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127、Chapter125

　　多卡斯的葬礼上，来的人寥寥无几，其中包括邓布利多。
　　因为没有结婚，所以多卡斯没有资格葬入斯多瓦的家族墓地。即便多卡斯做了这么多，在她逝去之后，余下的活人也并没有给予她丝毫所谓的宽容。
　　最后还是在邓布利多的百般周旋之下，斯多瓦分支才勉强同意给多卡斯在家族墓地的外围建一座墓，当然，不允许进入家族墓地之内。
　　但是这是多卡斯的遗愿，西莉娅也只得忍耐着那些自诩高贵的斯多瓦们嫌恶的嘴脸，为多卡斯做了她所能坐的最后一件事。
　　卢修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相反的是，西里斯一直相伴在侧。
　　阵营的冲突之下，不管愿或不愿，他都根本无法露面。

　　葬礼结束之后。
　　“邓布利多，我有话跟你说。”西莉娅抱着臂，冷冷在白发老校长身后开口。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苦笑，停下了脚步。“西莉娅，我很抱歉。”
　　前来的几个凤凰社成员多半是看在邓布利多的面子上，见到此情此景，自然面色不愉的靠了过来，邓布利多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你们先走吧，我有话跟西莉娅说。”
　　阿拉斯托•穆迪皱了皱眉，不悦地看了西莉娅一眼，“我们在前面等你。”
　　“真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话好说。”马琳冷笑一声，率先离去。
　　“站住。”西莉娅冷厉地一眼瞥过去。
　　“怎么？”女巫好整以暇地停下脚步，挑衅地看着西莉娅，“你还想动手不成？”
　　费比安冷下脸，上前一步挡在西莉娅身前，“马琳，够了！”
　　“哼……”麦金农收回视线，浑身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地散发出来。
　　“费比安，你让开。”西莉娅淡淡开口。
　　西里斯垂下眼，掏出魔杖。“西莉娅，让我来。”
　　“怎么，你们要为一个低贱的妓女跟同伴战斗么！”马琳难以置信的睁大眼，“费比安•普威特、西里斯•布莱克，睁大你们的眼睛，我们才是同伴！”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校长蓦然喝道。
　　邓布利多一向笑脸示人，难得有这种严厉的时刻，一时间，场上寂静无声。
　　“西莉娅，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谈？”邓布利多严厉地环视了部下一周，马琳等人纷纷低下头。
　　西莉娅漠然收回视线，“走吧。”
　　“西里斯，你先回安布黛尔等我。”女巫的声音阻止了西里斯的脚步，后者不甘心地停下步伐，但看在对方是邓布利多的情况之下，只得沉闷的应了一声。
　　“西莉娅……”费比安忽然出声喊道。
　　“什么事。”西莉娅并不回头，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这种失礼的态度让凤凰社其余成员不由得皱起了眉，费比安和吉迪翁对视一眼，低低叹息一声，“稍晚我会去找你。”
　　“嗯。”

　　西莉娅和邓布利多一先一后幻影移形抵达了多卡斯的住所，期间，两人都默默无声。
　　“西莉娅，多卡斯的事情我很抱歉。”进门之后，邓布利多诚挚地率先开口道歉。
　　“人都死了……”西莉娅冷笑一声，“这是你们凤凰社的人亲口说出来的话，现在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马琳她不是故意的，”邓布利多无力地解释，但理由无论如何都显得苍白。
　　众所周知，多卡斯和凤凰社其余成员并不对盘。而在那件事之后，因为保密性的要求，无论是凤凰社成员还是在平民眼中，多卡斯都已经投靠了食死徒，即便现在真相已经揭露，但成见绝不会立刻消失。
　　凤凰社不少人的亲朋好友都饱受食死徒的戕害，这种鲜血堆积出的仇恨被转嫁到了被认为是叛徒的多卡斯身上。
　　“当时圣芒戈的事情出自于你的授意吧，邓布利多。”
　　西莉娅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整栋宅邸的陈设一如既往，和主人在世时完全一样，甚至更加整洁。亚曼加将这里照顾的很好，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留下。
　　只是可惜，那个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西莉娅，那是因为……”邓布利多颓然坐在沙发上，似是极为难受地捂住了额头。
　　“无论如何，穆迪和麦金农他们不管不顾所谓的脸面，甚至让多卡斯在圣芒戈养病都不得安宁，即便是为了取信于食死徒，你不觉得这样做也着实过分了一些么，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西莉娅，我们完全没必要如此敌对。”
　　“我感谢于盖勒特的救命之恩，但并不代表我需要像尊敬他一样尊敬你。”伸手拿起桌上多卡斯最爱的小饰品，西莉娅强自压下心中的酸涩。
　　即便多卡斯人已经不在了，但起码的公道她必须为她讨回。
　　半月形的镜片之下那双经常闪烁的蓝眼睛哀伤地闭上了片刻，“但是，为了取信于食死徒，这些牺牲是必要的。”
　　“多卡斯是为了拉普斯，但是身为领导者的你，我从未看见你有做过什么支持她的事情。”西莉娅转过身，定定看着邓布利多，“不要对我说什么私人恩怨必须为你们的正义让道至少对于多卡斯而言，你必须还她一个清白。”
　　“《预言家日报》那种东西……”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多卡斯的事情只能放在战争结束之后。”
　　“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不出意料的回答，西莉娅嘲讽地笑了笑，“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名誉甚至生命，去完成你们的正义？”
　　“正义必然会有牺牲，”邓布利多看向西莉娅，湛蓝双眸里的坚定完全超乎了一个老人应有的垂垂迟暮。“即便是我自己，也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最伟大的白巫师……”西莉娅意有所值地顿了顿。
　　“不管我的身份地位如何，你所认同的狭隘对错完全无法遮盖真正的正义，”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西莉娅，“因为现在伤害了你身边的人，所以你才会如此愤怒，西莉娅。”
　　西莉娅默不作声。
　　“多卡斯只是一个开始，战争刚刚进入高潮，和她一样的人会很多，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坚持心中的正义。”
　　“正义不过是你自己的标准，不要随意为他人下结论，邓布利多，他们并不愿意被你代表。”
　　“西莉娅，其实你不过是一直记恨于当年没有人出来帮助你。”老巫师的手上满是老年斑，却依然坚定而有力。
　　“这和现在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西莉娅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不……都是一样。”邓布利多笃定地开口，“如果现在不为正义而战，以后你的悲剧还会反复上演，一样的无助和被抛弃。”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悲剧再度重演。而那些食死徒在伏地魔的领导下，只会变本加厉，纯血的推行除了造成更多的悲剧，别无他用。”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也是纯血。”西莉娅低低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以你的身份来说明这些相当可笑么？”
　　“这和血统无关，相关的只有信念。”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哀伤的笑容，“阿利安娜的事情之后，我就完全更改了我的一些观念。”
　　西莉娅心中微微一凛，阿利安娜的事情是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最终闹翻的导火索。那么现在他再提起来，又有什么用意？
　　“我们理念的分歧与她的死无关。”邓布利多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我们选择的原本就是不同的路。”
　　不知不觉中，话题已经被邓布利多带的偏离了方向，果然是老狐狸。

　　“西莉娅，我会给多卡斯一个公道，但不是现在。”邓布利多最后以一句话结束了交谈。。
　　那么她也不必告诉邓布利多，一场针对罗齐尔兄弟复仇的铺天大网已经展开来，正在暗夜中等待伺机而噬。
　　邓布利多，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