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兩人的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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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森原領養千葉那天已經過了三年又兩個月.只要是跟千葉有關的事情,森原總是記得一清二楚.那天他將愣在原地的千葉緊緊抱在懷裡,他那嬌小瘦弱的身體不斷的在自己懷裡顫抖.
“沒事了.” 他用最溫柔,最令人放心的低沉嗓音安撫懷裡可憐的孩子.千葉則把頭埋在對方寬廣的胸膛裡,緊閉上眼,抿著蒼白的有些發紫的嘴唇,彷彿等著所有痛苦從世上消失.
“從今天起,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千葉冰冷的手指緊抓著領養證書,深怕手中的這張紙全屬於自己的想像,害怕這片黑暗的深淵裡唯一的希望只是自己被逼入絕境時所創造出來的幻覺.
“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看著癱倒在自己懷裡, 被殘酷的現實不斷摧殘的千葉,森原哽咽著說.
“恩.” 千葉虛弱的點點頭.殘破不堪的身體,有如被人遺棄的布娃娃.如此的無助,如次的令人心疼.
不管是遇到什麼逆境總是用笑容面對的千葉,總是堅強忍著淚水,即使在痛苦還是會露出微笑的千葉,眼神失去原有的光采.徹綠的雙眼失去了靈魂,所有的感情快被痛苦與悲傷給吞蝕而盡.
森原用溫暖佈滿繭的手,輕撫著千葉鬆軟的頭髮.用輕柔彷彿像是羽毛的聲音安慰著. "你可以不用再忍耐了.沒有人會責備你."
“嗚…” 聽到心底最深處最想聽到的一句話,千葉卸下內心裡所有的防備.晶瑩的淚珠從雙眼溢出,瞬著臉頰滴在森原的衣服上. “嗚嗚…..哇啊……”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哭過的千葉彷彿是剛出生的嬰兒,呆在森原懷裡不斷嚎啕大哭.聲聽起來哭聲有如尖針般不斷刺痛著森原的心.淚水也不爭氣的跟著留下.明.抱歉.,讓你久等了...
兩人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直到千葉終於哭累了,躺在森原懷裡沉沉睡去.森原心疼的用手指輕輕擦拭千葉眼角的淚珠.
感受著千葉平穩的呼吸,森原低頭在那冰冷的額頭上輕吻. [神啊. 拜託你.就算只是在夢裡也好,讓這孩子安穩的睡.就算醒來還是要面對殘酷的現實,但是至少讓他在夢裡可以開心.]
“明…”
回憶裡,自己總是一人在孤獨的邊界徘徊.
不對人生抱有任何希望,沒人愛,也不懂的什麼是愛.
總是冷眼看著世界,看著這漸漸腐爛敗壞的世界.
世上有的只有絕望,一種會吞蝕人,一旦陷入就無法自拔的感覺.
沒有任何人,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回憶裡,有個孩子.
一個弱小的孩子.
那孩子有著清澈有如翡翠般美麗純潔的綠眼.一頭不聽話四處亂翹蓬鬆可愛的綜髪.
那孩子朝勾起嘴角,露出自己第一次所看到的第一個微笑.
那孩子朝自己伸出肥嘟的手掌,用稚嫩可愛的聲音呼喚自己的名字.
不是那個東西,也不是那噁心的傢伙, 而是森原新史,屬於他的名字,證明他身份的這個名字
是那孩子將自己帶出絕望的深淵.
從那天起,他終於懂得怎麼去愛.第一次,他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他多希望可以永遠保護著這笑容.
即使世界末日,即使世界成了煉獄.他會用自己的一切守住他的笑容.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森原看著千葉平靜的睡臉,對著自己默默發誓. “我會一輩子保護你.因為你曾經解救過我,現在輪到我回報你.明."
那天起,他,森原新史,成為千葉明的養父.兩人也開始過著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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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哥真的很會做飯!好好吃!”
那天哭的如此無助的孩子,三年後,翠綠的雙眼也再度恢復原有的光采.瞇起大圓的雙眼,開心嚼著重新加溫過的飯菜.
“比銀座的五星級飯店還好吃呢!”
爲了表示自己晚回家的歉意,千葉每吃幾口飯, 便誇張的不斷讚美森原做的晚餐. 而後者則是吃著碗裡的飯菜淡笑不語.
“新哥真得很厲害!一定是個好老公!好……咳咳咳.” 看森原不發一語以為對方還在爲自己毀約的事情而生氣,千葉變本加厲的繼續讚美今晚的伙食,卻一個不小心被嘴裡的食物嗆到,用力咳嗽. "笨蛋,吃飯時應該要安安靜靜吃,不然會像現在這樣被嗆到."千葉笨拙的樣子讓森原無奈的幫忙到了杯溫水,輕拍著千葉的背幫忙順氣.
“咳咳…新哥謝謝.” 再度出糗的千葉紅著耳根接過水大口喝.
看對方已經喘過氣來,森原拿起自己的碗筷繼續吃著晚餐.對於自己所處於尷尬糗境,千葉有些不知所措的低頭默默繼續吃著自己的飯菜.心裡有些懊惱,自己總是給森原添麻煩.不只是現在,就連以前也是.想一想,像森原條件那麼好的人,到現在連一個女友都沒交過,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難道是因為森原有著一個像自己的"拖油瓶"所以才沒有人願意跟森原交往嗎當初,是森原將自己從那個地方給救出來,給他帶來希望的署光.現在他已經可以獨立了,是時候不再給森原添更多麻煩了.
千葉在心裡默默決定,要趕快找個地方打工,存錢然後搬出去自己住.不會在繼續呆在森原家裡白吃白喝.
當然這一切都逃不過森原犀利的雙眼.他一眼就看出千葉心理在想什麼.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點了下千葉緊皺的眉間.眼流露著笑意.
"不用想太多,我是自願領養你的.所以不用想著你給我添麻煩,我一點也不這麼覺得."
自己的想法再度被看穿的千葉,原本通紅的耳根變成滾燙的深紅.
看眼前的小傢伙眉間依舊是皺起來的,森原便隨意加了一句. "不然接下來一星期的飯都給你做,當作是你住在這裡的工作吧"
千葉聽到有方法可以給自己贖罪,用力點著紅通通的小頭.感到釋懷,專心將碗裡的飯吃乾淨.
"我先去放洗澡水,"已經吃飽的森原站起身走向浴室. "還有,謝謝稱讚.聽了很開心,明."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兩人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