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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情动 ...
金军主帐中,一众皇族亲贵、统帅将领正商议如何分配各自的战利品,尤其是那些作为俘虏的贵族女子们。
自宋廷履行议和条件开始,那些昔日身份尊贵的女子便沦为了奴隶,全无尊严地供金军将领们蹂躏与享用,金军中的统帅之人更是可一人独享上百位年轻女子。
完颜宗哲的寨中亦是如此,自二月起,他的营中已陆陆续续送来了近百名女子,可他却不若其他的将领那般日日尝鲜。自遇颐柔那日起,他便独独将她困于自己的内帐中,此后亦是每晚迫她承欢于己,对其他的女子倒是全然不放在心上,仿佛只有颐柔才是他唯一的战利品。这对于宗哲寨中的其他被俘女子而言自是幸运非常,而对于其他的金军将领而言,他的举动却引来了些微的狐疑与揣测。
主帐中,各将领们已是对那些战利品的归属闹得不可开交。可宗哲此刻却全然听不见他们的争论,他的神色有丝恍惚,脑中总是浮现着一个影子,那紧咬的玫色双唇,那绝望而坚毅的眼神,那一句决然的“我选死”,交替着缠绕着他。他暗笑地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头一回见识女人,更何况貌美的女子他见得还少吗,她又不是倾国倾城之姿,怎么才只半日不见,竟然对她念念不忘起来,而且想着她时心里竟有丝清甜。他心内微怔,不由以手抚额,微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影子驱散开。
此时在他的帐内,颐柔仍在两个女使的严密监视下,从她们彼此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她得知父皇、后妃和一众皇室亲贵都已被押到了营寨,金人还正大肆抢掠财物,搜罗年轻女子、教坊乐工、技巧匠人等民间百姓。她心内哀思,那曾经繁华昌盛的东京如今已是一所炼狱、一座鬼城了吧。
颐柔很是思念母亲,母亲早年做绣功伤了眼睛,如今双目已几不可视。她担心原来宫中伺候的芸儿不知会否陪在她的身边,若是没有芸儿,那要母亲怎么生活呢?不知她会否受人打骂、欺侮呢?天气寒冷,不知她可有厚衣棉被傍身吗?她很想偷偷去看看母亲,无奈身边的人看得紧,她不得脱身。
其实,自打颐柔被送入宗哲的帐内起,她便未曾迈出帐外一步,如今连母亲身于何处她都不晓得。她也曾婉转向那两个女使打听,只是她们似乎也并不清楚。
颐柔心想:现下也只能问那个王爷了,他必定是知道母亲身在何处的。只是若要问起来,他也未必肯说,而且这样贸然发问,反倒被他察觉了自己的心思,只怕会看得更紧,将来若是稍有不慎惹恼了他,反倒是连累了母亲。可若是不问他,也只得自己去悄悄打探了,可是身边总是两个如影随形的影子,要怎么甩掉才好呢?
是夜,她见宗哲心情甚好,遂大着胆子说道:“王爷,现如今你以母命挟我,我……我自是再不敢轻生的,那两个女使能不能……请王爷……撤去,我……我不喜欢。”
良久,不见他回应,颐柔心内紧张,生怕他觉察出什么,不由抬眼望去,只见宗哲正紧盯着她,若有所思,她忙低了头,一阵慌乱。
“可以。”宗哲终于应允。
她的眼中掠过一闪即逝的欣喜,又忙用平静掩饰好了。
这微小的变化却并未逃出他的眼睛。
第二日,宗哲果然撤去那两个女使。夜里,他赴主帐饮宴,颐柔在帐内侧耳倾听,待得帐外没了响动,方才敢蹑手蹑脚地摸出帐。
帐外正是朗月当空,星光点点。
时值暮冬,夜里仍带着阵阵寒气,颐柔紧了紧衣襟,低头匆匆迈步。她其实并不知该向哪里找去,只思度那押人的地界必是幽暗的,自己只要往那暗处寻去,总是能寻着的。
方才走了十来步远,忽听得身后一声低沉的男声:“你去哪里?”
颐柔惊慌地回头看去,正是那燕王负着双手正悠闲笃定地看着她,她的脸瞬间煞白,唇齿微颤。
“王爷……你……你不是……怎么……”
“想跟我玩心思,你还差得远。说,要去哪里?”
她咬着唇,只是不开口。
宗哲疾步至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腕,返身便向帐内走去。颐柔惊呼道:“你放开,放开我。”他揪住她,只顾朝前迈步,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
帐内,宗哲的胸中已燃起团团烈火,他自问对她已很是不错,那些与她同来的女子中,早已有人香消玉陨,便是活着的也是境遇凄惨。然而她,仍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还专门派人来伺候她,她还想如何,她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公主罢了,他如今这样对待她竟是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想他府中早已有王妃和数位侍妾,但女人于他不过是工具而已,他从未放在心上,他一心所想惟有上阵杀敌以报郎主养育之恩,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一名女子乱了心神、失了方寸,竟然会因她的一意求死而心生惊痛。
宗哲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前之人既无倾城之姿,又无美艳之貌,可这几日来他的心内总是莫名烦乱,眼前时常会浮现出她的双眸,宛如一汪清泉,忽而决然,忽而哀伤,望向他时却毫无温度,让人心寒。便如现下,她又是这般沉默,目光中透着倔强与憎恶。她总是这样待他,让他无所适从,想用武力来迫她屈服,可是又不忍看到她的伤痛。
他伸手按住颐柔的肩,让她紧贴着自己,语带怒意:“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还想要自尽,嗯?”
“不”,她摇头,“不是的。”
“那你偷偷摸摸要去哪里?”
“我……我……我并没有要去哪里,只是……只是见今晚月色好,出去赏月的。”颐柔终是心虚,话到最后已是语带轻颤。
“赏月?你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能瞒得了我?”
“快说,你是要去何处,要见何人,我可是没有好耐性的。你一个俘虏,半夜三更在我军营中鬼鬼祟祟的,如果不是为了轻生,那必是有所图谋了。说,你正在谋划什么?何人是你的同谋?”
颐柔本就心中惊惧,听他这样一问更是不敢吐露实情,若被他知道自己是去探母亲的,便定会以为母亲就是她的同谋了,她岂能连累自己的母亲。
宗哲见她依然沉默以对,胸中那团怒气似突然被炸开了。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等被我查着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颐柔浑身颤动,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心想:自己只是去探母,并没有他所说的图谋,只要她不松口,料他是断然不会知道的。
于是,依然咬着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宗哲彻底被她激怒了,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眼中的怒火就像要把她吞噬了那般。
忽然,他眸中精光一闪,邪邪地说道:“你若不说,我便扒了你的衣服,把你绑在帐外的木桩上,让我大金的将士们都来饱饱眼福,看看被脱光的帝姬是怎么个样子。”
“不!不要!”颐柔惊呼。他怎么会这样残忍,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来羞辱她。这要她以后还如何有脸苟活下去,还不如立时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不要么?那你回答我的话,谁是你的同谋,你们在谋划什么,是不是有阴谋,嗯?”
“没有什么阴谋,我也没有同谋,我自从来了这里,再没有见过其他人,你相信我。”
“那你深更半夜跑出去做什么?”
“我……我说了,是……去赏月的。”
“哼,你还想糊弄我,好啊,我今天非叫你开口不可。”话音刚落,宗哲便用力去撕扯颐柔的衣衫,她只瞬间就衣不蔽体了。
她哭喊着:“不!我求你,我求你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他停了手:“那你说,是谁?”眼中的怒火依然升腾。
“我……是……”颐柔见他正是盛怒,若说出来,母亲必然危已,可若是不说,看他的样子真是会将自己赤裸着示众的。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宗哲见她仍自吞吞吐吐,不肯说出实情,便又动手扯她的衣服,那纷纷碎片飞扬开来,不一会儿她就失去了可怜的遮护。
暮冬的天气依然寒冷,帐内虽拢着火盆,可是她裸露的肌肤依然感到有阵阵凉意侵袭。颐柔本就着了慌,又被他除尽了衣衫,经那冰冷的空气一激,顿觉全身无力,颓然地瘫倒在地上。
宗哲低头看着脚边的人儿,寒气正使她簌簌发抖,那光滑的肌肤上起了点点小疙瘩,她的玉臂垂在地上,看上去是那样的柔软无力,楚楚可怜。
她的脸上竟然有了泪痕,自打见到她那天起,他从没见她哭过,她哪怕再痛、再苦都只是紧咬双唇,不曾在他面前落下过一滴眼泪。
他的心暮然收紧,隐隐有丝抽疼,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拉过披在肩上的大氅围住她,将颐柔搂在自己怀里温暖着。
可她仍是止不住那泪,那温热的清泉流出她的眼睛,流进他的心里,可是却变得那样灼热,烫疼了他的心。
宗哲伸手轻拭颐柔的脸颊,想为她抹去那泪,可是却怎么都抹不尽。他深深地望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哑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是我性子太急,我并非想这样对你的。你再这样伤心,我……我会心疼的……”宗哲的话甫一出口,就连他自己亦是暗自惊讶。是何时,他竟已对这女子如此在意?是何事,他竟已如此不忍看到她的哀伤?自己竟然会这样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知她听了会作何想?
然而颐柔对他的话却是充耳未闻,只一心想着自己的委屈、痛苦、煎熬,想着这连日来的屈辱和折磨,似是要借着那泪珠将心中的抑郁倾泻而尽。
宗哲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痛,他再也不忍看到她涌出的清泉,遂情不自禁地俯下头,轻吻住她的泪、她的眼,将那斑驳的泪迹用他的唇缓缓拭去。
颐柔感受到他温柔的吻,很是诧异,不由地止了泪,想要伸手去推开他。
她可是大宋的帝姬,怎么可以在敌人的怀里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她不可以的。可是双手却如灌了铅那般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他的唇在她脸上爱抚。
宗哲的吻缓缓下移,终于落到颐柔的唇上,她的唇冰凉,就像她对他的心,他只想用自己的炽热来温暖她,化开她心中的寒冰。
颐柔突然间就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应对,从没有一个男子这样对待过她。他的吻那样轻柔,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唇上,他的气息那样灼热,直直吹皱了她的一池心湖。这个男子几日前还曾那样粗暴的对待过她,现在竟会变得这样的温柔,就好似自己是他的珍爱之物。她有丝疑惑,面前的这个男子真是那个燕王吗?
宗哲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柔顺。这几日里,每当自己触碰她时都会遭到剧烈的反抗,虽然反抗是无用的,可他也曾暗暗有些失望,他很想品尝温柔的她,很想拥有温柔的她。如今,这温柔乍然而至,他反倒有丝手足无措,只敢轻轻啜取那唇上的芳华,浅浅呼吸着那淡淡的暖香,这于他便如梦一般了。宗哲的动作极轻,似是生怕惊醒这好梦,惊醒他怀中的珍宝。
这暮冬的拥吻竟是那样绵长,似是永不会停歇亦永不会休止,宗哲直到良久后才恋恋不舍般放开了颐柔。
二人相视,皆是默默无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各自的心里落了种、发了芽……
帐中已然寂静无声,二人只得听见各自紊乱的心跳。片刻后,宗哲终是回了神,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你……冷吗?”颐柔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问,只是乖巧地摇了摇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低声回道:“安福帝姬。”
“我知道,那是你的封号,可是名字呢?你家人是怎么唤你的?”宗哲依然是温柔软语。
颐柔微有犹豫,却也只得照实答道:“我……赵颐柔,我母亲……唤我阿柔。”
宗哲见那碧人儿今晚竟是如此顺从,遂含了笑说:“阿柔,阿柔,真好听。以后我也唤你阿柔如何?”
颐柔虽心中不愿,却仍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宗哲忽然又问道:“阿柔,告诉我,刚才你出去做什么?”
颐柔不料他突然又这么问,忙惊慌地抬眼望他,只见他目光柔和,似有款款情意。她方敢大着胆子说:“我可以告诉王爷,但求王爷不要伤害她,我们,并没有什么图谋的。”
“他?他是谁?”宗哲搂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其实,我……我是想去找母亲去的。我听闻爹爹和大哥的后妃们都被押了过来,我很担心母亲,所以……”。她停了停,忽然焦急地辩解道:“我们没有图谋的,请王爷相信我,我母亲已是目不能视,如今又遭逢这变故,我怕她……真的,我只是想去看看她而已。”
宗哲暗松了口气,轻笑道:“原来是这样,刚才我问你时,你明说不就好了,我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
“我怕……怕王爷不准,怕王爷知晓了会去伤害她。”
宗哲抬起她的脸来,无奈地说:“我难道就这么凶残吗?”
颐柔不知该怎么回答,又咬着唇不说话了。
“唉,罢了罢了。”宗哲长叹一声道:“我也不计较这些了。你若是想见母亲,我可以来安排,只是你以后要对我说实话,不要大黑天的一个人偷偷摸摸出帐,知道了吗?”
颐柔点一点头,微不可闻地说出两个字:“谢谢。”
宗哲没想到她居然会谢自己,心里欢欣不已,面上却未露半分,淡淡地说道:“要谢我这两个字可不够,你一定知道我最想要什么谢礼。”说话间,他的双手已缠上那娇嫩,贪婪地爱抚着。
颐柔的脸瞬间绯红,映衬着她的羞涩。
宗哲微笑着又覆上她的唇,这一夜,她不敢挣扎,他极是温柔……
内啥,要是有个男银这么对偶,应该会立即马上毫无犹豫滴飞身过去吧,为什么要这么虐捏?再虐下去就成剩女了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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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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