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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情人节 ...


  •   入夜了,躺在床上,感受身体逐渐温暖。望着月色,想起姜泽,我和他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横亘在心的中间,就像鱼和氧的关系。在无氧的水中,鱼会窒息的死去,如果鱼沉浸在氧而脱离了水,鱼也会枯竭而死。

      我是鱼,姜泽是氧,如果沉浸在他的爱里,我会被充斥的爱压死。

      在我跟他说过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后,他也没有来打扰我。一个假期,足够彼此冷静,情人节,让我们再次有了交集。

      “一仔,情人节快乐。”迷迷糊糊拿起手机,耳边是姜泽温厚的声音。早春,阳光明媚得让我睁不开眼。

      “……”脑袋还处于未运行状态,几十秒后才恢复,“恩,情人节快乐。”

      很有耐心的没挂电话,姜泽已经习惯了我起床慢半拍的节奏。他闲扯着寒假里发生的趣事,还去了英国,说着那里的风土人情,我也只能“恩恩。”的回答几句,我没有参与的事,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

      “阿泽,我们出来聊聊吧。”听他说了十多分钟,洗了个冷水脸,清醒不少。躲了一个多月,终究是要面对的。

      迟疑一会儿,他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下午去'Image'吧!”

      “行。”

      匆匆挂断电话,抱着衣服走进浴室。

      *******

      “Image”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面装潢颇具格调,情侣座里是昏黄的灯光,留给那些情侣一些安谧的情调。

      两个大男人坐在情侣座里,不免显得怪异。端起维也纳咖啡,浅饮一口,甜腻的巧克力奶浆和冰奶油顺着热咖啡渗入味蕾,三种不同口感混合着涌进口腔,浅笑着,咖啡,总有让人心情愉悦的作用。

      长时间的沉默,还是我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我们……”抬头望进姜泽的眸,目光依旧闪耀得刺眼。

      “我们,复合吧。”话被他中断,定定的望着我。“给我一次机会。”

      汗涔涔的手覆在我冰冷的指尖,曾经那么骄傲的姜泽也会这样吗?我以为他会潇洒得跟我说分手,会说就这么算了吧,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手指有些轻颤,也反握住他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在其他人看来是怪异的事,我们却食髓知味,享受对方带来的温暖。即使我会被他的爱挤压而死,也不想因为失去这份爱,难过的窒息着。

      姜泽神秘得从后面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我,情人节礼物,我完全没有准备。有点尴尬的接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没事,没有就算了,也不缺那点东西。”

      是一双黑色的手套,看得出来是收工制造,可看着扯扯拉拉的手套,还有没处理的线头,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第一次,不怎么会弄。”

      方嘉懿笑笑,毫不犹豫的套起,里面也毛糙得很。不过,怎么都还是觉得温暖。

      “谢谢,我很喜欢。”

      “知道做得不好,你就别戴了,拿回家搁好!”

      “没事的。”

      姜泽没有再说什么,看得出来他也很开心。

      而我就带着这手套和他去逛商场,情人节,情侣配对的礼物很多,我却惟独选了一条挂着红色木珠的棕绿色手绳。盯着那个红色木珠,姜泽嘻笑着,用小刀在木珠上刻下深深的字,一。他总是爱玩这种小浪漫的人,有时候会觉得矫情,但就是很喜欢。

      一个冬天的严寒因为我们的复合而被吹散,其实也说不上复合,因为彼此都没有说过分手,可还是像重生一样,开校之后,我还是选择了住校,父母在外地的我必须找个地方安身,即使没有温暖的怀抱,至少还有可以睡觉的床,我和姜泽之间有很多的不确定,我不希望下次是被他从家里赶出来,露宿街头,再像宠物一样被带回去。

      苏哲的事我们都闭口不谈,我是怕再次提起引来不必要的争吵和误会,再给苏哲带来麻烦。他呢?是怕再次提起之后,让我回想起那个地方,我们之间差点破裂的事件吧。苏哲也像什么没发生一样,依旧是我的好兄弟。

      在情人节当天,方嘉懿还收到了一份礼物,因为还没开校,东西是寄到了他的家,打开是一条围巾,看得出来是手织的,做工精巧,跟姜泽的手套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围巾附赠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情人节快乐。——PX。“PX?”,印象中方嘉懿不记得有认识这样一号人物,虽然是Gay,但也不是娘娘腔,更没兴趣和女孩子在一起。懒得管,随手便扔进了衣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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