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117、Chapter115

　　伏地魔庄园。
　　深夜，一个神秘的访客递上了预约好的信笺，要求面见伏地魔。
　　时值寒冬，神秘访客紧了紧斗篷，谨慎地打量了一番眼前宏伟的庄园，这才跟随着引路的仆人步入其中。
　　弥漫着旧式庄严感的主宅，带着几分对传承的怀念和引以为傲。
　　斯莱特林的荣光也不过如此，浅显的满足于血统的所谓高贵。
　　真是令人失望。

　　穿过曲折寂静的长廊，终于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侍者沉默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躬身在侧等候。
　　访客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敲响了房门。

　　“阿尔法德•布莱克。”伏地魔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是什么让你选择了和我面谈？”
　　“阿尔法德，如您所见，我已经被布莱克驱逐出家族。”阿尔法德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呵……我并不认为你深夜求见是为了来要一个所谓的公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阿尔法德抬眼和伏地魔的视线对视，二人身高相若，平视起来恰到好处。
　　丝毫不以为忤，伏地魔轻声笑了起来，“即便如此，你依旧要前来向我寻求帮助。”
　　“不，不是帮助，而是交易。”阿尔法德笃定地露出一个笑容。
　　“哦？”伏地魔别有深意地放缓了声音，“你这是确定我不会对布莱克下手？”
　　“高傲如您，自然不会对一个已经驱逐了不敬者的家族做出不相干的惩罚。”阿尔法德没有丝毫卑微恳求之色，而是始终保持着傲然和平等。
　　“有趣，布莱克能教出贝拉那样的忠心女孩，也能培养出你这样只忠诚于自己的利己者。”伏地魔扬起了下颔，“阿尔法德，当年你就一再拒绝我的邀请，现在我再问一次，你依然打算拒绝我？”
　　“真是抱歉。”阿尔法德毫无诚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并不意外得到的回答，伏地魔沉下了脸，“那么，说出你的来意。”

　　真是短暂的温馨忆旧时间，阿尔法德垂下眼。
　　“我知道您对于卡特瑞所中之黑魔法相关有深刻的了解，因而对您有一个不过举手之劳的请求。”
　　“卡特瑞？”伏地魔缓缓弹了弹杖尖，“西里斯•布莱克恐怕时间已经不长了。”
　　阿尔法德点了点头，“即便是德利佳，也不过只能减缓疼痛，他们建议不要使用任何止痛药，不然黑魔法会以更为迅猛的速度发展。”
　　片刻之后，伏地魔将视线从杖尖转向阿尔法德，“德利佳说的没错。”
　　阿尔法德蓦然抬头，“那您是有办法了？”
　　“呵……”伏地魔并不急于回答，而是颇为有趣地看着阿尔法德。“我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你对西里斯•布莱克如此执着，别跟我说沃尔布加，那个女人圈不住你。布莱克如果当时落入你的手里，现在恐怕你也不会沦落到需要向我来寻求帮助。”
　　“家主那个位置不是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去坐。”阿尔法德眨了眨眼，“罗道夫斯和卢修斯是绝大多数，但偏偏我不喜欢。”
　　“果然是你的回答。”伏地魔大笑了起来。
　　“那么您是答应帮忙了？”阿尔法德试探性地发问。
　　“这要决定于你的交换条件。”
　　“必不让您失望。”阿尔法德微微躬身。
　　“连奥赖恩和贝拉都从未提起过他们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前任继承人，并不属于食死徒的你，如果不拿出足以等价交换的条件，恐怕难以交代。”伏地魔满含深意地放慢了语速，目光在阿尔法德身上绕了几个来回。

　　“多卡斯•梅多斯据说是您最近所用魔药的供应商。”阿尔法德忽然提了一个似乎是毫不相关的话题。
　　伏地魔随即反应过来，“那些魔药有问题？”
　　“请放心，我无意于挑拨您于您忠诚莱斯特兰奇的关系，”阿尔法德察觉伏地魔神色的变化，恰到好处做出解释。
　　伏地魔冷淡地转过身，“没有根据的谣言，我想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梅多斯在魔药方面的造诣我相信就算是您也有所了解，”阿尔法德不慌不忙继续开口，“她不过在其中一种魔药中做了手脚，而我得到的消息恰恰是，那是您所专用。”
　　伏地魔略侧过脸，高傲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戾气。
　　“灵魂稳定魔药。”阿尔法德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单膝跪地，“请您相信，我绝无探测您秘密的想法。”
　　看见阿尔法德的动作，伏地魔的脸色并无丝毫好转。
　　在黑暗君主身前卑躬屈膝的贵族从来不曾缺乏，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阿尔法德。
　　阿尔法德心内一寒，知道如果他不尽快做出解释，不但救不了西里斯，反倒自己极有可能先行遭难。
　　“梅多斯给灵魂稳定魔药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伏地魔并未做出回答，只是打了个响指，家养小精灵应声出现在空气中，“主人！”
　　“把最近半年所有批次的灵魂稳定魔药统统拿来。”
　　伏地魔生性多疑，即便阿尔法德所说有误，但他一定会直到亲自检测完毕后才会安心。
　　阿尔法德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等待着伏地魔的结果。

　　一系列检测之后，伏地魔的脸色愈见深沉。
　　“阿尔法德，你好大的胆子。”
　　“请原谅，我并无冒犯之心，只是想获取应得的奖赏。”在阿尔法德提供的检测药剂辅助之下，测试虽然很困难，但并非完全不可行。
　　而当提炼过的液体成功将实验动物毒死后，一切便成为了不争的现实。
　　排除了阿尔法德所用魔药与原有成分所起反应，伏地魔终于面色铁青，抬手将所有魔药瓶一把扫落地。
　　“让罗道夫斯给我滚过来！”
　　家养小精灵捂着嘴，在看见伏地魔抽出魔杖之前拼命点头，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你想得到什么？”伏地魔停下动作，看向阿尔法德。
　　“请您帮助西里斯解除黑魔法。”阿尔法德深深一躬。
　　此时，只有避免惹怒这位喜怒莫测的君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无论何等谦恭都是必要。
　　伏地魔冷笑一声，“三天之后，我会让人给你带去相关药剂，至于西里斯•布莱克能不能熬过这一关，看他自己的本事。”

　　阿尔法德私宅。
　　“阿尔法德，你说什么？”西里斯瞪着阿尔法德手中的墨绿色小瓶子，有些难以置信。
　　“喝还是不喝，决定权在你。”阿尔法德将魔药瓶放在西里斯枕边，好整以暇地等待他做出决定。
　　“你告诉那个人多卡斯给他下毒，从而给我换回了魔药？”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西里斯痛苦地闭上眼，“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阿尔法德漠然地扳起西里斯的下巴，“多卡斯•梅多斯和西莉娅是好友，你从此无法面对她？”
　　西里斯挣扎着想扭开头，被阿尔法德强硬地扣住无法移动。
　　“阿尔法德！”
　　阿尔法德看着西里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西里斯，假如你有卢修斯或者是罗道夫斯一半的手段，现在也沦落不到这种境地。”
　　“被家族驱逐，家主之位成为泡影。霍格沃兹暂且不说，你的地位又有多少不是取决于你布莱克大少爷的身份？不要急于否决，天赋固然重要，但是你可以看看那个被你们所憎恶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现在是卢修斯重点向伏地魔推荐的对象，你呢？在校七年除了惹是生非还为布莱克做过些什么？”
　　他松开手，西里斯重重跌坐在床上。
　　阿尔法德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想想。”

　　在他出门之前，一个声音阻止了他的脚步。
　　“我喝。”
　　阿尔法德勾起唇角。
　　“但是，喝完之后，我会去加入凤凰社。”
　　看着西里斯仰头灌下魔药，随即被迅速涌上的痛苦逼迫得面色死灰。阿尔法德轻描淡写地开口：“无论你选择哪一边，我都会成为你的后盾，只要阿尔法德•布莱克还活着一天，你就不用担心没有支持者。”
　　“阿……阿尔法德。”西里斯的下唇被咬出了血，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舅舅，只觉得无比陌生，“为什么你要选择我，我相信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睡吧。”阿尔法德轻笑一声，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