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129、Chapter127

　　西里斯果然没有机会再次回到安布黛尔。

　　詹姆家。
　　西里斯重重倒在沙发上，单手遮住眼睛，只觉得心力交瘁。
　　莉莉对詹姆使了个眼色，随即招呼着卢平和彼得去一边喝下午茶，给他和西里斯制造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彼得犹自不觉，还在絮絮叨叨，被卢平揪着衣领一把拖出了房间。

　　“大脚板，怎么了？”詹姆有些担心地在西里斯身边坐下，“我不是通知了你去安布黛尔，怎么看起来你比之前还要不开心？”
　　“和安布黛尔无关，我去见了雷古勒斯。”西里斯长出了一口气，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让他烦躁无比。
　　“雷古勒斯？”詹姆有些意外，“我们可爱的小弟弟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很奇怪，他似乎和卢修斯有什么联系，一直在把我朝外引，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回想起和雷古勒斯的对话，他只觉得疑惑重重。
　　詹姆拍拍西里斯的肩膀，“我不认为雷古勒斯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虽然扯上马尔福比较让人不愉快，但是大体不会是什么坏事。”
　　“但愿如此。”西里斯心中的不祥之感愈发浓厚起来。
　　“雷古勒斯跟你说了些什么？”詹姆单手撑在沙发上，看着西里斯的眼睛。
　　西里斯揉了揉眉心，“他告诫我让阿尔法德最近收敛一点。”
　　“阿尔法德？”詹姆皱了皱眉，“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雷古勒斯的意思是，那一位最近很关注阿尔法德的举动，多半是担心为布莱克带来灾难，总之不会是担心我。”西里斯自嘲地展开双臂，“詹姆，你想错了，布莱克永远不会缺少继承人，看，少了我，还有一个雷古勒斯。”
　　“现在没有什么好回忆的，”詹姆伸手在西里斯的头上一阵乱揉。
　　西里斯黑着脸把詹姆的手打掉，但在此之前，他的头发已经成功变成了一个鸡窝。
　　西里斯：“……”

　　“马尔福也出现在安布黛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西里斯转开了话题，“我以为他为了讨好他的主子，绝对不会做出和那个人意志相悖的事情。”
　　和阿尔法德谈谈势在必行，但目前还有别的事情让人心生疑惑。
　　“那一位恐怕不会为了女人和马尔福计较，毕竟铂金贵族从来都是花名在外的角色。”詹姆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和这个无关，”西里斯回忆了片刻，“马尔福的举止很奇怪，原来的圆滑和顺从仿佛在慢慢消失，虽然我们从不认为马尔福有忠诚可言，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举止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
　　“也有可能是食死徒的疑兵之计。”詹姆摇了摇头，“那群斯莱特林们的奸猾在学校就不是秘密，身为大贵族的马尔福顺应主子的意思稍作变动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可能，马尔福在食死徒内的地位过高，要是他真的做出什么反叛之举，那么影响的绝不会仅仅只是一个家族，而是整个一系。”
　　“那么……”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他起了二心！”
　　这种猜测过于惊悚，詹姆和西里斯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不可能……”詹姆讷讷开口。
　　“我也这么认为……”西里斯接话道。

　　“对了，亚曼加难道没有什么反应？”詹姆眨了眨眼，“我和莉莉都以为他会疯掉。”
　　“相差不远，”西里斯叹了口气，“你没看到他的样子，整个人都疯狂了，如果不是西莉娅的几句话，恐怕他已经抱着多卡斯的尸体去找那个人算账了。”
　　“无异于自杀的行为。”詹姆做出了总结。
　　“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等着吧，亚曼加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西里斯眯起眼。

　　“詹姆，西里斯！”莉莉匆忙推开门，满脸慌乱，“出事了！”
　　能让莉莉为之变色的必然不是小事，两人同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奔客厅而去。

　　马琳•麦金农死于特拉弗斯之手，阿拉斯托•穆迪重伤，此时正在圣芒戈接受治疗，而这仅仅是二人离开多卡斯葬礼之后的事。
　　短短的时间，落单的两人遭遇了食死徒报复性的袭击。
　　凤凰社成员一个接一个的从壁炉中出来，面容严肃，而当邓布利多出现的时候，气氛已经沉闷到了极致。

　　海格巨大的脚步声让人难以忽视，抽噎的哭声之大，客厅的吊灯都在微微颤动。
　　“海格，别哭了……”凤凰社的成员纷纷上前安慰。
　　费比安和吉迪翁默然站在海格身侧，眉头紧锁。
　　不管和马琳交情如何，但食死徒的公然袭击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更令人忧心的则是，食死徒如何能准确地把握住二人的行踪，并且加以屠杀。
　　尽管所有的猜想都指向一个答案，但在场的人都不愿意去深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不管食死徒们手段如何，但至少他们已经成功让凤凰社有了内讧的嫌疑。

　　相比之下，半巨人虽然单纯的有些不知世事，但的确是最朋友最忠诚的人。
　　“海格，你也来了？”詹姆上前拍了拍海格的手，“别哭了，马琳在梅林的怀抱里也不会安宁的。”
　　“可是……”海格哭的更大声了，“马琳真的是个好人，她是最好的女巫！”
　　海格毫不做伪的悲伤让整个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沉重了下来。
　　所有人心里都沉甸甸的，穆迪依然在抢救，这次落单的两人就遭遇了预谋已久的食死徒袭击，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今天会不会就是自己的明天。

　　壁炉的火焰再次闪了闪，白发老校长步出壁炉，缓缓环视了众人一圈，半月形的眼镜之下，目光严厉。
　　“食死徒的行动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今天袭击的是凤凰社，明天他们屠杀的就会是无辜的平民！”
　　“我们连自身都难保了，邓布利多。”蒙顿格斯迟疑地开口，声音中有难以掩饰的怯弱。
　　“你在怕什么，蒙顿格斯？”吉迪翁瞥了他一眼，“如果怕死，早在最开始就不会加入凤凰社！”
　　“我本来就不愿意！要不是……”蒙顿格斯尖叫起来。
　　“够了！”弗兰克•隆巴顿低声怒喝起来，“现在不是互相抱怨的时候！”
　　“现在阿拉斯托怎么样，马琳的后事有没有人在办？”麦格扶了扶眼镜，声音紧绷。
　　“艾丽斯和莫丽在办。”本吉•芬威克上前一步，做出了回答。

　　“难道现在不是找出谁是泄密者更重要？”埃菲尔斯•多吉，同样身为凤凰社最初的成员之一，这个被众人回避的事件由他来提出合适的多。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之中。
　　邓布利多并未说话，湛蓝的眼睛隐藏在眼睛背后，看不清神色。
　　“他们的行动都有些什么人知情？”埃菲尔斯如平常一般呼哧呼哧开口。
　　“埃菲尔斯……”费比安轻咳一声，“当时我们都在场，如果要说，知情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但是，参加多卡斯葬礼的人员名单在凤凰社内部根本就不是秘密。换句话说，他们都过于相信内部的保密程度以及成员的忠诚性，以至于完全忽视了保密的必要性。
　　埃菲尔斯一时间讷讷无言。
　　“好了，”在情形演变成互相猜测之前，邓布利多及时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我们难道不需要做点什么？”彼得大胆地开口。
　　西里斯皱起眉，此时他的确不适合开口，因而只得旁听。
　　“不，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们谁都不准轻举妄动！”邓布利多难得地严厉下了命令。
　　几个跃跃欲试的凤凰社成员顿时被打压了下来，第一时间将不悦的迁怒视线投向了西里斯。
　　西里斯冷眼旁观，心中却嘲讽不已。
　　愚蠢，在没有查出内奸之前匆忙去为马琳•麦金农和阿拉斯托•穆迪复仇，除了给食死徒送菜还有什么用？凤凰社本来就一直处于人手匮乏状态，哪里经得起这种不经大脑的消耗。
　　詹姆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不动声色动了动身体，挡住了投向西里斯的不友善目光，同时对好友咧嘴一笑。
　　邓布利多在确定已经将不安分的人心压制下来之后，指了指莉莉，“莉莉，你和我先去圣芒戈看望阿拉斯托，至于其余人，詹姆，不介意招待大家一顿晚餐吧？”
　　詹姆挠了挠头发，打了个哈哈，“当然，大家请随意，想吃什么跟家养小精灵说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