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120、Chapter118

　　一九七八年，秋。
　　詹姆和莉莉的婚礼如期而至。
　　波特家大少爷在婚礼的前一晚和三个好友混在一起，笑得见牙不见脸。
　　“我终于要和莉莉结婚了！”
　　卢平笑眯眯伸手拍了拍詹姆的头，“要好好努力，争取第一个当爸爸。”
　　詹姆顿时眼前一亮，仰天大笑起来，“以后你们的孩子都要叫我家儿子哥哥！”
　　西里斯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你生的一定是儿子。”
　　彼得点头附议。
　　詹姆哇哇大叫，“我就知道我一定能生个儿子！”
　　卢平促狭地挤了挤眼睛，“你生？”
　　詹姆犹自没反应过来，呆呆点头，“没错。”
　　三人对视一眼，捶床狂笑起来。

　　“西里斯，先说好，你要当我儿子的教父！”婚礼明天才能举行，今晚兴奋过度的某人已经开始幻想生子后的美妙生活。
　　“当然。”西里斯笑了起来，伸手在詹姆肩上用力一拍，“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詹姆阴恻恻抬头，“我老婆可不是你老婆。”
　　西里斯：“……”

　　婚礼上的来宾实际上多半还是中立家族、格兰芬多，当然，还有凤凰社一众人等。
　　彼时，斯莱特林和其余学院已经泾渭分明。
　　曾经贵族间不分学院盛大的祝福和狂欢，已经在伏地魔出现之后逐渐成为泡影。
　　锦年已逝。

　　“西里斯！”安多米达的声音忽然传来，西里斯眼前一亮，看见了多日未见的姐姐。
　　“你怎么会来？”西里斯快步穿过人群，两人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这才能够安静下来谈话。
　　“詹姆邀请我来的，”安多米达耸了耸肩，“你知道，波特家并不那么排斥麻瓜。”
　　西里斯不由得失笑，“当然，莉莉就是。”
　　安多米达伸手抚上西里斯的脸，美丽的面庞上全是忧虑，“你最近瘦了很多，西里斯，不要委屈自己。”
　　知道安多米达即便是身在麻瓜界，却依旧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西里斯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微笑，“今天是詹姆的婚礼，安多米达，开心点。”
　　“如果不是今天詹姆结婚，我们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安多米达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回到巫师界，但是现在我希望看见你平安。”
　　西里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安多米达眨眨眼，“西里斯，有些事情不需要挑明。”
　　这个布莱克的次女，看似最愚蠢的选择了麻瓜，甚至不惜放弃了布莱克家的大笔财产，但是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年代，又有谁能说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麻瓜世界和阿兹卡班，谁都知道选择哪个。
　　“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安多米达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布下防窃听咒，正色看向西里斯，“听好，西里斯，不是因为这个，这次我根本不会接受邀请前来。”
　　“嗯。”
　　“我记得我年幼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段记载，说客迈拉兽是某种黑魔法的载体，我听说那位有一段时间疯狂的收集客迈拉兽肢体。”
　　“安多米达，这些是旧闻了。”西里斯皱起眉。
　　“不……”安多米达轻轻摇了摇头，“在此之前，大概是30年前，有一段时间有人也同样热衷于此。”
　　西里斯蓦然瞪大眼，“你怎么会知道？”
　　“不受宠爱的次女，总是能看见一些被遗忘的东西。”安多米达咬了咬嘴唇，“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有用，也不知道那个人具体是谁，但是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这是我能给你提供的最后一点东西。”

　　“嘿，我就知道你们在这！”詹姆快活的声音传来，他一手一个勾住安多米达和西里斯的脖子，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不去陪你美丽的新娘？”安多米达收拾了一下心情，打趣的开口。
　　詹姆顿时愁眉苦脸的左右张望，“开玩笑，我都要被灌死了，卢平和彼得太不够意思了！他们居然都跑了！”
　　西里斯一脸严肃地勾起波特大少爷的下巴，用力捏了捏，“今天可是你的婚礼，让他们被灌翻了是个什么意思，快回去。”
　　詹姆苦着脸，“我是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才跑出来的……”
　　他转眼看向安多米达，一脸哀求之色，“美丽的安多米达，把西里斯借给我吧，拜托！”
　　安多米达故意板着脸，看着詹姆脸上的苦瓜之色愈浓，这才撑不住笑出声，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把这个罗嗦的小子给我带走。”
　　詹姆大喜过望，一把揪着西里斯就往回走。
　　开玩笑，布莱克大少爷还没在公共场合喝醉过，不抓住这次机会，天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西里斯不放心地转过头，“安多米达，你回去……”
　　安多米达笑眯眯摆摆手，“没关系，唐克斯会来接我，波特家都安排好了。”

　　一月之后，马尔福庄园。
　　“你真的想清楚了？”卢修斯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斯内普慢慢抬起头，无论是青黑的烟圈还是削瘦的脸庞，都充分证明这个人在过去的一个月之内是如何夜不能寐。
　　“加入食死徒，你身为混血肯定会受到很多责难，即便是魔药大师也无法幸免。”
　　“魔药大师？”斯内普冷笑一声，“别那么称呼我，我还差的很远。多卡斯•梅多斯，真是可惜，食死徒竟然没能将她纳入麾下。”
　　“绝不可能，”卢修斯漠然地看了一眼窗外，“谁都没想到，她会对她那死去的未婚夫那么钟情，甚至不惜于做到这种地步。”
　　似是想起什么，马尔福家主低笑一声，“要知道，罗道夫斯可不是一个温柔的好情人。”
　　斯内普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别用那种时刻发情的语调说话，卢修斯•马尔福。”
　　“抱歉。”卢修斯毫无歉意地耸了耸肩。

　　“不过是一个女人……”卢修斯眯起眼，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戾色。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自己才对，同时，别动她！”斯内普冷笑起来，指甲却深深陷入肉里。“卢修斯，我想我应该告诉过你，身为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追随力量才是最终的梦想。”
　　卢修斯默然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
　　西弗勒斯一向心口不一，他又何必去在此时揭人疮疤。

　　气氛一时间陷入难堪的沉默。
　　“你说那一位几乎可以堪称全才？”斯内普忽然出声问道，打破了沉寂。
　　“可以这么说。”卢修斯点了点头，“基本到目前，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做到他一样。”
　　“斯莱特林的荣光……”斯内普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向往之色。
　　强大，睿智，优雅，领导力卓绝。
　　这是每一个人心中的梦想。
　　而目前，这个梦想近在眼前，被重重压迫下的斯莱特林，如何不会去尽力抓住这最为耀眼的光亮？
　　邓布利多，这一切又有多少是你们这些身为官方主流认知导致偏差带来的结果？

　　卢修斯沉吟片刻，试探性开口，“西弗勒斯，看起来你对主人很是崇拜？”
　　斯内普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种话不应该是你身为最受宠爱的下属应该说出口的，卢修斯……你最近怎么了？”
　　明白斯内普的告诫的确出于本心，卢修斯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试图甩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没什么，只是有一些苍蝇总是来干扰心神。”马尔福家主压下心头那一丝烦乱。
　　究竟是什么被忽略掉了？
　　越察觉不了，越让人从心底感到焦躁。
　　“没什么，既然你决定要去，那么就走吧。”

　　同年，斯内普正式加入食死徒，莉莉•伊万斯嫁给詹姆•波特，西里斯、卢平、彼得和詹姆四人加入凤凰社，一切看起来都尚未开始。
　　或者说，是某些已经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