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浅》夏莫颜

5、第 5 章

　　同、性、恋？！叶晨是同性恋？
　　我愣愣的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怎么可能，骗人的吧，一定是骗人的。
　　“怎么？被我揭穿害怕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蠢到现在还应该被蒙在鼓里才对？真是不好意思，早在一年前我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是不是要感谢那个给我寄匿名照片和录音的人。”往日那双明净地眼眸，也染上怒意，似乎还夹着一丝羞辱。
　　“我开始还不相信，以为离开一年可以给彼此一个空间与时间，看清彼此的感情。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吧。呵。”他苦笑，眼眶似乎也红了，眉宇间隐藏不住的失望与落寞在我眼前展现。
　　说完，他便转身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向门口走去，。
　　“不听我解释么？”我死死盯住小波的背影，看到他触到门把的手在听到我的话后明显停顿了一下。
　　“没有那个必要了吧。”微微哽咽的声音，疲惫完全无法掩抑。推开门，消失在那茫茫的雨帘中。
　　“小波……”叶晨话还没说出来便已起身想把小波拉回来。我伸手拉住叶晨的衣服，“别去……”说出这两个字似乎花了我必生的精力。
　　叶晨听后，硬生生的收住脚步，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找他给他解释？！你不是爱他么？不是一直都希望他回来么？！”
　　我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怎么也稳不住自己的身体。软软的向身后的皮沙发倒去，相爱的两个人既然都不能相信对方，这样的爱情有什么呢？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呢？连一个陌生人的话都会相信，这样的爱情太不坚固了……什么也经历不了。我的眼睛一直顶盯着小波刚才坐过的地方，似乎还能看到他的影子。
　　叶晨没有说话，屋里很静，听得到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钟表指针转动的声音。想到小波刚才的一番话，心里不由得一紧，呼吸也急促起来。“叶晨，你真的是……”
　　明明是我问出的问题，我却不敢抬头。我害怕听到我最信任的人给出的是我不愿听到的答案。看着叶晨的手握成拳头又送来，我心里也止不住的难过。什么时候我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连最亲爱的人也不信任了。回想这么多年都是叶晨在照顾我，她怎么可能是同性恋。
　　“小晨一定不会是的，对吧？”想到这，我拉住她的衣摆，仿佛看到了希望。
　　叶晨缓缓地将我的手和她的衣摆分开，“是，我是。”她把头撇开，不愿看我的眼睛。“我现在已经没资格再让你碰我了，对不起，安浅。我不该隐瞒你那么久的。我只是害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讨厌我。现在看来这似乎取得的是反效果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到我的手上，一滴，两滴，越聚越多。在屋内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刺眼。叶晨……哭了么……那么坚强的人……哽咽的声音再度从我头顶上方传来。“对不起，安浅。站的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你啊。所以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乐。今天，这似乎……安浅，对不起，对不起……”
　　“轰”的一声，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我看到叶晨的嘴唇张了合上，嘴型似乎在说对不起，然后便逃避的离开了。怎么会这样？谁来告诉我这是场梦，梦醒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我好想逃避，远离这个世界，远离所有的人，怎么这么混乱，我不想听你们说对不起，我不想看你们微微发红的眼睛。
　　怎么可以，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接二连三的走。
　　我感到好累，眼睛也真不开了，睡一觉是不是会好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