许你有少量的接触，但是不要越界。”
　　“何必说的那么体贴，”盖勒特勾起唇角，“你不过是怕我死了之后，不受控制的圣徒造成动乱罢了。你的英国现在本来就已经被那个伏地魔弄得一团糟，根本承受不起外来的风雨。”
　　甜蜜情话般的语调，却生生在二人间划出不可弥补的鸿沟。
　　“不要逼我动手。”
　　“你早就已经亲手将我关进了纽迦蒙德，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待在这片方寸之地，”盖勒特的声音愈发蛊惑，“至于我的生命，我相信它很愿意终结在你的手中。”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盖勒特，尽管你的话比蜂蜜公爵的糖果还甜，但是先是西莉娅，再是卡特瑞，现在又是蒙顿格斯。”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盖勒特微微皱起眉，“阿不思，我已经好话说尽了。”
　　“怎么，不耐烦了？”邓布利多漠然看着他，“比起死在你手下的人命，这根本不算什么。”
　　盖勒特定定看了他片刻，忽然大笑起来，“阿不思，有一条关于你们那个所谓黑魔王的可笑消息，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
　　意见不同暂且归在一边，盖勒特的消息渠道经过他自己的分析之后有着可怕的精准率，邓布利多自然不会放过。
　　至于为了一时意气而拒绝？这根本不是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所会做出来的事。

　　“据说伏地魔打着的旗号是纯血？”盖勒特意有所指的停顿了片刻。
　　“他用这一条吸引了不少斯莱特林纯血，我想你也知道，这集中了相当一部分的财富。”邓布利多并不否认己方金加隆和人力的缺乏。
　　“真正的贵族都应该是纯血。”盖勒特赞许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这个人我不做评论，但是至少他这条口号很合我的心意。”
　　“你无法否认混血和麻种巫师同样优秀，这并不能成为抹杀他们存在的理由。”
　　“然后呢？让他们引进大批的麻瓜，从而导致巫师的灭亡？”盖勒特嘲讽的笑了笑。“今天我不打算和你争论这个，反正这在我们之间是一个从来没有真正达成统一的问题，可笑的一点是，号称纯血至上的那个斯莱特林，他本身就是一个混血。”
　　“什么？”邓布利多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嗓音。
　　“似乎是你去接他去的霍格沃兹？”盖勒特转过身，“那个麻瓜孤儿院虽然有凌虐幼童的嫌疑，但是恐怕你也没有去调查他的父母双亲吧。”
　　邓布利多心中一凛，他接触到伏地魔的时候，他还不过只是一个孤儿院的自闭儿童，但却有着惊人的报复心。
　　“要是那群斯莱特林贵族们知道，他们信奉的主人不过是一个肮脏的混血，那么事情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邓布利多沉默良久，才缓慢开口。
　　“你一直都号称人的未来决定于自己的选择而非血统，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我很期待。”盖勒特放慢语速，一字一句低声道。
　　“他的决定已经被证明是错误，而现在我们需要将这个错误改正。”邓布利多避过了这个问题，没有正面回答。
　　盖勒特也不强求，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如果这个消息早一点知道，那么另一个人恐怕会更加吃惊。”
　　“另一个人？”邓布利多疑惑地反问。
　　能让盖勒特放在心上的人不多，而能在他和邓布利多谈话时出现的则更是少而又少，无怪他会有所好奇。
　　“一个故人。”

　　西莉娅忽然接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但送信来的信使已经充分说明了主人是谁。
　　“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想做什么？”加沙正在做人员安排，自从上一次安布黛尔宴会之后，联系《花花女巫》那群姑娘们的要求骤增，在西莉娅的示意下，她正在进行最佳的调配，以求让这些意在如此的年轻女巫们尽量长久的成为贵族们的枕边人。
　　西莉娅展开信之后，脸色骤变。
　　“我出去一趟。”
　　“您……”加沙收回了尚未出口的话，西莉娅已经直接离开了房间。
　　“克鲁，QUEEN似乎有些奇怪。”加沙自顾自写着手下的名单。
　　“做好你手头的事，加沙，QUEEN不需要过于多话的下属。”克鲁从帷幔后走了出来，漠然开口。
　　“真是无趣的小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