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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讨论,与似是而非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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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讨论,与似是而非的真相
自那日于医学院门前遇到尸变的群尸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与往常一样:时儒约与语竹歌回了学校,卿枕只休息了两天便又活蹦乱跳的乱跑胡闹,网球场上的身影依旧神采飞扬。
然而,时儒约没再有机会遇到那个曾经温柔笑着送她回家第二天又莫名变得淡漠的少年,她没有目的地漫步在医学院的林荫道上,却没有人走来微笑着问:“学姐是迷路了么?”
语竹歌长长的叹息一声,念叨:“石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中招了呢?”时儒约闻言只是淡淡地微笑,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呆石头,”语竹歌打了个呵欠,“夕姐说要找你去开会,还要我去……真是,我明明只是挂名而已嘛,最近怎么总有我的事?”
时儒约低声笑了笑,“猪哥你真是太懒了,夕姐也是为你好。”她起身去拉了拉语竹歌,“哎呀,猪哥,别吃了,你现在的身材已经够了。”
语竹歌抱着一袋零食站起身,“反正卿帅掏钱,不会吃亏。”她又冲时儒约挤挤眼,“其实卿帅也不错,人也风趣幽默,而且体贴,这总好过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幻。”
“猪哥你三流电视剧看多了。”时儒约瞪了语竹歌一眼,转身大步向前。
“喂,臭石头,你又不是没看!”
校新闻社办公室,榆夕点点手中的笔,侧头冲卿枕微笑:“身体好了?有没有怪大姐?”
卿枕今天穿了件嫩绿的运动衫,整个人显得有些稚气,但眼中的坏笑依旧清晰可见,“僵尸咬人的感觉不错,下次得请榆夕大姐试试。”
榆夕笑容不改,“我是记者,若有必要我不介意被咬,”她身体向后倚进椅背,“如果能抓到第一手信息,死也无憾。”
“啪啪”卿枕鼓掌,“大姐不愧是大姐,不过小弟也非新闻社成员,更不是降妖除魔的大侠,大姐这般拉我下水也太不厚道。”
“错!”榆夕打了个响指,“身为民俗系的高材生,对于一切未知当勇于探索,阿枕聪明得很,用不着我多说。”她满脸亲和的微笑,“没有正确估计事件的严重性,是大姐的不是,但阿枕不是也有所受用?”
卿枕叹了口气,“姜还是老的辣,大姐不过比阿枕多了两年阅历也真正是不同凡响。”他支着下巴,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微微笑,“大姐硬把我从球场上拉下来不会只为了跟我拌嘴吧?”
“算着小约和竹歌也该来了,阿枕先坐坐,等她们来了我们再小小的讨论讨论。”榆夕眨眨眼睛,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
卿枕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向后倚进软软的沙发。
“夕姐。”没过几分钟,时儒约拖着语竹歌进门,看见卿枕明显愣了一下,“卿枕也在?”
卿枕冲时儒约做了个鬼脸,“大姐请我来作报告。”
榆夕指间笔一转,“你们坐吧,我们可以开始了。”她身体向前倾,双肘支在桌面上,“阿枕,你可以自由发挥了。”
“五天前的那件事,”卿枕的开场白成功引起了被莫名其妙叫来开会的两人的兴趣,收到预期效果的卿枕唇角挑出一丝坏笑,“我们出事的第二天猪哥(语竹歌狠狠踹了他一脚)的四叔就找上了医学院的院长,两人谈了很久,之后,猪(语竹歌抬起脚)……咳,哦,语四叔出来时拿着大尸房的钥匙,当晚语大伯进了大尸房,当然,他进去做什么猪哥……哎呦!猪哥你又踹我!很痛……呃,那个我是说,竹歌应该很清楚。”
“卿帅你不准叫我猪哥!”语竹歌收回脚,狠狠的瞪了卿枕一眼,“我大伯是进去净灵,听说是里面的尸气被诱引为强大的怨气才会产生尸变,需要净化才能阻止尸变。”
“那么,是什么诱发的呢?”时儒约插口问,“靳……”她顿了顿,耳根一红,“我是说那个医学院的新生说语四叔去追人是什么意思?”
“Bingo!”卿枕打了个响指,“阿儒问得好!下面切入正题,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了解也不敢做什么猜测,但依照之后了解的情况进行大致的推测,那晚四叔追的人便是引发尸变的人,我猜也许是医学院法医系的某位教授。”
“某位?”语竹歌扬了扬眉,表示不解,“卿帅你说清楚好不好?”
“第一手资料在榆夕大姐的手里,”卿枕无辜的耸了耸肩,没有进一步解释,“虽然我有猜到些什么,不过,还是由权威人士说来比较好。”
“阿枕只会扔烂摊子给我,”榆夕敲了敲桌面,“不过这次事件我也无权多说什么,请你们过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这次事件已经结束了,以后你们也不要向外人提及。”
卿枕闻言抱臂微笑,没有说什么。
语竹歌不以为意,站起身,“只是这样的话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嘛,夕姐真麻烦。”
榆夕只是笑了笑。
时儒约看了一脸无聊的语竹歌一眼,也站起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先走了。”
“阿儒,”在语竹歌已经出了门,时儒约刚到门口时,卿枕开了口,“医学院中医药系大一新生。”
“啊?”时儒约回过头。
“靳梓谦,”卿枕冲时儒约微笑,眸中多了些少见的温柔,“他所在的系级,还有,他的女友,是北大中文系的风信曰。”
时儒约愣在当场,目光有些复杂。
“没关系的,”卿枕轻声说,“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也是可以的。”
时儒约苦笑了一下,推门去追语竹歌。
室内陷入沉默。
“就这样,”榆夕扬了扬眉,笑问,“我还以为你会去做什么。”
卿枕淡淡的笑了一下,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坏笑,“跟他比我绝不是对手。”
“哦?”榆夕放下笔,饶有兴味的看着卿枕,“这倒不像你会说的话,若是这样比较,小约又岂是风大才女的对手?”
“靳梓谦啊,”卿枕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大姐,殷教授是吧?”
榆夕一怔,目光陡地一冷,“阿枕……”
“语四叔应该没有抓住她吧?”卿枕没有在意榆夕的态度,自顾说了下去,“出动了语家族长去追人,殷教授真的是个很大的麻烦啊,是……殷……呃。”
语音陡地被掐断,卿枕的脖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扼住。
榆夕目光阴冷,站在卿枕身前,单手扼着他的脖子将他压进沙发,“阿枕,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此聪明的,所以,死吧!”她手臂一震,几乎要将手下的少年勒毙当场!
“殷瑶!”一声低喝,榆夕被一道紫色的闪电击中,倒飞撞在墙上。
“咳咳……”卿枕猛吸一口气,随后不住咳嗽,“语……咳咳……三叔……大姐……咳咳……”
出现在卿枕身前击飞榆夕的男子一声道袍,风神俊朗,“我知道。”男子点了点头,单手提桃木剑,“殷瑶!你出来吧,你的身体小谦已经送去西湖,我会为你做的事善后的。”
“语七星!”“榆夕”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道袍男子,又看向在男子身侧出现的另一名男子,他正在为卿枕处理勒痕,“七月也来了?”
后出现的男子一身月白长衫,温文儒雅,闻言浅笑,“瑶你太胡闹,实在不该牵扯无辜的人,事情搞大也太麻烦。”他让卿枕昏睡过去,直立起身,“瑶还是出来吧,身体的事情我已经说服长老们,谦儿也已经准备好了。”
“榆夕”冷笑一声,扶墙站起,“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这里的“他”是指卿枕。
“他说榆夕不会派他涉险,如果有新闻,榆夕会冲在前头。”语七星回答,他以桃木剑就地画了一幅五芒星阵,“殷瑶你还是快引魄去西湖吧。”
“也罢,这次我认栽。”“榆夕”看了昏睡的卿枕一眼,瞳孔一缩,一抹青烟自榆夕身体中冒出,飘进五芒星阵的阵眼,阵启,光华绽开,隐约有个绝艳倾城的女子的身影一晃而敛。
语七月接住软倒的榆夕,冲自家三弟笑了一下,“星儿先回去吧,长老们还等着你这个做族长的作进一步的部署呢。”
“也好。”语七星收剑入鞘,“别让小歌看见了,不然又要缠着二哥给她符印——她本就不够认真学道术。”
“知道了。”语七月摆了摆手,笑得温文。
语七星捏了一个匿身决,消失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