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别来无恙》朔风乍起

40、第40章

　　虚假的天盖下，矗立和周围白色沙硕相同色调的虚夜宫，简洁的线条把那种冷漠的残忍书写得十分明确，真是令人不快的地方。
　　“蓝染学长……不……蓝染桑……也不好……那么，蓝染，如你所愿，我来找你了。”斟酌了许久，清源说出以上的话，语调缓慢的让人吃惊。
　　“如我所愿？”蓝染挑眉表现出略微惊讶的表情，他端详着清源冷清的面容，那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确定着什么一般，蓝染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知道了。”
　　“当然。”清源回答，微微侧站的姿势酝酿着战意“那么你应当猜到我的来意。”
　　“响河是我父亲。”
　　对面的少年冰凉彻骨、寒气逼人、容颜肃穆，周身围绕的灵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潮湿。蓝染突然想起那个六番队的番队长战斗时便是如此，不愧是一家人么？
　　“他的死是我的责任。”
　　责任……类似的说辞也常常出现在那位现任朽木当家口中，贵族的责任与荣耀。
　　“践踏吾之荣耀者，死！”
　　利刃破空，战……
　　清源的斩术很好，但他打不过蓝染，因为那家伙开挂了，一招镜花水月就能炮灰掉其他人。更重要的是那家伙现在并没有和崩玉融合，理智并没有受到虚化的影响，光凭这点清源就输定了。
　　所以最后以清源重伤的结局收场并不是件值得意外的事情。当然蓝染也受伤了，虽然比不上清源那么严重，但这足以让他正视清源的实力。
　　半个小时后，重新换了衣服的清源和蓝染分别坐着长桌的两边，喝着红茶，气氛诡异的和谐。
　　“你杀不了我。”半个小时前镜花水月抵着清源的前额，蓝染挑起一抹微笑笃定这少年会给出让他满意的回答，他说：“你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吗？”
　　“无所谓，那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怎样的理由都不能改变的既定的事实，询问了也毫无意义。清源抿着红茶思考着前前后后的事情，那些看似简单毫不起眼却导致了现在这样状况出现的事情。
　　“我会杀了你，虽然不是现在，但我会杀了你。”少年微仰起头以极高傲的姿态宣布着：“在一切结束之前，你必将死在我的手上。”
　　他不是蠢货，独自生活了这么久并成功的存活下来的他怎么可能是蠢货，何况是这么明显的提示。
　　“所以约定破裂。”说完他像之前很多次那样碎裂消失，手中的杯子因失去了承载而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杀了我吗？”像是听到了极好的笑话，虚圈王座上的男人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远离了虚夜宫之后，斩杀了来犯的杂碎之后，水蓝色的刀魂问他的死神。
　　“嗯？什么？”
　　“不……没什么。”这个时候即使问出来也必定不会得到想要的回答，对方身上缠绕的恶意沸腾叫喧着要杀掉一切碍眼的存在。
　　一切都是我的错……
　　毫无疑问这个少年把父亲与所爱之人的死亡全部都归罪与自己。而事实上若是没有他的存在那两个人也必定不得善终。他们早就过了让别人背负自己生命存在的年纪了。但在这个悲哀着的少年眼中，这样做无疑对他更加有利。潜意识里衡量出利弊然后直接作出反应，在少年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为自己作出了最有利的选择。
　　“我要杀了他们。”
　　山泉没有问他们指的是什么，清源也没有解释的意图，反正这些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